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圣诞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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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月，原来不再忍饥挨饿的日子仿佛白驹过隙，在汤姆的努力下，他的功课也越来越好，尤其是在魔药上的天赋让吉格教授也刮目相看。万圣节到了。走廊里悬挂的蝙蝠，飘浮的南瓜灯和不时游荡的幽灵统统昭显着节日的气氛。邓不利多教授在前一天的变形术课上说，谁第一个把甲虫变成纽扣，谁就可以得到他亲手制作的万圣节面具——没有用魔法，纯手工制品，这可是相当珍贵的。他笑眯眯的举起那个面具——一个拙劣的银色脸的国王，可看上去像个小丑，不过这依然让同学们一个个屏息凝神的对着面前爬来爬去的甲虫。赫奇帕奇的康纳利·福吉小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这个面具真的很难看，不过，我喜欢。”西蒙的甲虫为了躲避他的咒语，拍拍翅膀飞了起来，正停在他的鼻尖上；威利·威德辛的甲虫不知怎么不见了，只好跑过去再要一只。汤姆很成功，居然第一次就得到了一个漂亮的纽扣——红色的光滑的表面，上面带着九个斑点，和那只甲虫一模一样——当然，他得到了那个面具。在同学们的惊叹声中，他从教授手中接过那个国王（小丑），爱不释手。而万圣节当天，看到芙洛迪亚捧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难看面具从变形术教室里走出来时，汤姆简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差点撞上一只滑翔而来的蝙蝠。
随之而来的宴会上，迪佩特校长宣告了魁地奇赛季的来临[魁地奇是魔法界最受欢迎的运动，是一种骑着扫帚在空中玩的游戏。一队有七个人：三个追球手负责传递红色的鬼飞球，争取将它投入对方的球门（是赛场上空的圆环，每边有三个），投中一次得十分；两个击球手，用棒子击打黑色的游走球（这种会自由运动的球喜欢把人从扫帚上撞下去）——保护自己的队员并让它们砸向对方；一个守门员，负责守住鬼飞球的球门；一个找球手，专门抓捕金色飞贼——金色飞贼是金色的，长着两只银色的小翅膀，只有胡桃那么大，移动速度非常快，也很难抓到——抓到飞贼就会得到一百五十分，同时意味着比赛结束]因此，给万圣节本来就欢快的气氛又锦上添花。显然刚刚学会飞行的一年级新生与学院队队员并没有什么关系（很少有新生能够通过学院队选拔，目前的记录是平均一百年一位），但观看激动人心的比赛，同时还能为自己的学院和支持的队员加油，又是很少有人愿意错过的。
第一场比赛定在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六，拉文克劳对格兰分多，这是汤姆第一次接触魁地奇这种运动。大约上午九点，西蒙就拉着他和杰夫·维克斯来到球场观众席上面的一排——这位置是个极好的观赏地点。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并且风不太大，虽说有些冷，也是一个适合比赛的好日子。西蒙和杰夫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各自喜欢的明星球队（法尔茅斯猎鹰队多酷！巴里堡蝙蝠队最棒！），而汤姆则努力从他们说的只言片语中找寻他所能听懂的魁地奇信息。他们旁边的拉文克劳学生却都在议论一个叫做乔艾·詹肯斯的人。
快十点的时候，飞行课教师艾里克·高蒂胳膊下夹着一口大箱子走进了赛场，天蓝色袍子的拉文克劳与红色的格兰分多队员们也都在半空中的起飞台上站好，手里拿着他们的扫帚。高蒂吹响了他的哨子（哨音一定是经过魔法放大的），队员们跨上他们的扫帚；第二声哨响，他同时打开箱子——六个球一起冲上天空，队员们也全部离地起飞。
很快，汤姆知道了拉文克劳学生们议论的内容——他们的追球手乔艾·詹肯斯无疑是场上最引人注目的焦点，他像一道蓝色的闪电，怀抱着鲜红的鬼飞球不停的在圆环处进进出出，格兰分多守门员根本就拿他没办法——他的速度太快了。
比赛的解说员不停地喊着“拉文克劳得分。拉文克劳，十分！拉文克劳又得分了！”
格兰分多的一位击球手发现了这一幕，挥舞着大棒不停的把黑色的游走球向他击打过去，虽然全被他躲闪开来，但是显然他非常吃力。自从那个击球手开始瞄准他的一刻，乔艾就没有再投中过，甚至无法把鬼飞球传出去。很快场上就演变成了他们的个人秀，蓝色的闪电后面追逐着一道黑色的轨迹，再紧紧跟随着一个红色的身影，上下翻飞。
“格温格·琼斯——这位新晋的格兰分多击球手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她居然成功的阻挡了乔艾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即使乔艾被誉为拉文克劳百年之内最有希望进国家队的球员......”解说员（她是格兰分多学院的）激动的说着，盖过了拉文克劳们声嘶力竭的“乔艾！乔艾！”
乔艾终于抓住一个空隙，把球传了出去，这让拉文克劳疯狂起来。可是，格兰分多的找球手突然俯冲，是他发现了，金色飞贼么？拉文克劳找球手也不甘落后，掉头赶上。场上的气氛接近白热化，球又到了乔艾手中，快投球，哦，不！他被游走球狠狠的打中了！
乔艾摇摇晃晃的呆在扫帚上，弓起了他的脊背，看来他疼得很厉害（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怒吼着），尽管这样，他还是稳稳的把球传给了旁边的队员。可是，比赛却已经结束了——就在他把球传过去的同时，格兰分多的找球手抓到了飞贼。
“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啊。”西蒙囔囔自语，“霍格沃茨的学院队水平如此高超。”杰夫·维克斯则两眼放光的看着格温格·琼斯，“一个新手就有这么精准的击球，真不简单！那个乔艾也不错，不愧是拉文克劳百年之内最有希望进国家队的球员！”
高蒂教授宣布比赛结果，格兰分多队以一百六十比一百分获胜。这意味着，格兰分多只进了一个鬼飞球，而拉文克劳有六十分都是乔艾投中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格兰分多还是赢了。好多拉文克劳学生簇拥在受伤的乔艾旁边，校医正在给他进行治疗。格温格·琼斯好像朝乔艾那边望了一眼，不过很快就被兴奋的格兰分多们包围了。这次获胜格温格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要知道乔艾的最高纪录是一人独得一百五十分——相当于抓住了飞贼。
星期天傍晚的时候，吉格院长前来登记留校过圣诞节的名单，想都不用想，汤姆毫不犹豫的签了名。西蒙要回他口中“体面却又难看，其实只是外表光鲜罢了”的家；约翰·尤格森和杰夫·维克斯家不在伦敦，但是在附近都有亲戚。想到寝室里即将只剩他一个人，汤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接下来的几周，除了蒙特雷克不小心烧坏了一只坩埚外，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圣诞节前的最后一节草药课，汤姆摆弄着手中的日光兰——样子像一个发芽的大号蒜头，闷闷不乐的把它栽到花盆里，耳边回荡着斯堡教授的讲解，“日光兰，又称常春花或旱水仙；栽培的时候要注意，土只能埋住根茎的一半......”他望向温室的玻璃窗外，和里面绿意盎然的景象不同，广阔的湖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积雪上有深深浅浅的脚印。城堡外面的台阶旁伫立着各式各样逼真的雪人卫兵，是高年级的学生用魔法雕琢的；他们旁边是一些矮矮胖胖的普通雪人，用两个雪球分别作为头和身子，插着胡萝卜做的鼻子和钮扣做的眼睛——这是还不会熟练运用高级变形咒的孩子们的杰作，其中就有汤姆的一个。“......日光兰自古被以为是联系死后的世界及地狱的纽带......”正出神的汤姆被那只蒜头发出的长芽不满的抽了一下，以抗议它几乎全部被埋到土里去了。“......传说白色的日光兰在曾经的德鲁伊教中，被用来做与往生者谈话的工具......”
课后，每个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捧着一盆日光兰走出了温室，斯堡教授说，这是他们的圣诞礼物；养不好的话会扣分，当然，养好了也会有额外加分。卡尔·温迪克厌恶的看着盆里露出的半截歪歪扭扭的蒜头，“这东西怎么这么难看！”很快，他被那蒜头的长芽重重的抽了一下，疼得他直咧嘴。看到芙洛迪亚走在他不远的前方，温迪克立刻又追了上去，“哦，你养的日光兰也是这么的美丽......对比之下我的就像个蒜头......”
挥别了他的三个室友，汤姆坐在床上，面对着自己的那盆日光兰。斯堡教授说，日光兰的寿命和花朵颜色均取决于养花者的关爱程度，这是一种感情强烈的植物，如果你足够爱它，甚至可以存活千年。寒水院——魔法界博物馆的植物区里存放着一株据说是当年德鲁伊教士特克丽奥娜的白色日光兰，至今依然有每年一次的怒放。原来一个人的爱居然可以延续千年，想着那个早已逝去的德鲁伊女巫，她对着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绽开充满爱意的笑容，汤姆不由得一阵恍惚。日光兰的花色分五种——黄，红，紫，蓝，白，初开的花是黄色的，会根据养花者的爱意逐渐变成下一种颜色。如果爱意太少，那它开的就永远是黄花，不爱它，日光兰就不会开花，甚至很快死亡。
“你会很快开花的。”汤姆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蒜头上摇摇摆摆的长芽，温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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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汤姆裹紧了毯子。会有人想起我么，会有人给我祝福么，又会是一个没有礼物的圣诞节么。他把头埋在温暖的毯子里。是的，真暖和啊，就像我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母亲的怀抱。
“圣诞快乐！”是做梦吧。
“圣诞快乐！” 这并不是个熟悉的声音，管它是谁，这不是给我的问候，别自找没趣了。
“哦！”有什么东西从四柱床的顶端（顶端？）砸下来，落在他的毯子上。是谁呀？汤姆坐了起来，拉开帘子，没有人，房间里空荡荡的。这是斯莱特林的地下室，室温很高，不过即使是阴冷的，他也不会在乎。无论怎样，这里还比从前强一点，不，是强多了。但是，这是一个空屋，圣诞节的空屋。除了，多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扑翅声？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按上了他的肩膀，一种轻柔的触碰，面颊上擦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他稍稍偏过头，对上了一双铜铃样的大眼睛。
那是一只漂亮的金棕色的小猫头鹰。它挪了挪爪子，以便站得更安稳些，然后，它把头靠在了汤姆的耳朵上。汤姆笑了，谁的可爱的小猫头鹰啊？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它，光滑柔顺的羽毛，闪亮的金棕色。可是它一下子飞了，在屋子上方盘旋，它接着说，“圣诞快乐！”然后，他从上面飞进汤姆的四柱床（刚才帷帐被砸破了），叼出了一个很大的包裹，上面有几个闪亮的银色的字。
To Tom Marvole Riddle
是给我的吗？汤姆的心忽的颤抖了一下。
他小心地走上前去，仔细的看着那个包裹，很大，很沉，很普通的橘色包装纸，是一种暖洋洋的橘色。
“圣诞快乐！”那只小猫头鹰还在身旁聒噪着，被施了祝福咒吧，谁这么好呢，空荡荡的屋子似乎一下子被喜悦填满。汤姆转过头，轻轻的对小猫头鹰说：“谢谢，回到你主人那里吧，圣诞快乐。”
小猫头鹰快活的在空中打了个滚翻，然后收起翅膀，落到汤姆肩上，轻轻啄他的耳朵。
“我说，回去吧，别忘了对你的主人也说一声，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小猫头鹰无辜的说，稳稳的停在他肩膀上。
一张精美的卡片飘落下来。
亲爱的汤姆：
圣诞快乐！
你真诚的
西蒙·罗瑟尔
床前还摆着两个礼品盒，汤姆迫不及待的打开——约翰·尤格森送的比比多味豆，还有杰夫·维克斯的巧克力。“亲爱的汤姆，预祝你圣诞快乐！”汤姆抚摸着这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好像他们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并没有给他们准备礼物啊，汤姆一阵强烈的自责，他不安的放下手中的卡片，皱紧了眉。
突然，他想起邓不利多教授曾经说过的话，当他们沐浴着对角巷和煦的阳光，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话，千万不要害怕去找我。”于是，他很快穿好衣服，跑出了寝室。
来到走廊，冷风透过咔咔作响的玻璃窗灌进来，同时吹凉了汤姆发热的头脑。首先......他是教授啊，还是格兰分多的院长，我怎么可以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麻烦他......其次，我连他的办公室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有，就算找到办公室，圣诞节他难道不回家过么......汤姆的腿变得越来越沉重，在胡思乱想中，他已经走到了大礼堂。很快就要到了格兰分多的教学管理区了，我要不要去找他呢......
这时候，他撞到了一个人，“邓不利多教授！”汤姆惊喜的抬起头。教授正在布置礼堂的装饰，挥舞着魔杖把冬青枝挂到彩带上。
“呃......”看到教授清澈的蓝眼睛，汤姆觉得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就没有了。
“圣诞快乐，孩子。怎么了？”邓不利多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教授，请问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得到圣诞礼物么？”居然连“圣诞快乐”都没有说，我怎么可以这样失礼！汤姆突然对自己恼恨起来。
“哦，最近的地方是霍格莫德，一个绝妙的好去处。”邓不利多停下手中的活，“正好我也要逛逛，要和我一起去么？”
“简直是再，再好不过了......谢谢教授。”汤姆结结巴巴的说。
霍格莫德是一个离学校很近的小村子，据说是全英国唯一一处没有麻瓜的地方（当然，一些“仙境”除外，比如传说中亚瑟王隐居的阿法隆岛，即使巫师也很少能够进入）。汤姆第一次来到这么奇妙的地方——糖果店，礼品店，玩笑商店；邮局，恐怖屋和酒吧。路上很多人对着邓不利多脱帽致意，教授也都一一回以热情的问候。汤姆不停的转着念头，买什么好呢，什么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看上去都那么好，什么都是那么吸引人......
邓不利多在一家糖果店前面停了下来，“蜂蜜公爵，这里面的糖果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之一，而且物美价廉。”突然汤姆意识到一件事情，他根本没有钱，一想到这个，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怎么可以高兴得忘了自己是谁，我只是一个即没有钱又没有地位的孤儿啊，我甚至连学费都没有交......看着商店里面琳琅满目的糖果，他只是感觉到，每一个上面都写着刺目的“钱”字，他不由得全身颤抖。
邓不利多拉着他的手，来到柜台前。“先来一支糖果羽毛笔，最大号的，谢谢。”很快，店主递过来一支大大的白色羽毛笔，散发着浓郁的奶糖香气。邓不利多把它塞到汤姆手里，然后慈爱的摸摸他的头，“你的圣诞礼物，以后甚至可以在课堂上偷偷的吃——含住末端，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思考问题——当然，我的课除外。我小时候，可是经常在课堂上偷吃糖果啊，最爱的还是柠檬硬糖，呵呵。”
汤姆几乎要哭了出来，他以为他足够坚强，他以为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可以平静的面对所有，他的眼泪早已流完，可是......他实在无法预料这种幸福的出现。“教授......我没有钱......也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可是，可是......我收到这些礼物，我是多么想也送给他们啊，当别人收到我的礼物时，也会像我一样幸福吧......如果也可以带给别人快乐,如果可以......我该怎么办......甚至连交学费的钱都没有......”汤姆低下头，不敢去看教授的脸。
一只大手按在了汤姆的肩膀上，是邓不利多轻快的语调，“我一直忘了说，霍格沃茨的最高奖学金——学费全免外加优秀生补助——会颁给成绩最好的孩子。看你一直以来的表现，是很有希望得到呢。”
一滴眼泪砸在汤姆的手背上。
“今天买礼物的钱，算是我借你的，得了奖学金可别忘了还哦。”
更多的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下来......原来，哭泣也可以是这么高兴的。
走出蜂蜜公爵，他们遇到了盛装的吉格教授，她在长袍外面罩了一件银灰色的毛披风，加上饰有鹤翎的帽子和火红的围巾，显得更加动人了。吉格教授看来心情很好，一定要请他们去三把扫帚（一间很受欢迎的酒吧）喝一杯。在每个人都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之后，吉格教授夸了汤姆好几句，“汤姆真是个好孩子，我还从来没有看到第二个在魔药上这么有天赋的人呢，更难得的是从来不骄傲。”汤姆的脸红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对自己这么高的评价，事实上，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的夸奖。
傍晚的时候，汤姆终于打好了五个鼓囔囔的礼品包。他咬着糖果羽毛笔的末端，边感受着齿间的香甜边绞尽脑汁想着给朋友们的祝词，最后，三张散发着糖果甜香的羊皮纸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上。
亲爱的西蒙：
一句“谢谢你的猫头鹰”不及我想要写下的万分之一。我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或者文字，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我从来没有收到礼物的经历，也许，你很难想象你的礼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圣诞快乐，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第一次觉得，寒冷的早晨，也会变得如此温暖。原来，友情是这么美妙的一种东西。
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真挚的，热泪盈眶的
汤姆·里德尔
他想了想，又加上了一段话，
P.S.请不要感到肉麻，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亲爱的杰夫：
......
亲爱的约翰：
......
望着他的猫头鹰带着三个礼包渐渐在落日的余辉下远去，汤姆的心被幸福填充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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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的气氛热烈又温馨，由于留校的学生不多，大礼堂里只摆放了一张巨大的圆桌，教授和学生们都聚在一起用餐。天花板上垂下修剪过的冬青枝与懈寄生；礼堂四周立着挂满了彩带的圣诞树，金色和银色的小铃铛在中间一棵巨大的冷杉上摇摇晃晃，发出悦耳的脆响；空中漂浮着无数小礼物和玩偶，圣诞老人啦，雪橇啦，驯鹿什么的。肚子里填满了馅料的烤火鸡、小山一样的烤土豆和香肠堆在桌面上。令人惊奇的是，芙洛迪亚和奥塔维斯居然也在，当他们微笑着向汤姆说，“圣诞快乐”时，他甚至有些紧张。圣诞节给了他太多惊喜：第一次收到礼物；第一次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来到巫师商店；第一次揣测朋友们收到自己的精心馈赠时会是什么样子；第一次被人邀请；第一次喝酒（严格意义上，黄油啤酒甚至不能算是酒精饮料）；第一次参加如此美妙的宴会；第一次得到这么多人的祝福......
大家合力把最后一个圣诞布丁消灭掉之后，桌子上冒出了一大堆的彩包爆竹。邓不利多教授首先拿了一个拉响，一声响亮的爆破后是浓浓的白烟——并没有通常烟雾呛人的味道，然后一个面具跳了出来——一个十分精美的、栩栩如生的圣诞老人面具，邓不利多笑眯眯的把它戴上，长长的褐色胡子在面具的白胡子外面露出来。回想起邓不利多自制的万圣节面具（西蒙对它的评价是：在万圣节的夜晚如果带着它装作游荡的鬼魂，真正的鬼魂会笑得活过来），汤姆不由得咧嘴一笑。
饭后，汤姆送出了给邓不利多和吉格教授的礼物，看着他们的笑容，汤姆第一次体会到了给予的快乐——一种美妙的，难以言喻的快乐。然后他抱着爆竹礼物和从空中摘下的玩偶满载而归。给日光兰浇过水后，汤姆满怀着喜悦入睡，这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圣诞节......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圣诞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