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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4 ...

  •   对于幸福的定义,大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它因人而异,对于病人来说,健康就是幸福;对于穷人来说,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是幸福;对于父母来说,儿女就是他们的幸福;幸福看似简单,却并非人人都能拥有.
      幸福是什么?对于以前的云如来说,幸福就是跟自己的家人永远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能够得到外婆的宠爱.即使再穷,生活再累,只要有家人的支持,她就会充满力量,就可以勇敢的面对未来的一切困难.而如今,她的幸福中又添加了另一件事,每天买早餐给殴圣煜吃,每天写各种梦想名言,以此来鼓励他,让他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虽然殴圣煜只是偶尔会吃一点,但那对于云如来说,已是莫大的幸福了,这也算是她半个月坚持下来的成果吧.
      "小如,你现在还真的当起"贤妻"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呆在家."
      对于芊芊的调侃,云如只是一笑置之.一来芊芊说的是事实,这个暑假她显少会出去,因为上海的夏天实在太热了,她还不适应这么热的天气,尤其是中午时分,简直可以拿来烤肉了,让呆在室内的她都有点冒汗了.二来出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做,除了早上出去帮殴圣煜买早餐.与其出去晒太阳,还不如在家边吹冷气边看小说.
      "小如,你把家里的窗帘换了,殴圣煜没说什么吗?他不是最讨厌别人乱动他的东西."
      对于这件事,云如也曾惶恐不安过,深怕殴圣煜会生气,但他看了后,只轻描谈写地说了一句话.
      "这里也算是你的家了,你要如何改,我没意见,只要别动我房间里的东西,其他的随你怎么弄."
      "殴圣煜也算是个好男人嘛!小如,半个月相处下来,有没有免疫了?"
      "其实我们也多大相处,早上我出去买完早餐,就回房继续睡,他什么时候起来,我根本不知道.晚上他都很迟才回来,我早就睡了,所以根本没有碰面的机会,哪还提什么相处啊!"
      "哟哟.我怎么好象闻到了一股酸味啊,好像深宫怨妇哦."
      "芊芊,我哪有啊.我们又不是真的."
      "是啊,不是真的你都对他那么好,那要是是真的,那你还不把他宠上天了.小如,男人是不能宠的."
      "是哦,所以张克然才被你吃的死死的."
      知道芊芊跟张克然现在的关系已慢慢转好,作为好朋友的云如很替她开心,也希望他们能幸福的走下去.爱情并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只有两人一起努力经营的爱情,才会开花结果.芊芊现在懂得了这个道理,她深信,虽然自己并没有像张克然爱自己一样那么爱他,但不久的将来,她会深深地爱上这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痴情男.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云如跟芊芊的谈话,两人疑惑的往门的方向看,这时候会有谁来呢?来人的正是刚才的话题主人,殴圣煜.他看上去似乎跟平常有点不一样,暗淡无光的眼神,松垮的西服,下巴处还有点胡渣,全然没有以往的自信.无视云如和芊芊的惊异之情,殴圣煜径自回自己的房间.
      "小如,殴圣煜有点怪怪的,你要小心哦,我要先回去了.对了,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你生日了,到时我们一定要出去庆祝哦!"
      送走芊芊,云如站在殴圣煜的房门前,不安的盯着门板,她想进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但殴圣煜先前的忠告言犹在耳,让她望而却步.一整晚,云如就在担心和忧虑中度过了,本以为第二天会看到殴圣煜,但丝毫未动的早餐和门后面的纸条,让云如确信,殴圣煜还在房内,坐立不安的云如万分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自己进去,殴圣煜没事,那不是又要惹他生气?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而自己又不知道.想到有这个可能,云如的心更加惴惴不安.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云如的脑海里,欧父!自己怎么没想到他呢?他是殴圣煜的父亲,父亲来看儿子是天经地义的,殴圣煜应该不会说什么吧.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云如立马打电话给欧父,希望他能过来一趟.云如万万没想到,她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小如啊,你已是他的妻子,妻子进丈夫的房间是很正常的.而且如果我真的过来,说不定事情是越变越糟,他并不希望看到我这个父亲的.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不在国内,所以,小如,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伯父会支持你的."
      支持?云如现在并不需要支持,而是一道特赦令,一道可以允许他进入殴圣煜房间而不被责备的特赦令.站在殴圣煜的房门前,云如踌躇不前,曾经有位诗人说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但云如却认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明明两人中间只隔了一道门板,只要轻轻一推便能跨越,但实际的距离却如汪洋大海般无法逾越.
      "算了,再等一下好了,如果到下午他还没出来,我就进去,不管后果是什么."
      这么安慰自己后,云如的心也塌实不少,静静的折回房间,等待着时间的慢慢流逝.等待是漫长的,时钟在滴滴答答的缓慢移动,坐在自己房间看书的云如,表面上看似平静,但书中真正在讲什么,她却一点也不知晓,只是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着时间快点过去.当时钟指向十二时,云如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哪颗焦急的心,如离弦的箭般冲出房间.
      深吸一口气,云如转动门把手,进入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浓重的酒气散布在每个角落,捂住鼻子,云如困难的摸索着,试图找出电源的开关,似乎是被某样东西绊住了,云如一踉跄摔倒在地,揉揉微微发疼的膝盖,云如边咕囔着,边伸出一只手在前方探索着,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绊倒她?突然,云如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一个软软的物体,吓得她慌忙缩回右手,卷躯在一旁.安定下心的云如随即想到,这个物体,会不会就是殴圣煜?站起身,云如终于在床边找到了开关,打开开关,眼前的一切让云如怔住了,房间凌乱,地上堆满酒瓶,而房间的主人,殴圣煜,正衣衫不整的斜靠在沙发上.
      "你醒醒,殴圣煜...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昨天之前的殴圣煜还是个自信的男子,他深信,自己的新产品肯定会得到广泛好评,但如今,别说推出产品了,连最基本的宣传都搞不定,公司里的职员只会想到动用金钱,利用明星效益,扩大产品的知名度.真不知自己请那些废物来干嘛?殴圣煜认为,这些只是虚有的,真正好的产品,是消费者打心眼里喜欢,心悦诚服的买下自己的产品,而非因为喜爱某个明星而去买自己的产品,这也等于间接的在欺骗消费者.烦恼至极的殴圣煜斥责了员工,并甩门离开,回家独自借酒消愁.
      "我去买醒酒茶给你喝."
      看着四周的空瓶子,想来殴圣煜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为了避免他等会儿醒来头痛,云如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殴圣煜弄到床上,转身欲出去买醒酒茶,床上殴圣煜的痛苦喊叫声止住了她的脚步.豆大的汗珠从殴圣煜的额前渗透下来,紧缩着眉梢的殴圣煜看上去极为痛苦,仿佛置身在炼狱般的梦魇中.
      "不要,妈妈,不要离开我,小煜需要你."
      "爸爸,你快回来,小煜很想你,你们为什么都不要小煜?爸爸妈妈."
      "你们不要走,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快步返回床前的云如因不忍看到殴圣煜如此痛苦的表情,细心的为他擦拭着额前的汗珠,希望借此也能擦去他的烦恼与痛苦.许是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正轻轻的碰触着他,殴圣煜无意识的翻身将云如抱在怀中,或许是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殴圣煜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放松下来.而云如,却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给怔住了,身体如石膏般,僵硬的靠在殴圣煜的怀中,聆听着他的心跳声,还有他无助般的呓语声.
      "不要离开我,陪在我身边."
      像是情人间的誓言般,云如被殴圣煜的话羞红了脸,明知道那只是在说梦话,但云如的心却因为那短短的几句话而充满感动和幸福的甜蜜.如果时间就在此刻停止,那该有多好!
      黄昏时分,从宿醉中醒来的殴圣煜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怀里躺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疑惑之时,殴圣煜低头查看,惊讶?震惊?难以置信?各种表情在殴圣煜的脸上一闪而过.以殴圣煜这几天对云如的观察,她应该是一个单纯害羞的人,根本没那个胆爬上他的床,况且他还警告过云如,不准进他的房间,亦或是她妄想用此方法来牵住他?回想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只是随便糊弄几句,她就把自己所谓的"苦衷"告诉了自己,按理说她并不是一个会耍心机的人.殴圣煜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昨天在关于新开发的护肤品如何宣传的大会上,因为不满员工们所提的宣传计划,再加上前几天刚得知她要结婚的消息,让他在震惊之于,又有些愤恨.回家后便独自在房内喝酒,喝的不醒人事,直到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碰触着他的额头,然后.想起自己干的卤莽事后,殴圣煜有些难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他会强行抱住云如?还叫她不要离开.
      为了避免等下双方的尴尬,殴圣煜揭开被子往浴室走去,他现在极需清醒一下头脑,好好筹划下一步该怎么走.
      "煜,她要结婚了!你知道吗?听说是个老外,家境蛮富裕,在美国也挺有影响力的."
      "这不是她所期望的吗!一个有权有势的人."
      "煜,你...要去吗?她的婚礼."
      好友戈弈宸的话浮现在殴圣煜的脑海里.要去吗?殴圣煜在心底问自己,自己以什么身份去?又为何要去?去嘲笑自己的被背叛?还是去祝福她终于实现自己的梦想?殴圣煜的心里很矛盾,他狠曾背叛过他的人,但为什么自己的心还会有微微的疼痛,难道,自己还爱着她吗?那个曾经背叛过他的人.某样东西摔碎的声音打断了殴圣煜的思绪,他打开浴室的房门走出去.看到云如正弯腰,似乎在捡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
      殴圣煜充满磁性的嗓音暮然响起,让云如紧张的心跳漏了半拍,手也不小心被割到了,点点鲜血从手指里渗透出来,云如慌忙把手指送到嘴边吸吮着.本来在殴圣煜进入浴室后醒来的云如要离开的,因为她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虽然那并不是谁的错.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其他因素,云如拿起了那个相框.那是一张情侣照,男的是殴圣煜,里面的他嘴角带笑,那是云如所没看到过的笑容,女的,云如不认识,但很漂亮,像天使一样,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照片中两人的亲密举动刺痛了云如的双眼,某种发酸的胃液在云如的心里搅拌着,搅得她有些难受,更有些嫉妒.不知是有意还是因为所受的震撼太大,手使不上尽,相框就这样从云如的手中滑落.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顺着云如愧疚的目光,殴圣煜看到了地上的碎玻璃,还有木制的相框.瞬间,殴圣煜的眼神开始变得冷冽,眉梢紧蹙,让云如禁不住全身颤栗,他,真的生气了.云如心里十分后怕,也十分后悔,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
      "这是你打碎的?"
      殴圣煜看似平静的语气里散发出阵阵寒意,和怒气.云如微缩着身子,机械般的点了点头,低垂着头颅,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你...向谁借了胆子,不仅擅自进入我的房间,而且还乱动我的东西!你忘了契约第七条的内容了吗!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出去,永远也不准踏进这个房门半步.还有,不要再准备那些难吃的早餐和幼稚的纸条了,我不稀罕,那些只能拿来骗骗三岁小孩,你认为像我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会吃那些平民百姓的食物吗?别笑死人了,要不是看在我爸叫我好好照顾你的份上,我根本连看都不看那些食物,还有,你以为我是为什么答应跟你"结婚"的,是被你的苦衷打动吗?不是,而是我爸承诺给我一年的时间自主创业,不然我才不会娶你这个丑八怪呢,我又不是瞎了眼."
      伤害挖苦的话如珠子般从殴圣煜的口中流出,他认为,这样是对的.那样才会让云如认清自己的身份,认识到自己对于他,只是房间里的摆设罢了,可有可无.而且,他并没有那个职责和义务说一定要照顾她,关心她.他肯让她进入他的天地,已是最大的宽容了.
      殴圣煜的话如利剑般将云如的心分裂成七八半,云如不知道她是如何回到自己房间的,只记得,当她回到房间,面对镜子坐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眼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自发打开水闸,倾泻而出,犹如飞流直下的瀑布.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挖苦,是这种滋味,生...不如死.
      出神的望着一地的玻璃碎片,殴圣煜原先狂躁的心逐渐平复.也许,这是天意,也该是时候忘了她了,对于背叛自己的人,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这张照片是殴圣煜在大二那年拍的,虽然殴圣煜并不喜欢拍照,但因抵不过她的苦苦哀求,殴圣煜同意了,拍了他们两人唯一的一张情侣照.对于方才对云如的出言不逊,殴圣煜并没有后悔,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但不知怎么回事,只要一想起云如在离开时那泪眼婆娑的模样,殴圣煜的心里总会泛出一丝丝愧疚之情,但也仅限于此.
      紧接着几天,殴圣煜再也没看到餐桌上热腾腾的早餐和门后面那些鼓励的纸条,虽说心底难掩失望之情,殴圣煜将这归为是习惯了,再过几天,也许就一切恢复正常了.云如跟殴圣煜自"结婚"以来,就从没有正面打过招呼,两人就像交叉的两条线,相遇只是偶然的邂逅.
      在他们两人算是争吵的"争吵"后,云如跟殴圣煜在某天早上不期而遇,两人就像波动的两条曲线,在不经意间,纠结成一个小小的,打不开的结.
      "呃!你...早!你怎么没去上班?你...是在准备早餐吗?"
      一走进厨房,云如便看到殴圣煜的身影在里面忙碌地穿梭.本以为在殴圣煜回楼上住之前,他们两人再也不会碰面了,云如没想到自己的偶尔早起,会让她碰到这个想见又不敢见的人,但更令她讶异的是,殴圣煜,那个欧氏企业的少东,竟然会下厨!这不得不让云如大开眼界,原来殴圣煜并非像那些有钱的纨绔子弟一样,只知道拿家里的钱的寄生虫,他不仅懂得如何下橱,毕竟时下会煮东西的男人是少见的,更何况像殴圣煜那般有着惊人背景的人,而且他还勇于追求自己的理想,不靠裙带关系.这让云如对殴圣煜又增添了几分崇拜和仰慕.
      "你要吗?"
      憋见自己似乎多煮了一份荷包蛋,殴圣煜平静地转身对站在厨房外的云如询问着.今天是周末,暂时不想理会公司事务的殴圣煜,决定放自己一天假,但由于习惯了早起,在休息的日子,殴圣煜还是起了个大早,闲着无聊之时,便开始着手弄早餐,毕竟七年来,他都是自己解决温饱问题的.橱艺不敢说跟五星极酒店的高级厨师相媲美,但一些小餐馆的菜式,还是难不倒他的.说实话,至今还没有人尝过他的煮的东西,就算是曾经的她,也没得到过那个殊荣,今次会邀请云如吃,纯熟意外,谁叫自己无意间煮多了呢,反正留着最后的下场也只是跟垃圾筒见面.
      面对殴圣煜的邀请,云如有些受宠弱惊,木讷的点了点头,便坐在餐桌旁.虽然是简单的西式早餐,但远比云如以前准备的要精致多了,一个荷包蛋,一杯咖啡,再加一片吐司和火腿.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餐桌旁吃饭,周围的一切十分静谧,除了殴圣煜偶尔翻报纸的沙沙声,温馨幸福的暗流在云如的心底流淌着,这是迄今为止,云如过得最幸福的时刻,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刻.南柯黄粱梦终醒,人生恰似一浮萍,在一片沉寂后,殴圣煜打破了这温馨的场面.
      "对于上次的事,我不会道歉的."
      尽管认为自己并没有错,但现在的气氛却叫殴圣煜有些难以适应,那是他不曾经历过的情景,想打破局面,却又不知说什么?自己似乎跟她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聊,脱口而出,一句不算话的话便产生了.
      "我,没事,我早就忘了,而且你说的也是事实,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孰不知,这样会造成你的困扰,我才是应该说抱歉的那个人.对不起!"
      世上有两种人犯了错我们是不忍责怪的.一种是小孩,因为童言无稽,而且他们的心智也还未成熟;另一种则是知道自己犯了错,却不等别人责怪,自己主动承担责任的人.而云如显然是属于后者的,别人都主动承认错误,并向自己道歉了,作为接受道歉的人,如果还不接受,就显得太没风度了,殴圣煜并不是那种没风度的男人.
      "你,楼上装修什么时候好?"
      为了避免那种尴尬的令人窒息的气氛再持续下去,云如小心翼翼的开口,毕竟自己跟殴圣煜的交谈只停留在上次算是"相亲"的餐厅里,其他的时间里,他们根本没多大机会说话,也不知道问这样的问题会不会很唐突.
      "快了,只须清理干净里面的杂物,再购买些家具就可以了,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
      殴圣煜的回答让云如有些难受,原来自己跟他的相处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了,而自己以前却并没有把握好这种机会,白白的让机会流失.顿时,云如懊悔万分,想起再过几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好希望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但那对于云如来说,却是一种奢侈.
      "你,下周五晚上会回来吗?"鼓起勇气,云如还是开口了,因为再过一个星期,也许她就再也没机会了,云如不想后悔,就当是留给自己最后的回忆吧.
      "什么事?"
      "恩,那天是我的生日,芊芊说要帮我庆祝,你,可以来吗?"乍见殴圣煜略为惊讶的神情,云如忙不迭的解释道,"你放心,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人多比较热闹而已."
      "你该怎么介绍我跟你关系呢?"殴圣煜并没有正面回答云如的问题,只是好奇云如为何突然邀他去参加她的生日会.生日!他几百年前就不玩那玩意了.
      "反正芊芊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且,除了芊芊,不会有人来的."
      云如最后的几句话说的极为寂寞与无奈,让人有鼓安慰她,马上答应她的冲动.但殴圣煜并不是一般人,他知道冲动不能解决问题的道理,而且他自诩不是属于冲动派的.
      "此话怎讲?你不是说人多比较热闹,但这样,就算我去,也只有三个人,哪有热闹可言!"
      云如踌躇着要不要告诉殴圣煜实话,因为她一向不是个有人缘的人,内向、害羞、不善交际,让她在高中时期只交到一个真正的好朋友,而那也是因为两人是同桌,所以聊的比较多才谈来的,云如很珍惜这位好朋友,在她面前,云如总感觉自己仿佛有一辈子的话,说也说不完,也许是因为显少有人陪云如说话吧.这就像是某人得到禁口令一个月不准说话,然后在某一天突然获得赦免,侃侃而谈,深怕下一秒,特赦令就过期了.进入大学后,看到一个个同学的朋友总是如过江之鲫,让云如心生羡慕之情,很嫉妒他们能拥有这么多朋友,俗话说,宁可没有金钱,不可没有朋友.朋友总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安慰你,在你遇到挫折时鼓励你,在你遭遇困难是扶持你.在认识芊芊后,云如才明白,朋友贵不在多,在于质,如果只是狐朋狗友,宁可不要,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真正能了解自己、理解自己的知己,而非酒肉朋友.
      凝视着云如犹豫不决的神情,殴圣煜怀疑,她该不会又有什么所谓的苦衷吧.不管有什么苦衷,殴圣煜都有自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从云如的嘴里套出来,这比在商场上应付那些老奸巨滑、笑里藏刀的人要容易的多了,殴圣煜有时不禁感叹,以云如那种单纯的性格能够活到现在还真是一个奇迹.
      "你有不说的权利,对我并没有损失,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回房了."
      懂得抓住人性弱点的殴圣煜,更知道如何在适当的时间进退,让对方主动请缨,心甘情愿掉进自己所设的圈套.事实上,殴圣煜大可以不必管云如所谓的苦衷,但瞧见云如那落寞的神情,殴圣煜的心底便油然而生一股怜惜之情,殴圣煜觉得自己自从遇到云如开始,同情心总是如洪水般泛滥,二十几年的同情心加起来,也没最近的多.
      "等...等一下,我可以考虑一下,等一下跟你说吗?"
      "请便!"
      坐在客厅,云如摇摆不定,要跟殴圣煜说吗?抉择,是云如的弱项.她怕开口后得到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不开口,又得不到自己所期望的.拿不定注意的云如在万般无奈之下,拨通了芊芊的号码,想征询一下其他人的意见,俗话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对于同一事件,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看法.
      "芊芊,我看,还是不要办什么生日会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根本不能组成一个会"
      "那可不行,你可以二十一、二十二岁不过生日,但十八岁、二十岁、二十五岁,是女孩子最重要的转型期,怎么可以不过!没人又怎么样,我们两人照样可以玩到High."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就这么说定了,地点就在你家,我会帮你什么都准备好的,你只要快快乐乐的当个小寿星就好.对了,小如,那天殴圣煜会在家吗?"
      "呃,我不是很清楚,应该不在吧."
      "是吗,好希望他在哦,这样就又有免费的帅哥看,还可以吃到美味的食物,真是视觉与味觉的享受啊."
      "芊芊,你还真懂得即时享乐."
      "当然.我的名言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跟芊芊天南地北的聊了将近半个小时,云如才想起,自己还没跟殴圣煜交代清楚,匆忙的跟芊芊道完别,挂了电话.站在书房门前,云如屏气慑息,做足心理准备,再深吸一口气,举起微颤的手敲了一下门,在得到里面人的首肯后,云如推门而入.
      "你考虑清楚了?"
      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殴圣煜像是早已预料到结果似的,身子往后靠,两只手交错着搁在靠椅上,神情自若的等待着云如的回答.
      "我还是希望你能参加我的生日会,就算只有三个人.关于你刚才问我的,我可以告诉你,因为,因为我的性格和外貌使然,我并没有太多朋友,她们,看不起我,怕我跟她们在一起会降低她们的格调,影响她们的回头率,她们."云如哽咽着说不出话,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异性说出压藏在她心底的委屈.云如只要一碰到这种有关情感方面的话题,总会心里一阵发酸,眼泪也会不自觉的在眼眶里打转,也许是还不习惯敞开心扉与人交心吧.泪水集聚在云如的眼眶,大有续事待发的阵势,不想在别人面前流泪的云如,在对殴圣煜说声"抱歉"后,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注视着云如离去的背影,殴圣煜的心绪极为复杂,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残忍的刽子手,不仅在她身上捅了一刀,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洒盐.
      此时的云如并不知道,自己将会度过一个令她终身难忘的生日会.

      十八岁,我们从懵懂无知的女孩转变成多愁善感的少女;
      二十岁,我们从多愁善感的少女转变成内敛坚强的成人;
      成人,那是意味着自己以长大的名词;
      成人,那是一个需要承担责任的名词;
      每个人都希望能在自己特定的年龄段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而我,希望你能陪伴我度过那跨越少女的时段;
      那将是我这一生最弥足珍贵的礼物.
      ―――摘自云如的日记

  •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既然进来了就别吝啬一点点脚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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