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遇桃花林 ...
-
一路芳草凄凄，落花缤纷。
这里这么美，怎么会有血的味道呢？
忽然，我脖子一凉，周遭空气温度骤降，让我忍不住打颤。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冷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浑身僵硬，连眼睛也不敢动，怕一动就跟这美丽的世界说拜拜了。“否则、”他话锋一转，“就像他们一样。”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冷，是不是温度骤降了？！
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到地上，这才发现地上躺着不下十个黑衣人，都是一剑毙命。脖子还流着血，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令我有种作呕的冲动。
刚上岸我便闻到空气中有丝鲜血的味道，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有动物受伤了。
从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血腥味极其敏感。刚刚我是一路沿着血腥味过来的，没想到……我的瞳孔骤缩，嘴唇有些哆嗦：“……”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一个全身蓝色，头发随意披散，表情冰冷，消瘦俊逸的男子。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这么俊逸消瘦的人，怎么会这般……不愿意再想下去，我微微侧过头，什么也不看。
微风吹来，淡淡的花香混着血腥的味道有点令我受不了。粉色花瓣漫天飞舞，粉色裙子亦随风飘起。这一刻，我希望自己是花瓣，随风飞离这里。几缕发丝飘到眼前，眼前的他有些模糊，模糊的他不那么冰冷，模糊的他让我想要靠近。忽然那几缕发丝随风飘散，他又变得清晰而冰冷。我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好像就看到他的手动了一下。
他的长剑已不在我脖子上，背对着我，空气又回到了最初的温度。此刻他的背影让我觉得有种落寞孤寂的错觉。
我知道他的意思。突然——滴……滴……怎么会有水滴的声音？现在快中午了，不可能是露珠滴落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的背影，冰冷孤高四个字是我此刻想到的形容词。刚刚瞬间的落寞孤寂真是错觉，他那么冰冷的人，怎么会落寞呢。
滴……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右手在滴血。原来刚刚听到的是滴血的声音，这样的一个人，也会受伤？看到地上的黑衣人，还有他的气势，我以为只有他伤别人的份。
“你……”我知道我不该开口的，可是……“受伤了，我帮你包扎……？”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娘是大夫，我略懂些皮毛，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或者动物在我面前流血，虽然此人给我的感觉是危险的。
“不用。”他转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空气又骤降几度。
我吓了一跳，怎么就忘了他随时可以要我的命呢？
转身一刻也不停的向来的方向奔去，一路跌跌撞撞，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的树干了，急忙收住脚步，砰……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恢复知觉，一股比白天浓点、纯粹很多的花香沁人心脾。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圆月，湛蓝广阔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孤高清冷的月发出柔和不刺眼的光，脑海然闪过一个孤高冰冷的背影……。
嘶……想他干嘛？夏天想他还差不多，降温效果堪比冰块……对了，我这是？想起来了……。
身下的是什么？软软的。随手一抓，是花瓣，原来自己正躺在一层厚厚的花瓣上。旁边燃着火堆，感觉头有点疼，伸手摸摸额头，发现头上正贴着草药。轻轻坐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随着滑下，就着火光，我看清是一件蓝色衣袍。拿起蓝色衣袍，质地柔软，让我想到早上那个手拿长剑孤高冰冷的男子。他？
是他？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可能？
没道理啊，我想不通，所以决定不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咕……
咕……
才想起自出门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咕……
看看周围，发现火堆旁边放着几个野果。这人倒是挺细心的，或许他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冷——外冷内热呢，对他瞬间好感倍增。
拿起野果擦擦就吃，香香甜甜的，嗯……味道还不错……
吃完后，看看周围，火光摇曳；再外一片漆黑；听着水声潺潺，觉得心安。现在大晚上的，即使拿火把照路，怕是找不到那么多柴吧。
从小娘就说晚上不能靠近水边，比如到河边洗手…… 我回去的话……得划船…… 还是明天早上再走吧。随即躺下，决定睡个好觉。
睡下后，好像听到一声轻叹。鬼故事里总有女子的轻叹……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我眯着眼看看周围，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听错了吧。
“呵……”声音有点飘渺，似乎在嘲弄什么。听得不真切，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女鬼的冷笑……
别胡思乱想……
别胡思乱想……
我要冷静……
我要冷静……
要冷静……
冷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了，这里除了我他可能也在附近，难道是他？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能正常思考了……
“是你在吗？”我看着周围的黑暗不确定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周围静悄悄的，我只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跟心跳声。
“不会是……”这里是野外，然后白天刚刚有人死在这里……
还是说很久以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
不会吧……
刚刚还说不要靠近水边，因为水里会有……
越想越害怕……
不要想……
不要想……
不要想……
那些关于鬼的故事传说纷纷不约而同的从脑海飘过……
不要……
不要……
我紧闭眼睛，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安慰自己。可现在连门都没有……
紧闭眼睛好难受，忍不住睁开……
忽然看到一个黑影飘过，吓得我动弹不得，“你……你……是人……还是……”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我……我……”
突然一个黑影飘到我面前，“啊……”我马上闭上眼睛。
不要看……
不要看……
是假的……
是假的……
一会儿就不见了……
一会儿就不见了……
三……
二……
一……
不见……
睁开眼睛，发现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
我本能的一拳打过去，正好打中一只眼睛，没穿过去？据说人可以穿透鬼的身体……也就是说这是人……
呼……
长长舒一口气……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对方吃痛的嘶。
我赶忙坐起来，这才看清，是他。
“是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是……”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他的一只眼睛成了熊猫眼，刚刚下手重了点……
为了弥补过错，我从身上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清凉消肿的药水，赶忙倒一些在丝娟上，立刻给他擦。
他避开了。
“这个是清凉消肿的药水。”我解释，再给他擦。他还是避开了。
这次我反应过来了，他是不想别人碰他。
“给，你自己来。”我把丝绢跟药水给他。
他接过药水。
“算了，还是我来吧。”难道他要直接倒？这可不好，这药水虽然不伤眼睛，可是多了眼睛也会感到不适。
他没回答，我当他是默许了，轻轻给他擦。
他怔怔的看着我，我觉得脸变得有点烫，或许是第一次有男子这么看着我吧。
“闭上眼睛。”我扬扬手帕。
他配合的闭上眼睛。此刻他蹲在我面前，没有白天的冷。我开始细细地观察他的脸，白皙的皮肤，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一会儿后，感觉脸不烫了，“好了。”
他黑而长的睫毛轻颤，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子看了我一会。起身，打算离开。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微凉。他回头看我们相连的手一眼，转而淡淡的看着我。 “不要走。”看着周围依然安静，依然黑，我觉得有点怕，怕那个……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
“我……我怕……”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怕。
他听后，坐在我旁边。
我往旁边挪了挪，他又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你也睡，位置够。”我拉拉他的衣角。
“不用，你睡。”他看了一眼我的手，随即转过头去。
其实我不困了，毕竟也算早上睡到现在的，说晕对些。要是别人知道自己是撞树撞晕的，会不会特别无语……
起身，衣服滑落。我把它轻轻披到他身上，我不冷，刚刚他的手微凉，也许冷吧。
他转头对上我的眼，此刻，我发现他的眼深如潭水。
“我不冷，你的手微凉。睡了好久，不困了。”昏睡也是睡～
他转头。
我坐在他旁边，“相逢便是缘，我叫伍弦月。你呢？”
“宇文鸿天。”他深如潭水的眸子看着我。
“白天那些人、”我一顿，“没事。”他与我非亲飞故，即使再好奇，也不该问。
“追杀我的人。”
“你以为我跟他们是一伙的，所以……”
“嗯。”
原来如此，我就想说我从不曾跟谁结过仇，他怎么一见我就拿剑抵着我的脖子。
之后便是沉默，看得出来，他本就寡言少语。
……
醒来时太阳已在头顶上了，自己昨晚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的？……没印象啊。
肯定是在我不知不觉睡着后，宇文鸿天看我睡着了，把我放好，还给我盖好他的衣服，这人倒是不错。可是……为什么那些人要杀他？
呀，都中午了，真是不正常，以往无论自己什么时候睡，每天都会在卯时准时醒来，今天怎么会睡过头呢。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起来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起身准备离开，却看到宇文鸿天回来，又恢复了初见的冷，让我有种昨晚所发生的都是我一个人梦出来的感觉。
他手里拿着两条鱼往我走来，我想了想开口道：“昨天谢谢你，再见。”这次我没再用跑，而是慢慢走。
“吃完再走。”他冷冰冰的道，声音里满是命令的意味。
昨天那些尸体立刻浮现在我脑海，有些僵硬的转身，转身之际好像听到一声轻笑。
肯定是听错！
肯定是听错！
他怎么可能会笑！！！
坐在他斜对面，这人让人琢磨不透，还是不要离得太近才好。
突然，他抱起我往我来的方向快速掠去，我惊得把头埋在他怀里，清晰地闻道淡淡的薄荷香，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有点乱，此刻真想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变了呢？
正思考间，砰……溅起一片水花……我摔在我的小舟上，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好歹我也是村里一枝花，上门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以手当剑劈断船绳，“快走。”他冷漠的脸色中有丝着急。大约是追杀他的人又来了，他不想伤及无辜，所以让我快走。
似乎有很多追杀他的人，为什么呢？
我回到我的生活轨迹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深夜，摇曳的烛火让我想起那夜的火光，我在烛光下画那片粉红的世界，并题上“处处飞花飞处处，潺潺流水流潺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画它，大约是纪念那不寻常的遇吧。
翌日，娘突然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月儿，你画的桃花林极好看。”娘的神色有点怪，她有些担忧，“你那晚怎么没回来？”
我愕然：“什么桃花林？”桃花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很唯美的名字呢。
娘不解的看着我：“你画的就是，那晚…”娘欲言又止。
原来，那是桃花林。那么美的地方跟这么美的名字正搭。
“哦……那晚啊……那天我划船逆流而上，看到一片好看的花林，嗯……就是桃花林，上岸后，…………。”我把接下来的事说了，末了，不忘表示对宇文鸿天的好感。
娘摸住我的脉门，随即放开，脸色很是难看。
看着娘的神色，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忙问道：“娘，怎么了？怎么了？”我有些不安，还是头一次看到娘的脸色这么难看。
娘摇摇头，“我没事，你……”娘忽然打住，我越发不安：“娘，究竟……究竟怎么了？”这种感觉真不好。
“月儿，你要记住：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娘告诫道，随即出去了。
在我的认知里，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好人，他们淳朴善良，自给自足，悠然快乐。我在村里长大，从未遇到过什么坏人，那天，还是我第一次独自离开村子，宇文鸿天也不算坏人。
这晚，天气极好，风朗气清，我觉得有些无聊，便搬一张凳子到后院享受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的药香。
娘极爱花草，犹爱月季，所以前院种的都是月季，娘说，我名字里的月就是取自月季的月，曾经我以为我的名字叫弦月是因为出生那晚正是弦月高挂。
好多次，我都看到娘独自对着月季发呆，我总觉得月季不仅仅是娘最爱的花那么简单，背后或许包含着她对爹的思念。
关于爹，娘跟我说得极少，她说，她跟爹的结缘是由于月季，她说爹在我出生两个月后死了，但她没说他是怎么死的。
每次不经意提起爹，娘都会突然打住，不再说下去，或许是不想徒增伤悲。
虽然我很好奇，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有着怎样的故事，爹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我怕娘伤心，从不主动问娘关于爹的事。
我喜欢这里的药香，它让我觉得宁静，让我觉得清醒，让我可以思考。
这里的每一种药草我都认识，这些药草全都可以用来疗伤，以前若遇见村里有动物受伤了，我就会顺手帮它们敷药，后来，有些动物受伤了会自己找到这里来。
闲来无事，我就捧着药书对着药草研究。却不喜欢针灸，在我看来那些细细的银针拿来做女红更合适，娘见我没兴趣也不逼我学。
晚风徐徐，药香满院，看着夜晚的漫天繁星和满院药草互相映衬，觉得别有一番风趣，“真是好兴致。”声音从后面传来，冷冰冰的。听得出来，是宇文鸿天。
我一回头便对上一双毫无感情的眼。我忙收回目光，不喜欢他那没有感情的眼，仿佛他对谁都是那般无情。
“你来多久了？”我小心翼翼的地问道，如果他不出声，都没发现他的存在。他来干嘛？自己那天得罪他了？
“你刚坐下时。”声音虽然依旧很冷，我却察觉到一丝不明的意味。说完便站在我前面冷冷地看着我。
什么？那么久了，我惊愕，身体有些僵硬。他若要是想要我的小命，肯定神不知鬼不觉。细想，那天也没得罪他，他要我的小命干嘛！而且，总体来说，相处也算还可以，起码在我看来是相安无事的。
这样想着，渐渐放松，忽然他的目光仿佛来自无间炼狱，看得我毛骨悚然。
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因为它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还会让自己有丝心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躲开他的目光，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膝盖上的手。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命令道：“去睡觉。”
我赶紧站起来，结果发现…发现……腿麻了……眼看着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闭上眼，不忍心看自己的惨状。
“笨女人。”听到一声低笑在耳边响起，感觉有热气吹到耳边，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已在他怀里。我偷偷看他，他仍是面无表情，我听错了？
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跟一个男子这么近，上一次是在桃花林，这一次不仅他的心跳有点乱，我的心跳亦有点乱，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脸颊似乎被火烧一般。
羞窘的推开他，结果没把他推开，反倒为自己换回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机会。
再一次闭上眼睛，因为我……我……自救不了……而他怎么可能再救我……
“睁开。”睁开眼睛的瞬间又在他怀里了，感觉自己的脸没那么烫了，难道是一回生二回熟？我无语地想着……
“谢谢。”诚心道谢，声音平静……脸也不烫了……很好……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我在等他放开，没办法，我可不想再来一回。
等了一会，仍没见他放开，回头见他正看着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脸也不是初见时的冰冷，而是平静中带着一抹纠结。
被人这样抱着很不习惯，虽然不可否认他的怀抱很温暖。况且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该跟男子搂搂抱抱的。我假装咳嗽“咳…咳咳…”希望能拉回他的思绪。
他放开了我，没有道别，直接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第二天，他又来了，我看着面无表情的他，“你的眼睛好了吗？”略带歉意地问道。
他点头。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浩瀚无垠的天空坠着繁星点点。
他忽然低头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眼里倒映着我，这一刻，我有种他眼里只有我的错觉。
他越靠越近，我都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心跳不自觉地加速，脸也越来越烫。
他的手不知何时捧住我的脸，吓得我一动不动，却又有点期待。期待什么？我不知道。
“你干嘛？”我出声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让你看清楚。”他淡淡回应。
“啊？”他的回答让我摸不清头脑。
“眼睛。”
“哦，我看清楚了。”原来是这样，有点淡淡的失落。
他放开手，站在我旁边。
这一夜，我梦见了晚上发生的事，不同的是，他说完“眼睛”后，我一直看着他，还伸手捧住他的头，他呆愣了下，我说：“这样可以看清点。”他又愣了下。
我让他更靠近我，他愣住了，我说：“太远了，看不清。”
我又再靠近一点，这时我们的鼻子碰在了一起。
他看着我一会，然后吻了我。
真奇怪，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后来的几个晚上，他每晚都会来，只是站在我的凳子旁边，依旧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我猜不透他的意图，决定忽略掉他的存在。
这晚，我特地搬多一张凳子出来，虽然我是很想忽略他的存在，但他的存在感比我想象的要强的多，前几天他虽然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但我真的无法只当只有自己在院子里。
我安静的坐在凳子上，不知道他今晚来不来，诧异于自己的想法，这是在期待他的出现吗？
今晚的月亮有些冷清，星星也很稀疏，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娘过来自然地坐在我搬的凳子上，娘略带歉意地看着我，“月儿，对不起，这几天娘忽略你了。”
娘的目光柔和，带着些歉意，她的手轻轻的理着我那被风吹乱的发丝。
我不解地看着娘，“娘怎么突然这么说？”
娘看着我的神情摇摇头，继续轻柔地理着我的发丝。
娘的神色有丝疲惫，这几天我都没注意娘在做什么，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我轻声关怀地问道：“娘，你没事吧？”
娘轻轻摇头：“娘没事。”
“娘，月儿给你捶捶肩。”我起身给娘捶肩。
总觉得娘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过我知道，她不告诉我是不想要我担心。
这晚，宇文鸿天没有来，我不禁有些小小的失望，大约是习惯了他的存在吧。
我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这时我听到窗户有点声响，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
躺在床上，想着我们的相遇，认识，还有前几天晚上的事，还有那晚的梦，想着想着突然笑出来了……自己真是不害羞……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遇桃花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