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物極必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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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话：物极必反[物極必反]
认真说起来的话，橘伊澄和春日野光并不算熟络。
即使每次时碰面对方就会猛地扑上来抓住她乱蹭，会在社团活动时将自己获得的贡品与她分享，甚至在其他人的面前给她让人发羡的特殊待遇，但是。
“你的脸，真的和杂志上的一模一样呢。”
第一次见面的迎新会上，坐在部长位置上的短发少女逆着窗外的阳光。
支着脸，笑容灿烂的看着她，说的话分不清是赞扬还是讽刺：
“长得真可爱。”
橘愣住，
那一瞬间，面对那双仿若星空般璀璨的黑色眸子，她得到了一个认知。
[这家伙不喜欢我。]
起码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这么感觉的。
“春日野，你又迟到了！”
三年级的相田怒气冲冲的道。
短发少女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抱歉抱歉~我一不就小心忘记了，原谅我啦相田前辈。”
说话的声音毫无歉意，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胡说八道。但少女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打算，依旧按着自己任性的步调推进着这个故事的进展。
“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nie。”
“这种事情你也能忘记？！”
相田缩紧了眉头，凭直觉感到她话语的不可信。虽然不可信，但他是少数与春日野关系不错的人之一，没打算在这种场合拆她的台，只是意有所指的怒怒嘴：
“你现在可是新闻部的副部长，要给后辈们做好榜样阿。”
“？”
春日野随着他的意有所指，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橘伊澄。
橘发少女的身子绷紧着，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示，但那双橘色的眼睛里明晃晃的挂着“我不开心”。
光微微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改变了脱口而出的话：
“嘛嘛，放轻松点啦小小橘。”她微笑，拍拍橘的肩膀，“只不过是交代体育祭的工作夹带例会而已，没什么大事的。虽然看起来大家都是老样子的对我不太友好而已啦。”
场中黑白不清的视线，恶意绝对要大于善意。春日野对自己的人际关系很有自知之明。如果说在她刚入学之时周围还有人会戴着假面虚伪奉承她的话，那么等到了一年级的第三学期，自己被强制退出生徒会之时，那先曾经围绕在身边的人都出现了明显的两极分化。
[例如相田这种，不讨厌自己的人和]
“春日野桑，在你开口说出这种夹带受害人风格的话前请首先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
中央位置的一位很纤细的男孩说：
“你要让我们如何对一个迟到了十五分钟的副部长表达自己的友好？如果是按照生徒会的会规，你现在会被记一大过。”
[最讨厌自己的人。]
嘴角几乎是无法控制的上扬。
“啊啊，但是真残念。我现在已经不是生徒会的成员了哟立花前辈。”春日野无所谓的耸耸肩，迈步入场：“所以你现在就算在生徒会里记我十个大过也没关系哟。”
语气轻飘飘的：
“反正只是开会迟到而已，我又没做什么违反校纪校规的事。”
“你！”
本在发愣的橘伊澄连忙跟在她身后，眼神偷偷瞄着场中。
——刚才，好像看到了赤司君呢。
——说起来小紫也说他要来学生会开会……
……
“好了米娜桑，我们已经耽搁了三分钟了，”刚偷溜着去喝了口水的若叶莱莱站在讲台上，“请把你们注意力转回到屏幕上，让我们继续了解志愿者的分工。”很适时的用麦克风移走了场中的注意力：
“春日野桑，快点找一个位置坐下吧。”
“光酱，光酱。这边这边！”
在众人都移回目光的之时，场中有个梳着黑色双马尾的可爱女孩偷偷的朝她们招手——那是生徒会外交部门的负责人，三年级的大九川雪路。
春日野举举手算是回应，抬起长腿朝女生的位置走去，作为小跟班的橘乖巧的跟在她身后。
横越过座位，走到一半时短发少女突然停下，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伸出手指着大九川雪路更前面一些的位置：
“呐呐小小橘，你去那边坐吧。”
手指所点的地方，是台前居中位置的第二排，赤色和绿色的少年并肩坐着，周围还有几个同样的一年生。
但是，二人显眼的发色让橘的眼睛直接把其他人都忽略掉了。
心脏猛地一跳。
[是篮球部的绿间？]
“哈？”本能的对靠近他们有点抗拒的橘伊澄慌张道，“为什么啊？”
——诶呀，居然不情愿吗？
光挑眉。
“因为我和雪路酱有秘密要聊聊嘛，”春日野伸起纤长的食指：
“非礼勿听哟小小橘~”
不管橘色少女的内心是有多抗拒，但是违背顶头上司的决定总是一个不值得赞赏的选择——尤其是当对方的性格还是与美菲拉斯星人一样恶劣时。因此她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说：
“嘛，好歹终于离开了春日野，况且又是在赤司君的旁边，总比呆在陌生人旁边尴尬要来的强啦……”
赤司征十郎坐在第二排的右侧，就人的分布而非座位的分布来看，他就坐在最右侧的方位。少女当然不可能为了远离他而横越过一排位置，这要花费多余的时间，况且也未免显得太不礼貌了。
所以她强制自己保持镇定的走过去，理所当然的在赤发少年的旁边隔着一个座位停下，轻声说：
“午安，赤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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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比起在教室里隔着走道更近一些。
会议很沉闷。若叶在台上讲着令人一知半解的事情。那些文字若是单独拆开来，自然是很好理解。但若是排列组合在一起……唔，这是一个悲剧。
因此橘不过听了一会儿，就开始发困了，支着脸，神情也散漫了下来。
少女平时是个认真的人。这一点无论是在她学习、工作或者是在游戏中都可以体现出来：
会老实预复习的性格，工作时一丝不苟态度，对摄影师的挑剔毫无怨言任劳任怨。就算是玩会儿游戏，也会认真的把副本活动时间记在便利贴上，以免自己忘记。
堪称好孩子中的典范。
不过作为好孩子的她，偶尔也会悄悄的偷个懒。比如说在那位年迈的老教师藤条的国语课上，橘就总喜欢无聊的转着笔，看着窗外的白云发呆。
国语是她最不擅长的科目——这大概是因为少女小时候长期居住在美国，也不怎么重视学习的缘故。虽然日语的读写她可以正常的做到，但如果硬是要咬文嚼字，那绝对会上演一种“我那么爱你可你为何要将我抛弃”的悲情戏码。
所以每当藤条在讲台上呢喃着什么“清少纳言紫式部川端康成”时，她就会偷偷的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一边乱画还会一边胡思乱想：
——小哲的国语成绩为什么会那么好呢？
——近藤啊，明明从没见过他认真学习，年名居然还排在前二十。
——这简直和春日野光居然是年级第一一样的令人不解和不可思议。
——这次测验赤司君又是满分呢。他究竟是哪个高等星球派来观察低等民族的探测员啊？
——呼吸声？啊，夏目这家伙又睡着了。赤司君你可是班长耶，还不快点把这个给HATA星人给人道毁灭了……
脑洞越开越大。
曾经有好几次，少女在羡慕嫉妒赤司征十郎究竟是个什么物种时，会强烈的升起一种扭头看看对方在做什么的冲动。
赤发少年每次的测验与考试都是以满分结束。在橘的认知中，像他这样的学神应该是不用听课的。那么他会在做什么：是和自己一样在无聊的发呆，还是说正在做着更高年级的练习？
但是这最有可能性的两种，似乎无论是哪一种都不符合赤司征十郎的性格。
因此她会很好奇，
一直都很好奇。
因为她一次都没敢扭过头去quq。
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可是偶尔的时候，橘伊澄还是会忍不住偷偷的瞄一眼。赤发少年的感觉太过敏锐，所以每次她都只敢匆匆一瞥，入目只有少年白皙得发透的侧脸与灼目耀眼的红发。
就像现在这样。
少女用自己的手臂支在桌子上作为掩护，橘色的眸子一转，迅速的偷看了一眼自己的隔壁。但紧接着下一瞬间，她的目光已经移回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赤司睫毛微动。
下一秒，尚未发觉自己已经惨遭捕捉的小橘，突然感到自己米色的针织衫口袋里发出微微的震动。
“？”
她低头，偷摸着打开来看：
【美菲拉斯星人：哟，小小橘你在偷看什么呐_(:з」∠)_】
“！！！”
橘伊澄手一抖，
手机掉到了大腿上。
——What the fuck……Σ(｀д′*ノ)ノ
愤怒的扭回头去，果然看到坐在后排不远的短发少女正埋头在桌子上闷笑，肩膀还跟节拍器似的一抖一抖的。
春日野大人表示自己有点闲阿。
——天啦撸，你能好好听会吗春日野？！
少女扭回头，挂着黑气压单手敲打着手机。
【巴巴尔星人：前辈，请好好的开会= =】
【美菲拉斯星人：是是，可是真的很无聊嘛，小小橘你不觉得吗_(:з」∠)_】
【巴巴尔星人：觉得无聊的话前辈你为什么还来开会？让竹内前辈或者安田前辈来不就好了吗？】
还非得扯上自己(☆?益`)c，干脆不来不就好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翘会了。
……
……
……
橘的简讯发过去后，难得的十多秒都没有收到回复。
少女是见识过春日野这个手机癌晚期的手速的，常态下绝对可以啪啪啪破三百。况且对方也没有在发简讯时一打一大片的习惯，所以橘感到有些奇怪，偷偷地扭头向后瞄了一眼……
“Σ( ° △°|||)！！”
只见美菲拉斯星人正抓着自己的短毛痛苦的趴倒在桌面上，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背景色是一片漆黑。显然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至极的事情。
——诶，难道春日野是被迫……
[卧槽，感情这货儿还不是自愿的阿！]
想着对方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少女橘的面容缓和了下来，而且还特别善心的给了她几分钟组织语言，想倾听一下这个悲伤的故事——啊，这绝对和幸灾乐祸没有关系。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只有美少女副会长清丽的声线仍然在教室里回荡。
少女又无聊了。还有些不耐烦了。隔了这么久还没等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她只能再次扭过头——
“Σ( ° △°|||)！！”
短毛少女正靠着大九川雪路的肩膀仰着脸呼呼大睡，张大的嘴角还挂着某种晶莹的液体。
橘：“……”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有种想要摔手机的冲动。
橘伊澄总感觉自己一碰上春日野光画风就变得有些清奇。
令她欣慰的是，幸好有这种感觉得绝不止自己一人。
☆☆☆
会议并没有橘想象中的冗长，虽然这很可能跟她们破门而入时，会议已经进行到一半有关。在布置完体育祭的工作之后，正如春日野所言，会议的话题转移到了各部门之间的月例汇报上。
毕竟是新学期，许多的工作岗位都换了新的负责人。文艺部、财务部、组织部和风纪部，学校中这些重要的部门也都注入了一些新的血液。大家交流议论着最新的情况，举手提着难解的问题，气氛也不像刚才接取工作时那么拘谨了。起码光从表面上看，这场景也称得上是团结友爱，其乐融融。
当然，前提是排除掉场中呼呼大睡的某新闻部副部长的话_(:з」∠)_。
若叶莱莱设定好的手机闹铃，极为恰好的在报告的尾声响起。
关掉响着的西野加奈的新歌。
“好了米娜辛苦了，这次会议到此结束。”她拍拍手，“关于本次会议大家提出的意见，在秘书处整理好之后会交给会长审核。假如对体育祭的工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的话，请及时在会议结束之后向我询问。”她说，“没有什么其它问题的话，大家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对了！体育祭上还请大家务必加油！”
话音刚落，周围便有人起身。橘瞄了瞄身边么有动作的赤司，再看了看后边趴在桌子上的短毛少女，没敢动。
“啊，小小橘。”似乎是注意到了橘色少女的不安分，站在台下正在被咨询的若叶向她投以特别灿烂的笑容：“你和阿光要稍微留下来一会儿噢，稍等我一下。赤司君，在此之前就麻烦你给橘解释一下前面开会的内容了。”
“绿间君，你能上台帮我关闭一下多媒体设备吗？”
“我知道了。”绿发少年起身。
橘伊澄闻言嘴角一抽，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小小橘？”
春日野那个混蛋……这个称呼是怎么从新闻部流到生徒会的？
“呐呐，光酱，光酱，起床了哦。”大九川雪路推推趴在桌子上的黑发少女。
关闭好设备的绿间走到少年面前：
“那赤司，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了在一边好奇的观察着自己的视线——来自橘的。于是他用那双翡翠一样翠丽的眸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显然，他并不像某个没心没肺的黑皮仔一样，对她毫无印象。
[这就是绿间？]
[下睫毛好长……]
发现自己关注的对象看过来，橘有些仓促的点头示好。
绿间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只是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离开了。
身旁的赤发少年很自然的挪过一个位置，坐到橘伊澄的旁边，伸手拿过她的笔记本看了看，然后还给她。
“橘，我现在从头复述一遍之前的内容，可以吗？”
“诶…嗯，好的。” 少女匆匆翻过笔记本崭新的一页，写好标题。
“那首先……”
耳边回响着“沙沙”的笔记声。
赤司的声音喑哑而低沉，明明还没过变声期，却硬死好听得让人鼻血直流。少女只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极速上升，内心挣扎了好半天才忍住自己捂鼻的冲动。脑子也变得飘飘飘忽忽的，手下一连写错了好几个字。
虽说是复述，但对方的诉说方式非常的精练简洁，再加上两人之前在小组学习时早已有过相似的配合，就算偶尔出现有橘记错的地方，赤司也会及时的给她指出来。
因此不过五分多钟，少女就以学霸特有的效率完成了笔记。
期间，久睡不醒的春日野被忙碌完的若叶一把抓住短毛，强制地抬起头，又狠狠的朝桌子砸下去。在整个视听教室回荡着那声巨大的声响时，美菲拉斯星人头昏眼花的捂着自己亮红的额头，醒了。
“你……”
紧接着，刚想要控诉的春日野大人就被身边的大九川雪路捂住了嘴巴，和若叶莱莱一起一人架着一边胳膊给强制性的【壁♂咚】到了视听教室的墙角。
——啧，活该。
面对自己顶头上司传来的呼救信息，橘色少女恶毒的砸个嘴表示什么也没看到。
她合上记录工整笔记本，身子懒洋洋的陷进软椅里：
“呼，完成了。”
太阳穴跳动着，针扎般的刺痛不断从额角传来，有种大脑里正在流血的错觉感。只是稍微闭上眼睛就会陷入沉睡的感觉，让橘看着天花板上的暖黄色吊灯，努力的睁着双眼。
少女的脸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有些不自然，比平时更少了一丝血色。赤司看着，忍不住出声道：
“橘，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声音轻轻的，有点哑。
“咦，真的？”橘伊澄眨眨眼，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疼痛感令人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唔，可能是这几天睡眠不足的原因吧。”
脸上泛起的红色让她看起来正常了些。
这也没办法嘛。因为最近要进行拉拉队的排练，所以回家的时间晚了一些。晚上又有最近才去的钢琴课，而且还要做完功课和预复习，再加上打游戏，所以一不小心就睡得晚了些。
——那今天晚上不打游戏早点睡就好了。
她想。
“虽然有干劲是件好事，但是也应该要注意保持睡眠，否则当天累倒的话反而得不偿失了，物极必反，橘。”他劝解的说，虽然在笑，但红色的眼睛里却明显的透露着一丝关心。
只是，深匿于其中的疏离感还是没有变淡。
——咦？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这不是两个星期前自己用来教训小黑子说得话吗？
“不是啦，只是拉拉队排练而已才没那么夸张。”少女不满的鼓起脸，反驳说：“而且赤司君你才是比我辛苦得多吧。我知道哦，生徒会啊，篮…”她微妙的顿了一下，“…篮球部的训练都很辛苦啊什么的。”
“并没有辛苦。”赤司毫不犹豫的反驳。
“真的？”
“真的。”对对方的反问，他有些好笑，但还是肯定的点点头
“唔……”少女橘苦着脸，眉头拧到了一起，对方如此坚定的表情让她有些动摇：
“但是啊，生徒会不是要经常开会吗？会占用休息时间之类的，比如像今天这样。赤司君不会觉得很麻烦吗？”如果是她的话会有点受不了呐。
“这是工作。既然加入了生徒会，就要承担加入它所产生的后果。”赤司温和的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为是自己的选择，所以就要自己承担吗……”这句话感觉很有哲理，橘不禁低头，若有所思的用指腹擦着下颚。
——但是啊，像这样一下课就要赶去开会，午休的时间都被耗去了一大半……！！
——等等？
——一下课就要去？！
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的橘发少女，不可思议的扭过头，一双橘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看破红尘心已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的悲凉感。
“那个…赤司君？”
“怎么了？”
“你…”她飘忽的问：“午餐吃了吗？”
“……”
沉默了，他沉默了！！
少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脏都快发病了！
一瞬的默然之后，赤发少年看向别处，恍惚的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刚刚才想起有这样一件事情。
他的举动完全是默认了自己还没吃午饭这一件事儿。
——那您还在这陪我闲聊？
橘伊澄痛苦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股自个儿罪大恶极的愧疚感扑面而来。当然其中夹杂着更多的是某种不明所以不知来处的惊悚。
她翻出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间。从12点10分开始，开会花去了整整半小时。之后赤司给她复述内容花去了5分钟，又在之后陪她聊了一会儿……
屏保上清晰地显示着12:52分，橘面无表情的合上手机。再次抬起头，满脸都是那种模特儿的专业笑容，两边还蹦着小花儿：
“赤司君，接下来你还有事情要找若叶前辈吗？”
目睹了她表情气场光速切换的赤司很乖的摇了摇头：“没有。”
橙发少女当机立断“啪”的站起来，举手，朝不远方喊道：
“若叶前辈！春日野前辈！这里请求先行退场请问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墙边，大九川雪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据传是帝光学生中里最有权势的两位女性正靠着墙壁在攀谈。现在整个宽大视听教室里就剩下他们四人。
春日野听到橘的话，装逼的打了个响指：
“准奏！不过小小橘你得把笔记给我留下来哦。”
少女闻言惊讶：“但是还没整理好……”因为是速记，所以她记得有些粗糙，有些内容还被用简单的词语省略掉了，只有她自己记得。
“下午社团活动的时候再给前辈不可以吗？”
谁料春日野却说：
“不用，下午的社团活动小小橘你不用来了呐。”
她说，
“反驳无用~！难得我给你放假，小小橘你今天就回家好好的睡个觉吧。”
>>>
“赤司君你有带便当吗？”橘问。
“没有，我一般都会在食堂解决。”身旁的赤司温和的笑着。
——但是现在去食堂肯定来不及了啊，午休时间13点就结束了。
橘色少女忽然想着，自己刚才若是没有把章鱼烧和糖不甩献给蠢敦同学就好了，那现在就有什么东西可以献给赤司大人了。
你这家伙……
重色轻友？
到最后赤司还是只去小卖部买了一个炒面面包。虽然他个人更偏向于不吃，但被身后的橙发少女盯着，橘色的眼睛里还明晃晃的写着“物极必反”四个大字，少年最后没能成功的这么做。
不过在小卖部听到橘伊澄推荐炒面面包时，赤司征十郎反倒来了点兴趣，因为同样的东西自己的队友紫原敦也曾向他推荐过。
紧接着两人并肩回到教室里，上课的铃声打响，新的课程开始。
一直到今天放学，橘伊澄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春日野光不让自己去社团。
——难道那个美菲拉斯星人又在企划什么不怀好意的事情吗？
少女抵着唇，不安的想。
【春日野：_(:з」∠)_】
今天她恰好没有拉拉队的排练和钢琴课，又被勒令了不许去新闻部，所以当橘站在教学楼前，望着人来人往的校园和蓝天白云，突然就有种“世界如此广阔繁忙而我怎么那么闲”的寂寥感。
六月的太阳说不上是太毒辣，却也刺眼得很。跃动的阳光打在夏季翠绿的树叶和整洁的水泥路上，衬得整个世界都闪闪发亮。微风吹过，婆娑作响的树叶声和学生的欢声笑语混杂在一起，在空气弥漫着无比温柔的味道。
“听说今天有其他学校要来篮球部打练习赛。”
“真的吗？我要去看！！”
“我也去！”
“快点快点马上就要开始了。”
擦肩而过的女生的交谈声钻进耳朵里。
[篮球部吗？]
少女凝视着她们结伴远走的方向，抬头望了望湛蓝色的天空。
[不知道赤司君打篮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眨眼的一刹，
黑子、赤司、紫原、绿间、青峰的脸在脑海中逐一划过。
[他们的篮球又会是什么样呢？]
【“听说今天有其他学校要来篮球部打练习赛。”】
路过的少女的话音在耳边回响着，
她产生了犹豫。
“啊，橘！！”
“？”
被突如其来的呼叫打断了思绪，橘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位她熟悉的绘画社的女前辈正抱着画板朝自己跑来。
“樋村前辈，怎么了？”
樋村跑到她面前，大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呐橘你现在有空吗？米娜现在都在绘画室赶体育祭的海报，但是人手还是不够。”qAq“这样下去我们就无法在约定好的时间把海报交给学生会了。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就去帮帮忙啦，跪求。”
“诶，诶？”橘有些被对方那泪流满面的神情吓到了，尴尬的笑着：“那个，假如您不介意我是初学者的话，我倒是很乐意……”
“真的？！”樋村双眼发亮，“啪”的合起双掌：“真是万分感谢！qwq”
之后樋村为了寻找其他的苦力，匆忙就和橘伊澄告别离开了，临走时还请橘把她的画板带去绘画社。橙发少女望着她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抱紧画板，有种想吐槽但吐槽不出来的郁闷。
所以，最后她今天还是没能休息成。(ノω<。)ノ))☆.。
第 15 话：物极必反[物極必反]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物極必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