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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再次出府 ...

  •   不到半刻,平阳王为王妃破例的事情就在王府上下传开。
      原本大发雷霆的平阳王与王妃在书房交谈后,竟是面露喜色。
      用晚膳时更是一个劲儿的给王妃夹菜,这在下人们眼里真是令人好生羡慕。都说王爷对王妃恩爱有加。
      可这其中滋味只有楚惜茗知道,明明自己已经吃不下了,却为了将戏做足,只能硬撑。
      想是王爷的演技实在是好,就连琦琴都很惊讶他的改变。
      “小姐,王爷的态度怎么转的比翻书还快?”琦琴慢慢的用木梳梳着楚惜茗的长发。
      楚惜茗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陷入沉思。
      他说愿意帮助自己?
      他怎么会如此笃定这杀父仇另有隐情?
      “那小姐,王爷今晚会来这里睡吗?”想到什么,琦琴偷偷的笑出声。
      “你呀,总是没正经。”楚惜茗起身,往书案走去,“我先看会儿书,你去休息吧。”
      “小姐这是要等王爷来吗?”说完,轻笑的出去了。
      不久,房门被推开。
      楚惜茗抬起头,看到隐于昏暗中的莫轩尘。他也似乎有些惊讶。
      “怎么,爱妃为何还不睡,是在等我?”莫轩尘自顾自的将外衣脱掉挂在衣架。
      楚惜茗放下手中的书,于书案站起身,“这里没有外人,王爷还是做回自己吧。”
      这样的态度,她可是不习惯。
      自己忍着困意看书,只是不习惯与他共处一室。之前莫轩尘在外打仗,自己也独处惯了,如今他回来了,想必同床是免不了了。
      “考虑的如何?”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转念一想,许是说今日书房内的谈话。
      “王爷肯助我还父亲清白我自是感激不尽,只是你我两家素未有交情,你又怎能凭自己的猜想而冒险呢?”楚惜茗冷静的分析。
      “你说的不错,如今我所做之事只是想查明当年真相,至于你父亲是否清白,想必到时自会见分晓。”
      “如果证明我父亲真的有罪呢?”即使知道以父亲的为人定不会害人,但仍是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他对这种如果的想法。
      “我说过,与你无关,你只要做好本份便可。”
      至此,楚惜茗也可放下心,也许靠这个人真的能还楚氏一族清白。
      从床上醒来的楚惜茗才发现整间屋子只剩自己,琦琴也只是候在外面,不敢进来。
      听到传唤,琦琴端着水盆伺候楚惜茗洗漱。
      看琦琴偷笑的神情,她哪会知道,昨夜莫轩尘是在软榻上入眠的。
      虽未发生任何事,但因着屋内突然多出一人,更何况还是男子,竟是惊心到天明才入睡。所以睡得沉了些,就连莫轩尘出门都未察觉。
      想是莫轩尘的演技真的骗过了众人,王府上下待自己也更为恭敬。
      这几日也算是摸透了他的生活规律。
      若城主无传唤,他定是一天都呆在军内,无一例外。
      反正王妃也只是一头衔,府中有魏叔打理,楚惜茗这日用过午膳,说是要研读书籍,让人不要打扰。其实是和琦琴再次出府。
      因着过几日会有庙会,街道上的摊位也比上次出府所见多得多,想必届时定十分热闹。就连乞丐也多了起来。
      本就是在街上游逛,不料下一秒琦琴就示意楚惜茗往乞丐群中看去。
      那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正是那日想偷钱袋的寿儿。
      寿儿也发现了楚惜茗,有神的眼睛转了转,下一秒便起身往人多的地方逃走了。
      那方向正是‘凤仪楼’。
      果然还是与那人有关。
      上次也只是在匆忙中无意进入,若这次真让楚惜茗从大门踏入反倒有些退怯了。
      本在大门口徘徊的两人,看着旁人异样的眼光,也只能转身离开。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自己又何必多插一脚多管闲事呢?
      心无旁骛的和琦琴看起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
      有了上次的经验,两人和旁人说话的时候也可以压低了声音。
      楚惜茗蹲在卖花的摊子,正在通过它们的特征一一辨别。
      入神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
      来人络腮胡,青衣长衫,正是教寿儿生存之道之人。
      “看来老夫并未认错人。”
      “先生好眼力。”楚惜茗拱手行了行礼。
      “老夫年已及艾,眼力哪里跟得上,是公子气质出众罢了。”对方摆摆手,看了看周围,“若公子不着急,可否找一处好生聊聊?”
      本就满腹疑问,如今由此机会岂能错过?
      “请!”楚惜茗伸出手,朝旁示意,欠了欠身,这姿态可是做尽了。
      三人从偏门进入了‘凤仪楼’。
      有人将小菜茶水送进房后,楚惜茗和老者入座,琦琴立于身旁侍候着。
      “看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是有很多问题,洗耳恭听。”边说着,边为楚惜茗倒了一杯茶。
      “先前听说寿儿在你这里做工,只是为何今日偶见,却沦为乞丐?”道了声谢,又再次开口,“可看他方才落荒而逃的方向仍是这里,为此不解。”
      老者倒了一杯茶,递与琦琴,见后者作揖谢过后,方微笑转身正视楚惜茗。
      “寿儿是我的人,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定是我授意,只是这个中缘由还恕在下不能透露。”
      “是我冒昧了,想必先生自有你自己的道理。”
      “今日看姑娘的易容术比先前的长进了不少。”话毕,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这些日子我的确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只是这音色条件却无法破解。”见老者的杯中已空,遂立即为其斟满,“所以我想请先生赐教。”
      老者不急不忙的再次喝了一口,“这变声术乃是将指定草药服入口中,你就不怕我害你?”
      “我与先生从未谋面,可说无冤无仇,况且能收留寿儿这类小辈的人岂是奸诈之人?”
      “姑娘好胆量。”将杯中水饮尽,便叫人取来纸笔墨,将所需草药名一一写下。
      “多谢先生。敢问先生大名?”如此这是第二次相见,现下他又帮了自己,询问姓名应该不算唐突。
      “无名之辈罢了。日后姑娘自会知道。”这是将那日楚惜茗的回答回击自己。
      将这方子藏于袖中,寒暄几句后便和琦琴离开了房门。
      待两人离开‘凤仪楼’,方才呆过的房门被打开。
      花蚀月看了看还在饮茶的人,将门关上后坐于方才楚惜茗落座的地方。
      她将长发绾成垂云髻,头顶的长发盘起,仅用一只玉钗装饰,剩余的长发散于脑后。明亮妩媚的双目,含丹如花的唇,细如柳的眉似墨描。最是眉心一点红与之红衣相辅相成,果真人如其名。
      “你就不怕王爷知道了怪罪于你?”右手执起水壶,左手轻触壶盖,往对方杯中倾了倾。
      老者将杯子往前凑了凑,这才开口道:“我帮助的是一名男子,又不是王妃,我何罪之有?”
      下一秒也为花蚀月倒了一杯,与之碰了碰杯。
      “到时我可不为你说情,别想巴结我。”花蚀月将杯子往前推了推,“那你不怕王妃知道怪罪你吗?”
      “念在我今日相助于她,想来并不会如何怪罪我。”
      面对他如此自信,花蚀月无奈的摇摇头,怕只怕王爷对此事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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