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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不愉快的故乡 ...

  •   在吃完了饭,老人带着肖启楠去爸妈的家中。小美发现,肖启楠对于爸妈有点恐惧。虽然表现的大无畏,但是正是这种逞强模样,才透漏出脆弱。小美上前握住了肖启楠的手,十指相扣温暖着对方。肖启楠回眸看了看小美,轻轻的对着她笑了笑。
      不多时小美几人就到了新家,确实是新家,新的砖块上面还是鲜艳的红色。看到比爷爷家房子好上太多的样子,小美有一丝伤心,果然孩子对于父母相当于吸血鬼!自己也是这样的吧!没有细想,肖启楠上前推开了门。
      远见到的就是一个围着围裙做饭的妇人,身材微胖,脸是圆脸。但是那双单吊的眼睛,破坏了和蔼的样子,第一映像就是不好相处的人。果然,听到门开了,妇人不是出来看看,而是不抬头的骂道:“谁呀?大晚上的过来!”抱怨的话语,使着小美一阵的不适应。
      爷爷推开门,高兴的说道:“儿媳妇,看看谁回来了!”妇人把刀往菜板上一丢,咣当的声音院里都听得清楚。当妇人看清楚肖启楠的时候,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过了一阵哭天喊地的指着肖启楠骂道:“你还好意思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你出去,出去!”说着就用油乎乎的手,把肖启楠使劲的往外推!
      肖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害怕的在小美的怀中不敢出来。爷爷想要拦下,却根本挪不动分毫。这个时候,从屋子中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看到他,爷爷赶紧的说道:“赶紧的拦下你媳妇,楠楠刚才回来!”
      听到这样的话,男人上去拉着自己的媳妇。不过对于肖启楠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耐烦的说道:“进屋来说,在外面像什么话!”
      几人在屋里站的,男人点着了一根烟。堂屋做饭的东西乱扔着,里屋满满烟雾。小美想要咳嗽,但是只是到了喉咙就没有了咳嗽的欲望。男人皱着眉头,看着肖启楠问道:“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肖启楠经过这多时间,好像已经缓了过来。看着男人无所谓的说道:“回来看看,但是我发现没有必要了!”女人看着这样的肖启楠,更加的气愤的职责到:“怎样跟你爸说话那!果然不听话!”
      肖启楠没有回话,站在那里更加的沉默了!小美想要上去劝劝,但是沉闷的气愤始终说不出口。爷爷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的叹气。最后肖启楠突然一震,看着肖宝害怕的样子。没有说话,拉着肖宝就向着房外走去。
      男人看着肖启楠的背影,愤怒的吼道:“你以后就不要进这个家门!”听着这句话,虽然已经第二次听到。但是肖启楠没有一次是好受的,忍者心口的疼以及委屈,大步的走出了院子。
      爷爷指着自己的儿子说不出话,而后从后面追了出来。回去的路上已经黑了,农村月光特别的亮,道路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却显得清清冷冷的投过了身子。爷爷看着肖启楠劝到:“你也别怪你爸!你上次和家里闹翻以后,就再没回来过,你也知道,在村子中总是有些闲言碎语。你爸也是难受。”
      肖启楠能够猜测,在村子中怎样说的。整个社会都是这样,对于女子总是那么下流低俗。不过真正伤心的是这些亲情,即使爷爷的劝阻,只是更加的伤人心罢了!明显的偏向了自己的儿子,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女子的缘故。
      晚上肖启楠是在爷爷家睡的,原来的那屋已经放着粮食了,所以五个人只能挤在一个炕上。在这秋冬相接的时候,炉子还没有生,所以是最冷的时候。肖启楠怎么感觉的捂不暖自己的身子,即使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的肖启楠感到一股凉气,接着的就是一个温热的身子。小美从后面抱上了肖启楠的腰间,试着温暖她的心。肖启楠在怀中紧紧的抓着小美的手,像是找到一颗救命稻草一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作肖启楠吗?”肖启楠突然很是小声的问道,不过她没有等小美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在我出生的时候,见到是个女孩,全家都失望了!原本打算要送人的,最后爷爷发了点善心留了下来。所以叫做启男,在上户口的时候,人家说女孩子不好听,改了个同音字,启楠!”
      “我不知道,女孩有什么不好?一样的上学,而且我还是最好的。而且帮家里干活,也是最勤快的。但是在弟弟出生以后,我在这个家越来越成为个影子。”像是存满疑惑的样子,肖启楠想要知道答案。
      好像回忆道美好的事,肖启楠的声音一下轻柔了下来:“在高中的时候,有个人很是照顾我,疼我。那个时候我是最幸福的,最后我们也一起考入了同一所大学。在大二的时候我给了他,意外,不,当然的有了肖宝!”
      小美听到肖启楠的停顿,不知觉的贴的更加的紧,想要融入肖启楠的身体。而肖启楠像是沉入了自己的世界,继续道:“我们一起奋斗,一起为了一个家努力。我们偷了家中的户口本,结婚了!可是肖宝出生后,却被说是体弱。只有养着,到了长得大点才能好点!所以努力的目标又有了个!”
      “可是后来,慢慢的有了争吵。到了最后,因为一点小事,都会吵得不可开交。我知道,那是因为肖宝,因为那点医药费。我有时会想,如果肖宝是个健康的孩子,或者根本就没有她多好!最后他还是退缩了,我们离婚了!奇怪的是,当时我一点都没有伤心,像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也可能大大小小的争吵,早就把我磨平了!”
      说完这句话后,肖启楠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很久,小美都以为肖启楠睡着的时候,肖启楠又说话了,就像是今天想要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一样:“我不想再这里过年的原因就是,害怕见到他,还有这样的家。”
      小美知道肖启楠还是在意的,即使好多的事自己以为已经放下了!但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是怎样都抹不平的,只有勇敢的面对,才是唯一的方法,解救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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