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盾铁]失恋不失礼》枯萎流星

17、第16章

　　16.
　　“你把大家都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你知不知道！”Steve大声咆哮着，他已经气到了极点。
　　“快收起你那可笑的英雄主义吧，你真以为你面具下面那张脸有那么多人想看吗？”Tony毫不留情的针锋相对。
　　“你根本就不能预测这件事带来的社会影响。”
　　“你被解冻的时候想到对今天社会的影响了吗？”
　　“这与那无关！”Steve简直不能相信，曾经那个并肩作战的伙伴竟变得如此刻薄固执，“Tony，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你被社会上的舆论控制了！”
　　“是你过时了，Steve，”Tony叹气，“不能得到人民的信任，我们和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
　　……
　　Steve感到血液上涌，刺激的太阳穴生疼，痛苦得闭上双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和Tony依旧站在复仇者大厦最高层的那扇落地窗前，只是Tony满脸是血，棕色的瞳仁被泪水模糊，他的嘴微微张了张，然后向后一仰，从那玻璃中坠入他们努力守护的纽约……
　　他说，“不值得。”

　　“不！”整个战场都在回荡着Steve的声音。
　　Tony被飞机甩下来的场面和他脑海中的坠楼情境重叠在一起，重重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发了狂似的向Tony落地的方向奔跑着。

　　Tony艰难的撑起上半身，手套自动脱离了他的手腕，他的掌心里都是鲜血，他却丝毫不在意，他失血过多，发不出声音，喘气都变得煎熬，只能用指腹轻轻摩擦着Steve下颚的曲线，不停在心中默念，醒醒啊，你看我就在你身边啊……看看我啊……
　　战场上，雷电和枪械的声音不断，双方都不留任何余地，拼出全力在战斗，而这些都成为了Steve和Tony的背景，他们像被隔离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依然那么清晰。
　　得到了感应一般，悲恸得发狂的steve竟在这颤抖地触摸中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他慢慢闭上眼睛，表情从崩溃变为平静，再睁开时又是波澜不惊的两洼蓝湖水。
　　Tony见他稳定下来，才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
　　Steve慌乱的捧起Tony才发现他脑后的盔甲粘腻一片，还不断有血滴出来……

　　“Ok，情况是这样，我完全不知道你是谁，所以请告诉我你的名字身份，和我的关系，我尽量记住。”醒来之后的Tony飞快的抽出手，有些嫌弃的看着Steve.
　　“我，我，”Steve一下子乱了方寸，Bruce告诉他Tony摔下来时伤到了脑子，可能会有些后遗症，但没料到竟然是失忆“我是Steve，美国队长，你的，你的好朋友。”
　　“哈哈哈哈哈，骗到你了！”Tony突然拍掌，笑的促狭，“其他人呢，我晕了多久？”
　　“三天，我差点以为你会醒不过来了，”Steve决定忽略Tony幼稚的恶作剧，关心道，“还有没有哪里觉得疼或是不舒服。”
　　“呃，你不如叫Bruce来？”Tony皱眉，觉得Steve有些不一样，怎么讲，有点肉麻？
　　“好的好的你等着。”Steve虽然觉得有些异样，但Tony总算醒了，忙准备出门。
　　“别那么慌张啊，cap，”Tony笑到，“Jarvis？”
　　“Yes，sir，已经通知了Banner博士，另外Pepper小姐也在赶来了。”
　　“这才几点，你这么早通知她，她又该埋怨我不让她睡个好觉了，哦对，让她带点我常吃的那种披萨来，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个世界。”Tony边说边笑，偏过头看着Steve，却发现对方严肃的过分，“好了，cap你去休息吧，你看起来有些憔悴，Pepper很快就到，还是你也想吃点她带来的披萨？”
　　Steve勉强的笑笑，“不了，你刚醒，别吃太油腻，要不要做点蔬菜给你？”
　　“哈哈哈，不要因为我一病你就变成babysitter啊，但无论如何谢谢了。”
　　Steve不知如何回应这般不刻意的疏远，只能笑一笑，离开了。
　　Tony躺在床上，有些好奇Steve的态度，他本来看到Steve搂着自己的手时就有些尴尬，说是恶作剧，不过是为了解释自己突然抽手的行为。他知道自己魅力万千，但也不至于掰弯全民偶像吧…

　　Pepper素着脸就奔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会和队长缠绵一下再找我呢。”
　　“什么？”Tony打了个冷颤，“和队长缠绵？我这是到了什么平行宇宙吗？”
　　Pepper惊讶，“博士说你会后遗症，但你竟然是忘了队长？”
　　“哦天，别逗我了，”Tony也惊讶，“我和队长竟然！？Steve！？”
　　“不过你们现在分手了，我是你的女朋友。”Pepper解释。
　　“好在分手了！”Tony捂脸，“你知道吗，我刚醒来的时候，他还握着我的手！我最不擅长处理前任了，队长又不能像以前那些直接轰出大厦……”
　　Pepper看他这么说有些反应不过来，“嗯，你以前很动情的……”
　　虽然他的身材很性感，他的蓝眼睛纯真的能把人深深溺死，但，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Steve！？”

　　“啪嚓”，一只半干的茶杯掉在了地上，Natasha回头，看到Steve正擦洗着厨具，本来没当回事，却发现Steve的双眼失神的盯着地板，半蹲着身子想去拣却迟迟不动。
　　“Tony，他好像，忘记我们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也没有忘记我，只是忘记了我们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