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游戏》萨优

10、第一卷09

　　“？”顾煜愣住了，“007，怎么回事？”
　　【顾夜央现在最依赖的人是你。】对现在的顾夜央来说，顾煜是最亲的人，所以任务完成也很正常，【你可以利用这一点。】007提议。
　　“还记得自己是谁吗？”顾煜捏了捏顾夜央白嫩的小脸，问道。
　　“我是爸爸的儿子！”顾夜央似乎很享受顾煜的动作，微仰着头在顾煜手心里蹭了蹭，双眼微眯，一副享受的样子。
　　“……名字。”
　　“顾夜央。”
　　“我呢。”
　　“你是爸爸。”
　　“名字。”
　　“顾煜。”
　　“你妈妈呢。”
　　“死了。”
　　“怎么死的？”
　　“爸爸杀死的。”
　　“……”顾煜一顿，放下了揉捏顾夜央的手。“你记得。”
　　“什么记得？”顾夜央眼神有些迷茫，顾煜突然的警惕让他有些懵。
　　“爸爸是说那个女人的事？”
　　“那个女人？”顾煜挑眉，“她是你母亲。”
　　“她才不是我母亲！”顾夜央靠在顾煜身上，气鼓鼓的说，“她劝爸爸去自首，想让爸爸去坐牢，坏女人！最讨厌了！”
　　顾煜看着埋在自己腰间的顾夜央，嘴角勾起一丝笑，他说：“很好。”
　　孩子的世界观是任性的，他们认定的对与错是因人而异的。顾夜央亲近顾煜，在他心里顾煜做什么都是对的，而那些企图伤害顾煜的“正义之士”在他眼中都是罪大恶极。
　　这样的顾夜央对顾煜来说，很好！
　　而且他也不用担心顾夜央现在这幅乖巧模样是伪装的。毕竟系统不会出错。
　　接下来顾煜又问了几个问题，证实顾夜央没有记忆丢失，只是人变得小孩子心性了，又偏执又固执。
　　“准备一下，我们该走了。”顾煜拍拍顾夜央的小脑袋，“去洗个澡。”
　　从见到顾夜央到现在都过了五天了，之前顾夜央身上的异样一直没有消退，顾夜央也一直浑浑噩噩的，顾煜也就不方便帮他清洗身上的污渍，现在顾夜央醒了，自然是要把身上洗干净。
　　“爸爸帮我洗吗？”顾夜央抬头，双眼亮晶晶的。
　　“自己洗。”毫不留情的拒绝。
　　“爸爸……”撒娇的语气，委屈的小眼神……
　　顾煜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洗个澡而已，也没什么，他又不是原主那个恋/童/癖o(︶︿︶)o。
　　放好了水，顾夜央麻利的钻到浴缸里，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顾煜，像只求抚/摸的小兽。
　　顾煜挤出沐浴露抹在顾夜央身上，粗鲁的搓了几下。看着顾夜央脏兮兮、打结了的头发，顾煜勺了几勺水将顾夜央头发淋湿，“你先自己搓一下，记得搓干净一点，我帮你洗下头。”
　　顾煜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伺候过人洗澡洗头，第一次这么做倒也觉得有趣的紧。
　　挤了洗发水往顾夜央头上抹，又淋了几勺水，顾煜便开始帮顾夜央搓头发。
　　大概是因为以前从没这么给人洗的原因，看着满/手的泡沫顾煜有种微微的满足感，忍不住就揉了揉顾夜央的头发。顾夜央也很配合的在顾煜掌心蹭了蹭，一副舒服的样子。
　　看着顾夜央小猫一样的慵懒模样，顾煜好笑的摇了摇头，下一秒，他的目光便变得古怪。
　　满是泡沫的揉着顾夜央头发的手中，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手指。
　　顾煜皱眉，对顾夜央道：“闭眼。”
　　然后便拿起喷头冲洗顾夜央的头发。
　　冲完后，顾煜一脸怪异的看着缠在手指上的发丝。
　　柔软的发丝牢牢的粘在掌心，有些发丝还顽皮的分出小触/手，缠上手指。
　　顾煜的眼神更怪了，这是丧尸基因病毒带来的异能，还是顾夜央身上那些莫名的基因带来的能力？
　　会长触/手的头发？唔，总感觉怪怪的。
　　顾煜手臂用力，试图将手扯下来，却被发丝的拉力牵扯住，更加紧贴顾夜央的小脑袋。
　　顾煜正打算加大力气，阻着他的劲道突然一松，然后顾夜央的头发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长，直到垂到顾夜央腰际才停止生长。
　　一直死缠着顾煜的发丝也都顺顺贴贴的贴在顾夜央腰际，只留一根发丝小心翼翼的缠上顾煜的左手小指。
　　总感觉这行为跟某人很像。
　　将小指在顾夜央面前扬了扬，说：“你弄的？”
　　顾夜央一脸无辜的看着顾煜，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顾煜眯眼，如果这小子对他有所隐瞒的话……
　　“嗯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爸爸你别生气。”顾夜央脸颊微红，底下了头“我只是觉得爸爸揉我的头的动作好温柔，好喜欢那种感觉。”
　　“不过头发是自己动起来的，跟我没关系，爸爸你别生我的气。”
　　“看来你的发丝会根据你的意愿行动，力气蛮大，不知道具不具备攻击力。”扬了扬手，“放开，先把澡洗完。”
　　“哦。”顾夜央乖乖应下。
　　在顾煜的指导下慢慢控制那一缕发丝离开顾煜小指。
　　顾煜满意地点头，看来可控性很强。
　　下一秒，一根发丝飞速的缠上顾煜的脚踝。
　　顾煜：……
　　“这样爸爸就能继续帮我洗澡了。”顾夜央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煜，像只希望主人赞扬的小狗，满脸都写着快来夸我快来夸我。
　　这熊孩子到底是要闹哪样，不是有记忆的吗，怎么还这么幼稚，不会真是智障了吧。
　　“放开。”顾煜冷着脸。
　　“不……”
　　“啪”顾煜扯断缠在小指上的发丝，站起、转身、离开。
　　顾夜央慌忙的从浴缸中爬起，拉住顾煜的手。无数发丝也冲向顾煜，却在触碰到顾煜身体的前一刻停下，然后同时蔫了下来，一根根都垂头丧气的环在顾煜四周。
　　“别走……”哀求声。
　　顾煜转身，盯了顾夜央半刻，直盯到顾夜央浑身不自在时才冷冷开口：“听话，留着；不听话，滚。”
　　顾夜央咬着唇，一脸委屈的看着顾煜：“我怕爸爸会丢下我一个人。”所以才会想要缠住爸爸，不让爸爸自己走了。
　　沉默半响，说道：“不会走的，只要你听话。”
　　“真的吗？可是……他们都想远离我。”低落的语气。
　　“他们？”是谁。
　　“军校的校友，还有看到我面目的人……”顾夜央颤着声音，“爸爸，我真的是怪物吗？”
　　“我和那些丧尸不一样，我甚至比它们还恶心，还丑陋……”
　　“我杀了好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被我杀死了……”
　　“先是意识不清楚好痛苦才杀的人，后来遇到的人只是因为想杀所以杀了……”
　　“爸爸，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能帮你做很多事，我可以帮你杀人，帮你洗衣服做饭……我会很多东西……”
　　“所以……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