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人生》追寻繁华

48、第 48 章

　　【起点咖啡厅】
　　【狄朗实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在见到她，那个让他又爱又恨、不管怎么逃避都无法摆脱的存在！其实事后仔细回想，如果是他处在对方的位置上，身为姜鹤仙的女儿，真能做到大公无私不偏袒至亲吗？不能，狄朗心里清楚得很，就如同他对狄静刃那近乎偏执的父爱渴求，但他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或是出于强烈的自尊心不肯在心爱之人面前表现出他的软弱！而且比起这个，对方身边不远处呆着的那个小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
　　狄朗：怀瑾，这孩子是——
　　姜怀瑾：（招呼身边的小女孩）来，到妈妈这里来！
　　狄朗：（惊讶，继而有些尴尬）这是你孩子？（不太想追问对方和她丈夫的感情问题，只是努力对那个小朋友善意笑道）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女孩：（回答）叔叔好，我叫念慈，十岁，姓狄——
　　狄朗：（顿时打断，抓着对方的胳膊，有些激动）你、你说什么？！
　　【小女孩被吓倒，不知所措，向自家妈妈眼神求救。】
　　姜怀瑾：（叹道）你放开她吧！
　　狄朗：（回过神，看向姜怀瑾的时候已是质问）你老实告诉我，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姜怀瑾抿嘴，迟迟不肯开口，气氛有些僵硬。】
　　狄念慈：（实在看不下去）妈，您不是说我姓狄，是您和初恋云白所生的孩子您这辈子都没结婚吗？为什么不说出来？
　　【姜怀瑾一副被戳穿无法面对的姿态转过身去。】
　　狄朗：（眼睛一亮，拉着念慈小朋友）你说你妈妈的初恋是云白，云白就是你亲生父亲？
　　狄念慈：（点头，瞧对方的兴奋样子不解道）是啊，这有什么问题？
　　狄朗：问题可大了！（意识到自己太夸张会吓到孩子，于是收敛了一下，蹲下来伸手搭小念慈的肩，道）念慈，云白是我的小字，我就是你妈妈的初恋狄朗！
　　狄念慈：！！！！！！

　　【中兴电视台】
　　【严寒刚准备和往常一样收工后就去看望狄静刃，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于是急忙冲出去，还一不小心撞上褚星河温良玉他们几个褚家班长照旧人！】
　　褚星河：（拉住对方）冬阳，怎么了这是？
　　严寒：不好了！星哥，云白在起点咖啡厅被人打成重伤！
　　褚星河：什么？！
　　温良玉：云白现在怎么样了？
　　严寒：在圣心医院——
　　温良玉：那岂不是会和文哥撞上？
　　褚星河：（立马用手机拨号接通）喂，阿平，你现在还在阿文身边是吗？那好，你马上看住他千万别让阿文看到狄朗——（电话里对方突然没了声音像是被人打断）阿平？
　　某人：你们不必白费心思，我已经知道了。
　　褚星河、温良玉、严寒：？！

　　【圣心医院里，刚刚送来一个因打架斗殴受重伤的三十来岁男子抢救，按理说是很平常的事，之所以引人注目的原因是，送伤者前来的疑似肇事者的一对夫妇身份特殊，而被外面惊动处于好奇而走出病房门外观望的狄静刃认出对方后接下来的一系列言行更是犹如一枚重磅炸/弹！】
　　狄静刃：（多少情绪在多年来的磨练下终究还是化为了轻轻一笑）鹤仙，Mandy，别来无恙啊。
　　【姜鹤仙见状，死死盯着对方，半天不语。阔别多年，对于这样的重逢，旁人是看不懂他此刻怀着怎样的心情，但相比年轻时以及十几年前，姜鹤仙倒是变得深沉内敛了许多。】
　　白梦晓：（内心叹息一声，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对狄静刃道）狄大哥，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谈谈？
　　【这时候狄朗早已送进去抢救，姜怀瑾带着女儿寸步不离。即使十年过去了，还是有人记得这对荧屏情侣，所以闻风而来的记者媒体们一半跟随，剩下一半则是拍着狄静刃姜鹤仙经典黄金双生搭档的历史性重逢！多么好的头条啊！】
　　狄静刃：（明白她的意思）那进我的病房谈吧。（于是把夫妇俩引进来，然后在那些记者要冲进来之前及时关上了门）
　　白梦晓：（打量着对方身上的病服）你还好吗？
　　狄静刃：（笑了笑）老毛病了，练武之人哪有没个伤病的？何况我这个快六十的老头！
　　姜鹤仙：（开口）等到你六十大寿那天，我和Mandy一定会来——
　　慕容杰：（这时候早就和方平一起回来坐在沙发上等着，刚好听见这话）所以你们提前送阿文的生日礼物难不成就是把云白打伤？
　　狄静刃：（知道对方从哪里回来的，于是上前问一句）云白他怎么样了？
　　方平：放心，有怀瑾和她的女儿在那边守着呢！（看向姜鹤仙白梦晓夫妇，不满）云白这孩子又怎么得罪你们了？竟然把他打成这样！
　　白梦晓：（一提起这事，顿时没好气）这小子当年各种挑拨离间不算还拐骗我女儿连孩子都有了！这种人不打他打谁？
　　慕容杰：可是据我所知，两个孩子十几年前便是恋人，女儿也是她姜怀瑾在分手后瞒着云白自愿生下抚养，事发时两人才刚刚重逢，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拐骗！（冷笑一声）再怎么护短也不能如此是非不分啊，还是说你白大小姐故态复萌又把当年针对黄薇大嫂的把戏拿出来了？
　　白梦晓：慕容杰你——
　　姜鹤仙：Mandy！（拦住自家妻子，看向方平，见对方也是默认的态度，心情复杂道）哥，这么多年了，我们几个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始终偏向阿文，这是为什么？
　　方平：因为就性格而言，阿文与我最合得来！
　　白梦晓：（忍不住）难道作为您亲表弟的鹤仙，不应该才是最亲近的吗？
　　方平：（正色道）冬阳和守成大哥还是你姜鹤仙亲兄弟我方识华表兄弟呢，还不是和我一样亲近阿文？所以，根本不是偏心与否的问题！
　　狄静刃：（感动不已，笑道）阿平，谢谢你！
　　姜鹤仙：阿文，这就是你真正的态度？
　　狄静刃：（看向姜鹤仙，良久，道）鹤仙，我们认识多久了？
　　姜鹤仙：（愣了愣，答道）今年刚好四十周年！
　　狄静刃：那我俩分分合合多少次？
　　姜鹤仙：74年合作《玄桂记》结束后分道扬镳一次，85年和好，92年常导去世期间又闹过一次，直到现在的重逢——（觉得不对劲）你到底想说什么？
　　狄静刃：（苦笑）你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不懂我，真亏得不明真相的世人皆惋惜我俩盼望着能重修于好！
　　姜鹤仙：（不由冷笑起来）怎么，又想翻那些旧账？是，我承认，第一次决裂除了常家班人事调动，也有我不懂事不谅解你的缘故，这些，不是已经在那次和好中解释清楚了吗？那第二次常导去世那会儿，总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吧？
　　方平：这我得为阿文说一句！鹤仙，我问你，第四五代常家班弟子中那些小人之所以针对阿文是否受你影响？
　　姜鹤仙：（斩钉截铁回答）不是！
　　方平：可是这么多年的接触下来，那些人可是打着为你抱不平的口号明里暗里给阿文小鞋穿的！
　　慕容杰：（一步步逼近）而且姜鹤仙，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都没察觉？
　　白梦晓：（不禁挡在姜鹤仙前面，怒目而视）慕容杰！
　　狄静刃：（觉得有点过火也拉着自家弟弟）澈世！
　　慕容杰：（对狄静刃表示心领了，可对那俩公婆便没有那么好脾气）姜鹤仙，男子汉大丈夫，你倒是表个态啊！为人做事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让自己老婆当出头鸟，猜忌我大哥小心眼，你所谓的有情有义就只是耍嘴皮子？
　　白梦晓：（动怒）那你们有没有为鹤仙想过？74年和文哥分道扬镳随常家班迁移长照北寒分部那些年，直到中兴成立我们这些漂流在外的长照旧人回归期间，大部分都是四五代弟子陪伴度过的！是，也许几次闹翻我们是不懂事误解狄大哥让他受委屈了，可那些师弟们也是长照北寒时期患难过来的伙伴，甚至比你们总部的人相处时间长感情还要深厚些！难不成要我们不计任何代价开罪弄得两边不是人？凭什么——
　　狄静刃：我从来都不指望你们能为我做什么，但至少别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啊！（看向姜鹤仙）认真追究起来，我俩其实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可正因为开始那十年戏里戏外的相处实在太美好了，才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再大的矛盾再大的缺点都是可以包容的，可事实证明，我们都太高估彼此了！就我个人来讲，第一次决裂，我俩的确年少轻狂不懂得体谅对方为对方着想，还有小人在中间挑拨离间的缘故，所以多年后，当我们地位相当那些恩怨成为过去的时候，才能在众人的撮合期盼下轻易和解！可是——（苦笑）鹤仙，你说说，我们真的恢复了过去的情分？
　　姜鹤仙：（半晌方道）没有！因为这几十年算是看透了：狄姜双生什么，也只能以传说的方式流传下去，无论你我还是在场的这帮长照旧人，都已经再也找不回过去的纯粹，可我们不甘心！明明85年万象奖重逢和解的喜悦没过去几年就又有一系列新的矛盾，明明经过十余年的分离生疏各自有新的亲友圈双方已不能融入迁就，偏偏因为留恋过去的美好勉强维持下去粉饰太平，直到常导这个导/火/索引/爆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狄静刃：鹤仙，你知道吗？我真的有恨过你！
　　姜鹤仙：（意外对方的坦白，虽然迟了几十年才听到）那你又知不知道，你那种忍辱负重屁都不放一个的闷葫芦个性，常常让我有种想打人却下不了手的无力感负疚感！
　　慕容杰：（冷笑）所以，向来潇洒不羁的姜先生你为了摆脱这种束缚，宁愿不作为装无知任由那些小人作践我大哥不够，还要猜忌他？
　　姜鹤仙：（不由反驳）什么叫装啊？这几十年来的恩怨我一直清楚的很，之所以不解释，是因为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如果硬要为自己和他人辩解什么反而让人觉得心虚！阿文就是太计较这些得失才会把自己的人生过成这样——
　　狄静刃：（终于听不下去，情绪激动起来）可我偏偏恨你这种不作为！
　　【姜鹤仙不禁愣住！】
　　方平：（见状，安抚了一下狄静刃，对自家表弟叹道）鹤仙啊，不指望你锦上添花雪中送碳，可但凡你有个明确的态度和心意，而不是在双方有矛盾起争执的时候一味偏袒自己认为对的这一方而不加反思，你和阿文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阿文执着的那些，与其说“小心眼”，倒不如说是抗议你口口声声说和阿文情同手足多年却始终停留在耍嘴皮子上没有实际的作为让他安心！
　　慕容杰：而且最让人心寒的是，十几年前常导去世前后拍电影致敬的那儿，我哥在你导演的《群英会》里拍戏受伤，其中内幕你是一清二楚，竟眼睁睁看着我哥被部分常家班四五代弟子假戏真做公报私仇暴打一顿!你可有扶他一下稍微说一句公道话？（见对方和白梦晓无言以对，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既然如此，你俩公婆凭什么摆出被人辜负的样子道德绑架我大哥，一副重逢和好与否必须听你们摆布的嘴脸让我大哥陷于被动？！
　　【全场顿时陷入沉寂。】
　　狄静刃：（虽然感动两位好友兄弟维护自己的言行，还是想做些什么打破这种局面，结果一不小心发现什么，无奈）星哥，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偷偷摸摸了！
　　【其他四人不禁回头望去，只见褚星河严寒温良玉站在病房门前，严寒尤其夸张，竟泪流满面，显然听到了所有对话内容！】
　　褚星河：（真不习惯对方如此做派，一掌力道之大差点把严寒拍倒在地）男子汉大丈夫快五十岁的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有点出息好吗？
　　严寒：我只是，望眼欲穿十几年，看到我哥和文哥终于重逢和好，高兴还，还不行吗？
　　白梦晓：（见对方睁眼说瞎话，忍不住想要泼冷水）你确定是和好而不是新一轮不是干架？
　　严寒：（瞪对方一眼，接着作哭泣状）好歹还在呆在同一个屋檐下没拂袖而去，这已经很不错了！
　　白梦晓、方平、慕容杰：。。。。。。
　　狄静刃、姜鹤仙：。。。。。。
　　温良玉：（三人组中算是唯一正常的人，还知道此行的目的，于是问）跑题那么远，你们还记得云白和姜怀瑾的事吗？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