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0、回答 ...
-
千鸩羽只觉得在幻境里呆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但是当回到住处的时候,自己放在桌上的信还未被拿走。
“欸,小羽,刚才我还在想你去哪里了,我要回去了,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罗君修走了进来,有些诧异地问道,刚刚自己才来过这里,明明不在这里的人突然就出现了,这也太奇怪了。
千鸩羽回想了下自己出去之前的事之后,很自然的放了本书在信上:“那你就帮我捎个口信给阿雪吧,说过不了多久我就去帝都找他。”他应该会高兴的吧。
罗君修自然是看到了那封信的,不过既然本人都不想送出去了那也就不用提了:“好,我会帮你传的。不过你真的做好准备了?”
“嗯,这里的事也弄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交给其他人就可以了。”千鸩羽说着便坐了下来,顺便将离自己最近的文件拿了出来。
“那好吧,我走了啊。”罗君修说着,还踟蹰了些时候,可仍旧没有听到千鸩羽的挽留后便离开了。
待人走后,千鸩羽瘫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都应该是真的,那么自己便是唐昊和蓝银皇的子息之一,但是被武魂殿带回,目的……呵!
这么些年,你们究竟把我当什么呢?阿雪,你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不过――他觉得头更加疼了,一想到自己是唐三的兄弟,一想到有这么个兄弟这真是够糟心的了。
“果然还是不认比较好吧……”
时间一晃,三月过去。
“少殿主,我们到了。”有人将马车的帘子掀开,恭敬地说道。
“终于……”到了啊。千鸩羽看着眼前的城门,突然想起了当初还在史莱克的日子,不过现在……“嗯,走吧。”该去见见了。
到达宅子的时候天已经晚了,但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阿雪来了吗?”他走了下来,随意问道。
“少主吩咐了,少殿主舟车劳顿,今日还是早些歇息。”身边的侍从如此说到。
“是么。”千鸩羽说道,然后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时候。
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千鸩羽只觉得恍如隔世,明明才三年,但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自己和阿雪,回不到过去了。
明天,就是最后了吧。他只想冲动一次,给自己一个回答,哪怕是自欺欺人。
一夜无眠,千鸩羽第一次有些恐慌和千仞雪的见面,万一对方给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怎么办,万一撕破脸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习习,你在想什么呢?”温和的声音从背后想起,吓了千鸩羽一大跳。
千鸩羽有些怔愣,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千仞雪反倒是笑了起来:“怎么,只是过了3年没见,我的习习怎么变傻了?”说着,顺带捏了捏对方的脸。
“不……不是,阿雪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一声。”千鸩羽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千仞雪坐了下来,有些好笑地看着对方:“就算有人通知你,就你刚才的样子都不会理会的吧。在想些什么呢,那么入迷,连我来了都不管了。真是伤心啊,只是3年,我的习习就忘了我了……”说完后,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阿雪,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阿雪,别闹了……”千鸩羽突然有些心累,“你这次出来有人知道吗?”
“呵,他们知不知道有什么所谓的,现在的天斗,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千仞雪来的时候已经卸下伪装了,脸上是自信的表情,“而且,就我现在这个样子,有谁认得出来我就是雪清河。”
“阿雪,我有件事想问你。”千鸩羽斟酌再三,决定还是该问出来。
“什么事?只要你问了,我就能回答。”不过,千仞雪隐隐觉得习习问出来的问题,有可能不是自己可以回答的。
千鸩羽抬头认真的看着他:“阿雪认识我的父母是谁吗?”
千仞雪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习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是有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吗?千仞雪的表情有些沉了下来。
“你只要回答我就可以了。”千鸩羽抬头,和千仞雪对视,“你认不认识。”
“自然是认识的,你的父亲是前任武魂殿教皇,你的母亲是现任武魂殿教皇,你说我认不认识?”千仞雪揉了揉对方的头发,“习习,发生什么事了吗?”是谁呢?
千鸩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早就应该明白对方是不会给他正面的回答的,他无力地靠在千仞雪的肩上:“阿雪,你有瞒着我什么事吗?”
千仞雪被对方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了对方:“习习,你要相信,我是不会骗你的。”
说谎。
“我这辈子,最珍视的人就是习习了。”
骗子。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不用再说了……
明明应该知道的,知道了真相之后,阿雪对自已,就不会再是真实了。
怎么突然就累了呢?
“习习?”千仞雪说着说着,就觉得肩头沉了下来,再一看,对方已经睡着了。千仞雪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习习,你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这一觉睡得倒是舒服,千鸩羽醒过来的时候天以西沉。床头有人坐着,翻着书,却也没有吵到自己。
“阿雪,你还没有回去吗?”声音有些闷闷的,还带着些鼻音。
千仞雪叹了口气,合上了书:“我的傻习习呦,你都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可能放心离开。”说着还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说起来习习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连自己生病了都还撑着吗?”
病了,自己病了吗?千鸩羽只觉得自己有些恍惚。
“不过醒了就好,等会儿我让人做点清淡的,再喝些药。”千仞雪将手收了回来,“今晚我就不走了,我们也好久没有刚刚呆在一起了。”
“不要,会传染的……”
千仞雪哑然失笑:“这回怎么就想起来自己病了?还有,我可不像你,那么傻。”嘴里虽然是这样说着,还是揉了揉千鸩羽的额头,“还有,病了就不要想着乱七八糟的了,等你好了再来想这些事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嗯……”
千仞雪看着千鸩羽睡颜,心思有些飘忽。自己可以对别人狠,可以对自己狠,但唯独对习习狠不下心肠来,习习是自己唯一的救赎了。
“习习,我该拿你怎么办……”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