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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大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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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云衣掐指一算,她笑了,“今晚殇离的魔气最弱,想必仙界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月姬却不以为然,她深知殇离的强大,他甚至比曲曜都强大,想到曲曜,她不由得皱眉,“娘,我不明白,为什么殇离这样为所欲为,魔界之王曲曜竟不闻不问?”
“殇离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只怕魔界之王也是爱莫能助,何况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是啊,曲曜是那么黑暗,那么卑鄙的人,月姬越想越觉得难受。日晷走到她身边,关切地看着她,她抓住日晷的手臂,“晷哥哥,你那么厉害,你为何不去制服殇离呢?”
“我的存在只是守护你,其他事情我若插手,后果不堪设想。”
月姬听了黯然。
月亮越来越圆,直至升到最高处,殇离的结界因自身魔力的减弱而渐渐消失,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再看看床上的止水,狡黠地笑了,“看来想取我性命的不止你一个呀!”说完,他飞出窗外,伸手拨开天空的云朵,在那云朵后面是数不尽的天兵天将。
带头的二郎神和托塔李天王志在必得地看着殇离,“大胆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你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生命,今日我等绝不再姑息。”
殇离不禁觉得好笑,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也就会说说罢了。
突然,一道剑光向他袭来,他一惊,不断后退,这人攻势十分猛烈,而且他竟丝毫没有觉察,他看清对方后,伸手将对方摔在地上。文易天挣扎着站起来,用剑指着他,“放了我妹妹!”
殇离看了看眼前这个眉心有颗痣的男子,笑了,“原来你是他的哥哥,长得还有几分相像呢!我都不忍下手了。”话虽如此说,他却狠狠地给了文易天一掌。
托塔李天王见状,也发起了攻势,“妖孽,拿命来!”
俩人打得不可开交。
全城的魔兵也纷纷赶来,月姬、云衣、燕碧宁还有若干天兵天将也加入了战斗,顷刻间,皇城硝烟弥漫。
文易天趁着混乱之际,跑入寝殿,看着床上目光空洞的妹妹,他心疼不已,赶紧为她穿上衣服,抱着她往外走。打斗中的殇离不小心瞥到了这一幕,他顾不得敌人的攻击,赶紧飞回地面,从文易天手中夺过止水。
“想逃,没那么容易!”他恶狠狠地盯着止水,止水原本空洞的目光突然集中在殇离上空,二郎神和托塔李天王合力将内力变成一柄剑,向他刺来。
“小心!”止水推开殇离,剑自她头顶插入,血流不止。
殇离愤怒地挥手,将他们俩人打到在地,他佯装冷漠地走到止水面前,“为什么要救我?”
止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给他一个美丽的微笑,她气若游丝地说:“那一世,我将桃木剑插入你胸口只是为了阻止你杀人,我知道桃木剑要不了你的命……”
殇离慢慢蹲下,抚摸她的脸庞。
“你离开后,我……我将那把伤过你的木剑刺进自己的心脏……我不是愧疚……是因为爱你……我痛恨我爱上了你,所以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这一世,我还没爱上你,但……我愿意为你而死……以此还我欠你的……殇离,我要的爱很简单……可你给不起……你……能为了我……再也不杀人了吗?”
殇离轻轻地抱着他,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他颤抖着说:“能……”
止水满足地笑了,双手无力地落在地上,文易天冲上前,大声哭喊:“止水!妹妹!”
殇离突然仰天大喊,“啊……”
天空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只听见遥远的声音格外空灵,“孽障,你罪孽深重,唯有灰飞烟灭才能告慰世间冤魂!”
只见所有的天兵天将都跪在地上,“恭迎玉帝。”
玉帝现身,他身后跟了无数仙界大将。而向殇离发起攻击的是一个身穿白色服饰,头发花白的老人,云衣走上前,“尧山天尊,仙界竟然请他出山了?”
然而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与尧山天尊打在一起。
月姬看着那个身影,心痛得无法言语,他紧紧抓住日晷的手臂,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晷,带我走!”
日晷拉着她退到隐蔽处,并施法遮住她的气息。月姬如受伤的小鸟蜷缩在日晷怀里。
曲曜的四大护法以及无数魔兵纷纷赶来,与仙界对峙。曲曜站在殇离面前,一副傲然的姿态,“殇离是我魔界的人,谁要胆敢伤他便是与我魔界作对。”
殇离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曲曜的背影,他抬头,喊他的名字,“曲曜,过来。”
曲曜回头,发现殇离眼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走到他身边,沉默不语。
倒是殇离先打破了这种沉寂,“我哥哥总是担心我会夺取他王位,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要快乐,杀人能让我快乐,所以我停不下来,可是后来这个女人让我快乐,但我却辜负了她,如果我不误会她,这一世或许我可以和她有个好的结局,可惜,我太自负了,我只想报复她,没想到却永远失去了她……”
在场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这样的殇离是没有攻击性的。
他突然拉起曲曜的手,在旁人无法阻止的速度内把自己所有的功力都传给了曲曜,仙界大惊,玉帝叹息道:“又一个殇离出现了!”
“他现在比殇离更可怕!”尧山天尊不由得摇头。
曲曜看着渐渐变得透明的殇离,不解地问:“为何?”
“她已经不在了,我又向她允诺以后不再杀人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先别急着感谢我,以后你会爱上杀人的乐趣的,哈哈哈……”
在他的笑声中,他的身体一点点消散。
曲曜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了变化,开始变高、变强壮,仿佛顷刻间从少年变成了成年男子,那身形与日晷相差不大,不过更多了几分霸气和杀气。
他飞到空中,双手一挥,城中的魔兵瞬间化成一阵烟,“胆敢背叛我,都该死!”
大家看着这一幕,纷纷说不出话来,他顷刻间就杀掉了成千上万的魔兵,而且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曲曜突然出现在二郎神面前,用手戳进他额头上的眼睛里,二郎神痛得大声嚎叫,这一幕让看得人再次心惊肉跳。曲曜抓住二郎神的脖子,“听说你当年杀了我的母后,这笔账,我以后会找你算的。”说完,他便消失了。
月姬的泪水沾湿了日晷的衣袖,她不得不再次面对曲曜是魔王的事实,她不敢相信曾经自己和这么残暴的人相依相偎,并许下海誓山盟。
大战过后,长安城一片狼藉,幸得欧阳将军班师回朝,所有躲起来的百姓和官员这才敢出来。重新建立王朝成了文易天首要的任务,他穿上皇袍,在文武百官的协助下,成功登上皇位,长安城终于恢复了昔日的祥和。
月姬一行人再次随欧阳将军回到将军府,当欧阳莞尔和欧阳莞靳看到完好无损的月姬时,他们吓得说不出话来。
欧阳将军将走过去,拉着他们的手说:“莞尔、莞靳,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许久没见姬儿,所以开心得说不出话了?”
他们连连点头,欧阳莞尔语无伦次地说:“是啊!是啊!月姬……三妹……终于回来了。”
月姬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那日欧阳莞尔说的话还在她耳边盘旋,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但还是有些难受。
晚上,待大家都歇息了,月姬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穿上单薄的衣服,在湖边漫无目的的走着。曲曜那日的模样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他比以前更冷漠了,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以前对自己的温柔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罢了……
突然,一只手拦住她,她抬头,借着月光看见了对方,欧阳莞尔一脸厌恶地看着她,“你若敢告诉爹爹是我推你到水里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本来就不打算告诉爹爹,大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月姬绕过她,想离开,欧阳莞尔却再次拦住她,“爹爹?大姐?真好笑,你不会还以为我是骗你的吧?”
“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欧阳莞尔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一股怒火冒出来,她将她逼到岸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野种了,为什么还要赖在将军府?你该不会以为凭着你那低贱的娘就能坐稳将军府三小姐的位子吧?”
欧阳莞尔蔑视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口气,让月姬顿时冒出一种可怕的念头,她要杀了她!她伸出手掐住欧阳莞尔的脖子,眼神里露出可怕的杀气。
“你……你疯啦!你要做什么?”欧阳莞尔挣扎着,她不敢相信昔日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娇小姐,今天竟然掐着她的脖子,而且她根本无法抵抗,她吃力的咳嗽,呼吸越来越困难。
突然,一道白影闪过,日晷点了月姬的穴道,将她带离将军府。
直到月姬眼里的杀气消失,日晷才为她点开穴道,月姬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问:“我刚才做了什么?”
“你差点儿杀了那个女人。”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想杀她呢?虽然她待我不好,可终究是爹爹的女儿,我不可能杀她的。”她一个劲儿的摇头,试图否认这一切,日晷将手搭在她肩上,安抚道:“没事的,她还好好的活着,我使了法术,她不会记得今晚的事。”
月姬恐慌地抱着日晷,“你不是说我从此以后不是魔了吗?为什么我还会想杀人,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日晷轻轻地抚摸她的波浪秀发,“大概是曲曜的缘故,如果我没猜错,为你换血的人是他吧。”
月姬不可置否地点头。
日晷神色凝重地看着她说:“他得到了殇离力量,同时也得到了殇离的杀气,而你体内有他的血,这就形成一种牵引,你的杀气也增加了。”
“我不想杀人,我不想变成他那样!”月姬绝望地摇头,日晷只得小心翼翼地安抚,“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变成他那样的,我们去长白山的冰天雪地里修炼,让那最纯净的山与水净化你心里的杀气。”
他们让一个小乞丐给将军府送去了一封信,她告诉云衣她回长白山了修炼了,望他们不要找她,待时机一到,她自会回来。
燕碧宁通过五彩镜找到了在长白山修炼的月姬,确定她安全无事后,她也迅速赶回南诏国。而云衣,则留在将军府等月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