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流转今生》霖汐雪

3、第三章：璀璨灯光下的左凌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璀璨耀眼的灯光下。他们舍弃的又有多少呢？他们的痛苦，我们不懂，作为看着舞台上的主角的那成千上万人中的一个，我们只看见了他们的幸运和幸福，忘记了他们其实也和我们一样。
　　今天，我没有迟到。不知道是因为昨天的教训还是因为昨天的不愉快，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好多，也原谅了吴洁。但是开口总是那么的困难，此刻的我就好像是攀上了某座山的顶峰，却不知道怎么下去了，就算此刻想要往前走，也是无路可走了。但却宁愿呆在原地也不愿回过头来看一看此刻脚下的那些曾经认为不可能的一切。
　　我今天来到教室后就只是坐在位置上发呆。看着坐在我前面的吴洁，她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着黑板发呆，其实我们的心之间的距离早在读高中开始就被埋藏了的感情，有心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我还是我，她还是她，哪怕内里早就腐烂的不堪，但至少现在她还在我的身边，我还是她的朋友，也许这就够了吧。
　　想着，我也不禁露出了微笑，但是我随后又想起了一样必须还清的东西，没错，就是他的那件校服，我一定要找回来才行。想着，我跑出了教室，好像也只有那个瞬间，吴洁关心的看着我离开教室的背影，我知道，这就够了。
　　我跑到了昨天落下校服的那个河边，但是当我到那里的时候，衣服已经不见了，我找了好几圈，每一个角落我都有认真的寻找，但是一不小心丢弃的东西实际上是没有那么好被这么轻易地找到的。
　　仿佛，我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我一点都不惊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在希望至少这样，和他，我可以多一个理由去见他。对我，我可以给自己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喜欢他。
　　看似美好的愿望，但是我们总是在失意中越走越远，直到失去所有。
　　找累了，我随意的坐在了草地上，然后“啪”的一声躺在了草地上：“n！”我抱怨的吼叫了一声，然后又从草地上猛地坐了起来 ，对着面前的小河，闭上了眼睛：“啊~~！”没有间断的4、5秒过后。
　　“怎么？有烦心事啊？”一个好听的男声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以屁股为圆心，画了一个180度的半圆，抬头看着那个男生，我就更生气了：“怎么又是你啊！”
　　男生看着我的行为，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太搞笑了吧。”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我哪里搞笑啦？”
　　“你整个人都搞笑。”他倒是很快就不笑了，但是他勾起的唇角我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快笑完，心里一定还在笑我吧。
　　我没好气的朝着他翻着白眼。
　　他的眼眸似泛起了微微的一圈涟漪，但是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很快，连他嘴角的那一丝微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冷酷的脸孔：“你刚才好像是在找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我看也没看他一眼，但是他的提醒好像让我想起了我逃课就是为了找左凌的那件校服。（补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左凌就是玵冉在图书馆看见的那个侧脸很帅的男生，也是当玵冉在路边睡着时给她外套的那个男生，也是晚上送玵冉回家的那个男生。现在才把他的名字打出来是因为：怕大家把这两个男生混在一起，因为都没有名字；而一开始没有打出来，是考虑到玵冉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补充完毕。）
　　“怎么？这么说你不要校服了？”他挑衅的看着我。
　　“校服在你那？”我猛地抬起了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那棵古树下，几秒之后，当我在找到他所在的位置时，他已经坐在树上了。冷酷的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你上来，我就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我都绝望了。但是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切，少在那骗人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啊，说不定就是为了骗我出洋相才那么说的吧。”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转生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冷冷地开口了：“在我这。”
　　他的这句话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扯住了我的脚，令我动不了一下。
　　看着我选择艰难，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是一个好看的弧度，但是为什么让人看了感觉很冷呢？
　　看着他坐在树上笑着看着我，我就莫名的火大，就想一定要从他的手里把校服拿到。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那棵古树下，用手敲了敲眼前的树干，狠狠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我就下定决心的开始攀爬。他在树上看着我此时的一系列动作，倒是没嘲笑我，反而看得格外认真。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但是我不甘心，依旧努力的爬着。
　　其实刚才的火气早就没了，留下的只有我只要拿到校服就可以见到左凌的这个念想。上全是血，我把手掌拿到嘴边吹起。
　　幽幽的声音从树上飘了下来：“那件校服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停下了受伤的动作，也因为刚才想通了我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抬起了头。这次，我看着他的目光没有埋怨，只有纯净、清澈的眼眸和真心微笑的唇：“嗯。很重要。”他被我的回答和微笑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我依旧不懈的攀爬，掌心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我皱起了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比刚才磨损的还要厉害。但是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树上享受的他，但是我却发现他也在皱眉看着我。
　　“给你。”他刚说完，我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正向我的头顶飞来，我定睛一看，是校服外套，在它盖在我的头上的时候，我闻到了熟悉的青草味。我把校服从头上拿了下来，嘴角的笑却无法就此消散，是最纯真的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
　　他看着我的微笑再一次愣神，在那一刻，他是多么的想要知道这个女孩喜欢的究竟是谁啊，但是他却没有这个资格去问，究竟是谁呢？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邪笑，仿佛无法取代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更加没有人知道他是那种为了爱情不惜伤害所有人的人。
　　看着女孩的背影，他好像更加坚定了什么。
　　女孩突然转过了身，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莫雅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把名字说了出来，他也是第一次像这样醉。
　　“我叫玵冉，很高兴认识你。”我微笑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
　　当然因为现在还是是上课时间，我又那样没有任何理由的跑了出来，还是再去图书馆呆一天吧。想着我就去了图书馆。
　　或许大家会很奇怪，为什么我逃课老师不打电话给我的父母呢？其实是老师打了也没用，大家也知道我的父母吧？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进了图书馆的门，此时整个图书馆很安静，但是在上次误解来找我的那个位置，那里有个女孩。没错，就是吴洁。此刻，她也正盯着我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主动和她说话，还是？
　　我45度角盯着地面走到第一排书架前，在第一排书架前开始选起了书，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最高的那本《史记》上，高到我点脚、伸直手臂都没办法触及到它一丝一毫，它离我的距离远的让我那么害怕，害怕它砸向我，我承受不了它的重量。我尽然恍惚在了是身体承受不了它的重量，还是心承受不了它的高度。嘲笑了自己一下，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我选好了书，走出书架的拐角，接下来面临的问题就是：坐在哪里？
　　要坐在吴洁的旁边吗？我一直这样问着自己，好像这样对自己而言，至少代表我原谅了她，但是我却缺少作为事件中的第一个人开口的勇气。但是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也不是逃避就可以改变结局的。当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好像在过程中多做一点和少最一点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想着，我竟也就那样坐在了她的旁边，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注视着我了，恐怕这个时候再改变心意是不可能的了，那也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就开口这么小的事情能难倒我吗？虽说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实际做起来却发现想法是那么微不足道。
　　打破这寂静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是她的哭声。
　　吴洁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便放声大哭了起来，虽然她的哭声不及撕心裂肺的爱情般凄凉，也不是女孩子矫情做作般虚假，她的哭声却深深地敲打着我的心，因为那是致我的友谊最纯真的回忆。
　　我看着她哭成了一个泪人，我也是于心不忍啊，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抱住了她，紧紧地不愿放开，因为我也和她一样害怕失去我们的友谊、从小的回忆。我只是抱着她，没有说话，因为我相信：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哭了很久很久，虽然不够海枯石烂，但却也已铭记在心。通过这次，我也知道了她是真的拿我当朋友了，我也希望好好的珍藏这份友谊。但是事实往往都是与愿望背道而驰。
　　她终于是不哭了，许是哭累了，许是依旧放心不下我们之间的误会。她从我的怀抱中出来了，开口了：“对不起。”她低着头，倒是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不敢看我。
　　我不知道她是为了显得亲切才舍弃了我的名字还是因为难以脱口？
　　我看着此时的她，再一次的拥住了她：“朋友之间不需要对不起。”说完，我就放开了她。
　　她终于破涕为笑，当笑容再一次的爬上她的脸旁倒是让我惊讶了，不知是这几年的不注意还是习惯了？我竟然第一次发现，她的脸旁其实挺好看的。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这回倒是很安静的在我的旁边睡觉，没有闹我。由于逃了一上午的课，下午也是时候该回去上课了。（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玵冉的学校是不会因为一个学生逃课这样的小事就扣分啊、处分什么的。很轻松，有木有？但是竞争是很激烈的，因为这所学校也算是半个贵族高中啦。）
　　我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她的睡相，捂嘴笑了笑，主要是怕吵醒她，因为他和我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睡觉会流口水。嘻嘻~~
　　容我调皮一下。我忍痛拔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然后就拿发梢在吴洁的鼻孔口轻轻地来回扫，没扫几下吴洁就打了一个大喷嚏，关键是她还打在了我的手臂上。好吧，我承认不做死就不会死。我也只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忍着。
　　我看她睡得挺熟的，我就没有叫醒她，自己一个人去食堂买饭去了。
　　来到食堂，我看到5排队伍中其中有一排人还算少的，我就过去了，但是我刚站稳就有一个让人听了不是很舒服的女声从我的后面传来：“哟，这不是学霸玵冉吗？怎么，最近都不在教室看见你人啊，难道打算变学渣了？”
　　我转过身毫无表情的看着她------李娜。
　　李娜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一听“学习委员”应该就知道她的学习好了吧？她经常是班上的第一名，原因是：她的数学比我好。本来我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但是自从那次我拒绝当学习委员，而那个我不要的职位落到了她的身上，她还能像看平常人一样的看我吗？很快就得到了否定。自此之后，她就和我势不两立。
　　李娜见我不说话，愈发的嚣张了：“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那你要当学渣也不要拉人家吴洁啊。”
　　“就是啊！”她的屁股后面总是不缺乏一些以觉得我做作为借口的马屁虫。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不禁皱起了眉毛。但是她看着我皱起的眉毛还很高兴似的。
　　我原本想“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但是面对这样的人类，你让我以什么借口饶过她？很明显，答案是没有。
　　“说够了没有？”看见我突然说话了，她反而显得更加得意了：“怎么？生气啦？”
　　“我问你说够了没有？”我走得离她更近了，然后直视着她。
　　“没有！”她骄傲的说，还得意的扭了扭身体。
　　但是我找不到骄傲的点：“这是你自找的！”“啪”、“嘭”没错，我扇了她一巴掌还顺势推了她一下，她摔在了地上，我孤傲的看着她：“恐怕这些年你对我说过的话，这么一点报复是便宜你了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或许只是你还没有触碰到那条防线罢了。但是防线越是远的人，或许那条防线将会是一颗原子弹般的存在。
　　她倒在了地上楚楚可怜的看着周围的人群，我知道她本质不是这样的，事实也是如此。
　　周围的人渐渐都散开了，或许是他们觉得接下来没有什么好戏可以看了。
　　等周围的人散去，她站了起来，狠狠地看着我：“你别得意，以后有你好受的！哼！”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我正打算朝着她的背影做个鬼脸，我却正好看见了他，那个我喜欢的男生。
　　我连忙跑出食堂，看见他就在不远处，我连忙跑到他的身后：“嘿！”我调皮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我小碎步跑到了他的右边。
　　他转过头，没有看见人，因为我在他的右边，然后他才把头转到了右边，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的嘴角也露除了微笑，甚至可以说是有半刻的愣神。看着他的愣神，我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来回摇了摇：“怎么了？”
　　“没事。”他把看着我的目光转移到了前面。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是在食堂门口看见他的，不知道……“刚才，你在食堂吗？”我艰难的开口了。
　　“在啊，怎么了？”他疑惑的转头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低下了头，看着地上。“那你有没有看见别人吵架啊？”我仍旧不放心。
　　“好像是听见了。怎么，你该不会是想说是你吧？”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怎么、怎么会是我呢？”我心虚的声音越来越小，手狠狠地抓着衣服不放。
　　“我就适合你开个玩笑，瞧把你紧张的。”他再次恢复平静的面容看着前方，但是就是这样的他，让我感觉好遥远。“下午我的演讲，希望你能来。”
　　“演讲？”我本想问他的，但是得到的答案只有他的背影。我很迷惑，想上前去问清楚，但是他已经渐渐走远。而且我想到了一个重中之重的问题：午饭。
　　“啊！”我一路小跑着进入食堂，好在还没有收掉。我端着两份选好的饭菜准备去打包，帮我打包的阿姨看着我略泛红晕的脸旁：“你们这群孩子哦，都不知道身体的宝贵，要不就是这么晚吃饭，要不就是随便吃上两口，不然啊，就是像你这样。”
　　“像我这样？”我迷惑的看着阿姨。
　　“对咯，就是像你这样打包带回教室或者打包后随便找个地方边吃边复习的。”
　　“阿姨，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我边接过阿姨手上的食物，边回着话。
　　“那是因为啊，阿姨我在这个学校的食堂呆了好几十年了，什么吃饭的人没见过啊？你要以什么方式吃饭，阿姨我啊，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阿姨收拾起了剩菜和剩饭。
　　“那阿姨，我就先走了。拜拜。”
　　“嗯。好好吃饭啊。”我想着这个阿姨真好，真心的提醒着我们这些学生呢。
　　我高兴地拿着两份饭菜回到了图书馆。但是吧，有时候默契和缘分一样，都是我们避无可避的。
　　在我进入图书馆的门之后，我开心的拎着两份食物走到了吴洁的身边，可是谁知道在桌上已经放了两份饭菜了，在我看见桌上的两份饭菜时，我瞥了一眼手中的饭菜，不禁放慢了脚步。
　　吴洁见我来了，高兴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正想挽起我的手臂却发现我的两只手正拎着东西：“哎，这是什么？”
　　“这是我买的饭啊，可是谁知道……唉！”我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呵呵，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她高兴地拿过我手上的饭，打开，凑到鼻子边问了问：“好香啊。”
　　“你就别安慰我了，这可是学校的饭菜啊！”我趴在了桌子上。
　　“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放开了我带来的两份饭菜。
　　“吃吧。”我从桌上爬了起来，当然也是介于肚子太饿了，再加上吴洁定的饭菜好香啊。
　　吴洁高兴地看着我：“嗯。”动手开始拆起了饭盒。
　　吃到了一半，我想起了一个问题：“吴洁，你知道下午学校有什么演讲吗？”
　　“知道啊，就是左凌回来后组织的一次演讲。”她好像都点心不在焉了。
　　“原来他叫左凌啊。”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一起去吧。”我的嘴还埋在饭里，但是我的眼睛却看着吴洁。
　　“好啊。”
　　“对了，吴洁，我刚才打了李娜。”我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只是不知道李娜将会以什么形式报复我呢？
　　“哦。”吴洁只是敷衍了一句。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和她说了演讲的事情后，她就心不在焉的。
　　“吴洁！”我很大声的叫了她一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啊？你刚才说什么了？”她云里雾里的看着我。
　　“吴洁，话说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没啊。”她立刻反驳道，但是这样的反常行为才确定了我心中的答案：吴洁，有事瞒着我！好吧，她既然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也没必要去过问了。
　　我们各怀心事的度过了这个中午。下午的演讲很快就到了。
　　演讲厅外的排队情况倒是把我惊讶到了，因为可以用“全员出动”来形容，我可以断定，这次演讲应该是我上高中以来人最多的一次了。
　　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抱怨声是难免的，但是大家更加看重这次演讲的……人。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哎，你知道吗？左凌可帅了呢，还这么聪明，真想快点见到他。”这类的话语冲击着我的耳膜，也冲击着我的心。好像这些话语隔远了我和他的距离。
　　好像是等了很久，但具体是多久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吴洁头一回很安静的陪我等待。或许是她依旧觉得对不起我吧。我看着她发呆，用2支食指分别左右戳中他的笑肌，然后往上提，她的嘴不自然的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别发呆了，快到我们了。”
　　的确，很快就到我们了，进入了会场，就有一个挂这牌子的女生找到了我们，我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女生，长得挺清秀的，脸上挂这一副大大的眼镜框，显得有些可爱：“请问，是玵冉吗？”
　　“嗯，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礼貌的回答了她。
　　“你的座位在第二排的中间。”说完，她匆匆的离开了。
　　“哎！”我本想叫住她的，因为我不知道具体是第二排的第几个，但是她好像很忙碌的样子，算了，先去第二排看看吧。
　　“吴洁……”我刚想转头对吴洁说位置的事情，但是发现她不在了，我原地转圈式的开始找起了吴洁，但是还是于事无补。
　　就在这时，“请大家安静下来，马上就要开始了。”声音从上空的那个超大号扩音器中传来的。真是的，也不怕震坏别人的耳朵。我用手揉了揉耳朵。
　　很快，灯就被关掉了。什么鬼嘛，我都没有做好呢，万一摔了怎么办啊。我看见旁边正好有一个空位，就随便坐下了。
　　现在全场都是黑的，包括舞台上。突然，一束光束朝舞台上打去，光束下站着的是左凌。和我中午见到的他不他一样，现在的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但是配的却是一双球鞋。不过据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搭配方式了。
　　左凌来到舞台上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一眼那个他为她安排的位置，却是空空如也，甚至是他把整个第二排找遍了，但还是找不到她的身影。他嘲笑着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大家好，我是左凌，我要为大家演讲：奥数与生活……”他的手上只拿着一把话筒，连演讲稿都没有，可见他的自信。但是此刻，他的自信好像蒙上了一层灰，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却连他自己都不明了。
　　看着在舞台上演讲的他，是那样的高贵又耀眼的存在，我好像连他吐出的空气都触及不到，我和他的差距就好像白天与黑夜，永远不可能碰到。我只能作为观众中的一员，至少这样我还能幻想着他会看见我。
　　接近尾声的时候，这个座位的主人回来了。
　　我感觉到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转过了头：“怎么是你？”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是那个我老是在小河边遇见的男生，还让我爬树的莫雅炎。
　　“我是这个座位的主人。” 莫雅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听他这架势好像是要让我把座位还给他啊：“都接近尾声了你还回来干嘛？”
　　“我是这个座位的主人，我想什么时候我就什么时候回来。” 莫雅炎语气坚硬的看着我，我有些莫名其妙了，上次见到的他不是这样的呀。
　　我正想把座位让给莫雅炎，他却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那件校服，不会是左凌的吧？”我起身到一半的身体不禁微颤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挨千刀的说了句：“你们俩要秀恩爱也别在这里秀啊！挡着我看左凌了。”
　　我本以为莫雅炎会不管，可是谁知道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左凌，最后以痞痞的微笑看着那个挨千刀的：“就当着你的面秀，怎么了？”此时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这里了，其中包括左凌。
　　左凌第一眼就看见我了，在看见我的那一刹那露出了微笑，我感觉好温暖。
　　“那边的同学，怎么了？”左凌温柔的看着我们这里。
　　我真是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因为左凌一说，所有的人都望向了我们这里。
　　我正准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样就没人会注意到我了，但在我准备坐下去的那一刹那，嘴唇好像被什么温润的东西堵住了，还有好闻的薄荷味，我居然并不讨厌。突然感觉好刺眼，原来是追光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在了我们这，我看清了，我被莫雅炎强吻了！我反应过来，然后开始猛推他，他也很合适宜的放开了我。看着周围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眼中有羡慕、有激动，还有起哄的吹口哨的声音。此刻，我居然不敢抬头看左凌一眼，我怕他眼中是讨厌、鄙夷……
　　眼泪顺着眼角和眼尾流了出来，这一流泪倒是好像吓到了不少人，包括左凌，但是左凌的表情我一点都没看见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了。但是为什么，莫雅炎好像很享受我的表情呢，还痞痞的笑着看着我。我捂着嘴用愤怒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全校师生的面前跑了出去。没错，我恨他，我恨他夺去了我的初吻、我恨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强吻我，但是我更恨他当着左凌的面吻我。
　　没有人可以正确叙述爱情究竟是什么。但如果把爱情比作生命，那么便是海枯石烂，但如果把爱情比作灵魂，那我相信那便是永垂不朽。生命终会消失在世界的尽头，但是灵魂却能穿越一世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