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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幸福我幸福 ...


  •   虽然我只有你,你幸福我幸福。
      ——唐果
      “你帮我们这些人偷东西就只为一个故事?”对面的男孩邪笑着,桃花眼里闪着桀骜不驯的光,一副落拓流浪歌手的模样,活脱脱的一个席城二代,是无知少女们喜欢的类型。可我却不是一般的无知少女,这么一想,就对他由零好感变成了厌恶。“我自有我的道理,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可以开始了么?”语气里暴露出不该有的情绪,或许此刻的我真的把他当成了席城。(如果师傅知道我有主观色彩判断客人的话,估计又会惩罚我了……)
      男孩无所谓地笑笑,或许是我眼花他竟几抹邻家男孩一样的温柔染上不羁的脸庞“她叫唐果,很甜的名字,也是个很甜的好女孩。我们算是一起长大吧,青梅竹马。他的爸妈和我的爸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也经常见面。从小,她就是很受欢迎的糖果公主。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她却只喜欢围着不怎么搭理她的我转。记得那一次,我们很多小朋友一起玩障碍跑的小游戏,她粘着要和我在一组,可小小的她总是被绊倒,因而总是拖我的后腿。我看到她傻乎乎的笨拙样子,就很嫌弃地去拉起她的手一起跑。我们跑着跑着,她忽然间抬起头对我笑’是不是以后有哥哥在,我就不用看路,也不会摔跤了。’说完竟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宛如天使。我无感地回答说不可以,我不喜欢别人打扰到我。之后她就梨花带雨地说‘那果果不粘哥哥,哥哥需要时就召唤我,不需要时我也不会打扰到哥哥。’当时的我也没办法,‘好吧。’‘YEAH’她欢呼着,那一刻她的笑容真甜,像黏黏的糖果。从那以后,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像个小尾巴一样,讨厌死了……”
      说到这里男孩的邪魅少了很多,似乎在追忆生命中难得的温柔回忆“因为她总是只想着我,渐渐地她的好朋友们不再那么在乎她,她的中心生活里变的只有我。我脾气真的挺差的,有时候突然就咆哮着让她离开,打碎她刚为我熬好的汤。她就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只要我不赶她走我说什么她都会答应我,然后去收拾一地的碎片。每当看到她那样,我内心深处的冷漠就会被触动一下,不再忍心这样对她,便让她静静的呆在我身旁。其实,她跟我的生活几乎格格不入。她很乖,每年都拿奖学金的优等生,身边也都是娴静温婉的女孩。而我,成绩满江红,身边一群一群喝酒打架的狐朋狗友,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这些女人大都是妖娆火辣,无节操无下限的小太妹。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不肯离开我身边,帮我做好很多很多的的事。她会早起为我做好便当,会在考试时飞传来一张张纸条,会在我生气时默默守在我身旁隐忍着我的各种坏脾气。我也会不让她受别人的委屈,似乎潜意识里能欺负她的人只有我。我们这样又过了三年。直到那一天……”
      男孩突然呜咽不语,眼里是触手可及的火焰“shatter,让我先静一静。”他把头埋在臂弯里,不知道在逃避什么。我看到他如此反应,知道那才是他们关系的转折点,转眸浅笑不动声色。“ok,我这里客人至上。你还好吗,需要我用心魔控制一下你吗?”男孩倔强的摆手,没有看我。一刻钟之后,男孩仿佛好了一些“我在校园里横行霸道,自然得罪的不是一两个人。她那天无意中知道有人要报复我时,没有去告诉我,而是不顾一切去挡住那些人。可想而知,她被那些混蛋们羞辱蹂躏的体无完肤。得到消息后,我立马召集兄弟们来到那里。那些人已经走了,只有她无力得趴在地上。当时她衣衫破碎,惊吓和羞辱让面庞惨白的厉害,双眸里的哀伤之色是从未见过的浓艳。可当她见到我之后,居然还强挤出一丝笑说‘只要哥哥安全果果这么做就值得’。那次我真的是怒了,她这是在挑战我一个做男人的资格。她让我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做人!我托起她的下巴让她远离我的生活,我说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甚至咒骂她‘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这么做我会感激你吗!我他妈今天就告诉你老子从小就最讨厌你了,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她的脸色更加惨白,眼睛里的光芒暗淡像燃烧过的灰烬‘是不是我消失了哥哥就会幸福?’‘靠,那当然,所以你赶紧滚。’我极其暴躁地把她摔了出去,转身召集兄弟们去收拾那些人,没有再管她。不知为什么,爱哭的她那天一滴泪也没有掉,只是笑得有些凄凉。收拾完那些人以后,我回到家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怎么着人家今天也是因为我受了委屈。就像往常召唤她一样敲了窗三下。她没来。我心想下午的话是太重了,可能她生气了吧。没多想就休息了。第二天我到她家去找她,她妈妈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凶狠,恨不得把我撕碎一样,抡圆了胳膊要给我一巴掌的样子。我闭上眼睛,准备好挨她妈妈的这一巴掌,毕竟一直就是我不对。可是,她妈妈挫败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我真想打死你。可是,可是果果她怎么忍心我打你……’她颤微的转身,拿给我一张纸条‘这是果果给你的,她已经坐最早的飞机去澳洲了,我求求你别再找她了,就当阿姨求你了。’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不是因为她妈妈的话,而是那张纸条,上面的字热热刺痛了我的心。是果果清秀的笔迹,‘哥哥,虽然我只有你,你幸福我幸福’。”
      男孩苦笑着看着我,邪气的自卑的神情“呵呵,直到她走了之后我才明白了她对我的重要,我从来不知道她有那么好。你知道吗,听说那天她在我拉着她跑步的那个地方一个人跑了很久,累了就傻傻的看着天空,莫名的傻笑。我开始怀念她的笑,她精心准备却被我倒掉的便当,她受了委屈靠在我肩上的模样,她考试时飞传过来的标准答案纸条……呵呵,呵呵,原来有她在我是那样的幸福。只是我的幸福总是在别人眼中。”他的笑容已经僵硬,静静地仰着头还是骄傲地不肯掉一滴泪。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有想抽他的冲动,虽然他现在也很可怜。“所以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同时偷走你们对彼此的记忆吗?”“不,我只想让你偷走她对我所有的记忆,然后把她的记忆留给我。”我嘴角抽动着,这个男孩真心就是个席城,爱的方式让常人难以理解,不过师傅说过我们不能拒绝客人的要求。哎,那我就只有听师傅的话了。“好,我今晚就去偷走她的记忆然后交给你。交易完成后,第一滴泪会自动被我收走。”“谢谢你。我该走了。”男孩起身离开,邪气的他就算伤心的他也是那样迷人。而我从他背影里竟读出了一抹萧索。
      夜晚,我悄悄起飞,完成了交易。一切仿佛都回到了起点,人生若只如初见的那年。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动人,男孩还是骄傲的不可一世。如若他们再次相遇,就算曾经沧海难为水,在女孩的世界里男孩只是陌生的存在。
      当然如果我真的可以决定他们的未来,我希望他们会是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你幸福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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