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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云榛真的可以用震惊形容了。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这两位大神就蹦出来了?
      和风一下子蹦到弥瑄前面,拽起云榛的头发,阴阳怪气的说:“我们,我们怎么不
      可以来这里?”
      云榛沉默。真心,他们这是第二次碰面,第一次就是在天帝要月老证明姻缘的那
      个时候,之前,或是之后,他们之间,是真的一点点的交情都没有。于是云榛沉默
      之后,一扭头问在床沿上坐着的弥瑄,“我这一觉睡了有多久?”
      和风接过去,“睡了可久了,你知道吗,你都睡了五天了,你家冷面师兄急的好
      像是兔子,四处跑,替你求了这个求那个,我们实在是感动不过才来的。”
      弥瑄默默的把和风手里的头发给云榛拽回来,道:“你睡了五个时辰,半夜他们来
      的,是为了躲追兵。”
      云榛就看到和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接着又听见后面凤洺烙打了个哈欠,凤目微敛,撑着手懒懒的说:“小风儿,不要
      把小鸾鸟比成兔子,要知道,作为一只鸾鸟,飞起来是要比兔子快的,你刚刚要是
      说,这只小鸾鸟到处飞的话,那这棵木头树说不定就相信了。”
      和风默默的转过头去。
      凤洺烙轻轻抿嘴一笑,微长的凤目顿时流露出一丝妖邪的意味。凤洺烙站起身来,
      红金两色的华丽的衣衫就直直披在了地上,随着他一步一步闪烁异常。凤洺烙走到和
      风背后,一把将他扣在怀里,一边揉头发一边对弥瑄说:“小鸾鸟,你把事情和这棵
      木头树说一下,说不完不许找我们。”
      说完,就直直的抱着还是一脸闷气的和风出门去。
      在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后很久,屋内仍是一片寂静。
      云榛有些木讷,磕磕绊绊的说:“他,他就是凤王?”
      弥瑄微垂下眼帘,道:“这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云榛捂脸,“哦,那个二太子,我明明记得当时他们不是那样的。”
      当时在天界月老祠,凤王威严毕露,轻轻一扫,就让人感到无尽的威压;二太子
      目光深邃,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令人觉得阴沉不定,难以亲近。云榛在那时候
      还会奇怪:这样两个人能走在一起,真是不容易的事情啊。
      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比如说,妖孽又慵懒的凤王,以及傻乎
      乎又话痨的二太子……
      云榛忽然对自己和弥瑄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云榛忽然从自己的手掌里抬起头来,问道:“他们想让师兄对我说什么?”
      弥瑄道:“两成的天界现状,八成的帮助他们游玩天下的计划。”
      云榛咧嘴一笑,“弥瑄师兄,其实只要讲两成就行了。”
      接下来,云榛就在喝着苦辣无比的莫名其妙的草药,听着弥瑄讲着天界的情况。药
      实在是太难喝,再加上弥瑄清冷的声音让人不由得心猿意马,在弥瑄讲完那两成的东
      西以后,云榛的药也就只喝了一小点。
      云榛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东西,于是在看着弥瑄安静下来的脸庞,沉默了一会儿,尴
      尬的笑笑,试探的说:“弥瑄师兄,要不,你再讲一遍?”
      弥瑄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来,伸手摸摸他的头,让柔软的发丝在手指上绕来绕去,轻
      轻道:“这些,对不会返回天界的你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听不听其实无所谓。”
      这是真的。
      说到底,云榛离开天界不过十九年而已,对于神仙而言,十九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发生什么都来不及。说到底,天庭,还是云榛熟悉的那个天庭,华丽但是隐藏不
      了其中的冷酷。
      不管变化是有的,比如说被龙族四太子撞碎的轮回台,比如说被打入天牢的水神濋
      攸,比如说,天帝怒火的升级。但是这些,对于云榛来说,就像是听一个故事,对
      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云榛知道,弥瑄与濋攸的关系较好,在天界
      时,两人常常在一起喝茶,下棋,现在濋攸被打入天牢,弥瑄师兄会很伤心吧。
      云榛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弥瑄,见他的面色仍是清冷,与之前一丝差异也没有。云榛
      心想:可能是不在意的吧。又忽然想起自己的梦来,两人交谈甚欢的模样就在自己
      脑海里来来回回,心里又暗生出一股气来:弥瑄师兄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这么多
      话!
      不由得闷闷道:“水神被打入天牢,弥瑄师兄要不要去帮忙……”
      弥瑄轻声道:“我们只是君子之交,他的事,若果他不来找我,我是不会管的。”
      云榛瞪眼。
      弥瑄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以他的性子,是断断不会来找我的。”
      没有了下文。
      但是云榛心里的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君子之交淡如水。
      云榛低头,看着手里端着的要发起愁来。
      云榛低头,暗暗在心里念:师兄师兄,想听你说话啊,有师兄的声音做缓冲剂都
      只喝了这么一点,这剩下的一大碗要怎么喝啊。口里试探着:“师兄,要不讲一遍
      吧,又不碍事……”
      弥瑄又说:“你的病已经好了,如果二太子另外加的黄连喝不惯的话,这药可以不
      喝。”
      云榛哭丧着脸抬起头来,埋怨道:“师兄你干嘛不早说?”
      弥瑄又在他头上摸了两把,道:“喝了总不会有坏处。”
      云榛痛苦万分的在弥瑄的话下喝下了那碗药,面容扭曲。
      弥瑄收拾了药碗,安慰了云榛一番,让云榛乖乖又躺在床上睡了之后,他收拾好药
      碗,走出了屋门。将药碗顺手交给了月老庙的下人,弥瑄七拐八拐到了月老庙后面的
      一处庭院。
      院子很小,只有中间一棵巨大的树木。此时正值冬日,密集而又粗壮的树枝上只
      是零星的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冬风萧瑟,更显荒凉。而此时,树下坐了一个人,
      红金两色的华丽又偏长的衣衫随意的被主人铺在地上,而这份随意中,又使人有了
      一种雍容的华丽。
      弥瑄行了一礼,“凤王。”
      就算弥瑄属于三界之中珍贵而又少有的雪鸾一族,就算弥瑄是月老的弟子,在面对
      统领百鸟的凤王时,仍然要好好的行个礼。
      凤洺烙没有抬起头来,只是用手示意弥瑄不用客气。他修长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
      拿着一颗棋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棋盘,淡淡的对弥瑄说:“小鸾鸟,陪本王下一
      盘棋。”
      弥瑄低眉,“弥瑄不懂。”
      凤洺烙叹了一口气,“哎,这三界之中,能有能力与本王下一盘棋的,就只有小风
      儿了。”又不等弥瑄接话,自己转了话题,“小鸾鸟,你可知,本王为何会在这?”
      弥瑄不明白。
      且不说云榛与他们没有交情,就连自己,面对这个将所有事情都交给自己下属,
      自己满世界玩的凤王,也谈不上什么交情。要说是当初的那一件事,弥瑄也觉得不太
      可能,毕竟这只是个形式,无论云榛最后说什么,就算云榛说他们不合适,最后不
      过是麻烦一点罢了,对这样的两个人来说,结果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并且云榛所做
      ,都只是按行公事罢了。
      于是,弥瑄说:“不知。”
      凤洺烙深深的看着弥瑄,忽然笑了起来,顿时邪气毕露,妖孽异常,边笑边摇头,
      说道:“小鸾鸟,你呀,实在是无趣的很。”
      弥瑄想起二太子来,不禁挑眉,“自然不如二太子风趣。”
      凤洺烙摆摆手,说:“这件事,还是小风儿提起。说是毕竟是承了木头树的情,不
      做点什么事情自己寝食难安什么的。”
      “劳二太子纪念。”
      凤洺烙将棋子顺手甩到棋盘上,道:“本王既然来了,就说明这个情,本王认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本王说一声。”
      弥瑄半垂下眼帘,“是。”
      看着弥瑄离去的身影,凤洺烙笑的若有若无。忽然,和风从一旁跑了过来,“啪”
      的一声扑到凤洺烙身上,狠命揉着他那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说,
      凤洺烙,干嘛拿我当借口,我什么时候寝食难安了?”
      凤洺烙一把将和风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揽到身前来,让他躺在自己华丽的铺在地
      上的衣衫上,枕着自己的大腿,捻起一把头发来绕手指玩,眯着眼笑道:“怎么,
      本王遂了小风儿出来玩的愿望,可还不同意?”
      和风闭上眼,窝在凤洺烙怀里,道:“那你直说是被你们家管事的那一堆事情逼出
      来的不就好了,我明明是舍命陪君子。”
      凤洺烙弯下身去,在和风唇上一吻,笑道:“只是觉得,那你当借口,他们会更加

      相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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