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恐怖我是黑客》只是個路過的打醬油小弟

8、第七章

　　「楚軒，你有沒有喜歡的東西？」荷雨芽坐在屋頂邊緣問著身後的楚軒。

　　「星星。」

　　「是哦…星空不管什麼時候看總覺得很美，曾經有人說過死掉的人們會成為星星呢。」那麼父親和母親是哪一顆呢？荷雨芽面不改色的看著美麗的星空

　　「摁，你說過你也許一直在等死，是因為你在這世界沒有找到能夠讓自己留戀的事物嗎？」

　　「不是，我一直在尋找…自己生存的價值，但仔細想想，自己的生與死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早就沒有人在乎了。」因為在乎自己的人也死了。

　　「沒有價值這種話無法套在你身上，不論是黑客技術和你的智慧也都可以算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人才，更何況光你送來的各種機密資料，就立下了不少功勞，跟沒有價值這種話完全扯不上邊，而且就某種方面來說，你也算是天才。」

　　「天才嗎…如果可以我會想要一個平淡的生活，然後找一個普通的老公嫁掉，生一個可愛的孩子，慢慢的看著他長大，接著看著自己的小孩結婚呵呵…」荷雨芽笑著跟楚軒說。

　　「基本上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你的父母身分的不平凡，所以你注定也是個不平凡的人，光是你的身體就很不平凡了。」

　　「是阿，一切都是情勢所逼。」荷雨芽拍拍身上的灰塵，轉身走向楚軒，「給，人工智能，我把它安裝在智慧型手機上，你可以把它放在軍事基地中，它會幫你把其他黑客的入侵給揪出來，並且反擊。」

　　「你設計的？」楚軒好奇地看著這支智慧型手機。

　　「摁，而且這隻手機是認主的，除了你和我以外其他人都無法使用，我也有一隻。」荷雨芽從
　　口袋裡拿出一支藍色的手機。

　　「其他人如果使用了會怎麼樣嗎？」

　　「其他人如果命令它做事它會自動無視掉，如果想駭進去，它會自動開啟防衛機能並且通知我。」

　　「摁，對了，你的人皮面具最好拿掉。」

　　「摁，我知道，你的人工智能樣子你自己想，名字你也要自己想，我的人工智能叫做琳。」荷雨芽熟練地打開手機將手機螢幕面向楚軒，「琳，打聲招呼吧。」

　　「你好，楚軒。」螢幕中出現一個金色長髮藍色眼瞳的小女孩笑咪咪地對著楚軒打招呼。

　　「摁，你好。」

　　「芽，他就是你的老公？」

　　「是未婚夫，掛名的。」荷雨芽笑著解釋。

　　「哦哦，芽，你的眼光…我不敢苟同。」

　　「呵…」荷雨芽趕緊憋笑，他最清楚某人可是非常會記仇的。

　　「雨芽，你的人工智能晚點借我研究一下。」

　　「诶…你不會把它拆掉吧？」話說為什麼稱呼變了？

　　「不會，只是研究。」

　　「該不會有陰謀吧？」

　　「沒有。」

　　「那你要做什麼？」

　　「我要研究。」

　　「……」某芽正式陣亡。

　　將琳交給楚軒後，荷雨芽決定啟程去找自稱為『第2代夜鬼』的傢伙。

　　「呼…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呢…」荷雨芽揉了揉眉心，決定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帶點武器，一想到自己查到的結果，一切的不敢置信、傷心以及絕望，荷雨芽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還是來了嗎？

　　「電腦、小刀、針、鐮刀…」荷雨芽一一確認著，因為他認為這次恐怕不能完整的回來了。
　　荷雨芽一走出門就看見一個不該看見的人。

　　「楚軒！你怎麼在這裡？」

　　「你要去找艾茵了？」楚軒淡漠的推了推眼鏡。

　　荷雨芽身體僵了僵，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

　　「…你什麼時候發覺的？」

　　「前天，當你說你要研發東西給我時我就有所懷疑了，不過在你將人工智能拿給我後我就確定你會在今晚出發，所以在這裡等你。」

　　「等我做什麼？」荷雨芽無奈地苦笑。

　　「別死了，給你。」楚軒遞了一個小罐子給荷雨芽。

　　「這個是？」

　　「我做的，能夠抑制你的細胞興奮劑，我已經把它對身體的傷害降到最低了。」

　　荷雨芽沉默了，她不認為自己能夠活著回來，所以才把琳交給楚軒只帶了一支普通的手機。

　　「謝謝。」荷雨芽只有這兩個字，來表示自己的感謝。

　　一路上充斥的雜亂的交談聲，隨著時間的推移，街上的燈光越來越少，荷雨芽不在意，她靜靜地坐在山坡上，看著黑暗的天空。

　　沒有星星呢，荷雨芽自嘲的笑了笑。

　　「夜鬼。」一個帶著動物面具的人突然出現在荷雨芽的身後，使用著跟荷雨芽一樣的變聲器。

　　「呵呵，你果然注意到了呢，我的提示。」荷雨芽頭也不回的看著天空，「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呢。」

　　「什麼。」對方聲調毫無波瀾的問。

　　「最後一次這樣看著天空，看著你，艾茵。」

　　「你果然發覺了。」艾茵將面具和變聲器直接拿下，直直地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荷雨芽。

　　「摁，夜鬼可不是那麼沒用的…你才是厲害，你應該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荷雨芽輕笑了下便繼續道，「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因為亞當。」艾茵笑著看著荷雨芽。

　　「什麼意思？」聞言，荷雨芽皺了皺眉。

　　「我和亞當都是失敗的改造人，亞當是楚軒的基因複製人，而我則是…你的，荷雨芽的基因改造人。」艾茵笑嘻嘻的看著一臉茫然的荷雨芽，與以往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是冰冷冷的。

　　「什麼…為什麼？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小啊！怎麼可能跟我同年，到底是什麼時候…」成功的基因改造人有多難成功活下來自己是明白的，照理說不應該那麼快就出現自己的基因複製人，除非…荷雨芽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結果。

　　「呵，懂了吧，夜鬼，你真蠢，一直在幫助他們助紂為虐，這就是你所求的？讓其他人更加痛苦。」艾茵看著荷雨芽愈來愈蒼白的臉色，冷冷的諷刺著。

　　「所以5年前…」

　　「我在當初的研究所被亞當給毀掉後，我打聽了很多你的消息，在你不信任任何人的情況下接近你真的很困難呢呵呵，不過我成功了。」

　　「所以你一直是恨著我的？」

　　「當然，你認為…」本想繼續刺激荷雨芽的艾茵看見對方的眼淚後，停下了。

　　「所以你才想取代我？」

　　「不是取代，是殺了你，都是因為你害我那麼痛苦！」艾茵像是失控了一樣對著愣住的荷雨芽大吼著，「你知道我過去有多痛苦嗎！為什麼你可以被你的父母親疼愛而我卻要被那群人虐待、被汙辱！你說啊！什麼都不懂的你竟然就這樣幫助了害大家都那麼痛苦的政府，你還真是不要臉阿，自己的父母都已經被他們害死了你竟然還在幫他們呵呵…」艾茵說著說著從自己的包包裡抽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荷雨芽。

　　「那麼你剛剛說，針對我是因為亞當是因為我又是怎麼一回事？」荷雨芽定定地看著艾茵，伸手將臉上的淚痕擦掉。

　　「以前大家痛苦時，都是亞當在安慰我們，後來大家一個接著一個死了，他也一直陪在我們身邊，當他離開研究所後2年，我又遇見了他，我跟他說我喜歡他，他竟然跟我說他喜歡上了夜鬼。」艾茵像是隱忍著什麼一樣，死死的咬住下唇，幾秒後，他便又緩緩地說，「你怎麼可以那麼可惡，我一無所有，而你卻什麼都有，我到底是哪一點比不上你！你告訴我啊！」話一說完艾茵便開始對荷雨芽開槍。

　　荷雨芽靜靜的看著艾茵的動作，接著迅速的閃開每一顆子彈，她輕鬆的樣子卻是完全觸怒了艾茵，艾茵拿出一顆手榴彈正準備往荷雨芽丟出時，一直沉默不說話的荷雨芽已經不知在何時到了艾茵的身旁握住了手榴彈。

　　「你放手，死吧！」艾茵死死的掙扎。

　　「艾茵，對不起。」

　　艾茵愣了愣，輕輕垂下頭，「為什麼你總是那麼溫柔、那麼善良，讓我下不了手，你好奸詐阿，你明明知道只要你道歉我總是會說『阿，因為你是芽芽，所以我原諒你。』」艾茵輕輕地反握住荷雨芽的手遞給他一把匕首，在荷雨芽疑問的眼神中解釋著，「殺了我吧，我說過我是你的基因複製人，我也是個失敗品，生命也已經快到極限了，本想著跟你一起死，至少死後還能再一起，不過…我還是下不了手阿呵呵…給我一個解脫吧，好累了…芽芽，請你連我的份，一起活下去，謝謝你，一直以來。」

　　「艾茵，你在說什麼傻話，我一定可以救你！」

　　「你行嗎？你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救了，你不是開發了一種藥物，聽說危險性很大啊…讓我試試吧，給我一個立功的機會吧。」艾茵笑嘻嘻地說著。

　　「你瘋了嘛！有可能會死的！」

　　「我沒瘋～我想救你，芽芽，求你。」

　　荷雨芽沉默了，她所認識的艾茵從未求過別人，不管發生什麼事她總是喜歡自己盡可能地扛下來，從來不讓他人去擔心自己。

　　「雨芽，求你。」艾茵哭了，為了荷雨芽。

　　「好…」荷雨芽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聲音也在顫抖著。

　　「謝謝。」艾茵笑了，荷雨芽覺得很美，可是這是最後一次了，連她也知道這藥的危險性，在剛剛她把上了艾茵的脈搏，實在弱的不像樣，艾茵這是在尋死啊…

　　荷雨芽的左手顫抖著從口袋裡拿出楚軒給的藥，卻不料艾茵笑嘻嘻地說，「芽芽～不可以騙人哦～騙人可是艾茵的專利呢！」荷雨芽看著艾茵，只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可是笑容卻是越來越絢麗，就像是凋謝前的牡丹花一樣，美麗卻惹人憐惜。

　　艾茵也不強迫荷雨芽做出決定，直接從另一邊的口袋拿出藥，在荷雨芽驚訝的目光中將藥給吃了下去。

　　「呵呵，芽芽，這次我可搶贏你了，這樣…你就會永遠記得我了。」艾茵笑得很燦爛，可是荷雨芽的淚卻是止也止不住，艾茵也不說什麼，輕輕的拉著荷雨芽坐下。

　　「芽芽，你看你看，是月亮诶！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死掉的人會變成星星呢，那麼艾茵就變成最大最美的月亮，讓芽芽能夠每一天看著艾茵！」

　　「艾茵…」

　　「呵呵，芽芽…別哭麻，芽芽可是很漂亮的，讓我看看你露出真容後的笑容嘛！人家…已經快看不清楚了呢…」艾茵一點也不耐煩地替荷雨芽擦拭掉臉上的淚水。

　　「摁，艾茵，我一定會永遠～永遠的記得你！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荷雨芽隨即綻放出笑容，懷裡的艾茵輕輕地說了謝謝後，便再也沒有醒來…

　　荷雨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緊緊的抱住艾茵的屍體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