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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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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紧紧地握住裳华的手。路旁的仙子恭敬地行礼之后,又会抬起头来偷偷地看。裳华突然有种心动,要是他一直这样拉着她走下去该有多好。可心中的疼痛不停地提醒她这个想法的危险。
很巧,就在她忍不住快要叫出来那一瞬,他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满怀的扶桑花香让她暂时静住了心神,心里的疼痛慢慢消失。
“裳华,”他紧紧地搂住她,“百万年了,我好想你。”
她只是沉默着,刚刚才消失的疼痛又回来了,她连指尖都颤着。
“你是怨我吗?”他突然放开她,低头看着她,不一会又道,“怨我也好,说明你还…”
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上神多虑了,本已无心,何怨之有?”
“你,”他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风声与昴日星君投下的阳光。
“罢了。”他甩甩袖子,幻出祥云便离开了。
待看不到他的身影后,她才失了颜色,一路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宫里。
“上仙,您没事吧?”一个仙子看见急匆匆的她担心地问。
“从即刻到明日卯时,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的寝宫!”她狠狠地关上门。
“那晚膳呢,上仙?”回答她的也只有无声。
裳华捂着心口走到了床沿,才放心地坐下,捏了几次静心诀却也无用。
“叶湑,你个王八蛋,我不信你会不知道。”她左手抚上如万蚁啃噬的心口,白皙的手臂上却露出一条如长蛇般缠绕整只手臂的疤痕。
“我不信你会不知道…你个王八蛋…”意识逐渐模糊,这是百万年来最疼的一次了,她陷入了昏迷。
门外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眼里充满了担心,嘴上却挂着笑。
“裳华,这天上地下能骂我是王八蛋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过去。
就在放出红线那天,她浑浑噩噩地回去,未萝好奇地问她的天命是谁,她一时嘴漏说了出来,当时光线昏暗,她只看见了未萝的笑,却未看见未萝的嫉妒。
未萝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竟然傻傻地将她嫉妒的笑当成了玩笑。不过,让她后悔的是,她忘了问未萝的天命是谁。当然,这是后话了。
未萝这个大嘴巴,不到三天就把她与叶湑的事传遍了天宫。每当未萝挽着她的手走过别人身旁时,别人都是一半羡慕,一半嫉妒。她依旧傻傻地以为未萝是高兴,却不知道这也是她的手段之一。然而还是有一些大胆的花痴,三天两天来找她的麻烦。未萝总是搬出叶湑的名声来吓她们,她感激地看着未萝,未萝冲着离去的她们得意地笑了。她还抱怨着花折不出现帮忙,还一个劲地帮未萝做事只为报答她,怎会知道未萝只是为了给她找来更多仇恨吧。
好景不长,他找上门来了。
“小仙见过上仙。”她一直弯着身,他好像并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
“你…”他刚想说什么,裳华急急地插嘴了。
“上仙请勿怪罪,”她怕他说出让她无法接受的话,她索性自己咬着牙说了,“小仙自知配不上上仙,上仙若觉得碍事,自可以将它毁了去,小仙毫无异议。”
“你竟是这样看这姻缘的吗?”她从未听过他如此严肃的声音。
“我…”她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我不会毁的,也不准你毁。”说完,他幻出祥云离去,留给她一个生气的背影。
她突然觉得很庆幸,庆幸他没有答应自己,可又为之后的生活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