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霸道老公》范进中举

13、彼此撕咬

　　一离开医院，我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给我打开前座的车门，但我没上去，反而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拉住我的腕，让我坐前面。
　　我扫了眼副驾驶的位置，“不安全，我坐后面。”
　　我挣脱他的手坐到了后面，眉头紧锁着，不想说话，准确的说我压根儿就不想见到他。
　　申铭胥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看向我，“今天谢谢。”
　　“不用，”我咬唇，“离婚的事……我们还是尽快办吧，免得夜长梦多……”
　　他口中咀嚼着这四个字，冷笑：“奶奶身体不好，难道你还要刺激她吗？”
　　“那是你奶奶，不是我的。”我冷漠的说道。
　　“孟婥岚！”他眉间带了怒意，眼神凌无比。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自私冷漠无情冷血拜金势利。”我无视他的怒气，我想离婚，只想离婚，外公那里我会安抚的。只要能和这个家没关系，和这个人没关系，怎么样都是好的。
　　“行啊，今晚回去，我们当着奶奶的面说。”申铭胥说。
　　“你是个男人不是个无赖，再说当初提离婚的人是你好吗？”我怒转向他。
　　“正像你说的，由我开始，当然得由我结束，我现在说不离婚。”他勾唇冷蔑地看着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的眼睛里面露出几分研判，“申总，你当自己说话跟放屁一样吗？”
　　申铭胥下车，把我拉了出来，“孟婥岚，我看你真的欠调教。”
　　“放手。”我试图甩开他的手，“放开！你对一个女人动手还是不是男人！”
　　他把我压在了车上，唇凑近，“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我气结，撇开头懒得理他，看着周围的不时扫来的目光，立刻推他，“你放开！”
　　他的呼吸打在我耳畔，我看了眼周围路人的目光，怒道，“有人看着呢！你快放开！”
　　他没有起身，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全都投来好奇的目光，猛地将我抱起来，让我的两腿环住他的腰身，我吓得要死，大叫道，“你够了！这件事以后再说行了吧！”
　　“好！”他下身不再靠过来。
　　我松了口气，他答的太过迅速，几乎让我以为我的记忆出了错那个千方百计想要摆脱我的人，真的是他吗？
　　我愤怒地从他身上下来，抬头看他一眼，拉开车门坐到里面，周围人的目光犹如实质地落在我身上，我脸上愤怒与羞恼并存，一种浓烈的屈辱感涌上了心头。我捂着脸，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上了车，正从后视镜里面看我，黑色的瞳孔里面带着锋锐的光芒，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我将眼泪狠狠地抿进眼眶内，“等奶奶身体好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希望到时候，我们都能如愿以偿。”
　　他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老太太身体好点儿以后，我就每天陪着她，她唠唠叨叨地说着申铭胥小时候的事，还给我看小时候的照片，说着说着就提到了申老先生，她就忍不住哭一回，我只好宽慰她，想法子让她开心。
　　老太太最近睡觉睡不好，老是背疼，我提议给她按摩。老太太欣然答应，这手艺还是我照顾申铭胥的时候专门学的，她老人家舒坦的都快睡着了。
　　于妈小声叫了声少爷，我猛地一转头，就见申铭胥静静地站在一边儿，也不知道他来了多长时间了，我朝他一点头。
　　“铭胥来了吗？”老太太撩开眼。
　　“嗯，来了。”
　　老太太坐了起来，“婥岚这手艺不错，我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舒服了一大截。铭胥过来坐，今天你有口福了，婥岚今早儿才烤了饼干。”
　　“奶奶。”申铭胥坐在了她身边。
　　老太太对我说，“去厨房那点儿给他尝尝你的手艺。”
　　“好。”我去厨房拿了一盘饼干，还有几块儿精致的点心。
　　“这都是你做的？”
　　我避开他的眼睛，“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看我一眼，“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要是经常回家，怎么会不知道她有这手艺？”老太太一下抓住他的话还是教训。
　　“嗯！”申铭胥眼神扫过那盘饼干，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我是偷偷琢磨的，是为了孝敬奶奶的，又不是为了讨好他，他当然不知道了。”
　　“明明是她藏私不对我用心，还能怪我不成，奶奶冤枉我。”申铭胥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豆糕。
　　“好你们两个啊！”老太太叹了口气，拉过我的手和申铭胥交叠在一起，我垂下眸子，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努力忍着没有抽开。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钟家老大的媳妇儿都怀孕了，钟老爷子前几天还在跟我炫耀呢，你们都结婚这么几年了，赶紧也让我抱个孙子。”
　　我眉间带了一丝沉痛，一闪而过，我觉得奶奶的手不是压在我的手上，而是我的心里，沉重的几乎不能让我呼吸。
　　我一抬眸，就见申铭胥清濯的眸子直直望进我眼底，那冷峻深邃的目光此时仿佛带着一层浓雾。
　　我不由移开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我记忆中的申铭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种能和我笑语晏晏的人，至少不是这个时候。
　　我不由向他看去，可他一直在和老太太说话，对我的视线视而不见。
　　吃完晚饭，申铭胥被老太太留在了祖宅。
　　——
　　卧室里。
　　我正为今夜发愁，申铭胥突然推开浴室的门出来了，身上还挂着水珠，身下只围了一条浴巾。
　　我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起身往外走。
　　申铭胥一把拉住我，我像是受惊的猫，“干嘛？！”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意味深长的盯着我，“这么戒备做什么？”
　　“没有。”我甩了几次甩不开他的手，“放开！我要去楼下！”
　　他猛地拉我入怀，不顾我的挣扎，“余妈在外面呢，你这样，奶奶就知道了。”
　　“什么？”
　　“你不是要和我演恩爱？你这样怎么可能瞒过奶奶？”
　　我冷笑，不屑地看向他，“是我要和你演吗？”
　　“难道不是吗？”
　　我冷笑，“你大可以和我离婚，也就不用这么委屈了！”
　　他俊颜染上一丝似笑非笑的薄怒，“也是，根本不需如此麻烦。”说着他陡然将我抱起扔在床上覆身压下，握住我的两支手腕，“果然是被我冷落太久，让你忘了我脾气！”
　　“神经病，你放开！”我挣扎不已，手脚乱抓乱踢。
　　他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撕开我的衣服，牙齿在我肌肤上留下深深地咬痕，而我也不曾口下留情，我心底的隐痛、怨恨齐齐涌了出来，只想将那些所有的不愉快全部诉诸在他身上……
　　我不想做记忆的奴隶，但是我却被它定在了十字架上，无处逃遁。我是因为恨，那么他呢？欲念的宣泄？
　　他并没有碰我，到最后我们身上都是彼此留下的印记，我在浴室里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可以感觉出他的口下留情，相比于我的怨气，他沉沉的呼吸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味道，仿佛深恨中带着一丝缱绻的怜惜。他恨我，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