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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萧青田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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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到了家,匆匆分别后,萧青田站在门口有些迟疑,她住在西厢,原先萧母萧父住在东厢,自从萧母去世后,萧青田虽然没有把东厢房封起来,但也是没有进去过的,但现在,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原身对于东厢房有很严重的抗拒感,虽然萧青田是个全新的灵魂,但她接受了原主的记忆,自然也受了些影响。月光透过木窗照在萧青田半边脸上,窗子上的花纹让她的神色看不大清,东厢的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萧青田抬起右手一用力,木门吱的声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萧青田却像突然受到了惊吓一般,缩回了手,整个人有些恍然。
这东厢对原主真是算不上什么好的记忆,在萧父没有去世的时候,每次去找父君玩,父君总会放下手里的绣品,微笑的抱住她,疼爱的抚摸着她的头顶,或者亲上她的小手心,而母亲,却总是趴在厢房的桌子上写写画画,桌子上旁边有一口大箱子,里面放了很多奇奇怪挂的东西,母亲总是爱不释手的摸着那些奇怪的器皿,铁器,她从母亲那儿得到的关怀少得可怜,有一次自己好奇想去摸摸那口箱子,母亲立马大发雷霆,还是父君把自己抱了出来。
年幼的萧青田由衷地恨着东厢房的桌子,那口箱子,还有不看自己的母亲,但她有父君,所以,尽管不喜欢东厢房,但她还是愿意去的,可是,后来,父君去世了,萧青田再也没有去过东厢房半步,她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地狱,是吞噬了她父君的地方,她也恨母亲,恨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父君,偏要拉着父君陪她做什么实验,母亲,她就是个疯子,可是,年幼的萧青田却哭了,可是那么好的父君,他却爱着这个疯子,爱到了为她放弃了生命。
后来的母亲终于不整日趴在桌上写写画画,也不鼓捣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哈,那个女人开始酗酒,每天喝个伶仃大醉,醉了就叫着父君的名字,她一点也不可怜她,她只觉得嘲讽,哈哈,活着不知道珍惜,哈哈哈啊,他现在不在了父君现在不在了,你知道吗,就是你害死的,别人还只当是病了,要不是为了你,父君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又怎么可能去世。
而且,那个女人有什么可怜,她有爱她的父君,有愿意为了她那些疯狂的想法心甘情愿送命的父君,而她呢,她什么也没有了,她惟一的父君没有了,这个家再也不会有人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头顶了,而她却还要伺候着这个整日知道到喝酒的女人。
萧青田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而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西厢,也没有用水,直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帐子,眸色暗暗沉沉,看不分明。
这个夜里,睡不着的不仅是萧青田,还有隔壁沈家。
沈衡画呆坐在书桌旁,整个人都有些怔然,上次大姐沈痕的醉话他自然也是听到了的,虽然她平常总是乐呵呵的,就连剿匪那次沈痕都没有这么酒后失态过,那一定是发生难以控制的事情了,而且,自家二姐第二天也离家远行,虽然走得时候还是眯着那双狐狸眼笑的狡黠,但她平时离开的时候都是不疾不徐的,因为二姐说她喜欢慢慢观看这个世界,而这次,行色匆匆,步履急促,那么能让大姐二姐同时离开的事情是什么呢?
而这次秋神会第三场比试竟然是军营里才出现的长弓,这些真的不是偶然吗。如果不是,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边境告急,而大越军队却还没休整过来,那大姐所说的调遣估计就是,她很有很能会到前线,直面匈奴铁骑,那么二姐就很有可能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大越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她们一定在不停奔波,而且,未来几个月内,一定会征兵的。
衡画捂住了自己眼睛,而自己却只能呆在家里,摆弄着字画,绣品,恨不身为女子身,直击匈奴三千里。
第二天一早,萧青田就早早起来,将东厢用锁锁了,她自是明白那是些什么东西,萧母确实是天纵奇才,她的眼光与思维有着超越时代的前瞻性,但她不想让那些面世,不到迫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让那些东西重见天外,那些对于这个时代是毁灭性的灾难,一旦落到有心人的手里,绝对不可挽回。
而昨天出现的长弓也确实可疑,最近十几年,匈奴一直来犯,大越前前后后也打退了几次,所以匈奴近三年来一直没有再来,每年也似乎乖乖进贡牛羊马匹,那么不可能是边境问题吧,那些长弓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其他什么。
而且,昨天沈家的面色自从长弓出现就一直不好,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吗?
萧青田甩甩脑袋,不管是什么,自己一个人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准备童生试吧,而且还有几天也要去玉店了,许久不去,感觉都手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