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古代田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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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杨制冷着脸把杨兮从陈凡身边拽开，“杨兮，我感觉你不小了，应该去药堂学习了。而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凑在阿麽身边。”
“爹爹！”杨兮不满的大声道。
“好了，你过来有事？因为杨翠翠？”陈凡冷声结束这场还没来得及发展的争吵。转移话题。
“嗯，杨律兄弟让我来找你。”杨制一想到杨翠翠眉头紧蹙，这几年光是杨翠翠可就给药堂和饭馆招来不少麻烦。
“你怎么想？”陈凡想知道杨制想不想自己救治杨翠翠。
“一切在你，你想治咱就治，不想治，咱就不理。”
“不怕外人说道？”
“只要你一直在，我就不怕。”我最怕的是你离开我。杨制没有说出最后一句，但是也差不做表达出了那个意思。
“你倒是会说话。”陈凡笑的眉眼弯弯。
“不是，真的。”不是会说，我是真的这么想。
“我们去看看吧。不能薄了白齐和杨大哥的面。”杨制以后还要在杨家村生活，自然不能让坏了杨制的名声，让村民以为杨制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小人，尽管杨翠翠曾经不义，但是又有谁会记得呢？人们总是会同情弱者，只要那个弱者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两人让杨兮看家，来到杨翠翠家，众人看到陈凡的到来，让开了一条道，知道杨翠翠的床前。杨翠翠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头发都有些发枯。看着都要步入膏肓的样子。胸口的气息已经有些微弱。陈凡晃了晃神，前几天不是还张牙舞爪的样子么？今天怎么就形容枯槁成这样。
陈凡从容走上前去伸手搭住杨翠翠的脉搏细细诊断，随后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看舌苔，刚要说话就被一声沙哑无力的声音截住：“我不要，这个，水性杨花的人看病，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气死我吗？”陈凡听完杨翠翠的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看来自己的认为又错了，这不是挺有精力的吗？
“哟，还有力气说话，身体还不错啊。”陈凡似笑非笑的讽刺了一句。“既然不想让我看，那你就另请高明。”随后转身对着周围人道：“你们要看好，不是我不给看，而是他不愿。”陈凡说完拂袖打算离去。杨制杨兮紧随其后。
里屋的门，就被一个苍老的身影给挡住了，陈凡定住身形，细一看竟是杨林，（杨翠翠的夫君）“陈凡，你救救他，银钱我会照付，翠翠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就当大伯求求你。”杨林说道最后竟然给陈凡跪下，陈凡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大伯，你快起来，我承受不起。”说完走到杨林的身侧把这个身形佝偻的老汉扶起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陈凡，我知道翠翠有时候做的确实不好，这都是我惯得他，你若有什么气啊怨啊，你撒气就找我，翠翠老了，身子也不如从前了。我身体比他强。若是可以，这病我也是愿意为他受的。我知道让你为他治病，这可能委屈了你。但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能不能给他治治。我也知道我们也大概没多少日子要活了，你哪怕开个药方。让我安安心也行。”杨林干涸褶皱的脸庞已经做不出过多的表情。只是一双沧桑的眼睛里透漏出几分期待，几分祈求还有几分怀念。
“行医要望闻问切。他不配合根本没法诊断，胡乱开药方是一种对于生命不尊重的行为。我至少还存在我作为大夫的一个原则。若是想要让我诊断，还劳烦杨大伯说服他配合，否则只能另请高明或者送到镇上医治。”
陈凡不管后来杨林到底是怎么做的，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室。
“媳妇儿。”杨制紧紧的跟着陈凡。
“怎么了？”陈凡漫不经心的答道。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只要你还是你。”杨制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陈凡身体顿了顿。随后笑道：“胡说什么呢？小兮还在家呢。回去吧。”
“媳妇儿。”
“又怎么了。”
“我们成亲吧。”杨制五官僵硬，眼睛里满满的紧张。“我想，和你再成一次婚，这次我们，我们。”杨制满脸焦急的说不出话来。
陈凡看了半响杨制脸上的表情。爽朗道：“好啊。”
“你，你同意了。”杨制脸上充满欣喜，抱住陈凡喜不可支的转了两圈。“下月初三就是一个好日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凡。似乎在说‘同意吧，同意吧。’
“你定。”
“mua.”一记响亮的吻印在陈凡的额头上。“我们去准备。”
**********雨善堂************
“杨伯伯，叔叔的病尽管交给我们便是，但是你能否答应帮我一个忙？”金文昌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老人。
“什么忙？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做什么？”
“很简单的小事，也不伤天害理，也不烧杀抢劫。就是········”金文昌低语说完自己的请求。
半个时辰后杨林步履蹒跚的从雨善堂出来。杨翠翠留在雨善堂继续医治。
********月初***镇子上的个小院里*********
看着白齐和杨律相携出门的身影，杨林走进陈凡居住住所的院子里“陈凡，求求你救救翠翠，我已经说服他了。你帮帮我。”看着陈凡一脸的凄苦道。
“现在？”陈凡从那天之后并没与理会杨林家如何，也不知道杨翠翠已经被送到了雨善堂。而现在因为要重新的正式成婚，陈凡并没有和杨制住在一起。
“陈凡，陈大夫。你不是有行医的准则吗，难道要见死不救吗？翠翠快不行了。”杨林哭的涕泗横流，低垂的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
“我可以去看看，但是能不能治好就不关我的事了。”陈凡皱眉，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对劲。
陈凡一出门就看到一辆普通的马车，奇怪的看向杨林，杨林急忙道：“我们现在赶时间，翠翠不能等。”
这个解释也合理，陈凡脸色奇怪的登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行驶，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安静，而且感觉也越来越不对。
陈凡撩开门帘儿，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转脸盯着杨林：“杨大伯，我们走错了吧。”
“没，没有。这是一条近路，你没走过。”杨林的眼光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陈凡。陈凡冷声道：“停车，我不去了。”
“陈凡，你帮帮我，肯定不会害你行不行？”杨林祈求的看着陈凡。
“停车。”陈凡听而不闻大声喝道。
“杨大伯，停下吧。”一声温润的嗓音在前面不远处响起。陈凡扭头看向前方。赫然就是雨善堂的少东家金文昌。金文昌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着菜肴和酒杯。金文昌仰头喝掉杯中的酒。
“杨大伯，你可以走了，杨叔叔身子已然治好。”
“谢谢，谢谢。”杨林看也不看陈凡道过谢转身就跑。陈凡眼神冷寂的看着杨林的身影，果然是自己太圣母了吗？呵，真是讽刺。
“少东家找我用得着用这么个见不得人的方法吗？”陈凡面漏讽刺。
“不然小凡是不会见我的吧。小凡快要成婚了是吗？”金文昌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微笑，没有丝毫的怪异的地方。
“相信一见钟情吗？”陈凡讽刺的哼笑了一声。金文昌不受影响的继续道：“呵，其实我也是不信的。但是事实却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少东家这是在说笑吗？真的不好笑，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小凡，你怎的如此狠呢？呵呵，成婚！我也想成婚呢！”
“金文昌，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磨磨蹭蹭的招人厌烦。”陈凡皱眉看着金文昌，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小凡，你喜欢杨制吗？”金文昌温柔的注视的陈凡。
“喜欢。”
“那我呢？”
“不喜欢。”
“可是我喜欢你喜欢的想要把世间最好的送与你。喜欢你喜欢的想要把你抢过来，无论你愿与不愿。可是我终究是舍不得。”
“金文昌，我不喜欢你。而且我和杨制在两天后成婚，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前来喝杯喜酒。”
“你还真是狠呢。过来陪我吃最后一顿饭吧，吃完以后我就去京城了。努力的放下你。在一个远离你的地方，找一个贤惠的小哥儿，安然一生。”
陈凡坐在金文昌的对面。没动筷。
“怎么？怕我下毒吗？”金文昌嗤笑一声，“也是，毕竟我有这个动机。”随后把所有的菜肴均吃了些许。“如何，相信了吧。”
金文昌在陈凡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来，不吃菜也行，干杯酒，就一杯，这不是烈酒。就当为我送行了，这都不愿吗？”说完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祝你幸福。”陈凡端起酒杯，一口气闷下。
“谢谢，我会的。和我喜欢的人幸福。你的祝福，我收到了。”金文昌又一杯酒下肚。
“莫要再喝了。”陈凡想要制止金文昌再喝下去。
“这里环境很美。”
“我们在这里安家吧。”
陈凡不想理会刚要起身走，却感觉头晕的厉害，眼前也是恍恍惚惚的一片。“你下药？”陈凡努力的瞪大眼睛看向金文昌。
“对。因为我爱你。”金文昌一脸温柔的注视着陈凡。眼里的温柔能把人溺毙。
“你的爱，，我，我受不起，。”陈凡一字一顿说完这句话，嘴角流出一抹鲜红。伏在冰冷的桌子上没了声息。金文昌就像是缺失了灵魂一样支撑着空壳走到陈凡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摸着陈凡的脸，低头一点点把陈凡嘴角的鲜血吻去。最后贴在陈凡发白的嘴唇上，发出一声喟叹。
双手揽过陈凡的肩膀，把自己的头靠在陈凡的肩膀处，脸上的泪水划过脸颊掉落在冰冷的石桌上。
‘我终究还是自私的。我终究是放不下你。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看着你与他人快乐。或许，我是爱你深入骨髓，偏执成魔。’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古代田园（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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