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戏》林休止

1、骑竹马来

　　沈秋乔是被府上的两个佣人扶着上了车子。因为长期的烟瘾，沈秋乔本来就不强壮的身子更是只剩了一副空壳。佣人把手放在沈秋乔的脑袋上方，让他的脑袋不至于磕到门上。沈秋乔眯缝着眼睛手脚并用的爬上后座，半晌都没有讲话。
　　这时车外传来了女人的尖利咒骂声，沈秋乔皱着眉正要发作车门就被打开，从外头进来了一名男子嘴里跟着那个女人对骂，沈秋乔听这声音倒是很耳熟，睁眼一看“哟，沈俞树”。
　　沈家是北城出了名的有钱人家，沈老爷老年才得了三个孩子自是开心的不得了，把最小的孩子更是当成手中宝。沈秋乔就是最小的那个，今年才十七也已有了一年多吸大麻的习惯。
　　“叫着谁？”
　　沈俞树一把拽住沈秋乔的领子，沈秋乔耷拉着脑袋迷糊的不行，再一用力本来就没扣好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花内衫。
　　“沈俞树。”
　　“再叫一遍。”
　　“二哥。”沈秋乔是学乖了，这半年的大麻都是沈俞树提供给的他，若没了他自己怕是要死在床上了。
　　沈秋乔把脑袋往沈俞树的腿上拱了拱顺势躺下，沈俞树把车上的大麻点燃递给了他。
　　“还是二哥好。”
　　“这伤谁打的？”沈俞树摸上了沈秋乔额头上的伤口，叹口气。
　　“府上张壮的妹妹。”
　　沈秋乔说的毫不在意，把烟枪放进嘴里使劲的吸了口，半满足的勾起一个笑容。随后像意识到什么爬起身，歪着头询问，“大哥呢？”
　　沈俞树没有搭上沈秋乔的话把车上的窗户给关的严严实实，北城的天气太冷，沈俞树下意识的拉拢了自己的大衣。
　　此时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大街上也没有多少人，除了路口站着一个衣着单薄冷的不知所以的小男孩，瑟瑟发抖的把手中的报纸在风中挥舞。沈秋乔想把车窗摇下来向他要一张报，却被沈俞树制止。
　　沈秋乔没了趣便把头靠在车窗上，路上的颠簸让他的脑袋时不时的磕在玻璃窗上。他有些晕晕沉沉的，又因为冬日的阳光太刺眼便用袖子遮住一半的光才得以睡过去。
　　最后沈秋乔是被一个急刹车给惊醒的，转过头发现沈俞树面色严肃的看着司机，然后转过头看向自己，面色一缓开口道，“到了。”
　　“二哥这是哪儿？”
　　沈俞树把沈秋乔接到了自己的家里，最近北城的情况不太好，沈秋乔吸烟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沈秋乔一进屋里就忍不住笑了：“二哥这可真暖。”
　　沈秋乔在沙发上抽烟越发的热起来，便起身脱掉衣服把身上皱巴巴的长衫脱了下来，沈俞树府上的佣人几次端上了果汁和甜食点心，眼尖的老妈子看见沈秋乔的衣服上有一圈的污点，开口道。
　　“小少爷这衣服脱了罢，洗个澡帮你换身干净的。”
　　这小少爷是局促的不敢进洗澡间在门外一直徘徊。沈俞树见了便把他推进洗澡间拿起莲蓬头就往他身上浇水，沈秋乔衣服还没脱尽脱了衣服真的只剩下皮包骨，在他的身上狠搓几下肤色就变的通红了。
　　沈秋乔还在感受着别人帮他洗澡的舒服，一吃痛抬起头就感觉到沈俞秋灼热的目光。
　　“看我做什么。”
　　洗完澡的沈秋乔套上了沈俞树的衬衫，沈秋乔的身体不精壮也不高大，衬衫套在他的身上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里面，很可笑。
　　这半年来的烟瘾让沈秋乔的身体素质变的很差。本来生的就有几分女生像，浓眉大眼的，这烟隐多了除了嘴唇没有血色更多的像是弱不禁风的女子。
　　这几年的北城不平静，军事化的管理让百姓叫苦连天，因为这里是租界日本军暂时也不敢来这里大加放肆，沈俞树租下了这里的房子来安置沈秋乔。
　　沈秋乔洗净了身子便被沈俞树执意的抱上了床“二哥，给我杯果汁”沈秋乔小心翼翼的拿着杯子抿了几口痴笑道“这半年光顾着抽烟尽没喝几口这些玩意儿。”
　　“吃饭吗。”
　　“不吃，往日都是吸几口烟就完事儿了的。”

　　吃完饭的沈俞树上了床和沈秋乔躺在了一起，这本该干净的床褥被烟熏的也脏了，沈俞树关了床头的灯就环腰抱上沈秋乔，黑暗中的沈秋乔一动不动的“二哥你摸我干什么”。
　　沈俞树很早就想过，如果自己的三弟是个娘儿们自己铁定就把他娶了，这样抽着烟也能做一个阔太太，可惜他生出来就是个带把儿的，生的这一副女像也前途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