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命》夏侯飘逸

32、二选一！

　　忽的一阵狂风吹进来，吹起房间里的一层黑布，素颜惊愕的看见鹿晗和伯贤就在那层黑布帘之后，挣扎着就要起身，男生低沉一笑道：“果然……我就在你眼前你的眼里倒影的人也不会是我。”
　　“唔唔唔……”两人挣扎着只是被巨大的铁锁链锁着，站在两人身边的黑衣人看到就拿掉两人嘴里的布条。也顺势大力撤掉阻挡在死人中间的那块黑布帘！
　　“金俊绵，放开她，你没资格……”伯贤赤着眼大吼道。
　　“素颜，素颜……你怎么样？素颜……”鹿晗看着素颜被那面具男子欺凌有多恨自己的无能只有自己知道了吧！素颜对着鹿晗摇摇头不语。金俊绵起身笑道：
　　“我没资格，那你们有吗？你，边伯贤从一开始就给她添了多少乱，你不会不知道，为了保全你，逼的素颜杀了她的师傅你不知道吧，六岁的素颜为了你受三百蚀骨鞭刑，八岁的素颜为了保全你杀了她的师傅拼掉了一条命呢！还有你，鹿晗，你不想知道素颜后背的棍伤哪儿来的吗？我来告诉你……”素颜眼眸一怔，死命的拉住金俊绵的衣角猛摇头。
　　不要说，求求你……那个笨蛋会自责到死的！
　　“呵呵……不让我说我偏要说，那是基地里的棍刑，两千棍，怎么样？一个女人为了你受了两千棍，是不是很自傲呢？鹿晗？”鹿晗身形一顿，眸子里光彩顿失：
　　是吗？因为我？是因为我素颜你才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你才差点死掉的，因为我……全都是因为我……看向身边同样被锁住的边伯贤地吼道：“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为什么？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自己是男人却一直都让一个女人来保护？呵呵，真是可笑之极！可笑！
　　“呵呵……所以，当初……素颜是真的……”很明显伯贤似乎不在状态，脑子里回想起当初自己被素颜扛回基地后素颜的师傅说过的一句话。
　　“要救他的命那就得一命抵一命……”只是当时自己意识已经模糊了所以之后的事情并不知道，只知道当自己醒来时基地里已经没有素颜这个人了，就连档案都是已死亡？
　　“呵呵……我也是笨蛋，一样是傻瓜……逼的她众叛亲离！说的真没错我也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哈哈哈……没有资格……”
　　师傅？
　　素颜愣住，众叛亲离？对啊，自己早就众叛亲离了，因为自己的任性害死了那个总是笑眯眯对自己好的男人。那个男人，那个对自己很好的男人，那个说要一辈子爱自己宠自己的男人，一辈子？确实是一辈子，因为那个男人死的时候想着的都是自己，都是自己！
　　记得那个男人死的时候都是笑着的，笑着说“小颜，要好好的，以后师傅不能保护你了，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的，代替师傅好好的活下去。对不起……”
　　“从今天开始你叫素颜，我是赤鹰是你的教练，也是你的师傅！”
　　“是！”
　　那个在自己噩梦惊醒时抱住自己安慰自己的男人；那个半夜半夜不睡觉来唱摇篮曲哄自己的男人；那个因为自己没有完成训练而被妖凰惩罚满身是伤却不言语的男人；那个从不说爱却非常爱自己的男人；那个惩罚自己时转身泪流满面的男人；那个在自己因为鞭刑过后高烧三天不吃不喝照顾自己的男人；那个在自己睡梦中不住道歉的男人；还有那个陪自己一起看夕阳说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的的男人；因为自己的任性，死了……
　　“我说过，让你不要与外院的人来往密切，妖凰他已经知晓边伯贤的存在了，只有一个要求，一命抵命！”
　　“……所以呢……”年仅八岁的素颜跪在练功房的地板上，抱着师傅健硕的身子哽咽着。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和她比试？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放弃抵抗致使自己重伤！不是比试吗？
　　“我没有时间了，素颜，仔细听我说，我很高兴当初收你做徒弟，真的，只是很抱歉，我不能在陪你走下去了。对不起！”说完抽出素颜腰间的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心房。
　　我爱你，素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真的！对不起，一个人的旅途很孤独但麻烦你替我走完！师傅对不起……
　　“好了，往事不是今天的主题，游戏才是主题……哼哼……”金俊绵怪异的笑着看着素颜又看了看边伯贤和鹿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令人背后发凉！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选择的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素颜，我不想你好过，所以你二选一吧！”在素颜震惊的眼眸中金俊绵想鹿晗走去侧身笑道：“我说让你二选一，这两个人一生一死。”随意的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道：
　　“哦！对了，女士们先生们，忘了说一句我们现在所在地是在大西洋上空三千米处，从这儿落下飞机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怎么个死法？蛮好奇的！呵呵……”
　　鹿晗！边伯贤！素颜！金俊绵！
　　舱门打开巨大的风力将鹿晗和伯贤纷纷扯出机舱，悬挂于空中，素颜忙跑过去，只不过被金俊绵拦住了：“想死吗？他们暂时不会有事，因为有铁索，不会掉下去的，但你过去了，这大风可不会有我这样怜香惜玉的心思！”
　　“嗯……嗯……”放手……放开我……
　　“呵呵……不能说话是不是很难受？急的想喊喊不出口的感觉怎么样呢？看着他们被大风扯出机舱想救救不了的感觉痛吗？但我告诉你，你此时此刻绝对没有我痛！你所受的没有我受过的十分之一……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小小的开始……呵呵……”死命的拽住素颜挣扎的身子病态的笑着。
　　“……”金俊绵，你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你了。
　　金俊绵恍若无人的大笑着，一直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怎么样？选好了没有？素颜……你倒是快点选啊，我真是迫切的想看到你们生离死别的戏码啊！我好期待啊！哈哈哈哈……”两声枪响，分别打在伯贤的左肩和鹿晗的右腿。
　　“啊……”鹿晗吃痛皱眉，但仍旧不发出一丝声音，倔强的看着金俊绵，又看了看素颜，摇了摇头努力扯动嘴角笑道：“我没事，不用管我……”虽然我也好想你选我，但我不可以那么自私的对吧！笑着对着旁边的伯贤道：
　　“你怎么样啊，情敌？”
　　“没事，你都说没事了，我要说有事那就太矫情了……”伯贤白了鹿晗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转而对素颜说：“选他吧，我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来说最好……”素颜摇着头无声的落泪，强势的她或许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有那么无力的一天吧！
　　“进入倒计时吧，你不选一分钟每人一发子弹，别说我对你不好，我可是给你足够的时间纠结了……呵呵……”金俊绵嘲弄着举起枪支指着伯贤露出一个自认很厚道的表情道：“时间过去一大半了，开始倒计时：10,9,8,7,6,5,4,3……”
　　“……”不……不要逼我……不要……素颜死命的拽着金俊绵的手，不让他打出子弹。看着金俊绵眼神里多了很多莫名的情绪：真的要我恨你吗？真的不能放手吗？真的要逼我吗？大家都在逼我，怎么大家都在逼我……
　　“我……恨我吧，素颜，也许恨我能让你记我更深……”金俊绵看着素颜痛苦的闭上了眼眸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不忍，那是他从小就奢望的人啊！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那就让一个记忆深刻的方式记住我吧！素颜……下辈子再来找我还……
　　金俊绵缓慢的举起枪支瞄准边伯贤，素颜见到后挡在强之前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生命的所有力气点点头。脚步慢慢慢慢的移动，右手缓慢的颤抖着举起来食指，指着鹿晗。
　　你终究选他了吗？素颜……——伯贤
　　为何会选我？——鹿晗
　　到底该选谁？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素颜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选择的。——金俊绵
　　脑子里闪过基地里与伯贤的点点滴滴：哭着的伯贤，笑着的伯贤，撒娇的伯贤，狠戾的伯贤，惊喜的伯贤，吓呆的伯贤………
　　转而又是满脑子的鹿晗：第一次遇见的时候那个满脸泪痕倔强的湛蓝色水眸男生，第二次见操场上灰头土脸的倔强男生，教室里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男生……含笑的他，隐忍的他，哭泣的他，羞涩的他，调皮的他，倔强的他，笑掉下巴的他，说笑话的他，认真的他，纠结的他……如此生动的人啊……
　　我爱你，伯贤，是友情的爱，爱你在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里成为我生命里的一束阳光，照耀我的天堂，我爱你，鹿晗，是爱情的爱，爱你的所有，爱你成为我生命里最亮的那颗北极星……我一直以为我控制得很好我的感情，可是在遇见你后我失控了……爱情果然是罂粟我越想逃避就越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