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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们都没有给彼此留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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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
那晚,她又走入了回忆里。
那天,在给司命送完白露引后。她便早早收工准备回憩仙居休息。
未萝却神色暧昧地送来一封信,她本想问是谁的,可一闻到那扶桑花味便知道是谁了。
她假装镇定地打开了信封,映入眼帘的却只有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汝可谓蠢也。”
“他!”她捏了个诀将信烧得干净。
“写了什么?”未萝好奇地问她。
“罢了,不提。”她怒气冲冲地向憩仙居走去,全然不知身后未萝的嘴脸。
第二日,她在天未亮时便来到了萃音山,仙界与妖界的交界处,盛产白露引。
“上仙好兴致呀!”她看到躺在地上的他,不由得想到那封信。
“哪来的仙子,见了本仙竟不行礼。”他不知哪来的气势。
“上仙恕罪。”她好奇地看着他。
“罢了,罚你陪本仙躺会。”说完便施法将她搂入怀中。
“啊啊啊啊啊!”她感受到心中气血涌动以及他喷在她颈边的气息,竟叫了起来。
“叫什么!”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大惊小怪的。”
“你是男子!”她支支吾吾地说着。虽然和花折玩得很近,也从未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男子。
“反正以后都是我的,我不如提前做了。”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
就在她正为他那句“是我的”而脸红心跳时,他突然问道:“那信你看到了吗?”
“多谢上仙好意了。”她咬着牙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玩笑。
“好了,你有任务吧,我便不打扰你了,先走了。”他摸摸她的头,幻出祥云便离开了。
“对了,白露引!”这白露引便是萃音花的露水,太阳出来后便没了。她急急忙忙地开始收集,待装满一瓶后,才心满意足地向司命宫走去。
一连几天,都是同样的信,同样的事,可人却没有到。竟然还有些想他。不行不行,不能想他。为什么不能想他?他老占我便宜,老不正经。想到这,裳华不禁红了脸。于是她早早地收了工,想去找司命话酒。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憩仙居门口了,正欲推门而入,却听到:
“那丫头应该不会回来吧。”裳华的手放了下了,只因有些好奇那个丫头是谁。
“不会,以往她都是卯时才回来。”
“未萝,你看怎么办?你们不是好姐妹吗?要是她知道你改了她的信怎么办?”到这时她才明白,那说的原来是她。只是为什么,未萝会改了她的信,她真的很想听她亲口说为什么。
“这有什么,她哪有我家未萝漂亮,叶湑上仙又怎么会看上她。”
“这倒也是,未萝,你认为呢?”
裳华在外面等了很久,只为那一句话,她想听她亲口说。
“她不配。”她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
裳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不配”!什么意思,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竟然被这三个字打败,那这些年都算什么!她真的很想提剑问她为什么,可,她不敢,她怕,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一切都没有余地了。但她何尝想过,在一切开始之时,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她转身走到了司命宫,提着两大罐酒开始和他对饮。
“司命,你说,天定姻缘可以改吗?”她看着脸微红的他,想到当初见他美丽得像姑娘还以为他是司命的男宠,便莫名地好笑。
“当然可以,”他有些迷糊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只要在这上面改一下就行了。”
裳华看到他对那本册子的宝贝样,便问:“还有别的法子吗?”
“有,”他幻出一把蓝色的玉器,“离人锥,往手腕当心刺。”
她伸手想摸摸,他却收入了怀中。
“这可不是个好东西,”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卖弄起来,“这是强改天命,不仅擅用者和被用者手臂上会留一长疤,而且擅用者一旦再次见到那人,一旦动心,便会有万蚁食心之痛。”
“好好好,我们喝酒。”她一杯又一杯地倒着酒,却不知是想灌醉司命,还是灌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