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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签契约守孩童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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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xian!神xian呐!”
随着惊叹,百姓们齐齐跪下,乌压压地一片,倒教贾瑞有些难为,问白笠人,“放人吧。”
百姓们也跟着喊:“放人!放人!”
白笠人冲楼上挥挥手,那些黑衣人依约放开孩子和许宋氏,他对贾瑞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罢振袖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凌銮他们去救人,贾瑞则分开人群,径直上城楼边的茶馆里,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里面坐着位白衣如雪的公子,手执折扇,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好一出剑舞,惊为天人呐。”
贾瑞赧然拱手,“隋兄见笑了。”
隋唐引他进屋来,亲自给他倒了杯茶,递到手边,“这次能平安救下孩子,又定下契约,赴汤蹈火也值了。只是不知他们会不会守诺。”
“从他们今日放人便可以看出,忠义亲王是个守诺的人,担得起这个‘义’字。而且,我相信他们不是迫害死无辜孩童之人。”
几次交手,贾瑞对那个未曾晤面的王爷还挺欣赏的。
隋唐眼露疑色,“这却如何说起?”
“当时是我判断出错,后面那八个孩子,并非忠义亲王党拐走,否则他们也不会杀了那五个假乞丐。再者说,忠义亲王势力何等之大,怎会仰仗几个孩子去乞讨?”
隋唐摇着折扇,嘴角又泛起完美无瑕的笑。
贾瑞接着道:“小宋与我说,之前那十六个孩子,个个根骨清奇,非常适合练武,我想他们的目的,估计是想将这些孩子培养成杀手什么的。”
隋唐端起茶,执着杯盖慢条斯理地拔着飘浮的茶叶,“你的同伴来了。”
话音方落,凌銮便老实不客气地推门进来,狭长的凤目紧紧地盯着隋唐,冷冽而充满敌意..
而隋唐只是浅呡了口茶,优雅地放回茶几上,然后身子后仰,斜倚在椅背上,以手支颐挑着眼角看向凌銮,露出个无懈可击地微笑。
虽然贾瑞是站在凌銮这边的,可还是觉得这一场交锋,凌銮完败。瞧人家那风度,那气韵,怎么一衬,人家依然是白玉瓶,而凌銮怎么就成了醋坛子呢?
贾瑞掩唇低咳了声,压住笑意,亲昵地扯扯凌銮地衣袖,“这便是那日救我的隋公子。”
并悄悄地捏捏他的手掌,平息这人的醋意。
凌銮收敛了冷意,对小宋道:“去把隋公子的衣服拿来,备份厚礼奉上。”
“不必了。”隋唐先起身,折扇有一下无一下敲着掌心,笑意慵慵地望着凌銮。
片刻拍着贾瑞的肩膀,款款温柔地道:“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日后再会。”抬腕撒开折扇,又暧昧地看了眼凌銮,噙着抹优雅的笑容,翩然而去。
他一走贾瑞的笑意就压不住了,手塔在凌銮地肩膀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凌銮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贾瑞看着他只是笑,笑得凌銮面露赧色,才狡黠地道:“真要我说?”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如星子浮动,看得凌銮片刻失神,低低地嗯了声。
贾瑞勾起凌銮地下巴,调笑道:“我怎么觉得他看向你的眼神儿,饱含着挑dou,难道又被我们瑞王殿下的美se吸引了?”
门外传来声低笑,连我们的木头小宋都破功了,而凌銮脸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贾瑞无辜地眨眨眼,“两只都看到了啊。”
凌銮气结,真不知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愤愤地道:“以后少与他接触。”
贾瑞不同意,“他是我的恩人,我还没报恩呢。”
凌銮瞪着他,冷冷地道:“你打算以身相许吗?”
贾瑞讪讪地摸着鼻子,低哝道:“这醋是打哪来的?他好像更希望你以shen相许。”
凌銮气结,知道斗嘴不是自己的专长,长臂一伸将他揽到怀里,干净利落地封住那双可恶又可怜地唇。
贾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想到小颜小宋还在外面,窘迫地推他.
凌銮却浑然不在意,愈发狠厉地掠夺,只吻到贾瑞浑身脱力,瘫软在他怀里,才diao着他玲珑地耳坠,幽魅地道:“以shen相许么,我只对你,你说好不好,嗯?”
贾瑞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而始作俑者还一副气定神闲地样子.
他气恼地瞪凌銮一眼,却不知自己清澈的眸子水波荡漾,雾气迷离,端得mei惑万般.
凌銮身子立时就热了。
这时冯紫英他们也来说救下孩子了,于是便回县衙。
安顿好孩子后,贾瑞就被他们团团围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清水里为什么会起火?空碗里怎么会变出水来?火为什么烧不伤你的脚?”
贾瑞无奈抚额,“我先回答哪个?”
凌銮道:“从头开始,长话短说。”
兰舟已未卜先知的准备好所有东西,贾瑞从袖里拿出块白色的晶体,往清水里一扔,瞬间火光四起,解释道:“起火的就是这东西,叫钠,是我上次向太乙真人要的。它的性子很活泼,扔到清水里就起火。”
小颜又问,“上刀梯是怎么回事?”
贾瑞让他们看自己的脚,脚底结了厚厚地一层茧,“说来也是老天在帮助我们,这些天跟着你们到处奔波找人,我这脚底都磨起老茧,你看这么厚呢!我以前还嫌弃这爱起茧的皮肤,没想到这回竟帮我了。”
凌銮不耐烦地蹙蹙眉,“扯远了。”
贾瑞不爽地看着他,今晚怎么这么急燥?
“这上刀架还真要靠功夫,其实我是将全身的重量分在两手和两脚上,你们可能没有注意到,我上刀架时憋着一口气,而且脚是斜着放在刀刃上,这样受力面积就大了。踩着刀刃时也特别的稳,不能有丝毫的移动,会切菜的人都知道,滑动起来切菜容易。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层茧。”其实贾瑞以前去云南旅游,看过苗族举行的上刀梯、下火海的表演,他特别问过这里的玄机,回去还特别练过。
柳湘莲疑问,“那碗里的水是怎么出来的?”
贾瑞便拿起那几个碗来,“你们可能没有注意到,前面四个碗我都是内外皆擦,只有最后一个只擦了外面,没擦里面。”
小颜疑问,“那有什么区别吗?”
“因为碗里面已经装了水。”
小颜眉头皱得愈发紧了,“那碗分明是扣在桌面上的,怎么会有水?”
贾瑞向兰舟伸出手,他从袖里拿出块白绸,和着用牛皮筋包裹的圆木片来.
贾瑞接过圆木片道:“玄机就在这里。”往空碗里倒半盏水,然后将圆木片盖上,因为有牛皮筋,所以圆木片紧紧地吸附在碗上,既使翻过来水也不会洒出来。
贾瑞又拿个碗从下方对扣上来,接着翻转碗,“玄机就在这里。”
这回他没有盖白绸,于是大家看见他拇指悄悄向里压,那个木片就被压翘起来了,因为方才有白绸挡着,所以围观的人看不见。
“接着我就抽动白绸,连这个圆木片也抽走了,打开碗,水就出来了。”
然后不等众人问,就主动解释起来,“能从木碳上走,关健也在于那碗水。那是用硼砂和朱砂混合成的。两者溶解时需要吸收大量的热,当把他们洒在木碳上时,木碳的温度会猛然下降,所以踩在上面才会无事。”
(这是问度娘才知道的,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太清楚啊,千万别去试啊……)
卫若兰禁不住感叹,“三哥,你知道的可真多。”
贾瑞倒有些汗颜,不过是因为比他们晚生了几百年,那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想知道什么不比现在容易几千倍。
终于解释完了,凌銮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人,下逐客令,“问清楚了,都回去休息吧。”
几人便起身离去,冯紫英见凌銮还坐着,便问,“你赶我们,怎么自己不走?”
话音未落被柳湘莲推出门去,“多嘴!没看见瑞王爷急着把我们赶走么,耽识人家春宵……”
还体贴地替他们关上门,未了冲贾瑞暧昧地眨眨眼。
贾瑞尴尬地摸摸鼻子,“你……也该……走了吧?”
凌銮又端起茶杯,慢悠悠地道:“我还要样东西。”
贾瑞想起“请神”时用的宝剑,也就是上回测是不是玄铁的那把,还给他。
凌銮没有接剑,反而扣住他的手腕,拇指ai昧地摩挲着那枚胭脂记。
“这剑送你了。”
“真的?”
贾瑞有点喜出望外,今晚舞动起来,才觉这把剑出奇的趁手,好似为他量身订做般。
“嗯。”
凌銮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看着他舞剑的时候,就像藏住这截腕,藏住这个人,只有他一人所赏,所以对隋唐敌意才那么深。
贾瑞被他这暧昧弄得有点心慌,“你……你该回去了……”
手腕忽然被他一扯,整个人都栽到他怀里,凌銮紧紧地扣住他的腰,目光沉沉,火苗暗涌。
“我要你!”
“……凌銮……”
接着唇被人含住,深深地、深深地拥吻着。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次日贾瑞醒来时,窗外天光四亮,凌銮侧躺在身边,支颐凝视着他,手指拿着他一缕头发,有一下无一下的玩nong着。
他只着了件中衣,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截笔直修长的锁骨,那锁骨上还有几排牙印。
四目相对,贾瑞还有点难为情,别开眼去,含糊问,“什么时辰了?”
凌銮笑起来,“午时了,你可真能睡。”
贾瑞脸“噌”地就红了,见他笑容里分明带着得意,嗔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起床穿衣。
腰间有些酸痛,那里也有些不适,只是比起上次好多了。
想到已经中午了,又有些郁闷,这回肯定要被冯紫英他们嘲笑死了.
当日柳湘莲与北静王在一起时,不过比寻常晚起了会儿,冯紫英还拿着调侃,他这直接睡到中午,哎……卫若兰最厚道,应该不会取笑他。
果然出门就遇到他们,冯紫英拿眼瞅着他问,“三弟,你这腰是怎么了?莫非昨晚又被扭了?要不要四弟为你针灸?”
柳湘莲斜倚在门口,挑着桃花眼,声音暧昧,“我瞧着这路姿势,不光是腰扭了,某个地方也不舒服吧?这种病四弟肯定治不了。”
果然是卫若兰最善解人意,“大哥二哥,你们就不要取笑三哥了。”然后体贴地从衣袖里拿出个小瓶子来,“以后记得让王爷用上。”
贾瑞:“……”
谁特么说卫若兰最厚道的?
凌銮倚在门口,笑笑地道:“卫四弟果然最善解人意,这两瓶本王收下,承情了。”
卫若兰瞄瞄贾瑞,笑咪咪地道:“王爷以后多怜惜些我家三哥就行了。”
贾瑞怒,“谁需要怜惜?!”又不是女人!
“哦?”凌銮挑眉一笑,凑了过来,低声道:“那我以后多努力些?”
贾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