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我以为只是重生》一碗叉烧

7、职业棋士考试1

　　“咔嗒。”
　　黑子落在了星上，然后是漫长的静寂。
　　我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向对面，只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再低头，果然在右手边看见了摆放着白子的棋盒。
　　这种迎面而来的压迫感，逼得你不得不应战的感觉，好熟悉。
　　我深吸一口气，执子。落在右上角的星上。
　　然后，是你来我往的作势。
　　想起来了。在黑子落到某点的时候，我盯着整个棋盘恍然，这是和那个男人下的最后一盘棋啊……就是这一子，差点让我输掉。
　　这么说来，现在坐在我对面的……我抬头，看着对面模糊的身影。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纤细瘦小。一看就知道是属于一个孩子的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眯眼，执子。没有再按照之前的方式落在原本的位置，而是下在另外的一个点上。
　　来吧，让我证明这是我下的棋，而不是借助谁的手或者能力下出来的。让我证明……我，就是SAI！

　　男人睁开眼，看了看旁边还在沉睡的妻子。动作轻缓的起床，然后在出了卧室后难得急切的朝弈棋室走。
　　在将白子放到某一个点后，原本就略占上风的白子居然隐约形成一条大龙。如果当初那个人这样走的话，自己就不止只是输半目这么简单了。
　　一面想着，一面将后面的十几步下完。是的，后面他只坚持了十几目，然后就醒了。其实，已经完全没有下的必要了，他输了。
　　再一次。
　　将棋子收好，面对再次空旷的棋盘，谨慎的落下第一步。然后他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对面。
　　弈棋室的灯一直亮着，黑暗的庭院里连虫鸣声都没有，只照出里面那个以等待的姿势一直坐在那里的男人。
　　一个人寂静的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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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我堪称轻松愉悦的小学毕业考，家里三个姐姐的考试才真的激烈又残酷，而且这才高一升高二而已。
　　别看平时大倩懒洋洋唐梦逗逼的样子，其实三个人的成绩在学校都很不错。但是这次的考试面临高二的分班，所以三人总是一起学习到很晚。上辈子就是职高生的我趴在床上，看着还在挑灯夜战的人咂舌，然后翻个身，睡了。
　　第二天懒得睡了个懒觉，9点才起床房间里早没人了。我现在已经是进入暑假模式，但是大倩她们还得考大约一个礼拜的试。
　　爷爷奶奶早出去找自己的小伙伴玩耍，专门留在桌子上的豆浆和小笼包还是温热的，刚好下口。
　　天气太热，只吃了一个小笼包就冒汗。把豆浆喝完，剩下的早餐放冰箱里。我拿着零钱出门直接去了网吧。
　　到的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一台电脑面前往往围了好几个小伙伴。好不容易找了个小角落，乘着电脑还在启动的时候瞄了眼旁边少年的电脑。然后刚好看见以第一人物视角的游戏角色，爆了某个对手的头。
　　这个游戏，当时堪称经典呢。我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登录世界围棋网，输入昵称、账号。
　　登录。

　　荷兰。
　　“啊啊，又有人冒充SAI在网络上下棋了吗？”VAN将咖啡放到一边看着刚刚出现在空闲区的名字。“真是的，也不知道模仿得像一点，连国籍都没有改啊……CHN？中国？这次是冒充中国吗？可恶，李棋士可是我非常敬佩的对手啊。”
　　“老师。又有冒充者了吗？”红发美女走到VAN的身后，看着电脑。“咦？老师要跟他对弈？”
　　“SAI可是我的偶像啊，怎么可以让冒充者顶着这个名字？必须打败他。”VAN兴奋的移动鼠标。
　　“哈哈，其实老师是怀念SAI了吧？”
　　“是啊，自从一年前跟日本顶尖棋手塔矢名人一战后，就再也没在网络上看到过SAI。”VAN感慨，然后电脑上弹出对方同意对弈的消息框。“好，一口作气地打败他吧。”
　　青年停好车，进入自己老师开的棋社后，就看见老师和他的同学对着电脑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了？”他笑着走上前，探头查看战局，在发现自己这方已经投子认输后楞了楞，下意识的查看对手是谁。“咦？老师！是……”
　　“SAI！真的是SAI！”对话框弹出你的对手已离开的消息后，VAN才像刚刚回神，兴奋的跳了起来。“天啊，真的是SAI！他又回来了！不行，我要马上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一年前，VAN互相留了各国顶尖业余棋士的联系方式，目的是为了找到SAI。
　　然后，深夜的美国，早上的日本、韩国都知道那个SAI，回来了！

　　我伸了个懒腰，看时间差不多要到中午了，点掉不断弹出来请求对弈的消息栏，关电脑回家吃饭。所以，我也不知道在我走了之后，有个名字突然出现在等待区里——TOYA KOYO。
　　恩……才待了两个小时左右就浑身烟臭味，抽抽鼻子，回去还是洗个澡下午去爷爷那里玩吧。
　　这么热的天实在不想出门。C市的夏天太热了。好怀念从前家里有电脑的日子。
　　天气太热根本没什么胃口，午餐是早上就已经熬好的白粥，配上馒头和几个凉菜特别清爽。因为是考试期间，所以三个姐姐差不多和我前后脚到家，吃完饭后还可以休息一下再去参加下午的考试。
　　所以吃完饭，几个人就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用大倩他们的话说，这个时候要休息一下脑子，再看书反而容易影响下午的发挥。
　　总之，是这段时间她们难得的放松。乘着大家都在，我也就说了自己的打算。
　　“围棋高考？”爷爷在我点点头后说。“倒不是不行，但是乖乖你好像没学过围棋吧？”
　　“我天天有看爷爷们下棋，早会了。”
　　爷爷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其实我们几个连业余棋士的称号都谈不上，只能说是懂围棋的规则而已，但是围棋高考会很辛苦你知道吗？上次来下棋的人还记得吗？他从小就学习围棋，但是依旧是考了2年才考上，那么厉害的人到现在也只是职业初段而已。”
　　“乖乖想去试试就去呗，又不花几个钱。”奶奶将削完皮的苹果切开放到盘子里，用毛巾擦擦手说。
　　“你懂什么。”爷爷说。“每年都会举行围棋高考，但是你知道真正通过的只有多少吗？20人！除了男女两组取前几名可以直接拥有职业初段的称号外，其他人还要在第二年再次比赛，如果已经年满18岁的孩子在这次比赛里无法胜出，他就永远失去成为职业棋士的资格。”
　　“这么严格。”奶奶和大倩他们咋舌。
　　“而且。”爷爷喝口茶。“20名成为职业初段的称号里，只有两个名额是给女娃娃的。”
　　“哇，比高考还严格。”唐梦咬着苹果看我。“小四，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我们是恨不得别考试，你还眼巴巴的送上去。来来来，等姐姐们考完了带你出去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话说考完试，大伯二伯三姑他们已经给你们找好了家教吧？”我斜眼，然后看见原本还满脸胶原蛋白各种水润的唐梦，像漏了气的气球干瘪暗淡了下去。
　　“爷爷，让小四去试试也好，要是没考上也无所谓，反正她才12岁，如果没考上她还是不放弃，不就证明是真的喜欢么。总之也没坏处。”大倩懒洋洋靠在二佳身上，一边啃苹果，一边说。
　　她是第一个孙女，虽然和二佳是一天生只差几个小时，但是从小独立女王范十足，所以有些意见爷爷还是听得进去的。
　　“好吧。去试试也没什么。”爷爷点头，然后转头看着我，“乖乖，如果很辛苦可不允许哭鼻子，知道吗？”
　　“恩，肯定不哭。”我大力点头，努力睁大眼卖萌表决心。
　　“但是，去报名之前，我们先来下一盘吧。”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