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馬》玖么弎

22、疑似舊愛 二

　　起床后在家看到小古再次光着上半身，没有像第一次与张茉岚那般的惊慌失措，但对于小古那丝毫没感觉自已没穿衣服，还正大光明在员工面前怡然自得走来走去的模样，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与小古熟悉许多，也觉得小古的身材是标准带点肌肉，比起方原那只是标准的身材，她更欣赏小古的身材，但她真的不想醒来就看见有个光上半身的男人在家随意走动，还时常对她似笑非笑的调侃着，让她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在家的三个人里，光上半身晃来走去的小古跟看似习以为常不吭声的马愧宁比起年纪与经历来，她也只算是个刚大学毕业入社会的小女生，他们是否高估的她的抗压能力？工作压力大，她可以试着去排解，马愧宁恐怖，她可以忍着去承受，小古光着上身，她真的不敢直视，长那么大除了方原外，她从没那么近距离看过光着上身的男人，真是令她太害羞了。

　　忍无可忍之下，她都觉得自己的脸因该都红了，匆匆走到厨房，对着忙于下厨的马愧宁，提出她微弱的要求：「副店，你能不能叫店长穿上衣服？」

　　马愧宁关上瓦斯洗了手，从她身旁闪过的走到衣物间，拿了件黑色衣服远远就丢给小古，皱着眉说着：「别闹了，穿上。」见小古笑着利落穿上，又走回厨房忙着。

　　见吕羽芹红着脸走回客厅，他可不在意她跑去跟马愧宁告状，因为他就是故意的，既然都曾经被防火防灾防狼的防过了，那他就真当一次狼逗弄逗弄也好。

　　「芹儿，只是没穿衣服而已，你至于脸这么红吗？」维持着色狼本色调侃着。

　　……长期处在这种传染型的人格分裂环境里，我真的会没事吗？

　　吕羽芹绷起脸不吭声的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转台看新闻，她决定无视小古，免得被传染到了，见吕羽芹绷起脸不吭声，几分神似鬼马副店的模样，小古忍不住的笑了。

　　有谁敢说妳们之间没猫腻的，我肯定第一个打死那个人。

　　小古站在电视前面，双手抱胸，板着脸严肃说着：「你家副店装这模样我都不怕了，你觉得你装的我会怕吗？」

　　鬼马你的药呢？赶快给店长吃下，他太严重了。

　　「店长，你是专程为了调侃我才住下来的吗？」盯着挡在电视前板着脸严肃的小古，吕羽芹放弃了，并不是她害怕了，只是了解小古就是个为了自我乐趣，可以随意装起任何模样的人。

　　「去去，我才没那么无聊，我好歹是在你家副店户口的人，虽然只是名字在上面而已，但警察要来访查，我觉得我还是来应付一下，免得以后被警察归类为重点关注人口之类的。」小古不在意的摆摆手，离开电视前，随意坐在单人沙发上。

　　「你怎么会在副店户口上？」

　　小古沉思了一下，十分开朗笑了：「哈哈，我只能说，我太爱你家副店了，我配偶栏上还是马愧宁这三个字呢！」

　　这笑让吕羽芹分辨不出是真话假话，习惯了调侃的笑容，暧昧的似笑非笑，这般开朗的笑声她鲜少当面见识到，只常在休息室外听见而已，休息室内当然只有马愧宁跟小古而已。

　　「……店长，你说真的？」对小古不像马愧宁般的害怕，有话就直问直说的。

　　见小古瘫在沙发上，表情平静，耸耸肩膀：「不知道。」

　　……这两个人真不愧是朋友，都不能好好说话的，都得回了答案会死的病吗？

　　对着小古伸出手：「店长，身分证借我看。」不说，我用看的总行了吧！

　　果断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摇摆的拒绝：「不给，那多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看呢！」那么随便给你看到，我还玩什么？

　　你的身体就能让人随便看了吗？恬不知耻。

　　「我看一眼就好，真的就一眼。」垂下眼瘪着嘴，撒娇的娃娃音。

　　你的卖萌只对马愧宁有用，对我省省吧！

　　「人心难测，瞄一眼你记起来作奸犯科，我找谁哭去。」一脸秀才遇到兵的为难表情。

　　凭德性，作奸犯科的人是你才对，怎么可能是我。

　　「店长，给我看啦！我不会去做坏事的。」深吸了口气起身，拉小古的手不停晃着。

　　这卖萌属性太强大了，不小心点，肯定会被骗了。

　　「不行，去找你家副店看去，我的不行。」连忙救出要被晃断的手，双手抱胸保护着。

　　吕羽芹不死心的扯着双手抱胸的小古，不停的装可怜卖萌撒娇着，小古则是闭上眼，双手紧紧抱胸着，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当马愧宁忙完从厨房走到客厅，看到这诡异的一幕，脑海立即浮现一句话，卖萌小姐强上抵死不从的皮条客？

　　听他们闹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闹，忍不住开口：「吃饭了。」

　　一句吃饭了，吕羽芹呆愣的放开小古，而小古趁机赶快溜到马愧宁身后躲着，还拉着马愧宁的衣服，装着哽咽的声音：「我差点被你家芹儿强了，幸好我坚强的抵死不从。」

　　马愧宁不耐烦的晃晃身体：「别拉，衣服会变型。」

　　「啧，真没趣，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小古立即松开手，恢复正常语调。

　　不理会小古发神经的举动，她走到吕羽芹面前，吕羽芹红着脸傻楞的看着她，勾起嘴角温和柔声：「吃饭了，我说到做到。」保持着笑走开了。

　　吕羽芹傻楞的盯着马愧宁的背影，又忽然想到马愧宁昨天答应她会多吃东西，她笑开怀的动作到餐桌前，餐桌上她跟小古的碗筷摆好了，白饭也添好了，唯独马愧宁没有碗筷跟白饭。

　　「副店，你的饭呢？」她不相信马愧宁会骗她。

　　马愧宁悠悠从厨房走出来，手上拿着一碗白饭跟空碗，吕羽芹看见那白饭跟空碗瞬间无言了，她竟然被马愧宁拐骗了。

　　「哪有人这样的，你说好要一碗饭一碗汤的啊！」

　　马愧宁不在意的举起白饭跟空碗：「饭在这，汤会喝。」缓缓入坐，拿着碗盛汤。

　　吕羽芹泄气的看着马愧宁的那碗装白饭跟汤的碗，造型看起来跟一般的碗没差别，只是尺寸更小了些，碗底也不深，能装进去的食物，简直少的可怜，她怀疑昨天马愧宁会答应的那么干脆，肯定是预谋好的，而且到底是去哪里能买的这么诡异的碗？

　　小古忍不住再次开朗大笑：「哈哈，难怪一大早看你蹲在厨房找东西，这东西不是我以前觉得好玩买的，你竟然还留着，太好笑了。」

　　「你要吗？还剩四个还你。」瞄了一眼小古。

　　「不用，你留着用吧！」瞄一眼泄气的吕羽芹，笑着拒绝。

　　……果然是预谋好的，真是太奸诈了，这两个人就是人格分裂专业户，就是季姐说的一起狼狈为奸长大的狐朋狗友。

　　「芹儿，好好吃饭，我没骗你。」马愧宁一直看不惯吕羽芹半死不活颓废吃饭的模样，皱眉提醒着。

　　其实昨天答应吕羽芹时，她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事后有点后悔，毕竟每天撑饱着肚子很难受，晚上去上班时，忽然想到小古之前不知道去哪里，买了一组非正常尺寸的小碗，她还记得小古拿回来送她时，她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后来小古硬丢下不拿回去，她无奈也看着好玩就收起来了，没想过这碗真的有使用的一天。

　　一早起床就赶忙的找出来，找到时，看着那六件一组的小碗笑了，她可以想象到吕羽芹泄气无奈的表情。

　　「副店，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你只是拐我而已。」无力的夹了口鱼吃着，对于强大奸诈的敌人，她无能为力。

　　小古瞄了一眼吕羽芹，这么傻还需要拐吗？勾勾指头就来了，又瞄向平静吃饭不吭声的马愧宁，平常让妳多吃饭跟要害妳似的，装模作样的重色轻友。

　　「王警官几点来？」

　　「一点，不知道会不会准时。」马愧宁不在意的喝了口汤。

　　警察的信用，只能相信在出大事上，其它时候，就祈祷吧！

　　「我倒希望王警官能不准时出现。」小古意味深长的说着。

　　马愧宁停下进食动作，皱眉盯着小古看，她明白小古的意思，不准时出现，代表访查是正常例行访查，准时出现，那肯定是她担心的事要成真了，那人真的要打扰她的平静生活了。

　　「店长，你的希望很奇怪，他不准时的话，你跟副店就要等他了耶！」

　　小古似笑非笑看着吕羽芹：「没关系啊！拖的太晚就店休，我带你去看猛男秀。」

　　要不要这么随性？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夹了几样菜跟鱼放进马愧宁的碗里，白饭吃少没关系，多吃点菜吧！营养才平均。

　　吕羽芹自然顺手的夹菜动作，小古端着饭碗靠近吕羽芹，对她使使眼色抬抬下巴，要她比照办理，看着小古高傲的模样，让她有无力感，专注的盯着小古：「给我看。」

　　「不给，看你家副店的去。」小古端回饭碗，拉了拉椅子远离吕羽芹，就怕她又来次卖萌秀，这饭还让不让人吃了。

　　「看什么？」马愧宁挺好奇这两人是为了什么，弄成刚才那副诡异的一幕。

　　吕羽芹沉默假装专心的吃饭，小古放下饭碗，专注的看着马愧宁，吸了两下鼻子，再次装起哽咽的声音：「你家芹儿……只为了看身分证，刚才差点就要强了我，毁我的清白啊！」

　　吕羽芹目瞪口呆的往小古瞧，除了张茉岚外，她很少有要毒死人的冲动，现在小古列入得先毒死人名额的候补位，这人格分裂是病，要治啊！

　　马愧宁看着小古的装模作样，一个身材健美皮肤呈现小麦色的阳光男人，装起像被强后的柔弱姿态，让她原本就不强的胃口，又减弱几分，皱着眉语重心长：「……身分证不能随便给人看。」

　　「你看看，连你家副店也站在我这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了，我的防范是有道理的。」一听到马愧宁是站在他这边的，小古嚣张骄傲的连说话都文青了。

　　吕羽芹看了看马愧宁跟小古，不吭声的低下头沉默吃饭，知道马愧宁跟小古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站在同一边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她只是个小员工而已，争不过那个理所当然，她心里有点小难过，有点想念张茉岚。

　　忽然马愧宁又平淡冷静诉说感谢之词：「古雨林，你一直包容支持着我的随性，我很感谢你，我也愿意包容支持你的选择。」

　　吕羽芹听的心里的小难过逐渐加深，小古愣了一下，放下筷子，一脸防范将椅子往吕羽芹旁拉近了些：「黄鼠狼给鸡拜年，别九弯十八拐的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刚才看见你哽咽的样子，我才发现我这个朋友当的不够称职，这些年你辛苦了，我愿意包容支持的。」

　　「……正常说话能吗？」不耐烦马愧宁拐弯说话的方式，因为最终说出的话，往往都是损人的，有时候他情愿马愧宁不吭声就好。

　　吕羽芹依旧沉默，但不再低着头，视线直直看着马愧宁，她好奇马愧宁要说什么。

　　马愧宁维持一贯的态度：「刚才看你哽咽的模样，让我想到你之前那些女朋友都不懂你温柔体贴一面，交往没多久就分手了，我在想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因该试试找一下男朋友，照你的外型跟个性肯定当的起温柔小受的，我说了，我愿意包容支持的。」语末伸手拍了拍小古的肩膀，以表支持之心。

　　吕羽芹跟小古愣了，随后意会马愧宁的话后，吕羽芹转过身捂着嘴偷笑，身体还不停的颤抖着，马愧宁讲话真的太损了，小古狠狠的瞪向马愧宁，吸了口气怒吼：「去你的马愧宁，你才温柔小受，包容支持个屁，老子性向正常，喜欢长发飘逸，身材火辣的大波妹子，古家还靠我传宗接代，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马愧宁勾起嘴角笑着，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说了，试试，快吃饭吧！」马愧宁夹了块鸡肉放进小古的碗里。

　　你这装模作样跟重色轻友的小王八，枉费老子这么帮你，早知道让你自生自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