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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青梅之约(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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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母亲的缘故,清朗和清昭从小关系也比其他人更亲密。常常一起吃同一个苹果,玩同一件玩具,累了就睡在同一张床上。总是一起开心,一同难过。清昭是平稳清淡的男孩,长久的接触之后,沉默安静的清朗已经成为他童年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清朗很少说话,和清昭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望着窗外发呆,或是看清昭练毛笔字,画素描。清昭有时和她说话,有时则坐在她身旁,和她一起发呆。
每当这时候,窗外蝉鸣的聒噪声响总是无缘由的减弱了许多。天空中的白色浮云没有目的地的四处漂泊,不曾停留。偶有飞机驶过,留下一条细长的航迹云,看不见起始点,也不知道会延伸到何方。
清朗凝望着航迹云,总是喃喃说道:“清昭,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到哪里,但是,”清朗转过头,黑色眼眸固执地注视着清昭,眸中有着期待,“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刻,清昭,你会和我一起走吗?”清昭侧过脸,迎着清朗的黑色双眸。这双眼眸是这样清澈,清昭常常以为下一秒,便会有泪水流下。所以他往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清朗的脸轻轻托在手心,再轻轻阖上她的眼。“清朗,我说过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好离开的决定,不论是兵荒马乱,抑或是万人阻拦,我都会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你回过头,就能看见我。”清昭突然感到心痛。他知道清朗和其他人的关系并不融洽。虽然清朗不曾说过,但他明白清朗的性子,自然知道清朗并不讨喜,也不屑讨好他人。他只能尽全力来保全这个小小的倔强的人,却感到力不从心。清朗太过于敏感了,她对外物独特的感触是清昭无法抑制和控制的。清昭将头轻轻倚清朗肩上,“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是我们所无法控制的,清朗,你要懂得。”就好像,现在的我,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