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身體虛弱與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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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白布下露出的臉色蒼白,連嘴唇都甚無血色,雖然剛才的問候上並不明顯,但有些搖晃的身軀、額際逐漸冒出細微汗珠都表明主人不佳的狀況.
一向行事嚴實的湯屋管理者意外的手足無措,他猶豫是否要詢問男人的狀況,但又不知道此舉會不會觸身分高貴的客人.
儘管看上去親切,但有些大人喜怒無常,縱然是白龍,也無法完全肯定這位位分高到足以以最高規格接待的神明也許下一秒就會以他的狂風暴雨摧殘湯屋
想到這裡,他暗自警惕自己地言行不可失禮,定下心神,露出禮貌而生疏的微笑
「請問有什麼是我可以為您做的？」也許是在藥浴池泡湯,或是享用精美菜餚,不管哪些,白龍相信自己都能置上最完美的服務,他繼續道「如果對這些不感興趣,也有美貌的舞女來為您...」
「不用了」男子突然出聲,「那些東西我都不需要,只要你..咳！咳咳！」還沒說完的話被湧出喉頭的鮮血打斷,他趕忙用袖子抵在嘴前,血液沾汙了華美衣袍,在深色布料對比下,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虛弱.
「您沒事吧？需要休息一會兒嗎？」蹙眉,白龍上前扶住客人,他看到神明唇上沒擦乾淨的血跡,也許這位深受重傷需要在此休養,想來眼上的繃帶也是如此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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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男子輕撇開白龍攙扶,接上方才的話,「咳！我要說的是..噁！」又是口吐鮮血,這次的量大的多,他摀住嘴巴,但腥紅血液從指縫間滴下.在榻榻米上落下大小不一的紅點.
「敝人認為您真的該歇息一下」看到這種情形,白龍有些強硬,他手一揮變形出床具,半推半拉的將男子扶到上頭,厚棉被包裹住虛弱的神明.
白龍猶豫是否該用暖爐,雖然客人身體冰冷,但河神用火盆會不會使水分蒸乾..？想了想他只好道「您如果需要火盆再和我說,也許一碗熱湯您會舒服些...抱歉,敝人失禮了.」
白龍忽然閉口,他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也許會觸怒神明,儘管虛弱,但大河神的言行可不容自己置喙.
男子卻寬容地朝他笑了笑,應該是溫和的,但包覆雙眼的白布條卻破壞這份溫和,反而顯得更為虛弱「沒關係,麻煩你了」
「是」白龍頷首,轉身離開
目送他離去的神明在白龍關上巨大紙門後從床上站起身,樣子看起來比起剛才更為虛弱,卻搖搖晃晃站直身子.
他的背脊秉直,領口鬆脫露出脖頸及鎖骨,繃帶下的嘴角有別於白龍在時的溫文,勾勒出漫不經心的韻味.手上同時多了一件背後繡著牡丹的艷紅外套,帶子垂落,黑紅相襯,倒也露出俗氣逼人的品味.
湯廳內水氣及雲霧大勝,氣流吹的紙門格格作響,然後,沒了.
的確如此,在一瞬間,神明大人的身軀話為無數水氣,從窗戶四面八方穿過,只留下亂七八糟的床具散落在廳內.
白龍小心翼翼端著湯碗從電梯裡走出「嗯？」他皺眉,在面前的,是一做西洋門,有華麗的繪圖及雕刻,雖然擺在一起有些繁雜,卻完全符合湯婆婆的審美觀.
再往前看,什麼也沒有,只有顏色沉重華麗的走廊和各種裝飾擺設.
真是太奇怪了,白龍在那之後想了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身體虛弱與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