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经年》苏荷乡

10、第 10 章

　　秦扬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路跟着两人心里有点不踏实。然后被按在位置上，周围都没有其他声音，她摸了摸桌子，桌布很软。又摸其他东西却不小心将什么东西碰到地上，她连忙弯身去捡，段昭衍拉住她不让她动。服务员立刻上来捡起勺子拿出去换
　　“什么东西”
　　“能听出来吗？”段昭衍问
　　“很脆，是瓷的，勺子吗？”秦扬舲问
　　“啊”段昭衍点头“过几天我请人过来教你学盲文”
　　段昭行看了一眼觉得没有必要吧。秦扬舲点头说好
　　段昭行看着两人有些别扭，又看了看他哥，更别扭。这上个月不还跟路馨宁打得火热说要离婚吗，怎么今天又是秦扬舲，说实话他是不怎么喜欢他哥这样的，特别对象又是秦扬舲，他跟她说好吧，也不怎么好。当初就不对付，两人经常吵嘴出去吃饭为一个菜吵，走路为走得快慢吵，上课为用什么颜色吵，反正就看不对眼，可如今见她这样他又觉得不忍心。也不知道秦扬舲知不知道他哥的事儿，他是说还是不说呢。想着不由咳了一声，秦扬舲看向他这边“有病就吃药”
　　你该，他转过头不看那边
　　“结婚了吗”秦扬舲问
　　段昭行说“没有”
　　“有对象了吗？”
　　“分了”段昭行看了她一眼
　　“那女孩挺有眼光啊”
　　“你什么意思”
　　“离开你啊”秦扬舲说
　　“不是，你怎么还那么讨厌呢”段昭行冷笑“就不能是我甩她啊”
　　“不是你跟女学生暧昧她才走的”段昭衍说
　　两兄弟都一个样，秦扬舲没了兴趣
　　“天地良心，那女学生是谁我都不清楚，校长还批评我了”说起这个段昭行就吐苦水“我怎么知道她喜欢我还弄得那么多人知道啊，我真没怎样，就有次见到她书在那等着还给她了，姑娘自己多心了”
　　“你要没意思人家会多心”秦扬舲好笑
　　“绝对没有啊，为这我爸还特地打电话来说我乱搞男女关系，他一天多日理万机啊，每天那么国家等着他呢就为这屁事来关心我，真是太不专心工作了”段昭行说着还不忘吐槽自己老爸就为这事教育他一顿真是够闲的“我就说了句以后注意，作为老师这句话不会很平常吗，她非得到处跟人说喜欢我，还发帖子说怎么追，拜托我是老师”
　　秦扬舲笑了笑，现在的有些姑娘们确实很剽悍。
　　段昭行不想去超市吃了饭就走了，段昭衍开车到附近的超市买东西，这次过来秦扬舲基本是除了证件什么都没带还的买很多。因为人多她一直紧紧扶着推车跟在他身边，段昭衍那一个东西让她摸一下看是什么，她都能说对，段昭衍笑了笑结账的时候从架子上拿了东西扔进去，秦扬舲问“刚才拿了什么”
　　段昭衍看了他一眼“我刚才有动作”
　　“我知道啊”秦扬舲点头“感觉很灵敏的”
　　段昭衍没说话拉着她把东西装袋子里。秦扬舲尽量自然的跟在他身边，看不见也能感受周围一些打量的目光，她抓紧身边的人希望能快点走。
　　“没事儿”段昭衍伸手将她搂紧怀里
　　到车上他拿出一盒给她
　　秦扬舲拿在手上笑了笑“这是避孕套吧”
　　“我以为你说口香糖呢”段昭衍拿过来打开车窗一扔正中角落里的垃圾桶
　　“我就知道你会整我”秦扬舲摇头“刚才结账拿的吧”
　　“真聪明”
　　“你太笨了”秦扬舲看向他
　　段昭衍失笑，给她系好安全带，秦扬舲抓着安全带说“慢点儿”
　　段昭衍点头发动车子
　　两人回到家从车库直接电梯到的二楼，秦扬舲摸着去浴室，段昭衍下楼去厨房整理今天买的菜。上来就直接进浴室了，陡然门开秦扬舲吓了跳反射的抱住自己转头向门边“敲一下门可以吗”
　　“不要我帮忙”
　　“我是眼瞎又不是断手断脚”秦扬舲咬牙“出去，把门带上给我那件浴袍过来”
　　段昭衍关上门去另一间房间给她拿浴袍。秦扬舲洗完澡出来段昭衍就拿着吹风机过来了，秦扬舲坐在床边摸索床头柜，摸到一个相框和台灯，她扶着台灯怕它掉下去拿起相框在手里“那是勋礼”段昭衍说
　　“现在的吗”
　　“现在他讨厌拍照，这是四岁我带他滑雪拍的”段昭衍说“他的眼睛像你”
　　“我知道”秦扬舲点头
　　段昭衍脸色不怎么好，他没在说话，专心给她吹头发。吹好头发后去浴室，秦扬舲抱着相框倒在床上想勋礼上学时候的样子，笑得真好看。她想了想往床里面拱最后大概到中间的位置，钻进被子里，只留出一个脑袋。段昭衍出来见她乖乖躺着心里瞬间柔软，他走过去揉了揉她不怎么软的头发“睡了”
　　秦扬舲摇头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坐着“那咱俩说说话”
　　“我不想说”秦扬舲摇头
　　“不想知道我这些年的事”
　　“你过得很好的我知道”秦扬舲说，那么优秀的人什么事都不会击垮
　　“就这样”
　　“啊”
　　“真的不想知道啊”
　　“问，你又不会说全”秦扬舲继续窝进被子，段昭呀也躺下从背后抱着她说“我晚上喜欢裸睡”
　　秦扬舲脸一红想起以前两人的荒唐事不由往边上去，段昭衍不让她动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秦扬舲脸朝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感觉他在动手解她的袍子不由挣扎，可她那劲儿哪是他的对手几下就将浴袍扔了出去，秦扬舲光溜溜的蹭着他同样赤裸的胸膛大呼一口气“我快憋死了”
　　段昭衍这才将她翻过来，还不如不动。秦扬舲干脆挺尸装睡，段昭衍灼热的大手抚摸她的腰际一会儿又往上去直到她的胸口停下“这么瘦，全是骨头”秦扬舲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段昭衍嗯了一声转头咬住她手腕，舔了几下才松开。秦扬舲赶忙缩回手不动，段昭衍翻身下来一手将她揽过来靠在脖颈“睡吧”说着另一只手还拍了拍她屁股
　　秦扬舲踹他一脚，段昭衍转头拿唇堵住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退开。秦扬舲不敢再动乖乖睡觉。忽然手往下一模，赶紧收回来“怎么办”
　　“凉拌”段昭衍又拍了她一下然后收放在那里就不动了“睡觉”
　　秦扬舲闭上眼很听话，段昭衍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没一会儿又转过来将人狠狠压在怀里，然后秦扬舲就感觉到那什么，她脸一红一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段昭衍直接起身抱起她“咱换个地方睡”
　　衣服都没穿，虽然在家又是大晚上的但她还是有心理障碍，将头埋在他怀里不愿动，换了房间睡，两人都踏踏实实睡觉了
　　早上起来段昭衍带她去公司秦扬舲却不愿动，趴在那儿跟没骨头一样“我没衣服”
　　“啊，这边有”段昭衍从衣帽间给她那衣服出来
　　“谁的啊”秦扬舲问
　　“你的啊”段昭衍将人拽起来，秦扬舲连忙扯被子胡乱裹上“你干嘛”
　　“换衣服，明天就不用去了，老师和阿姨会过来，大概舅舅也会过来，你是去学校还是在家啊”
　　“三十多的人了，去学校还像话啊”说完想了想“在家吧”段昭衍点头说“先穿衣服吧”
　　“我自己会穿”
　　“我帮你快些啊”段昭衍扯开被子将人拉到身边很快给她穿上内衣内裤，秦扬舲羞愧的快哭了，段昭衍看了看时间可不想墨迹快住给她套好衣服鞋子整理好头发抱着人下楼。
　　一路赶总算没迟到，但今天相比以前还是迟到了，从前他都是七点就到公司的。对于他今天的相对迟到，公司里早来的人都有些惊讶，打招呼后迅速回自己岗位对于她身后的人选择性无视。
　　秦扬舲也“无视”他们跟着段昭衍进他办公司后就规规矩矩坐着。段昭衍看着她问“没睡好”
　　秦扬舲摇头“没吃早饭”
　　“这里有休息室，我去给你买”
　　说着起身将她带到里面的休息室然后带上门出去。办公室里的人看见他足下生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但看他那么急又不好问，没多久又看见他提着早餐上来，众人想这是饿急了吗?
　　秦扬舲上午都呆在休息室，中午休息的时候出来坐在那儿玩魔方，偶尔从门缝里细细听外面的声音，都是她不懂的。到下午开始工作了她又进去继续玩魔方。段昭衍没事的时候会进来陪她一会儿，两人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他坐一会儿又出去继续工作一直到下午下班。
　　秦扬舲特别无聊，拉着段昭衍的手靠在他肩上忍不住说“活着可真无聊啊”
　　电梯里位数不多的几位精英看着她心想你这样活着也是够无聊的。其中一位女性看着秦扬舲嘴角抽了抽，麻烦说这句话先看看你身边的人吧，这是有多悲观的人才说出来。今天她都听在段昭衍公司里人说了，今天老板破天荒带了一位女伴来上班，让她都忍不住脑补一番里面的香艳场景。他们老板上财经版多，娱乐版也不少，跟女明星弄点绯闻啥的经常被其他公司的人嘲笑没格调，弄的他们也很无语。明明看起来绝不是一个好色花心的人偏偏出点事儿还经常让人咋舌。报纸拍到他跟女明星开房也不是一两次了，别人还知道遮掩一下，他完全没这个意识，果然国外回来的不一样啊。所以今天这位女伴让办公室为数不多的几位女同胞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几人下班吃饭时讨论半天才想起此人是谁，不是那个以前微博上的合成照猪脚吗。这是逆袭成功了？可是看起来实在太差劲了！跟路馨宁乔之言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那么瘦，还白的那么不健康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她还奇怪是段昭衍换口味了还是她们笑传，现在一见还真不是笑言真的很差劲。很糟糕
　　“你画画会无聊吗？”段昭衍说
　　秦扬舲摇头
　　“那就继续画画吧”
　　秦扬舲不说话凑近他耳边小声问“电梯里有几个人”
　　“五个”段昭衍也小声回“加上我们七个”
　　秦扬舲点头站直
　　停车场人现在不少，秦扬舲总是听到啾啾的声音，她认真听了一下差不多连续有十辆车，从不同方向然后陆续有人来，还有人跟段昭衍打招呼男女都有，秦扬舲跟着段昭衍走没几步他就停下了
　　“怎么了”秦扬舲问，她没听见开车门的声音啊。过了一会儿有哒哒的高跟鞋走过来，香味是，陌生的，她想了想不知道是乔之言还是路馨宁但不管是谁她都是小三的位置，想着便放开了段昭衍。段昭衍回头看她伸手抓住她手“先上车”
　　秦扬舲点头先进车里呆着
　　路馨宁见段昭衍将人送上车几步跟过去，段昭衍快速关好车门转过身看着路馨宁。路馨宁眼眶微红想看里面却因为车玻璃什么也看不见
　　“她是谁”她娇俏的小脸全是质问
　　“我妻子”段昭衍看着她有些不忍，停了一会儿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同意了吗”路馨宁走上前，仰起头声音有些大“我没同意，段昭衍，你现在还是我男朋友”
　　“你别这样，要什么我都会补偿”段昭衍叹气，看着眼前的人，她的眼睛依旧很亮，当初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渐渐吸引他。他很喜欢她这样一双眼睛，灵气四溢什么都包含在这双眼睛里面，她是会用眼睛说话的人。可是现在看见这双眼睛他只想移开视线。这让他想起秦扬舲，一片空洞。
　　“补偿，把你补偿给我吧”路馨宁笑了笑“我找了你那么久，今天才看见，你就给我这么一句话，段昭衍，我当初就说过答应我了就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我给你时间，需要多久”段昭衍退开一步“你慢慢适应”
　　“一辈子都不行”路馨宁摇头“你必须在我身边”
　　“不可能“段昭衍冷冰冰的看着她“一个月，这一个月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都不介意，一个月以后我希望你已经放下”
　　“才一个月而已”路馨宁不相信，一个月前他们还那么好，可是自从他一个月前他说分手消失后就是天翻地覆，怎么可以那么决绝。
　　“男女感情就是这样，感觉说没就没了”段昭衍看着她眼神冷漠
　　“那她呢，会多久，我等你”路馨宁问
　　“她是我妻子”段昭衍斩钉截铁，脸色铁青
　　“妻子，你不照样出轨吗”路馨宁冷笑“段昭衍咱们耗着，这一个月你烦也好，怒也好，我会天天过来，极品的事我也没少做，还怕这个极品前女友”说完转身回自己车上，段昭衍正要上车看见她直接开车就朝这边冲了过来。他脸色都白了看着车往他车上。连忙拉开车门里面的人猛的冲出来撞进他胸前，他抱着人退了几步看向后面的车。路馨宁从车里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眼底都是冷笑
　　段昭衍抚摸秦扬舲的头“没事吧”
　　秦扬舲摇头“还好你拉开车门了”
　　路馨宁下车站在那儿看着两人，段昭衍看了她一眼拉着秦扬舲离开。两人消失不见后路馨宁才开车离开。
　　“坐公车吗”秦扬舲出来后问
　　“咱得打车”不然得走好长一段路，段昭衍看了看她问“吓到没有”
　　秦扬舲摇头“不知道她怕不怕”
　　“你呢”当初开车撞倒那么多人，听大哥说爷爷他们去医院里道歉都忙不过来还好没有致残和伤情严重的。
　　“没感觉，想着目标去就行了”秦扬舲想了想“有撞死其他人吗”她只知道那个人被她撞倒然后就记得旁边一辆车猛地冲过来直接将她撞翻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有”段昭衍摇头“他也没大事只不过判枪决了”
　　秦扬舲点头“那我没有犯重罪吧”
　　“没有”段昭衍好笑“多少年了，还想呢”想了想对于她只怕也只是昨天
　　秦扬舲只是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