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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File01-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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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这不是个O吗？一个人来听现场啊？这么有品位！”
一个A带着几个B围了上来，一边嘻嘻哈哈地笑着，一边伸出咸猪手去摸戚逸的身体。
戚逸往角落里瑟缩，然而他这轻微的抵抗根本没有效果。他的身体就像一块白色的橡皮，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人印上各种各样肮脏的指印。
他越是瑟缩、越是抵抗，面前这些涎着脸用下~流的笑容来打量他的人就越是开心。他们把他当成是一块肉，一块看起来好吃的上肉，似乎无法理解一块肉却有着人类的思想、人类的精神，以及作为人类却不被当人看待的痛苦。
“别这样……”
被挤在角落里的戚逸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他哀声请求着。围着他、开始把他的衣服像糖纸一样剥开的人却笑得更大声了。
爵士吧的老板见熟客被纠缠，很快带着店员们走了过来。他们手里都有诸如拖把、扫把之类的东西，带人围住戚逸的A总算松开了戚逸。
“呿！”
没趣地啐了一声，纠缠戚逸的A总算带着人走了。爵士吧的老板亲自把戚逸扶了起来，只见戚逸脸色铁青得厉害。
爵士吧里的店员也有几个是O。平时被客人摸几下揩些油的事情太常见了，所以她们都能理解戚逸此刻的心情。有店员主动给戚逸端了热饮过来，说是自己请客。身为老板的B也把戚逸的座位调到了最前排。还给了戚逸一把打折券。
戚逸在爵士吧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他在冷爵士柔美又带着些清冷萧索的乐声中逐渐恢复了血色，整个人的神魂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当他要走出爵士吧的时候，爵士吧的老板叫住了他，问他要不要为他叫出租车——刚才带头围住戚逸的A是这一带有些恶名的混混头子。这混混头子以前就因为强/暴、强/暴未遂、抢劫、集团诈骗、施暴等等原因陆陆续续吃了十几年的牢饭。却又因为具备良好的领导能力与个人能力，在狱中人望颇高，又积极配合改造工作所以屡获减刑。
然而前科犯在这个社会上是找不到什么正当、正经的职业的。所以这个混混头子出狱之后很快又会再犯罪，然后又会被关进监狱里。周而复始。
爵士吧老板担心戚逸被这伙人缠上，成了这个A的下一个牺牲品，特别来警告戚逸一声。毕竟对于爵士吧老板来说，戚逸这样真心喜欢爵士乐的熟客就与知音差不多。
“……不、不用了。我没事的。”
戚逸笑着婉拒了爵士吧老板的好意。爵士吧老板还要再劝，他却笑道：“有人会保护我的。”
爵士吧老板想起了与戚逸一起前来爵士吧的安然。虽然他很怀疑那样瘦小的B是不是真的能保护戚逸这样充满了魅力与吸引力的O，但既然戚逸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插嘴戚逸的选择。
戚逸一个人走出了爵士吧。他的背影凄怆而孤绝，却又隐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擦着吧台的爵士吧的老板目送了戚逸，他很难形容戚逸这个熟客的气质。因为戚逸这个熟客看起来脆弱、柔软、禁欲，然而某些时候，比如当他的侧脸一般隐入阴影中时，他又显得美丽、神秘且危险。
纵然爵士吧的老板身为B，他的视线依旧无法从戚逸的身上离开。他能理解那个混混头子为什么一眼就盯上了戚逸——人总是容易被美好的东西拉扯出占有的贪念，被脆弱的东西催生出破坏的欲/望。他的这位熟客既美好又脆弱，就像一片单薄而干净的雪花。自然，无法自控的人只要看到他一眼，就会升起折辱他的想法。
真可怜。这样的人身为O，真是一种不幸。……不，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生为O吧。
爵士吧的老板叹息了一声，让店员去锁起了店门。
出了爵士吧的戚逸没有一个人走多久。他几乎是前脚刚出爵士吧的门，后脚就被人抓进了爵士吧附近的暗巷里。
先前在爵士吧里调戏过戚逸的混混头子A“嘿嘿”笑着，看着他手下的混混们把戚逸扔在了暗巷的垃圾箱上。
戚逸并没有抵抗。被扔到垃圾箱上的他就躺在那肮脏的铁板上，像一只待死的白兔。
“可以……一个个来吗？还有、套子——”
见美人O不但不反抗，反而顺从地哀求着，混混头子的兴致顿时下降了不少。
他最恶心的就是贱/货O。这种不干不净、人尽可夫的贱货O有什么意思？他先前是看这个O纯净无暇，浑身禁欲的气质才想玩儿他，不料这居然是个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女表子。
也是，O嘛，哪里有几个是干净的呢？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当便/器的。
不过他不喜欢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不喜欢。他们这些垃圾B平时怎么可能碰得到这么上档次的美人？
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手下们，混混头子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有提条件的权利？”
“……”
戚逸开阖了一下嘴唇，像是思绪矛盾地思考了一阵，这才慢吞吞地道：“那、那我用东西交换……好不好？”
混混头子挑起一边眉毛，鄙夷地笑道：“行啊。你想用什么换？钱吗？”
当然了。就算收到了钱，他也不会让手下的小混混们手下留情。这个O也是傻得可怜，以为破财就能消灾。钱他当然要，但是这个O他是一定会凌/辱的。
“不……”
戚逸按了一下手腕上的硬件。以为他要报警的混混头子冲上去就抓住了他的手，却见戚逸这一按只有一个程序被投影到了众人的面前。
“Ne、Nemesis？这是什么？”
戚逸笑了一下，这带着透明感的笑容不说是勾魂摄魄，却也令人难以自持。香甜的气味从他身上一点点散逸出来，混合着暗巷里腐败与发霉的味道弥漫开。
“‘应得之物’，你们听过吧？”
“‘应得之物’！？”
混混们一下子骚~动了起来。
由于国家严厉的管制，化学毒/品几乎已经无法流通。取而代之的是通过网络能无限传播的精神麻/药与精神致/幻/剂。
“应得之物”就是其中的高档品，寻常人只能当都市传说听一听，谁都当这又是一个骗小孩儿的虚构故事。
为了避免程序的价值下跌，许多特定的程序在被购买下载后是无法传输给他人的。混混头子对“应得之物”起了贪念，但还不至于理性全无。
“——你怎么证明这是‘应得之物’？”
“你们找人试试看就知道了。”
戚逸不慌不忙：“反正你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我！我我我！我来试！”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未成年B跑了出来，他神情激动地举着手，活像是课堂上的小学生。
“那就你吧。”
混混头子说着让人捏住了戚逸的脖子：“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
“嗯，我知道。”
戚逸将“Nemesis”传输给了那个未成年的B。这个B兴奋地进行了软件的安装，并且掏出头戴式的硬件立刻进入了程序。
进入程序两秒后，这个B流出了口水。五秒后他开始失禁，十秒后他被旁边的人硬扯下了挡风镜一般的头戴式硬件，露出了一张爽到死的脸。
“太、太爽了……太爽、太爽……嘿嘿、嘿嘿嘿……”
烂泥一般倒在垃圾堆里，未成年B面上全是兴奋的红晕。他看起来幸福极了，仿佛已经升入了天堂。
周围的混混们打量着戚逸，隐隐有些躁动，却又碍于混混头子而像一群在鲜肉面前踱着步子徘徊疯狂流着口水的鬣狗。
“……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混混头子对着戚逸调笑道：“没想到你这种看起来像白莲花一样的O私底下会染上这种东西，玩儿得这么脏。也难怪你不怕哥儿几个了。”
戚逸没说话，他只是笑了。
“想要吗？想要就快点排队吧。”
“闭嘴！”
给了戚逸脑袋上一拳，混混头子冷笑：“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这个O只要乖乖地按照我们的话来做就行了！”
被打得头一歪，戚逸果然闭了嘴。流着鼻血躺在垃圾箱上看着昏暗的天空，他再也没有言语。
为什么他是O呢？为什么他会被判定为O呢？
只是因为他向往一个温暖有爱的家庭，他就该是O吗？只是因为他是O，他就该被这样对待吗？
ABO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人要被ABO划分成三六/九等？难道O就不是人了吗？
……Nemesis，能保护他的人不是A，不是B，也不是安组长。能保护他的“人”，只有Neme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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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胜招了？”
“招了。”
苏屹把王德胜的证言录像传送给了安然。
“不错，苏屹你干得漂亮。”
安然迅速看过王德胜的证言录像，冷笑着吞下最后一口用来做早点的三明治，舔~了舔手指。
王德胜这个啃老族实际上只是一个道听途说的外围人员。他对于“狂欢派对”还有“狩猎”都是一知半解。而他这些一知半解的知识都是从一个地下的匿名论坛上来的。
这个匿名论坛属于暗网的一部分，不是被熟人引荐或者是自己摸索到门路是连论坛本体都找不到的。
王德胜每天大把的时间都泡在网络上，倒是无意中摸进了这个匿名论坛，之后就长期地在论坛上成了活跃用户。
他很爱看一个无名氏发布的帖子。从这个无名氏的帖子里他知道了“狂欢派对”还有“狩猎”的存在。“狂欢派对”和“狩猎”简单的说就是一伙人把Omega当成猎物，在绑架了Omega之后把Omega用作狂欢的主菜。
对于大学时被人霸凌到产生心理疾病、此后再也不迈出家门半步去进行正常的社会活动的王德胜来说，这种“狂欢派对”是他唯一能欺负到人的机会。
他连做梦都想着摆脱“失败者”与“loser”的标签站到“胜利者”的一边去欺凌他人，并且深深相信只要能欺凌他人自己就能改变，成为理想中的自己不再被人欺负、不再被人看不起。自然也就对“狂欢派对”还有“狩猎”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与憧憬。
可惜王德胜这样的人根本组织不了“狂欢派对”，他也没胆子一个人去进行“狩猎”。结果就是他翻遍网络，最后终于摸索到了“大佬”这个人的身上，想请“大佬”带自己入门。
而他规划的那条以他家为起点的逃跑路线就是他给自己留下的后路。
——王德胜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是犯罪，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在犯罪中激情杀人。但是他不想坐牢，不想仅仅只是欺负了陌生人一次、几次之后就被关进监狱或者是心理疾病的治疗设施里。所以他设计了逃跑路线，做出了缜密的逃跑计划。
他唯一的失算就是他还没有成功地进行“狩猎”，参与到“狂欢派对”里就已经被抓到了。
“那‘无名氏’呢？”
“云飞和滕楠刚才已经把人抓到了，这会儿人在第二审讯室。”
“很好。”
安然起身直奔第二审讯室。第二审讯室里的“无名氏”董立似乎毫不意外自己会被捕。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尊丑陋的石雕，细长的小眼睛里没有半分畏惧，只有自认精明的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 增加一点内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