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青春，是一场疼痛的幻觉》樱紫琉纱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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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已过去许久，老师却仍旧没来。底下的同学开始交头接耳的时候，门便“吱啦”一声地打开，男生抬眼看下刚进门的老师然后用胳膊肘撞撞同桌说：“高考后就解放了，暑假打算干嘛？”似乎是被打扰了清梦，男生皱眉有些烦躁地回答道：“跟你说几遍了，我睡觉时别打扰我。”“要不去旅游，吃遍各地美食？”而男生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又凑了过去，脸上好死不死地挂着“我就是打扰你，有种你揍我啊”的欠拍笑容。空气闷热的令人心烦意乱，闭嘴两字即将滑出嘴边却又堪堪地咽了回去，“随便。”
　　“紫原敦，要我说几遍，上课不许说话。”老师的语气不难听出她的愤怒，她将粉笔扔到地上继续说，“还有你，赤司征十郎，我的教室不是家，没有床来给你睡觉。“
　　抬头看了看“呼啦呼啦”的在头顶转着的电风扇，摇摇欲坠地样子让人甚至怀疑下一秒便会砸的自己头破血流，紫原敦撑着脑袋瞥了眼气愤的老师，看着再一次趴下的赤司征十郎说：“新来的老师生气了诶，你还要继续睡？”
　　“睡觉，别说话。”
　　“紫原敦，赤司征十郎，你们两个给我出去。”老师的语调再次高了几分，她用手指着他们声音因为气愤而有些变样。
　　起身，双手插着口袋的紫原挑起好看的眉头对仍趴着的赤司说：“都邀请我们出去了，再不起来岂不是很不给她面子。”听到这话，赤司揉揉眼睛，站起身好笑的看着他说：“我看你就是不想上课了吧，走吧，反正去哪不是睡。”
　　两个身影消失在门口，紫原边走边叹气说：“不是我不给老师面子啊，她自己迟到了也不检讨一下，况且这样的天气也真叫人心情很不好呢。“
　　脚步有些停滞，紫原抬头看到窗外有些阴霾的天，转过头对赤司说：“应该快下雨了吧。”
　　“恩。是啊。”
　　“真是没意思呢，这样的生活。”徐徐的微风吹过发梢，有些痒痒的感觉，紫原垂下眼帘低声说道。
　　这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们总是有做不完的作业，吐不清的怨气，学不尽的知识。却仍是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被无数琐碎小事填满了的时间，它一点一滴地汇聚漫延成时光的洪流。看似绵远流长，没有尽头，却又仿佛在下一个拐角就会被生生地掐断。脆弱而又坚强。那么，这样单调无趣的日子，又算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可是再单调无趣也还是在继续，不是吗？
　　就像现在，提前招生考试结束七天后，校门广场便立起招生的牌子，学校的图片被修改的格外好看，长长的简介里满满的全是吹嘘的成分。绿间真太郎站在牌子前看着上面写着“帝光中学篮球部的奇迹”这几个大字有些茫然的叹了口气。家长在招生咨询处排着队，个个不安分的向前挤着，而嘴里更是说着杂乱的话。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眼前这一幕令绿间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让他放弃宝贵的自习课竟是要来招呼这些家长。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绿间无奈地走上前去。
　　黑子哲也再次将水扑打在自己脸上，叹了口气念叨道：“这么热的天，我这是何苦来遭罪呢？况且那些家长总是无视我。”水龙头的水不断冲下却丝毫减少不了热度。黑子走到招生处看着耐心向家长解答的绿间说：“还要多久结束啊。”没有抬头，已过变声期的男孩特有的厚沉声音响起：“不清楚，不过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柔，他喝了口水想，等下让别人来帮忙吧，不然可吃不消。
　　天已经渐渐的阴下来了，但是温度却丝毫没有降低，汗液干后粘在身上的感觉令人极其难受。看着排着长队的家长甚至带来了塑料椅坐着聊天，而内容也无非都是些，“你女儿考多少啊？”“你儿子要报考这个学校啊？”“你儿子成绩怎么样啊？”之类的话语。耳边充斥着家长对自己的问话，而过度闷热的空气仍在周围疯狂地叫嚣。绿间在倒下前耳边仍响着黑子的声音，“高考后就各奔东西了吧，我们性格这么不合居然也会这样一起工作，绿间你怎么了？”一片黑暗中，绿间总算有些微舒服点的感觉，他想，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绿间，绿间，你怎么了？”黑子显然是被突然晕倒的绿间吓着了，他蹲下来焦急地拍着启和的脸颊。一旁的老师见状连忙过来背起绿间向医务室跑去，而本来就嘈杂的家长们则更是交流不停起来，她们看着这一场景终于彻底得将中年八卦妇女的形象给发扬光大了起来。
　　医务室与校门口的距离并不是很遥远，老师背着绿间冲进去说：“医生医生，他晕过去了。”
　　曹医生示意老师小心地将绿间放到床上，然后看看一脸惨白的他说：“中暑了，天热害的。”听了这话，黑子才终于松下心，靠着椅子坐了下来。
　　绿间真太郎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呢，从来不在乎自己身体的行为真是让人火大。黑子拿着手机愤愤的想，联系人逐一按下了 。一直按着下键的手指戛然停住了，屏幕的光亮了许久终于暗了下来，联系人停留在“黄濑”上许久，然后手指缓缓的又按到下一个，拨出。
　　电话“嘟嘟”两声很快就接通了。对方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是个很纯净的女声。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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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坐了多久，黄濑揉揉发酸的眼睛站起身来，他走到天台边缘来回晃着，低垂着的头使刘海过长的挂下，遮挡着他的脸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神情。桃子见状打趣的说：“要不是有栏杆，我估计你马上就掉下去。“
　　“你说，如果掉下去会怎么样？是什么感觉呢？“黄濑的声音模糊的传来，混杂着风声让人难以听清。
　　”啊，你说什么？“感受到手机地震动，桃子伸手在书包里摸索了两下对黄濑说，”我接一下电话嘿。“
　　掏出手机 ，她接起电话问：“喂？“
　　桃子坐在天台边上，脸上衰的表情很轻易就能让人猜出电话那头一定在说不好的内容，她单手撑住头口里回答道：“什么？晕倒了？好吧，我现在就去。”然后挂掉电话站起身拍拍衣服略带歉意的对黄濑说：“黄濑，我现在得去校门口诶。”
　　“怎么了吗？”黄濑的头依旧低垂着没有抬起，微微颤抖的身体很清晰的传达出他情绪的波动。
　　“还不是绿间突然昏倒了，要我去救场，招生处乱成一锅忙不过来呢。”耸了耸肩，桃子无奈的回答到。
　　“这样啊，那你先去吧，我再待一会儿。”黄濑的声音越发低沉下来，他勉强扯开个笑容。
　　听到有些不对劲的声音，桃子不知为何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是的，今天的黄濑凉太很不对劲，从头到尾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而这种怪异让桃子很不放心，她看着黄濑略带迟疑地问：“你，没事吧？”
　　站在天台边缘，黄濑有些恍然的感觉，大风灌的他的校服”呼啦呼啦“的响着。似乎是思考了许久，黄濑的声音才缓缓地传来，很是飘渺的感觉：“我没事。”
　　听到这后桃子仍不放心看了看黄濑，见他没有反应的自顾自的走着，才终于转身急急地奔下楼去。门被拉开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黄濑终于抬起头，他的视线从地面向上移动，最后盯住桃子的背影久久的久久的没有转移视线。

　　“砰。“

　　挂下电话，黑子看见医生从屏风里走出来便立马焦急的上前问：“医生，他没事吧，中暑到晕倒了是不是很严重？”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额，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加上他这几天休息的不是很好所以才会晕倒的，休息下应该就会醒来了。”听到这话，黑子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他走了进去看着安静地熟睡着的绿间自语道：“是不是该叫桃子给他制定下营养翻案呢？”然后沿着床沿边坐下来。
　　学校的校医室处于偏僻的位子，也正是偏僻才给人一丝清凉的感觉。坐在病床边的黑子有些好笑地看着绿间真太郎，像这种毫无征兆地晕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要么是熬夜太多，睡眠严重不足。要么是见血即晕，典型的晕血症患者，可恶的却是某人的打死不承认。而这一次的原因更是让人气恼，一个大男生竟和女孩子一样玩中暑，不带这样吓人的吧。
　　烦躁的心情刚刚平复下来，绿间的睁眼却又扰了平静。
　　“你中暑了。”
　　“一个月晕倒三次，真厉害。”
　　“你再晕一次，我都快以为你身患绝症了。”
　　就知道，早就料想到睁眼时会听到挖苦自己的话，绿间心里叫苦着，嘴角却微微上扬问：“招生办那边？”心情似乎并未被晕倒影响而变坏，反而还变得有些轻松。
　　一旁的黑子可没这样的好心情，听到这话说：“我让桃井去帮忙了，你好好休息就是了。”嘴角的弧度在听到这话后弯的更大了，绿间坐起身来道：“嗯，口渴了有水吗？”
　　“砰。”
　　一声闷雷过后，窗外响起淅沥沥的雨声，磅礴之势似乎要把世间的一切全部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