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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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安在矮人们破门而出后来到河谷城，投入战斗。废墟已被半兽人毁得不成样子，势单力薄的精灵军队和长湖镇残兵在竭尽力气做着最后一丝抵抗。索林的参战燃起了矮人的铁足军的气势，然而战场的形势难以逆转。
远远地望见索林领着三个矮人直攀渡鸦岭，美丽安会心一笑——擒贼先擒王。
混战中，美丽安发现了那一身熟悉的灰袍，还有即使身着战甲，仍然优雅与高贵不减的密林之王瑟兰迪尔。
“甘道夫！”
美丽安搭箭，飞快地解决了他们周边的几个半兽人，接着一路披荆斩棘，轻盈地跃到两人身边。
甘道夫深感意外地迎接了她。
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在此地的原因，莱戈拉斯和陶瑞尔就从大门闯了进来。
他们看起来十分匆忙，并且向瑟兰迪尔和甘道夫说明了还有另一队半兽人正准备发起第二轮进攻的紧急情况。
“索林还在渡鸦岭，还有德瓦林、奇力和菲力！”比尔博叫道，“他们会被半兽人困死在那里的！”
听到“奇力”这个名字时，陶瑞尔明显神色一变。
甘道夫马上向瑟兰迪尔请求率幽暗密林的剩余兵力前往，但瑟兰迪尔果断地拒绝了他，表示精灵在这场战斗中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了。
一边的陶瑞尔愤怒地举弓搭箭，对准了这位精灵王。
“年轻的精灵，请稍安勿躁，你不应该轻易对你的王刀剑相向。”美丽安上前，按住陶瑞尔的弓，“更何况，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同胞流血，你应该理解并尊重你的王的决定。”
“你不必为她解围，美丽安公主。”瑟兰迪尔看穿了她的意图，神色倨傲地说。
美丽安微微一笑，不作解释。
听了她的话，陶瑞尔慢慢放下弓，胸口仍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美丽安转向甘道夫：“援军何时到达，甘道夫？”
“巨鹰会很快到达，但我不确定索林四人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没关系。我会前往渡鸦岭，通知他们返回，或者，一起支撑到援军到达。”
瑟兰迪尔挑眉：“我以为你会比陶瑞尔更明智。”
“我无意冒犯您，瑟兰迪尔陛下，但我不认为前往渡鸦岭就是不明智。援军很快将会到达，在渡鸦岭，多一份战力，那里的所有人就多一分生机。这是战争，无人可以独善其身，更何况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半兽人。我欠了山下之王他的箭矢，因此我决定为他而使用它们。”
说完这段话，美丽安欠身向瑟兰迪尔致意，转身朝渡鸦岭的方向跑去。
陶瑞尔和莱戈拉斯紧跟而上。
三人跑到渡鸦岭下。
望着陡峭的山崖，美丽安正在心里盘算着有什么快速到达的方法……
身旁的莱戈拉斯忽然纵身一跃，吊在一只巨型蝙蝠的爪子上，摇摇晃晃地往渡鸦岭的方向前进。
没想到看着纤细美丽的密林王子，竟会有这么出人意料的大胆举动。
美丽安有样学样，瞅准时机，往下一跳，稳当地落在一只巨型蝙蝠背上。精灵的轻盈令蝙蝠恍若未觉，向瞭望台的方向直飞而去。
远远地望见瞭望台上几名半兽人正挟持着一个矮人，美丽安在蝙蝠经过瞭望台的时候翻身而下，在空中“嗖嗖”地连发几箭，接着扑到半兽人的头领——“亵渎者”阿佐格的身上，抽出短剑——
阿佐格怒吼一声，疯狂地试图甩开美丽安。因着他这阵摇晃，美丽安下手的位置一偏，剑身仅刺入阿佐格的肩头。眼见被抓的矮人就要掉下去，美丽安踩着阿佐格的背跳起，同时抽出那柄带血的短剑，翻身而下。
她抓住在空中下落的矮人，同时手腕一翻，把短剑深深插入石壁，减缓了下坠的速度，最终平安落到瞭望台下方的通道口。
那里站着另外一个矮人，满脸惊讶。
美丽安抽出另一柄短剑，把它掷出去射入冲向这边的一头巨型半兽人的脑袋，一边飞快道：“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是一个陷阱，另一支半兽人的队伍马上会到达，到时你们会被困在这里的。”
“太迟了，我们走不掉了。”索林出现在阶梯上方，接过她的话头。
美丽安听着越来越近的半兽人的嘶吼声，看见哥布林的雇佣兵翻过岩石朝他们冲过来，明白他们已无路可逃。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被精灵所救。”索林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
恐怕在他看来，救了他的兄弟也等同于救了他吧。
“我说了，我不叫精灵，我叫美丽安。”美丽安回以一笑，“我来还你弓箭的人情了。”
作为先头部队的半兽人大批大批地涌上来，混战中美丽安和矮人们被冲散。
翻过山崖，美丽安看见了冰封之地上正在战斗的索林，以及占据塔楼射杀敌人的密林王子莱戈拉斯。
远处，一支数量庞大的半兽人军队正在逼近。
美丽安选择了一个靠近半兽人军队的山崖，在上方射杀逼近索林的半兽人。
她看见领头的阿佐格了……
现在，她能做的，不过是为索林和他的战斗扫清障碍罢了。
弓箭用罄，美丽安拔出腰间的阿尔迪亚，独自伫立在半兽人的军队面前。
她的身后，是索林和阿佐格的战场。
美丽安已经捕捉到羽翼拍击的细微声音了，巨鹰很快就会到达。
她一次次地挥动手臂，一具具尸体倒在她的脚边，沾染在剑上的半兽人的鲜血多得几乎要掩盖住“阿尔迪亚”的光芒。
终于，在她将要力竭之际，巨鹰来了。
他们的胜机——来了。
美丽安从头到尾都背对着那场战斗，因此她对整个过程一无所知。
当她终于能够转过身去时，她目睹的只有结局。
远远的，她看着半身人伏在索林身边，表情因悲伤而扭曲，急切地说着什么，仿佛在挽留。
尽管早知道那是徒劳。
返回的途中，美丽安遇到甘道夫。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没有说话。
甘道夫远远地望了一眼半身人那个方向，转而和美丽安并肩返回。
半晌，甘道夫像是想起什么，说：“美丽安，我有没有跟你提起过，索林其实很早就认识你？”
美丽安看向他，目光疑惑。
“我们曾一起去过山下之城的大殿，在它还繁荣昌盛的时候。记得吗？我们一起参观过矮人的大殿，还有他们的锻造大厅。”
美丽安点头：“我记得。矮人们看我的目光可不怎么友善。”
“在武器陈列室里，你称赞矮人的工艺，欣赏矮人建筑的宏伟壮丽。那时候，其实武器陈列室里不止我们两人，索林也在场。”瞥见她惊讶的目光，甘道夫微微一笑，“我原先也不知情，在瑞文戴尔，他问起你的事情。”
甘道夫补充道：“他一直都不像他表现的那样讨厌精灵。”
无论如何，这场战争已经结束。
索林将会成为一个传说，在吟游诗人的传唱中被一代又一代的人铭记。
尽管，对美丽安来说，他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矮人。
陶瑞尔失去了她的爱人——奇力，沉重的悲伤几乎要夺去木精灵的生命，同样悲痛的还有被美丽安救下的那个矮人——奇力的兄弟菲力。
索林的侄子菲力继承了山下之王的王位，然而孤山之心，以及精灵利刃兽咬剑都伴随索林长眠。
一场五军之战就这样落下帷幕。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