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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枫华谷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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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扬州街头打架卖艺,欺负外邦来的就算了,连七秀坊、五毒教和万花谷的姑娘都不放过。驱赶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腆着脸的在扬州城内乞讨,居然还公开塞马草贿赂他。
扬州三月,他在扬州城内摆了一城的真橙火烧扬州,只为博得秀坊姑娘一笑,结果秀坊姑娘连正眼都没给他,就跟着西湖边君子如风的二少爷走了。身为城管,好生丢人。好不容易爬上扬州城门,坐在城门上准备大嚎两声泄愤之时,杏花酒的香味飘然而至。她提着好几坛酒站在他身后,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拍了拍他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递上了酒。
酒酣,他站在城门上将他的上司骂了个痛快,又将自己捧上了天,她一言不发,眼含笑意的听着。忽然一个酒坛被她扔去半空,一个气贯长虹,酒坛破碎,哗哗啦啦落了一地,城下叫骂声一片。两人看着对方,忽然大声地笑了出来。
那日扬州的风沾着些杨柳初芽的香味,弦月高悬,边角朦胧,云层厚重。她在运河沿岸将他一手抛出,随后紧随上去在空中跳跃翻飞,好生肆意。
第二天,他被降了职,在扬州看守城门,她依旧一身酒气,在扬州桥前打架斗殴。
昨晚的酒坛碎片误伤了路人,也不知道谁参了他一本,原本火烧扬州后被拒绝就已经够出糗的,现在又出了一档子事。好巧不巧的扬州城门惊天动地的出现十来个杀气满到炸的杀手,几个兄弟都折损进去,他也受了不小的伤,满心想着估计这次不殉职就得辞职,她却带了一堆满身酒气的叫花子,墩墩墩几下就把十几个杀手该按倒的按倒,该打昏的打昏。紧接着防暴大队也来了,杀手被押走,他和几个受伤的弟兄被抬上担架,准备回府。临走前他回头看着站在桥前的她,一脸担忧,却依旧瞅着他笑,,身后几个矮子拽着她的衣袖和胳膊师姐师姐的叫个不停,张嘴闭嘴不离糖葫芦三个字。
回府不到三日,他就收到了信。他一边拆信一边听信使唠叨着什么飞鸽传书!三日必到!
信上的字体不仅不似平日里普通女生般的委婉缱绻,还透着股野劲,狂的没边。不看落款都知道是谁寄来的信。
信上正文就八个大字:治安尚好,好好养伤。
他看着信,哭笑不得。
一来二去两个人也不知道飞鸽传书了多少次,短短一个月而已,感情却培养了出来。
他回到扬州复职,上头念他毕竟负了伤,直接升职。她准备了上好的杏花酒,丐帮香飘万里的叫花叽,还有一串刻了她名字的银心铃,铃上字体狂狷,透着野劲。两人坐在城楼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扬州月光温柔如水,她嘴角沾带着浓郁的杏花香。
宴罢酒酣,醉醺醺的他打算次日便再火烧扬州一次,为这个叫花子。
翌日,扬州城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他骑着马走遍扬州城却寻不到她。随手抓来了个小矮子丐帮问了问情况,却被告知她奉师门之命,前往枫华谷与唐门在枫华谷埋伏明教。他见识过她的身手,出棒利落,掌法连贯,便也没说什么,准备好了聘礼烟花,天天骑着马立于扬州城门口,就这样一直在扬州城等着她回来的一日。历经秋冬,转眼又是一年。
这一年的风好生喧嚣,不似前些年的温和。三月的扬州依旧杨柳出芽,空气中带着些酸楚。弦月悬天,星光布满运河的水面。他抱着两坛酒坐在城楼上一语不发。
故景依旧,却不见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