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文**堇

34、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三十一、

　　推开门走过一排倒悬着的酒杯，上二楼便是酒吧。
　　老旧的废弃船木做的吧台，调酒师大叔正一边调酒耍酷一边和年轻的小妹妹搭讪。，舞池中间挤满了扭动身体的年轻男女，角落里一反常态的不是DJ而是一个小型的三人乐队。鼓手吊儿郎当的打着拍子，吉他手举着一杯龙舌兰坐着慢饮，贝司兼主唱漫不经心地拨着弦：
　　“In the next world war
　　In a jackknifed juggernaut
　　I am born again
　　…… …… …… ……”
　　Radiohead的《Airbag》，本就舒缓的曲子又多了几分随意。
　　律律要了一杯Gin，坐在一边喝了起来。有半醉的女孩子向他邀舞。
　　他起身，拥着姑娘踏进舞池。
　　本质上来说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厌恶紊乱芜杂的关系。再加上爱丁堡的日子，比起掩饰，他更喜欢事先说明他不喜欢女生。
　　白鼠那次算是例外，纯属只是想让狮子发火而已，虽然结果并不好……
　　其实狮子这些年也不开心吧……
　　但是还是想要重新得到他的心，这一个十年浪费了，还可以有下一个十年下下个十年。
　　他不信这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狮子的心。

　　女孩子带着七分醉意将软软的身子往他身上靠的时候他推开了她。
　　比起这姑娘身上的绿毒香味，他更喜欢狮子身上淡淡的中药味。熨帖，舒心。
　　下来去了趟洗手间，有按耐不住的情侣在角落里扭动着发出欢愉的呻吟，他想起了以前那个学校旁边的小屋子。
　　那时候年少不知愁，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是圆谎。
　　一曲终了，换成了乐队自己写的歌。
　　“求你别走，求你别走
　　转过头来让我看你的眼眸
　　你的眼眸，晶莹剔透
　　不如剜下塞进我的枕头
　　…… …… …… ……”
　　节奏不快，却带着致命的狂乱。
　　混了苦艾酒的马蒂尼滑下喉咙，水彩色的玻璃桌面在眼前也迷乱了起来。
　　律律起身又跳进舞池，加入到人们的狂欢之中。
　　已经听不清主唱仿佛带毒的嗓音在呢喃着什么歌词，不过这声音和狮子，好像啊。
　　酒精的快感占据了大脑，控制着身体向前走。
　　律律饮一口酒，跳上乐队的舞台，揪住了贝斯主唱的衣服将口中的酒送进对方的口中。项圈上的铆钉刮伤了手他也丝毫不在意。
　　对方先是发出抗拒的“呜呜”声，当律律的舌头攻入唇齿的瞬间松开了戒备，甚至发出了甜腻的呻吟。
　　麦克风发出刺耳的响声后随他们一起倒下，鼓手仍旧敬业的打着鼓，舞池里的人们只是骂了两句便继续疯狂的舞蹈，吉他手帅气的黑嗓引人尖叫。
　　没有人注意到地上正在扭动的释放着情欲的二人。

　　夜色里，狮子把车开进了白鼠的学校里，在黄毛的宿舍楼下在车里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