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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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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大多有两种人,一种时幸运的;而另一种,则是不幸的。但在我看来,幸运的实则太少,少的只能让我们去空谈想象,去仰望,从电视、报纸还有花边新闻看到他们,而我们这些不被人熟识的,大多默默无闻,也多是不幸。
至于对于我自己,实话说,我早已经对我“病入骨髓”的不幸感到习惯了,尽管周遭从未有过祸患,可心头却一直被不幸所充斥着,以至于我从内心身心一致的认为我是不幸的,而这个事实,就是天理。
没办法,既然活在这个社会,那么不幸就不幸吧,谁让父母含辛茹苦的抚育了我,我总不能又像是二十几年前一样“呱呱坠地”又回到原点吧。所以呢,我遵循着这个社会的规则,老老实实的奉行了九年的义务教育,从未违过什么纪,也还算是一个良好的“不求上进公民”。不过我也多少抱怨过为什么不是一直义务教育,没看我那苦逼的爹妈在每年高中开学的时候脸色阴得就像能够挤出水了吗?
反正在我看来,我就是一个生活在这个苦逼社会的逗逼。在庸庸碌碌的大学生活结束后,我也像芸芸众生一样,走向了寻找工作的道路上,可是仅仅手拿一本已经普遍了的本科毕业证又怎么能不四处碰壁呢?
在人才市场上的时候就差点没把我吓抽了,好不容易顶着黑眼圈抱着前一天晚上辛辛苦苦赶出来的简历,就听见前方一阵厮杀声:“我北大的!”
“我清华的!”
“我研究生!”
“我博士生!”
......
那我算什么?农民工?看着手里的简历和二流大学的本科毕业证,我第一次感觉到羞耻为何物,前两秒,我还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但现在,没被人煮了就不错了。
我在心里鄙视了他们无数遍,可是,这也难以掩盖我只是个二流大学本科生的事实。
按闺蜜杨晓娟所说:“你丫的就是贱。”这句话是在我又一次工作碰壁,而且狠狠在想要“潜·规·则”的老板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后她对我说的。
不过她说得对,可不就是犯贱吗,犯贱似的硬要在这样的一线大城市生活,对于我这个矫情的以为姑奶奶就是天下第一的人,这现实可真是狠狠地给了我一大嘴巴,就好像甩的那一巴掌冲的不是那个恶心的老板,而是我自己。可是多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这林林总总的一线城市的上空总是蒙着如梦似幻的一层薄纱呢?无论是谁,都想要去触碰它,揭开它的真面目。
所以,我决定认输了,向这个本就不属于我的城市推心置腹的认个错,然后准备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这个满是压力的地方,至于像杨晓娟说的那样找个富商包养,我只能淡淡的回一句:“呸,老娘不稀罕。”
不过,这一切彷如天意,若没有在准备离去之前见到那个男人,我还会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还会沉浸在不幸的漩涡中挣脱不开。
和那个男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魔都一处不知名的街角的一个小酒吧里,“不修边幅”,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下巴上有些泛白的山羊胡,映衬着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沧桑,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多多少少让人沉醉其中的男人,也是现下大多怀春女孩喜欢的“大叔”型熟男。
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27岁的男人,不,更应该说是大男孩,因为男人在这个年龄,大多,不就是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没有什么切实理想的男孩吗?
“不像吗?”这个男人满脸泛着微笑的问。
“就你这个样子,被人说成是大叔也不过分啊!”我的嘴一向很是缺德,虽说在这个孔孟之道泛滥的大环境下父母一再的教育我要做个淑女,可是,几乎熟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淑女形象,已经完全被我这满口的毒蛇击败得体无完肤。
“是吗?”不过这那位男人虽然就像他说的年岁不大,但却充满了绅士风度,再配上他沧桑满布的面庞,我真的很是怀疑他所说的27岁的真实性。
完全的不在意,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你的谈话,他拿起了眼前的酒杯小酌一口,眼神不知道在飘向什么方向,但转眼间又回过神来,乐得自在的对我一笑:“以前我总是被别人叫做小鲜肉呢!”
“不过,你现在应该算是老鲜肉了吧。”我调侃道。
“哈哈,也是。”
“你经常来这里吗?”我对这个男人有些好奇,好奇是什么促使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久经情场的绅士,又如一个气定神闲的老僧。
“哈,”两口酒下肚,他的脸上明显的开始泛红,叹息似的吐了口气,头也不抬的这声音好像是从喉咙里面挤出来的一样,沙哑沧桑的感觉让我好像在听一个沧桑伤感的故事,“也不常来,喝不了多少脸就会红的。”
得,他倒诚实,不过我越发的对这个男人感兴趣了,满眼上下的打量他,虽说沧桑得犹如灰烬的感觉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可是,却并不让人感觉到厌烦,相反的,感觉更像是一杯陈酿,值得让人回味,况且,这种坦诚布公的说自己喝不了多少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这个满是吹嘘和虚荣心的社会上。
“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满眼深意的看着他,不过,可惜,这个男人并没有多少注视着我的眼睛。
但在听到我的这句话之后,他明显的楞了一下,能够看到一种苦涩,在他的周身蔓延,“故事,那都是一些回忆拼装成的。”
看着他手中变得空空的酒杯,我把自己手边的酒向着他的方向推了推,“喝吧,我一口没动。”
“就算你喝过了又能怎样?”他倒也豪爽,杯中酒一饮而尽,“咕咚”、“咕咚”的声音让我的喉咙也渐渐有了辛辣的感觉。
“多谢款待,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男人脸上大部分已经红晕,这倒也是个知道深浅的男人。
“能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听吗?”在他快离开酒吧门口的时候,我开口道。
他站住了:“你真想听?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
“没事,酒我包了。”
“那我要是醉了呢?”
“我给你送回去。”
“你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怕什么?大不了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事儿,也少不了二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