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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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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仇先生也算是帮过我几次,此次去西凉,就当是替我还个人情吧,千万要小心。”
秋晚郑重的嘱咐:“司徒先生也是,我把阿姐交给你了。”
司徒御闻言温温一笑:“如此,我定当竭尽全力。”
晚秋之后,万物萧瑟,顷刻间入了冬,绿意不在。
二人自秦都一别大约十日了,快马加鞭一刻没有耽搁,总算是入了西凉,此时仇烈带兵驻扎在境内,境外时时有哨兵监控,而匈奴也是屯兵驻扎在了不远处,双方剑拔弩张,形势紧张。
仇烈苏溪等人正在议战事,看到副将带来风尘仆仆的司徒御和苏红樱时,惊讶万分。
“公子这时候怎么会来这?皇上身体不好,这几日很是关键,你来这里亲王都的事情怎么办?”
司徒御慢慢替红樱去下披风,微微一笑:“王都的事情不必操心,晚姑娘会保住父皇的,我更担心西凉的战事。”
仇烈闻言微微皱眉:“之前皇上驳回了匈奴的求婚书,之后他们便迫不及待的屯兵驻扎,可这几日突然没了动静,我正要派人前去查看。”
“不用了,他们突然没有动静不是什么战术,而是二弟把支持匈奴的兵力调回了,他们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丢了,自然是举足无措。”司徒御淡然分析。
“二皇子?”仇烈不可置信。
“不知道秋晚和司徒晋交易了什么,总之他答应不强迫荣阳与匈奴之间的婚事,也不会伤害秦王。” 红樱不耐的撩了一下长发,真不明白秋晚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仇烈闻言微微皱眉,按照二皇子的习性,晚儿姑娘到底是交易了什么才会让他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不管如何,二弟既然引狼入室了,想必狼群不闹腾一下是不会乖乖回去的,对于匈奴我也是好奇的紧,今夜我去匈奴那里找找答案。”
红樱似是极不相信的冷哼一声:“就凭你?”
仇烈忙阻拦:“公子,你的安危至关重要,不如我来替你前去。”
司徒御笑着摆摆手:“不用,我想知道的答案,只有我才能找出来。”
夜深,司徒御华服玉骨毫无修饰的仿佛是来做客般缓缓的走近匈奴的驻扎地,门口士兵用长矛指着他,勒令不准动,男子微微一笑,长剑舞动,士兵就软到在地,那声勒令引来巡逻的士兵,立即哨声大响,顷刻间,司徒御便被士兵包围,微微一笑,将长剑丢在了地上,投降。
“早就听闻过秦国大公子司徒御的风采,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上座男子豪放魁梧,与仇烈不同的是,仇烈豪放壮骨之后多一份细心与束缚,而眼前男子更多的是不羁与洒脱。
司徒御淡定的站在帐篷之中,微微一笑:“早就听闻首领的丰功伟绩,如此一见,倒是不辱传言。”
单时弘闻言仰天大笑:“就算你我惺惺相惜,今日也留不得你。”
司徒御漫不经心的看着单时弘身边带着面纱的女子,嘴角扯出一个一闪即逝的笑容。
“都说首领豪放不羁,没想到首领还是个如此怜香惜玉的人,连行军打仗都将夫人带在身边。”
坐上女子绞着手帕的手霎时惨白,仿佛被定住般一动不动。
单时弘仿佛是被人觊觎了什么宝贝般,突然眼神凌厉,一个飞身站到司徒御面前,抓起他颈前的领子。
“真不巧,你看了不该看的人!”
“慢着!”
眼看单时弘一掌劈下来,可司徒御毫无躲避的意思,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只需要一声,你就暴露了,武清幽。”司徒御温温的脸上满是预筹帷幄的笑意。
与司徒御明显的对比,单时弘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你要为他求情?!”
武清幽拿下面纱,娟秀妍丽的面庞不施粉黛,缓缓走到二人面前,轻将柔荑放在了抓紧司徒御领子的手上,拿下单时弘的手。
单时弘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手上气的青筋暴起,若有常人在他面前阻止他,早就被他一掌送归天了,可面对武清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算是有天大的怒气,他都会忍,忍着千万不能伤害她。
“我有话要对他说,回来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她总是这样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跟他说话,可偏偏该死的他就是无法拒绝她。
单时弘气的别过脸去,即使如此,他也没舍得挥开附在自己手上的那双手,反而紧紧握住。
武清幽笑着拍拍他算是安抚,随后才跟着司徒御出了帐篷。
“许久不见了,皇子。”
看着身后不远处的两名影卫,司徒御微微一笑:“看不出来,一向是冷酷无情的单首领,居然对你如此上心,他对你很好。”
武清幽清零一笑,白皙的脸庞多了些红晕:“我们初次相见,是在尚书府的后花园,我自小弱不禁风,那日凑巧在亭中习字,就这么遇着他了,如此匆忙却又像是安排好了的。”
“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高大伟岸的男子,他迷路了,我帮他指了路,由此相识,后来祺皇后为你我指婚,他夜闯尚书府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之后就将我带去了匈奴的领地。”
“我本觉得对不起父亲,如今想来,父亲大概早就知道了,被蒙在鼓里的是我不是他。”
武清幽搓了搓手掌,盈盈一笑:“如此,有没有解了皇子心中的疑惑呢?”
司徒御看着眼前女子,莫名的就想起了一身红衣的女子,分别多久了呢,这就开始想见到她了。
“当然,你果然一如当年冰雪聪明。”
武清幽神秘一笑:“皇子又何必如此说,你一直都知道,伴读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疑惑,皇子是如何怀疑到父亲的呢?”
司徒御嘴角噙笑:“这不难,二弟不会凭空跟匈奴联系,除非有中间介绍的人,早年与匈奴有关而且与二弟关系非浅的除了尚书大人,别无他人。”
“我想你也明白你父亲的用意,单时弘如此重视你,你必然明白该怎么做,我猜,你也是爱他的,只是,苦了二弟。”
武清幽敛了笑意,喃喃道:“只怕是命有此劫,躲也躲不过,二皇子也罢,水袖也罢。”
“还有一事我着实好奇。”武清幽明目皓齿的看着司徒御:“皇子是如何猜到我未死而是嫁与匈奴的?”
“有那么一人告诉我的。”看着武清幽疑惑的眼神,司徒御微微一笑。
“此人便是江湖上的奇人,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