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曾经那些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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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梦醒了，却没看到白夏的身影。她用被子将自己裹紧，然后坐了起来，冲卧室门的方向喊了两声，没有回应。然后看到自己身上盖着毛毯，才意识到白夏已经离开。身上的被子也随着松开的手散落下来，苏梦梦抬手揉了揉仍然有些疼痛的头，有些不高兴地把被子踢到地上。
讨厌的小白，为什么不等我醒了再走？难道你一点儿都感受不到我很想你吗？
正在苏梦梦嘟着嘴生闷气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小白！”苏梦梦第一反应就是男友又回来了，急忙跳下床。刚要冲出卧室，忽然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小脸一红，胡乱地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然后一瘸一拐地冲到门前。
“怎么没带钥匙？我还以为…”苏梦梦抬头看到是夏小爱，说到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夏小爱拎着手中的早饭冲苏梦梦示意了一下，忽闪着大眼睛冲闺蜜笑着。苏梦梦并没有回应，神情有些沮丧地转身走回卧室，不顾形象地躺倒在床上。
夏小爱被撂在门外，鼻子都快气歪了。一大早便好心好意地过来送早饭看望她，这臭女人竟然不搭理自己，恨得她都想拎着早饭回家了。但想到早晨接到白夏电话那一刻绷紧的神经松下那一刻，夏小爱狠吐了口气，蹬着高跟鞋嗒嗒地进了苏梦梦的卧室。
看着苏梦梦在床上挺尸，夏小爱稍微缓和的脾气又上来了，把早饭重重地扔到梳妆台上，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里。气氛冷了一会儿，两个女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看到对方因为赌气而纠结的表情，互相笑了起来。
“苏梦梦你还真是个妖孽。”夏小爱瞟了一眼苏梦梦，坐直身体。“一大早我就被小白的电话给吵醒了，跟我说了你这家伙竟然一个人大半夜在高架桥上东倒西歪，我说苏梦梦，你都多大了，不知道出去喝得大醉这事很危险吗？小白昨晚找不到你的时候都快发疯了。我看你非得把关心你的人都折磨崩溃了不可。”
“又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就是出去喝了点酒罢了，干嘛弄得那么紧张？”苏梦梦脸一红，嘴硬地嘟囔着。
“苏梦梦你真应该被拖出去剁了喂猪，”夏小爱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了两声，瞪着苏梦梦，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四瓶伏特加也叫一点酒？要是有人在旁边抽烟，你吐口气都能点着了。还有，你怎么说出是白夏自愿的话来？那是你男朋友啊，他为了找你累得都快吐血了。我刚才在楼下见到他的时候，那眼圈黑的，和熊猫都没什么区别了。我说你这种妖孽怎么就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你要是什么时候不要白夏了，一定记得通知我一声，我绝对不会浪费资源。”
“美得你，去找你的Peter去。”苏梦梦坐起身，一脸不屑地说道。
“别提那个混蛋，说起来就生气。”夏小爱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表情没什么变化地说道。“别贫了，快吃饭吧，再过一会儿就凉透了。咦？这是什么？”夏小爱抽出白夏压在化妆盒下面的字条。
苏梦梦很奇怪自己的梳妆台上怎么会有一张字条，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羞红了脸，因为她看到白夏隽秀的字迹。
小傻瓜，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以后不允许喝这么多酒了，有什么烦心事情记得告诉我，不要全都一个人扛着，你身边还有我呢。我要回研究室，今天学校领导要来看成果，不能为你做早饭了，不过我会打电话让小爱给你送早饭的。小傻瓜，记得我的叮嘱。 爱你的小白
夏小爱竟然读了起来，而且在读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羞得苏梦梦涨红了脸伸手去抢字条。
“哎呦，小白什么开始说这么肉麻的话了？”夏小爱一边躲一边笑着说道。“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他当面对你说出‘我爱你’，那景象一定很有意思。哈哈，你别咯吱我啊，哎呀，哈哈哈哈，苏梦梦你个臭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梦梦没有夏小爱力气大，很快就被夏小爱翻身压在身下。夏小爱反过来挠苏梦梦的痒，笑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双脚不停地踢着。
“让你咯吱我，让你咯吱窝，看我今天怎么咯吱你的。”夏小爱双手不停地苏梦梦的腋下轻挠着，嘴里没有一刻停歇。“小样儿，多少天没收拾你，竟然敢挑衅我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非得让你长点儿记性不可。”
“小爱，小爱，我，我错了，我错了，快，快住手啊，”苏梦梦笑得肚子已经疼了起来，忍不住求饶道。“好，好小爱，饶，饶了我吧，别，别再咯吱，咯吱我了，受不了了。”
“知道求饶了？那刚才咯吱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要求饶啊？”夏小爱虽然没有停手，但明显放慢了速度，只是嘴里一直不依不饶。“臭女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咯吱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不敢了。”苏梦梦好容易抓住了夏小爱的手，气喘吁吁地说道。
夏小爱从苏梦梦的身上翻身倒在床上，仰面和苏梦梦并排躺着。
“梦梦，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要喝那么多酒啊？”夏小爱歪头看着额头已经见汗的闺蜜，直接问道。这就是她夏小爱的性格，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一说一那种类型。
苏梦梦没有看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翻身坐了起来，拍了一下夏小爱的肚子。
“我饿了，吃饭吧。”苏梦梦挪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豆浆。夏小爱也坐了起来，凑到近前，却并没有伸手去拿吃的，而是继续贴近盯着苏梦梦的小脸。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把事情埋在心底？对我你也要这样，对小白也要这样，梦梦，你这样会让其他人不敢接近你的。”夏小爱忽然一脸认真地说道。她不明白苏梦梦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得像刺猬一样，对接近她的人防备着，对身边的爱人朋友也是防备着。“为什么你就不能把心事说出来？看着我和小白都在为你的事情着急，你难道真的不能敞开心扉吗？”
苏梦梦安静地吃着早饭，并没有接夏小爱的话茬。夏小爱看着闺蜜一副要紧牙关不开口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从塑料口袋中拿出油条，一口咬下了半根，然后完全没有形象地大口嚼着，接着抢过苏梦梦手中的豆浆，狠狠地吸了一口。
“哎，你干嘛抢我的豆浆？不是还有一杯吗？”苏梦梦侧过脸看向满不在乎的闺蜜，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生气。
“对了，你为什么不肯把心事告诉小白啊？”夏小爱吸干了塑料杯子中的豆浆，打了个饱嗝，拿起纸巾擦着手上的油，咽下最后一口油条，清了清嗓子，转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小白的时候，我都没有说出心事的勇气，”苏梦梦放下手中的豆浆，一脸茫然地看着闺蜜。“我试过好多次对他敞开心扉，可是每次话到嘴边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咽下去不说。小白也是这样，他好像有很多心事，也不愿意说出来。就像你说的，我是一只刺猬，其实小白也是。我们之间的交流更多的都是在报喜不报忧，好像把自己内心的不快说给对方听就会伤害到对方一样。”
“可是，可是……”夏小爱欲言又止，心疼地看着苏梦梦。她觉得以前对闺蜜的了解都是假象，苏梦梦的内心裹了厚厚一层的防护罩。
“小爱，我有的时候也在想，当初选择和小白在一起对双方是不是都是一种伤害，为什么我们之间就不能像其他热恋中的爱人一样对对方坦诚过去的一切呢。”苏梦梦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手轻轻揉了揉左脸。“对于小白，我所知道的除了在一起的这一年多以来的经历外，也就只知道方依依的事情了。就连李乐瑶的事情还都是你告诉我的。说句心里话，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和Peter之间的吵吵闹闹，至少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而我现在却怎么也无法真切地感受到小白对我的好，一切都好像是在梦中一样。”
“好了，别跟那儿长吁短叹了，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跟那儿烦心。”夏小爱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偶尔停下伸个懒腰。“说起李乐瑶，我昨天还看到她抱着礼物哭着跑出小白的学校。你说她难道就不觉得累吗？小白都拒绝她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她就是一副不肯罢手的样子。说起来小白还真是专一啊，那个李乐瑶可是公认的大美女，要是Peter那个花心大萝卜，可能早就扑上去了。”
“其实Peter对你还是挺好的，每次你过生日，他都会精心地给你准备礼物，”苏梦梦神情黯淡地说道。“小白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却是一个装满钱的信封。虽然我知道那是他这些年打工做研究辛苦挣来的，可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小衣食无忧的女孩子来说，那些钱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你就知足吧，小白这么早就愿意把财政大权交给你，说明他是真的爱你，”夏小爱过来人一样地说道。“当男人决定交出财政大权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已经做好随时娶他爱的女人的准备了，像小白这样主动交出的就更少了。你俩刚在一起那阵，我是很不看好的。差距太大先不说，就小白那个前女友方依依都可以让你随时变回单身的，更别说后来加入的李乐瑶了。现在看来，小白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
“可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啊，光凭这一点我还是不敢确定他的心。”苏梦梦看着闺蜜，如实说道。
“那你还想怎样？难道还要让他在大街上当众跪着搓衣板跟你表白才能相信？”夏小爱气得想要扑上去打她一顿，咬着嘴唇恨恨地说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估计这辈子你是看不到了。你觉得小白会这样做吗？”
“你说的对，小白不像Peter那样懂得浪漫，他更适合做老公而不是男朋友，”苏梦梦轻舒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可能是我不知道满足吧，总是想要一份浪漫的爱情和一个安定的生活，这可能会是永远都不能调和的矛盾吧。”
“别说这种沉重的话题了好不好？弄得心情都不好了。”夏小爱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给苏家打的电话，有些为难地看着苏梦梦，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梦梦，有个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就是，就是……”
“什么事能让我们风风火火的大设计师变得这么犹豫了？”苏梦梦看到夏小爱的样子，不禁笑着说道。“是关于我的吧？没什么好为难的，说吧，不用担心我。”
“好吧，反正就算我不说，你也早晚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告诉你，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夏小爱看着苏梦梦，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逗得苏梦梦格格地笑起来。
“别整得像慷慨就义奔赴刑场一样，”苏梦梦调侃着闺蜜，一脸笑容。“怎么有种我就要一命呜呼的感觉？害得我现在心有点慌。”
“苏笑笑要回国了，昨天晚上到处都找不到你，我给你家打了电话，”夏小爱有些担忧地看着闺蜜，缓缓地说道。“你爸爸让我告诉你苏笑笑要回国的消息，希望你过两天可以回家一趟，他希望一家人能够坐在一起吃顿饭。”
苏梦梦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将最后一截油条塞到嘴里，喝干了所剩无几的一点儿豆浆，然后慢慢地嚼着。
“哎，你倒是有个反应啊，别整得这事好像和你无关似的，”看着闺蜜无动于衷的表情，夏小爱反而着急起来。“苏笑笑回来了，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笑笑成绩优秀提前毕业，我挺为她高兴的，回来了不是件好事吗？”苏梦梦把垃圾都塞进口袋里，打了个死结，然后放到脚边的垃圾桶里，看了一眼夏小爱，淡淡地说道。“而且那个家早就不属于我了，从他和妈妈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了家，笑笑才是那个家里的人，而我，只是个外人。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可是……”夏小爱急得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苏梦梦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中，却也是她最担心的。她知道闺蜜不想再和那个家有什么瓜葛，可那里毕竟有她应该得到的东西，就这样放弃了，她替她感到可惜。她想提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别在那儿杞人忧天了，笑笑回来又没让我损失什么，”苏梦梦拍了拍闺蜜的肩膀。“而且我早就不想再回到那个家了，你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你呀，你也就能蒙蒙我了，”夏小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看来我是不可能扒掉你那身刺猬的皮了，希望小白能做到吧。”
“我说大设计师，咱们以后说话能不能斯文一点儿？”苏梦梦对于夏小爱的口无遮拦感到十分头疼，联想到上次道歉事件中她的表现，苏梦梦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你每次说话都会让人往不纯洁的方向联想？这种女汉子的行为出现在你的身上总让人感觉特别不舒服。”
“谁爱不舒服就让他不舒服去，反正我是改不了。”夏小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抱起双膝，一双大眼睛扑闪地看着苏梦梦。“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还是那个我熟悉的苏梦梦吗？”
“什么意思？”苏梦梦一头雾水，茫然地看着夏小爱。
“咱俩认识也快十年了吧？”夏小爱弯起嘴角，笑着问道。
“你又想说什么？”苏梦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具体在哪里，只能愣愣地看着夏小爱，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还记得上初中那阵，老师每次都会拿你的表现来刺激我，说什么穷人孩子早当家，看人家苏梦梦家里条件那么好，却从不张扬，而且学习成绩还那么好，说我简直给他丢脸，当时我那个气啊，”夏小爱一脸不忿的样子回忆着。“估计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你苏梦梦简直是人格分裂，干了那么多他不敢想象的坏事吧。”
苏梦梦安静地看着闺蜜，听着她讲述着流逝的岁月，一次次陷入沉思当中。
“你还记得你同桌那个清纯的小男生吗？”夏小爱一脸坏笑地看着苏梦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可是你的初恋啊，而且还是他夺走了你初吻。我没说错吧？”
“呃，好吧，我承认你没说错。”苏梦梦促狭地看了一眼闺蜜，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你当时也够猛的，趁着老师不在教室就和那小男生亲上了，我们这些人在旁边无论怎么起哄你竟然都不脸红，”夏小爱看着苏梦梦越来越红的小脸，憋着笑继续说道。“有一回你俩正亲的起劲儿呢，结果老师进来了，我还记得当时他那个脸色，跟酱茄子似的，更逗的是明明是你主动，结果你没事儿，那个小男生被一顿胖揍。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每次说起这个事儿的时候，都笑得快要爬不起来了。所以我说你是个妖孽，从上初中那阵就是了。”
“我也记得当时老师给的理由是那个小男生主动勾引我，说实话，那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老师都会偏袒我。”苏梦梦虽然红着脸，却也被夏小爱带入气氛，开始主动地回忆起当年的时光。“那会儿爱得那叫一个疯狂啊，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我竟然都忘了自己的初恋叫什么名字了，看来那些初恋最难忘的说法就是在胡扯。”
“胡不胡扯我不知道，但我可记得你苏梦梦做出的让人跌眼镜的事情可远远不止这一件，”夏小爱继续把苏梦梦上学那阵的糗事一件一件地揪了出来。“初三那年圣诞节，你居然拉着我逃学，目的就是为了给你那个小男友抢他最喜欢的限量版公仔当礼物，我居然跟你去了，到现在为止我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去。”
“估计那阵你是被我催眠了，我还记得你跳墙的样子特好玩，跳下来的时候你几乎整个人趴在地上了，”苏梦梦终于找到机会嘲笑一下闺蜜，当然不肯错过。“裤子还磨破了，最后还是我陪你去买了条新的，当时老师看到的时候跟吞了□□一样，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两节课过去你竟然换了条裤子。”
“说起这个我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咱班主任有一次还因为你和家长打起来了。”夏小爱毫不在乎地继续回忆着。“应该是初三那年，有一次我看到你和几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一个低年级的同学就因为溅了你胳膊上一点儿水，结果就被你一把从自行车上扯了下来，还踢了人好几脚，当时把我吓得都快合不上嘴了。”
“嘿嘿，是吗？我都不记得了。”苏梦梦尴尬地咳嗽一下，笑着掩饰道。
“切，你就装无辜吧，”夏小爱瞟了苏梦梦一眼，一脸不屑地说道。“我记得后来校长出现了，你吓得撒丫子就跑了，差点儿被校长抓到。后来人家父母找到学校讨说法，咱班主任怎么都不相信这事儿是你干的，你嘴也够硬的，人家都找上门指认你了，你都不承认。咱班主任也是真够偏袒你的，居然相信了你的鬼话，当着校长的面儿竟然和对方家长大吵起来，还差点儿动起手来。你还真是罪孽深重啊，连最可爱的人民教师都成了你为非作歹的帮凶，你的能耐简直要通天了。”
“什么罪孽深重，什么为非作歹，别说的那么难听行吗？”苏梦梦小脸通红地白了夏小爱一眼，喏喏地说。“不就是伪装得好了一点儿吗？有那么严重吗？”
“所以我才特别奇怪，现在你怎么变得这么乖了，简直和我记忆中的那个苏梦梦是两个人。”夏小爱忽然从沙发上跃起，一个箭步冲到苏梦梦面前，双手捏住她的脸蛋，不停地揉捏着。“我记忆中的那个苏梦梦是不是被掉包了？我要验证一下。”
苏梦梦好不容易推开夏小爱的魔爪，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瞪了她一眼，连忙用手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脸。
“你这臭女人下手怎么那么重？疼死我了。”苏梦梦嗔怪地说道。
“嘻嘻，经过验证，看来我记忆中的苏梦梦没有被掉包。不过，”夏小爱用手托着下巴，故作沉思状。“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同一个人反差这么大呢？不会是被人洗脑了吧？不行，我还得验证一下。”夏小爱一边说一边向苏梦梦靠近，吓得她连忙躲到床上，用被子紧紧护住脑袋，生怕夏小爱又没轻没重地对自己下手。
看到苏梦梦的样子，夏小爱格格地笑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回沙发，忽然安静了下来。苏梦梦蒙着头等了一会儿，并没等到夏小爱像以前跳上床鼓捣自己，掀开被角向外看去，却看到她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地靠在沙发一角。苏梦梦赶紧掀开被子坐起身看向闺蜜，夏小爱的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道泪痕。
“这是怎么了？干嘛哭起来了？”苏梦梦坐到夏小爱身旁，搂着她的肩膀问道。
“没事，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下子触到了泪点。”夏小爱放开双腿，一下子抱住苏梦梦。“梦梦，你说我们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长大之后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为什么身边会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发生啊？”
苏梦梦抚着她的后背，眼前都是过往的开心与不开心的日子，那些本以为再也不会想起提及的日子，最终发现，原来一直都躺在记忆的深处，从来都不曾被淹没，等待被呼唤而出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说第9章 曾经那些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