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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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摊上事咯。”源鸣伸个懒腰，实在是坐在椅子上听紫苏念念叨叨累的。正值傍晚，墨蓝的天空层层递进消失在地平线，素日里的余晖影子是一点也见不着，没法，今个冬天的雪下的也未免太厚了些，瑞雪兆丰年么。
天明子倒没有源鸣那么随性，他从头到尾都耐心无比，没了原来放荡不羁爱纨绔的模样。“这么说他被浩气盟盯上了，怎么，他打算硬碰硬？”紫苏抿了口茶水点点头，“依他的性格，估计如此。”
“可就算他受伤了，不是还有万花医圣吗？”源鸣撇嘴，“我一直认为学医的，都堪比神仙。”
“小鸣鸣，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会不知道医圣曾说过得找着给莫雨施咒的人才能彻底治愈他这个疯病。”天明子调侃。“端正你的态度，小二。还有，茫茫人海谁特么知道到底哪个缺德玩意给莫雨下的咒？”源鸣没什么希望地说“我看这任务还是要黄。”
紫苏拍拍手，示意安静。
“总之，这次我和天明子负责查人，源鸣你去找莫雨。”
源鸣举手抗议，“我找他做什么？”
“给少林高僧去送药。”紫苏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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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一个人真是吃饱撑的才去给另一个人下咒下毒下蛊下药，有那么多深仇大恨吗，不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没智商。源鸣满腹牢骚的上楼收拾行李，她在这个客栈住了有些日子，不由得有些舍不得。谁知道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况且这家的床铺真心松软，好评。
两个师兄是大长腿，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消失不见，跟长了翅膀一样。源鸣背着行囊和长枪蜗牛一般慢慢下楼。外面漆黑一片，还下着厚雪，完全不适合长途跋涉。可没办法，师兄的命令不得不遵循。
到了马厩，在一番讨价还价后，源鸣找了一匹白马。不是她想学什么白马公主，而是雪地中，白马最适合隐藏。多亏了之前恶补的关于匹马品种优良的知识，要不然指不定又被坑了选一匹中看不中用的马。就在源鸣潇洒地跨上马时，颇有意外地看到有两个人也来到了马厩，而且这两个人之前还见过。
小蓝衣和小黑衣。
小蓝衣也有些意外，不过倒是温和的冲她笑了笑。小黑衣平静地移开视线，把目光放在一匹黑马上面。源鸣对他们二人并不感兴趣，便一溜烟下了。她一身白色斗篷掩住自己，身下白马奔驰，远远望去，倒也瞧不出什么。
很好。现在还不算太晚，还能再跑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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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打斗的清醒在记忆中模糊，莫雨记不清当时到底如何杀人，又如何被杀。最后的感觉停留在冰冷的江水里，咕噜咕噜上升的气泡连带没有支点的平衡，一切都那么缥缈。重回天地的情绪太过沉重，夹杂获救的兴奋和终究还要面对现实的无力。他喘着粗气，视线没有焦距。
暖洋洋的触感从里到外的渗透，一层层抽丝剥茧的源源不断的力量抚平内心的暴虐。莫雨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窝在母亲的怀中，听那些翻来覆去的历史故事，一遍又一遍。阳光照在身上，温暖无比。
“你醒了。”那声音淡淡，安定自然。
莫雨偏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人，那身僧衣格外亮眼，是个少林....高僧。他撑起身子吃力地起身，低头看到自己上半身缠满绷带。“我睡了多久？”莫雨问。“不多，十天而已。”高僧翻着经书答道。
“.......你救得我？”
“显而易见。”
“那这里是哪里？”莫雨环顾四周，怎么看都不是寺庙。
“依云客栈。”高僧把书放好，“我路过时见你奄奄一息趴在江岸上，便把你带了过来。”
莫雨想了想，问道：“你怎么会去江岸？”
“天意。”
之后，高僧便不再说话，一心修佛。莫雨满腹疑惑，他既担心旧病复发，又奇怪这高僧的目的。重新睡了个回笼觉后，吃了斋饭，莫雨见高僧不提接下来的旅程便率先开口道“你接下来要去哪？”
高僧闭眼念着经文，“等。”
“.....等什么？”莫雨有点气急，难不成高僧都这副要说不说憋死你的德行？还是自己碰到的这位太奇葩？
高僧似乎感知到，他睁眼，安静地看向莫雨的眼睛。那里如缓和的清潭，宁静淡然。
“缓解病情的药材。”
莫雨听完面无表情，还不如不问，这回更多的问题来了。高僧怎么知道他这个病？还有药材？谁送？等几天？接下来呢？
算了，还是先洗洗睡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