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魂》南采伊

12、小狐狸

　　【积雷山】
　　积雷山鸟语花香，整片整片的都是花田，一只小狐狸在花田间窜来窜去，山间弥漫着小狐狸独特的笑声。
　　牛魔王刚到了积雷山，很久没来过了，都不知道摩云洞往哪儿去了。这时，他瞧见了花丛间的狐狸，心想着询问一下，便走到了那只狐狸身边。哪知，那只狐狸虽然年纪小，机灵倒是机灵得很，见牛魔王向它走去，马上将自己藏到了花堆里。
　　牛魔王再贴近一看，狐狸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小小的身子隐在花间，若不是自己眼尖，怕还真被它混过去了。
　　“哎，小狐狸，你知道摩云洞怎么走吗？别怕，我就是问个路。”牛魔王看着这只小狐狸确实还小，又想到自己刚出世的儿子，不由得将语气放柔和。
　　听到摩云洞几个字，小狐狸慢慢放开了身子，贼头贼脑地偷偷盯着牛魔王。
　　“你找摩云洞干什么？”
　　“找万岁狐王叙叙旧。”
　　小狐狸睁大了眼看着牛魔王，心中好像在盘算着什么。久之，才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好人？”
　　这股傻劲儿还真有点像铁扇！
　　牛魔王略思考了一会儿：“算是吧。”
　　小狐狸一下就跳起来，在前头带路：“既然你是好人，那我就带你走吧！”
　　【摩云洞内】
　　万岁狐王端坐在大堂上，老态龙钟，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令人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醒着。
　　刚刚进洞的小狐狸噌的一声跳上了万岁狐王的膝盖，安心地眯上眼：“父亲，玉儿带了一个您的老朋友见你呢！”
　　万岁狐王颤巍巍地举起手，捋着玉面公主的狐狸毛：“是吗？那是谁啊？”
　　“万岁狐王，是我牛魔王。好久不见了。”牛魔王大步走进来。
　　万岁狐王似是受到了惊吓，竟一下子站了起来，膝上的小狐狸滚落在地。玉面不解地看着父亲，万岁狐王才定了定神，安抚了一下她，便把玉面赶进内间了。
　　万岁狐王睁圆了眼，显示出一副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精明样子。
　　“牛魔王，你到我积雷山何事！莫非你还看上了我这小小积雷山不成！”
　　牛魔王打量了他一眼，笑说：“狐王，都一把岁数的人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
　　话音一落，万岁狐王强撑起的精明样子顷刻倒塌，狐王只能弱弱地接了一句：“牛魔王，只要我还在这儿，你就别想动这座山头……”
　　“放心，狐王，咱们还是有些交情的。今日我只是来寻些东西，不想大开杀戒。”牛魔王说，“更何况，狐王，你都是半只脚踏进地府的人了，若不是这山头的人敬重您，您的这些家当早就不复存在了。”
　　老狐王气得有些发抖，但不得不压下：“牛魔王，我知道你厉害，你要找就去找吧！找我干什么！”
　　“狐王，没有您的许可，积雷山得有多少人阻止啊。”
　　老狐王冷哼了一声，丢给牛魔王一张玉牌：“你拿着这张玉牌，积雷山没人拦你。”
　　牛魔王接过牌子，做了个揖便离去了。
　　万岁狐王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牛魔王，岁数不知比自己小多少，可道行却不浅呐。当初自己也是吃过不少他的苦头的，否则哪能这么让他为所欲为？
　　转瞬之间，牛魔王又回到了摩云洞。
　　狐王一惊：“牛魔王！你还来做什么！”
　　牛魔王手上除了刚才拿到的玉牌还有一颗铁钗给予的追魂钗。追魂钗，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追踪魂魄的法器。上面的明珠在越接近目标时就越璀璨。牛魔王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摩云洞刚拿出追魂钗，钗上的明珠便亮得幽幽的，离洞越近越明亮。
　　“狐王，我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你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