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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5: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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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去给皇上报信!”
快马加鞭赶回吡罗城北朝军营的肖墨,刚进主帐就叫影卫。说着,急匆匆就去写密信。
龙飞凤舞几个浓墨大字还没写完,帐外突然跑来个小兵,阮笑狂掀帐出去听了报,又惊又喜就吼:“大哥,庄谨大兄弟回来了!”
肖墨被这声吼惊得手一抖,顿时纸上一个大墨团。
其他人连忙冲出去看,就见军营大门正走进来一个人影,仔细看还背着个人,众人轻功一蹬往近了看,就见庄谨和他背上那人跟在血里滚了一圈、又在泥里滚一圈似的,别提多狼狈了,灰头土脸的。
庄谨显然累得够呛,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肖墨赶紧叫了军医来。
众人小心地抬着两人进了帐里,庄谨摆摆手,从床上爬起来,可算恢复了点力气,喘着气断断续续说话:“救他……我……没事……”
众人一愣,一起看另外那人,都觉得眼熟。
“公子!”太离惊呼一声,扑过去抱住朗月,擦擦他的脸,拨开凌乱的头发,看着那条格外刺眼的伤口,也是愣了好久。
肖墨一见就知道不妙了,“大爷的,真让老子料对了!”
庄谨抹抹脸就往外走,“我去找玄满星回来。”
耿寒漠皱眉拦住他:“你内力消耗太多,需要休息。”
“朗月可能还中着毒,玄满星可以解……”庄谨着急。
在确定密道没什么危险后,他为了让朗月早点受到治疗,不要命地一路内力狂奔,中途因为路太窄来不及刹住,撞了几次墙,别提多狼狈了。
耿寒漠想了想:“他在哪?让暗卫去找。”
“吉该镇的双喜客栈。”庄谨愣了愣,回答。见耿寒漠转身安排了,也放心了些,专心搭把手照顾朗月。
其他人担心之余也有点无奈一一好么,完全被忽略了,都不解释一下么。
“怎么弄成这样?”军医刚进来见着朗月,吓一跳,皱着眉头检查一番,舒了口气,“都是皮肉伤,之前中过毒,现在己解,只是有些虚弱。”
庄谨一听,也长松一口气,没想到少阴是真的给了解药。
军医给朗月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嫌庄谨碍事,一把推开。
庄谨郁闷地抹把脸,才想起一直没跟肖墨他们交待,“我们其实没回南朝,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暗中探查流烟堡。”
其余人都一副“你可算想起我们了”的样子,难怪他们走得突然又反常,虽然隐隐有料到,但事先没被告知,多少有些不痛快。
庄谨苦笑,总不能说自己怀疑师叔有问题吧。
“那公子呢!他让哪个混蛋弄成这样!”太离别的都不关心,一股子戾气。
“白衣教。”庄谨深深吸一口气。
“果然!”肖墨双眉紧锁,语气很笃定,“他们要借朗月兄的身份挑拔南北两朝!”
“朗月什么身份?”
“你不知道?”太离惊奇,肖墨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挠头。
耿寒漠和阮笑狂一前一后进来,阮笑狂手里捧个大药箱,听到了也是惊讶:庄谨和朗月关系么好都不知道?
傻大个虎了吧唧的就要跟他说,耿寒漠转身一把捂住了他嘴,而后用内力对庄谨密语传音:“南朝秦右相的独子,秦无月。”
庄谨登时愣在那里,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包好了,近日少动,学生开个方子,他需要调理身份。”军医收好药箱,站起来。
阮笑狂赶紧把手里的药箱递上去,“人参灵芝都有!尽管用!一定要治好了!”
庄谨被点醒了,扑过去拽那军医胳膊:“大夫!有没有用了让人留疤的药?特别是脸那里,绝对不要留疤!”
军医停下翻找药材的动作,冷冷看他。
庄谨先是一愣,再一惊,倒吸一口冷气:“独孤!”
独狐清冷笑一声拍掉他的手:“可算认出了?”
“你怎么在这?!”庄谨瞪大眼睛,转念一想又欣喜,“你在正好,快,配个去疤的药膏出来!”
独狐清不搭理他,找好药材交给帐外一个侍卫:“五碗水煎成一碗水。”
“啊?”侍卫有点傻眼,守在主帐两边的都是肖墨亲信……这大夫使唤起人来真自然啊。
侍卫见肖墨点头,拿着药草挠挠头走了,边还琢磨五碗煎成一碗是什么意思。
“庄三少,正好,他内力被封,你的内力纯正,替我打通他的经脉。”独孤清走回帐对他说道,边从怀中摸出一卷针帘,手起针落,一声招呼不打就快准狠地扎进朗月穴位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耿寒漠走上前:“庄兄内力还未恢复,我与庄兄内力同源,我来。”
独孤清没说话,抽空招了招手,大概是示意他过来。
肖墨拉过庄谨,问:“你认识这大夫?这么傲。”
“大哥,这大夫傲是傲点,医术可好!”阮笑狂凑上来,肖墨没来之前,独孤清自请到军营里当军医,是他接收下的。当时独孤清在吡罗城颇有名望,据说曾把一个被野狼咬断气了的商人给救活,可神了。
“漠北神医独孤氏传人么,连我七师叔都夸他医术了得。”庄谨走上前解释,“人是清高了点,但医者仁心那套是有的,一直想入军救死扶伤来报效朝廷来着。”
太离等人都退后一步,离他远了点。阮笑狂大咧咧说道:“大兄弟,既然有神医在这,你就宽心去洗洗吧,这有我们守着。”
庄谨低头看了看……一身泥和着血污,才觉着难受,掀开帐跑去找热水。
“都出去。”独孤清用银针封好穴,头也不回地吩咐,语气不容置疑。
几人还有些犹豫,耿寒漠已经把朗月扶起来,手按在他的背上准备运动,冲几人点点头,几人这才放心出去。
太离前脚刚出去,后脚就扒拉着营帐缝偷看。
庄谨洗干净,换了身将士衣服回来,见着这情形,愣了片刻,也贴着营帐往里边瞧。
阮笑狂和肖墨看着两人不顾形象地撅着屁股的傻样,都无奈地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