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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终结章 ...
(一)
庞大的舞台上放置着一架水晶钢琴,她羡慕的久久凝视着它。这样的舞台,她还要多久才能登上呢?
绚丽的灯光从听众席上绕了一圈回到舞台上,似乎在告诉听众下一位选手即将登场。
她拉了拉旁边的老师糯糯问道:“老师,小薰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在上面弹琴啊?”
温和的女老师抚慰似的摸着她的头,笑问:“小薰很想上去吗?”下一刻老师便见她坚定的点下头,老师回答道,“站在这里的小朋友都是经过很多很多艰苦的练习,小薰想在上面也要努力的练习。不过,老师相信小薰很快就能在上面。”
老师对上她懵懵懂懂的目光:“因为小薰演奏的声音里有爱呀!”
“爱?”她咬了咬含在唇边的指尖,歪头表示不解。
“小薰不懂也没关系,只要你一直记得弹琴是为了快乐就好了。好了,现在好好看他们的表演吧。”
她重新把视线放回到舞台上,灯光变换着不同的颜色,迎接下一位上场的选手。这是一位看起来和她一样大小的男孩。
他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钢琴面前,局促不安地坐上凳子。摆动着僵硬的十指,一时之间脸上流露出胆怯的表情。
她双手合拢,心情也被他的神情渲染了,她小声嘀咕:“加油啊。”
幸好不用多长的时间他就调整过来,深吸气演奏。他没有去注意听众席上的人的表情,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尽情弹奏。
她的眼中散发着崇拜,她十指并合,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却在此时,坐在几个位置之外的一个小女孩突然大哭,惊到正在演奏的他,比赛终止。
小男孩耸巴着脑袋走下舞台,老师觉得可惜摇头道:“如果不是停止了,这场演奏肯定会很完美。”
“老师,什么乐器是可以和钢琴合奏的?”她急切的摇着老师的手臂问道。
“咦?和钢琴合奏的乐器,这有很多种啊,不过最常见的应该就是小提琴了。”老师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问道,“小薰想找人来和你的钢琴合奏?”
她摇头:“不是!我要和公生君合奏,我要让他为我弹钢琴!”
(二)
“小薰,起床了。”
“知道了,妈妈!”她站在床边更换校服,一边梳头发一边走到书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的相框,微笑又转移到镜子前,俯身靠上看着镜子的自己说,“宫园薰,今天也要加油。”
她拿起书包跑下楼梯,顺手在餐桌上拿走一块甜甜圈,背上小提琴跑出门口。
顺着一段小路,路过小桥,她一眼就注意到前头的三个人,悄悄地,她拉开与他们的距离却一直尾随他们。可耳边还是会隐隐传来他们的交谈声。
“哎!公生,为什么不继续弹琴了!”
“我……我不想弹。”
“骗人!你是在意那次事件对吧!”小椿重重的将书包甩在他的头上,“你这个笨蛋弟弟,那件事都过了那么久了,你的钢琴弹的那么好,如果放弃不会觉得可惜吗?”
他的音调越来越低沉,摇头说:“不会。我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再弹钢琴,这样也好,不用经常麻烦你帮我去报名比赛。”
“公生……”小椿轻咬唇瓣,继续劝道,“你妈妈,也希望你继续弹钢琴。”
妈妈……
他苦涩一笑:“妈妈她,也觉得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演奏家,我总是不能让她满意。”很快,他的苦涩消失不见,加快步伐催促,“小椿,渡快点走,快要上课了。”
小椿仍然慢慢地在身后看他的背影,忧愁的问身旁的渡:“怎么办?”
“公生觉得这样好,就让他这样做吧,如果他真的放不下自然会继续弹。”
“没那么简单……”
“哎呀,我是不懂这些啦。还是哄女生比较适合我哈哈。”
(三)
公生君,为什么要放弃弹钢琴。
她停在远处,步伐不能再前进,她不明白有马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弃……
明明已经影响了别人的人生,却就这样放弃。
学校的上课铃声已经传来,她被迫无奈只好快步奔跑过去,尽管她知道一定会迟到。
校门口前,背着书包戴着大眼睛的他,低着头听着会长的训诫同时走神,等到训诫结束,站在他身旁的小椿拉了拉他的衣袖才将他从神游中叫醒。
她唇角噙笑。
果然是,那么的好。
她没有办法能融进他们吧……
校门口的学生会长看见她跑来的身影,放高声喊道:“宫园同学你可以慢一点。”她放慢速度跑到他面前,会长是全校里唯一一个大约知道她身体状况的人,因此对于她迟到现象大抵不会说什么。
今天也一样,很快就允许她进去。
最后一节课结束,她独自走到储物柜前换鞋,他们三人又经过了她的面前,她像以往一样忍下从上前与他交谈的冲动。
有马公生君。
我只是一个过客,不能这么贪心。
(四)
“哆、来、咪、发、索、拉、西……”她指着乐谱上的音符念给围坐在她身旁的小朋友听。
“大姐姐,你可以吹口风琴给我听吗?”小朋友抬着头眼中含有奢求,闪闪发光的眼眸让她惊得将手中的书滑到布满雪的地面。
“可以啊。”她眯起眼笑道。
这样的样子,多么像当初第一次听到他弹钢琴时的自己。
“……”她从小女孩手中接过口风琴轻轻吹起来,“啊哧——”四面吹来的冷风让已经穿了三件衣服的她生生打了个喷嚏,小女孩见演奏被打断,使劲摇着她的腿说,“大姐姐,快继续呀,快继续!”
“不了,这里这么冷,再待下去你们都会感冒的。等到很温暖的时候大姐姐再给你吹口风琴,现在快回去吧。”
“可是……现在哪里都是冷冰冰的呀。”
她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大叫:“到春天就不冷了。”
温暖的春天,一切都会变好的春天。
她将孩子们都送回病房,这才慢慢地,扶着走廊边上的栏杆走回自己的病房。可在她刚刚回到房间,想要关上门时,却看见主治医生和父母一脸严肃的在外面谈话,她好奇地靠在门上听断续传来的交谈声。
“……”
“医生,小薰的病真的不能治吗?”
“……宫园小姐的病,就算做手术,风险也很大,极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所以……”
她无力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耳旁只有医生的话语。原来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但是,但是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尝试过,还没有畅快的吃过点心,没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戴隐形眼镜,没有谈过一场恋爱,没有站在舞台上演奏,她最爱的小提琴。
……
(五)
后来,春天来了。
而她,也开始奔跑起来。
她留长了头发,戴上了隐形眼镜,疯狂的吃自己爱吃的甜品,随意指示乐谱按自己的方式演奏。
但。
还是不够。
她萌生了一个念头,想要让公生君记住她,哪怕只有一年,一个月,或者一瞬间。她想让有马公生君重新回到那个让她喜欢上他的舞台继续演奏。
就在某一天,她走到同班同学小椿的桌前,开始了这个她计划很久的,只为遇见有马公生的谎言。
“小椿,能不能介绍渡君和我认识。”
可是,
有马公生君,你知道吗?
我,喜欢你。
有种好梗塞的感觉
明明开这篇文就是为了纪念公生和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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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终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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