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月》岁月与猪

4、第四章 古树奇潭

　　最奇妙的事莫过于这茫茫人海中，
　　你不知道下一刻你会与谁相遇，
　　再下一刻你又会与谁相知。
　　… …
　　麒麟山有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就是在麒麟的头部有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小道直通山腹，小道入口就在山崖上面，如果不是刚好站在这里根本就发现不了此处竟然是一个通道，麒麟山植物旺盛，村子里如果有需要也根本不会爬上山崖峭壁这些地放去。看通道口风化的情形，此处应该存在时间及早。
　　莫谦此时就站在通道口感叹着，小莫默在站在爹爹背后，露出一双小眼睛四处转着，这一路腾云驾雾，可把小莫默兴奋坏了，此刻，小莫默眼睛里没有一点惧意，在他的印象里麒麟山原来这么好玩，是的，好玩，而且在天空的感觉好奇妙，他在想是不是长大了就能够这样在天空飞来飞去，是不是村子里的大人们都是这样飞上来的呢？这一刻，小莫默对长大无限期待起来。
　　莫谦可没有小莫默那么多好笑的想法，他心想如果在这个地方躲起来真的不错啊，不过转念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地方是很隐秘，对于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这里，但是对于他们这类人却是轻而易举，除非一辈子不露面，让那些追杀他的人像无头苍蝇那样找。莫谦自问还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在哪里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时间的长短而已。
　　小道直通不到百米便是一处几百米宽的洞天，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小山谷一样，四周的石壁上长满了奇异植物，盘根交错，而且很多植物上都结了一层琳琅满目的果子，果子上似乎有着一层淡淡的乳白光晕，看起来极其诱人，这不，小莫默已经两眼放光了。
　　让人惊讶的是山洞上空，举目望去会发现许许多多的岩石缝隙，如同渔网般的铺满了整个洞顶，奇特的是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可通过这些缝隙投射进来的光线却是如月光般温柔清新，而且山洞内的空气并不是密闭不通的，时不时会感觉到微风吹过。
　　一入洞天便感到一丝丝阴柔却无半点狠厉的气息伴随植物气息扑面而来，似乎可以让人失去烦恼，放下忧愁。好想在这里睡上一觉，至少莫谦是这么想的。
　　如果在通道处莫谦只是感叹的话，现在身在其中莫谦也只能再次感叹大自然的杰作，况且明显还有处地方透露着不凡。
　　“莫兄，请入草屋一述，请”破军笑着对莫谦说道，率先向着不远处靠近石壁的草屋走去。
　　莫谦微点头，放下思绪，牵着小莫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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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屋中，莫谦与破军席地而桌，两人中间摆着一张不到半米的桌子，此刻破军正对着一个葫芦摇晃抚摸着，看上去放佛很是迷恋的样子。
　　“莫兄可知我这酒从何而来”破军拨开塞子，顿时一股清凉醒神的酒香飘散开来。
　　莫谦正在打量着草屋内部，一张木床，一张画像，剩下的就是这一张桌子了，已经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盯着那副画像，莫谦有些入神，忽然一阵香味飘来，打乱他的思绪。
　　莫谦拱了拱手说：“想我莫谦一辈子自认阅酒也算无数，却从未闻过如此酒香，就连相似的也没有过，单以清凉醒神的香味而言，北疆天一阁的养魂酒也不过如此。”
　　说完不等破军回应，便端起刚倒满的酒杯小酌一口，酒一入口莫谦便闭上了眼睛。
　　如同一般酒一样的辛辣，但还来不及品尝这股味道，便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气息直冲头顶而去，酒入胃，莫谦并没有感觉到火热，反而像是清风拂过般温柔。莫谦这才意识到此酒入口虽与一般酒一样辛辣，但却不是火烈的辛辣，而是冰冷，冰冷的辛辣。说不出的诡异，但却有一丝熟悉感，莫谦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丝熟悉感从何而来。
　　那股阴凉的气息还在头顶徘徊，像是在触摸，又像是在呵护，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莫谦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似乎有了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往好的方向变化。至于那些清风抚身般的酒力，则随着自己的内息游走在全身各处，一时全身酥麻，莫谦知道是哪些身体里曾经的暗疾正在被酒力化解。
　　“破军兄这酒果然才是天下最好的酒，不以烈火焚身，不以酒壮心魂，却是以阴柔之道，化解万千，心魂自强。”莫谦丝毫不吝惜夸赞，说罢又是小酌一口，此阴柔之酒，从未听闻过，而其喝法自然也不能如同通常烈酒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破军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角看了窗外一眼，笑着说道：“此酒乃愚兄自酿。”
　　莫谦似乎并不惊讶的睁开眼睛，嘴角斜斜笑道：“起先我就猜测此酒是破军兄自己酿制，但是此类酒从未有过，我也不敢断定，直到刚才破军兄望向窗外，我才突然醒悟。”
　　“不过就算有环境如此，像这样的酒怕也不是随便酿制的吧？”莫谦心想，那一丝熟悉感正是这山里洞天的环境气息，只是刚接触不久，反而没往眼前回忆。
　　“不错，此酒正是在此处酿制，但是最关键的却是潭边的那颗树。”破军一脸神秘的笑道。
　　“树…”一路走来莫谦早就注意到洞天里除了四周石壁上长满植物以外，地面上其实只是一个大大的草坪，只是在草坪中间的位置有一颗叶子也微微泛着乳白色光芒的树，旁边看着像是一个小水潭，别无其他。当时以为此树与石壁上的植物一般无二，现在看来那棵树大有文章，指不定它旁边的那口水潭也不同凡响。
　　破军没有再说话，而是微笑着起身，向屋外走去。
　　莫谦起身跟上，至于我们的小莫默，早就溜出草屋，那些看着特别诱人的果子，他可是一点也不敢忘记的，按他的观点，这些果子也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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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能够让人至始缅怀的不是那一步步走来的崎岖坎坷，不是那一点点积累的海阔天空，更不是那一丝丝不舍的藕断丝连；而是那一份份沉淀后的喜怒哀乐，一天天见证后的风淡云轻。
　　岁月如此
　　江湖如此
　　人亦如此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天外云卷云舒
　　只是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