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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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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和画家笑着走下楼梯,空荡荡的礼堂已经变得热闹了起来。艾玛黏在一个医生穿着的姑娘旁边说笑着,时不时给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而医生正一脸严肃地给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包扎伤口。衣着奇特而妖娆的美丽女子逗弄着一只猫头鹰,无所事事的模样也依旧风情万种。
“向、向您和您的同伴问、问好,尊敬的修女阁下。”安娜转过头,看见一个男子向她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那男子身上的衣物缀着不少的补丁,帽子却崭新漂亮,用作装饰的羽毛洁白又柔软。
“您好,先生。”安娜在面前画了一个小十字:“愿仁慈的主——”祝福还未出口,就看见这人局促地摆了摆手:“哦,不,尊敬的修女阁下……”他没再说些什么,似乎是在犹豫。
“嘿克利切,你在和谁说话?”突然一只手搭上男人的肩膀,面上蓄着胡子的家伙探出了头:“哇哦,这位美丽的修女阁下和这位可爱的小画家是今天新来的玩家?”
礼帽,大衣,魔术棒——显而易见,这是一个魔术师。
“啊,安娜,你们下来了!”听见这边的动静,艾玛转身走来:“是的,这是今天新来的玩家——老瑟维,带着克利切回到餐桌上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聊,现在是安娜和安那琦的专属时间!”
安那琦稍微往安娜的身后藏了藏,众人的注视让她有些不适。安娜捏了捏小画家的手。
“愿主的光辉照耀。向各位问安。我叫安娜,是个修女。这是我的朋友安那琦,是一名画家。”
像是雨水落进河流,河流汇入大海,安娜和安那琦很快成了热闹的一部分。求生者们互相介绍着:温和的医生艾米丽,信奉异神的菲欧娜,英姿飒爽的空军玛尔塔,插科打诨笑闹着的克利切和瑟维……
热情与友善的气氛让安娜周身的气息逐渐温和,寡言的安那琦也稍稍放松了下来。艾玛松了口气,又注意到旁边那个格格不入的家伙:“奈布,你上局游戏是不是伤得有点严重?你平时……”有新人来可是相当活跃的。
“艾玛,我有点累——你知道的,裘克那家伙的钻头总会让我不舒服。”打断艾玛的清朗声音充满了少年感,陌生却又有些熟悉。令人不安的熟悉。
安娜看见那个戴着兜帽的人抬起了头,深绿色的双眼直直地望过来。
——!!!
“幸会,我是奈布,奈布·萨贝达。”他站起身,未做过多停留便上楼去了。踏上楼梯后又回头道:“艾米丽,之后又要麻烦你帮我清洗伤口了——背后的伤口。”
“等等?奈布你现在打算直接休息?不行!绝对不行!好歹等我给你做完初步的清理和包扎——”刚刚还温和笑着的医生瞬间暴躁,拎着医药箱就冲了上去。
大厅安静了几秒。
“说真的,我不明白裘克先生为什么总是和奈布过不去……”抱着盲杖的海伦娜小声说。这是个安静可爱的姑娘。另一个看起来古灵精怪的金发女生靠在她身上摆弄着小小的遥控器,咬着糖果含糊不清地道:“因为裘克是个傻子。艾米丽给奈布治疗让他吃醋了,可他也不想想是谁让奈布受伤的。”
“呃……裘克?”安娜轻声问旁边的艾玛——等等,不是艾玛,是一个包着头巾的年轻女人,身上有着浓郁的酒香。“你好,我是调酒师黛米。”那女人笑着说道,“裘克是一名监管者,游戏里和我们是对立的。刚刚那个叫奈布的是个佣兵,以前参加过战争,游戏里总会触发旧伤,相当不好治疗,所以一直是艾米丽对他单独负责。
“钻头是裘克的武器零件,打在人身上会让人很不舒服,也会让治疗更加困难。”
“而且全庄园都知道裘克在追艾米丽。”艾玛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裘克是个不带脑子的,奈布又为了追求当初战场上的感觉游戏后总会保留伤口,死循环累到的可是我家艾米丽!”
从桌上端起水杯灌下一大口,艾玛继续道:“今天下午庄园主应该就会安排安娜你们的第一场游戏了,不知道会是谁和你们一起对付杰克呢。”
“果然艾玛你刚刚是溜到花园找杰克先生去了啊。”黛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相当自然地递给旁边安静的安那琦一杯,然后仰靠在椅背上。艾玛笑着拍了下黛米,脸上带了些小女儿家的娇羞。
“……名叫杰克的监管者,传说中的开膛手杰克?”安娜抚摸着手中《圣经》封面上的十字架转头问道。得到肯定的回答,安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转头把安那琦的酒杯拿了过来,换了一杯度数更低的黄油啤酒:“想喝可以试试这个,你喜欢的甜口。那杯你没怎么喝过酒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