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落尘

10、明天是进哥的生日？！！

　　刚出房门，沫沫还未来得及打量外面的情形便听到了鞭子抽在肉上的声音和闷哼声，循声望去，只见挨打的正是惨白着一张小脸的霍一飞，此时，他的臀上早已青紫交加，有些地方已经被抽开了皮，红色的鲜血流到刑椅上，看起来惨不忍睹，周进则坐在一边淡淡的看着，面上不悲不喜。
　　啊嘞？？什么情况？？沫沫满脑子不解，不过也没说什么，乖乖地抱着记录走到周进身边站着，等待刑罚的结束。虽说在家里沫沫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周进撒娇卖萌，打滚装酷，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老实点比较好，毕竟她还要给自家“长期饭票”点面子不是。嗯嗯，她真懂事。想到这儿，沫沫嘴角一勾，傻笑起来，那可爱的模样让周围一帮打手们的心都软了，不过他们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惋惜。
　　唉，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也逃不过。。。打手A这么想。
　　进哥是不是有点过啊，让小孩子干这种事。。。打手B想着。
　　鞭子抽在身上可不是那么舒服的，真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孩。。打手C一脸可惜。
　　。。。打手D、E、F、G。。。通通对沫沫即将面对的感到可怜。
　　这边众人这么想着，那边刑罚已经结束，霍一飞倒是硬气，愣是一声惨叫都没发，顶多只是微微呻吟着，见此，周进脸上露出欣赏之意，走上前，直视着霍一飞满是冷汗的小脸严肃的说道：“一飞，你应当明白，如果你跟了我，便可能天天都是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轻松，现在，你还要继续跟着我做事吗？”
　　霍一飞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忍着剧痛颤抖着支起上半身，透澈见底的眼睛毫无畏惧的看着周进，眼底是满满的坚决：“。。。一飞。。。不悔！”说完，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刚支起的身子又倒了回去，剧烈的喘息着。
　　“哈哈。。。好！我周进就收了你了！”听到霍一飞的话，周进高兴地大笑几声，然后温柔地弯下腰抱起霍一飞。“进哥？”霍一飞突然感觉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不相信的抬头看着周进。“少说话，受了伤还是先歇会儿罢，今天先去进哥家养伤吧，我会派人去通知你家里人一声的。”周进轻声说道，然后把霍一飞交给手下，让他先带霍一飞去治伤。
　　在不远处看着的沫沫也打心底对霍一飞刚刚的话感到赞赏：一飞从小就是个讨人喜的孩子呢～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周进目送霍一飞的离去后，回头问沫沫道。霍一飞的表现令他十分满意，当下心里也十分期待沫沫的表现。
　　“嗯！都在这儿！”沫沫脆生生的应着，把笔录交给周进，简短的回答道，“大致的情况就是明天和记高层又人开生日宴，’狼头’不知怎么打听到了这个消息，就打算明天闹一场，这几个人不过是过来探听情报的虚实罢了。”
　　“嗯，不错。”周进翻着笔录应着，“和我们问到的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哪个高层这么大面子，能让狼头来闹他的生日宴。”沫沫漫不经心地嘀咕一句。可话音刚落，场内便响起了偷笑声，刚刚还凝重的气氛瞬间被打散，看着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结果憋得脸通红的样子，沫沫本能地感到不对劲，疑惑地看向周进，却发现周进的脸上也带了古怪的笑容。“进哥？”沫沫弱弱的唤了一声。周进听到后没回答，只是拿眼神示意了一下武诚，然后继续翻他的笔录。“咳咳。。。沫沫。。。其实你说的那个面子很大的高层。。。是进哥。。。”武诚急忙上前解释，顺便咳嗽两声来缓解想笑的冲动。
　　“呃～”沫沫尴尬的低下头，小脸通红，微微吐了吐舌头：糗大了～不过既然明天是进哥的生日，那我一定要好好送个礼物。心中对此早已有了盘算。
　　“既然问到的东西都差不多，那么这几个人就没用了。”周进合上笔录淡淡道。“嗯！是没用了！”沫沫在一旁很狗腿的应和。“那么。。。”周进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你去把他们都处理了吧。”“是！我现在就。。。哎～！”还应和着的沫沫说到一半才明白过来周进的意思，吓了一大跳：哇哩，进哥还真不怕给小孩留下心理阴影啊～。“怎么？”周进带着微笑看向沫沫，“有问题？”话语里含着浓浓的威胁。“呃～那个，进哥，我想问一下，您说的’处理’是我想的那个’处理’吗？”沫沫一脸谄媚：一定是我想错了，嗯！一定是！。“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处理’”周进淡淡的回，在看到沫沫有些犹豫的样子后，脸色阴沉了下来，“如果办不到，就和霍一飞一样去那边趴着等着挨打吧。”沫沫听到后小身板一抖，低下了头，就在大家以为她会乖乖的走到刑椅旁时，却只听见她叹了一口气；“唉，好，我去。”：杀人啊～本以为来到这儿可以不用干了呢～唉～我早该想到的，既然是□□又怎么会少了这些东西。沫沫惆怅的想着。“你需要的东西都在那儿了，自己去选吧。”听见沫沫的回答，周进也有些出乎意料，这是他故意设置的一个障碍，就在刚才，霍一飞就是因为始终下不去手才挨打的，没想到。。。不过他很快地隐藏了情绪，指着不远处早已准备好的桌子道。
　　“哦。”沫沫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桌旁，只见桌子上各种刀具样样齐全，只是少了手枪这样远程的攻击武器。进哥还真是狠呢，这不是逼我用手去接触鲜血么，如果不是我站在这里，估计别人早就放弃了吧。沫沫心里想着，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更加犹豫的表情。
　　“不行的话就回来吧。”周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打断了沫沫的发呆，沫沫没有回话，伸手拿起了毛巾和匕首走向被绑的五个大汉，又搬了个凳子放到最左边大汉的眼前，，沫沫爬上凳子，使大汉和她对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沫沫身上，他们都认为沫沫不过是强撑到现在罢了，毕竟没有人相信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姑娘真的下得去手。可沫沫并不只是一个小姑娘，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她左手拿着毛巾捂住了大汉的嘴，在大汉惊恐的眼神下右手拿着匕首，脑袋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兄弟，别恨我。”话音一落，右手狠狠向前一刺，正中心脏！，温热的血顺着匕首流下，流到沫沫的手上，感受到手上传来久违的温度与粘稠感，还有些惆怅的心渐渐兴奋起来，仅存的一丝内疚也渐渐消失无存，没办法，血族对血的追求就是这么执着。
　　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变好了呢～也是，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沫沫想通了后下手就更加迅速，不一会儿，五个大汉便了无声息地倒在哪里，结果了最后一个人的生命，沫沫跳下凳子，很熟练的拿着毛巾擦干匕首和手上沾着的血，甚至哼起了歌。寂静的房间内，略显稚嫩的歌声让所有人浑身充满了寒意，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一件事——沫沫不爽的心情因杀人而变好了！
　　另一边，沫沫却似乎忘记了众人的存在，只是仔细地擦着匕首，这是她的习惯，无法改变，一个杀手前辈曾经说过，每个杀手到最后都会有一些固定的杀人后的习惯，因为杀到最后，杀人其实就是在释放自己的兽性，如果没有这些习惯，那就真的会成为没有理智的野兽。所以每次杀完人，她都会仔细地擦洗武器，即使那些武器都是她凝聚而成的物品，最后都会消散，她还是会认真的做这件事，也许，她追求的就是这一刻的平静吧。
　　待心中的野兽平静下来，沫沫小心翼翼地把擦干净的匕首轻放在桌子上，这才发现似乎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发生什么事了？沫沫一脸迷惑，只觉得全身汗毛竖起，心里一阵发毛：为毛都盯着我？又过了几分钟，沫沫实在受不了了，小腿一阵倒腾，“唰。”的一声窜到周进身后，小心地探出脑袋，伸手扯了扯周进的衣角，弱弱唤了声：“进哥。”
　　“嗯。。。”还处于震惊中的周进一下子被沫沫唤醒，低头便看到沫沫柔柔的样子，心中顿时哭笑不得：连杀人都不怕，居然能害怕被人看。手一挥，拍了沫沫头一下“装！”轻喝道。“哼！才没有。”沫沫别过头，不过手还是紧紧攥着周进的衣角。
　　“哐哐。。。”才缓过来的众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又集体转为下巴掉落状态——特么，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要不要这样啊！！大小姐你这幅傲娇卖萌状态是要闹哪样啊！！！——众人内心咆哮着。。。
　　“哼！。。。”沫沫还处在极度别扭中，根本没注意到众人的表情。没办法嘛～人家真的不会应付这种情况啦～沫沫想着，攥着周进衣角的手又紧了一些。
　　“好了，我们走吧。。”周进似看出了什么，轻笑着握住了沫沫攥着他衣角的手。转身，看着已经一刀毙命的五个大汉，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探究的光芒，“把这处理干净后就散了吧。”吩咐道，然后牵着沫沫的手转身离开。
　　“是！进哥慢走！”一干打手恭送周进出门后便开始了打扫。
　　再次回到幽长的走廊内，只不过这回周进与沫沫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周进沉默不语，思考着沫沫敢于杀人的原因。而沫沫也由于刚刚发生的事不敢多说话。一时间，显得走廊静悄悄的，只有脚步的“哒哒”声回响。
　　“刚刚做的不错。”终于，周进打破了沉静，似是表扬，可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终于来了吗？沫沫心想，她早就知道会有一天向周进坦白杀手的身份，毕竟一个普通小女孩能做到杀人不眨眼是绝不可能的。
　　“谢进哥夸奖。”沫沫顿了一下，抬起头直视周进的眼睛，“我知道进哥有一些问题要问我，但求进哥给我一些时间，明天，进哥会知道一切的。”
　　“。。。好。”周进沉默了一会儿，应道，在□□混这么多年的经验使他早就发现沫沫的身份并不简单：她在和你说话时眼睛清澈透亮，似乎把所有情绪都暴露在你面前，但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隐藏在她眼底的那一抹黑暗，而这抹黑暗让身为□□老大的他都感到不寒而栗。尽管如此，周进还是相信沫沫的，因为他知道，沫沫对他没有杀心，可这种被隐瞒的感觉可着实让人不爽，不得已，他才打算逼一逼沫沫。
　　“谢谢进哥！”沫沫高兴道，在周进家的这几天，她体会到了消失已久的家的温暖，她不想也不愿失去这样的感觉。
　　“明天，我会送进哥一个非常好的礼物，进哥一定会高兴的！”沫沫突然冲周进调皮一笑，然后跑开了。。。
　　“这孩子。。。”周进有些无奈，但脸上却满是宠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