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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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蓝色的迷你酷帕在车流中游走。
路边的景色在不断的变化，绿树人群和店铺，交杂着的是生命的运转。眼前看过的是每个人在努力地生活。
目的地是千禧酒馆，虽然妃英理没有说起，但是灰原哀也是可以猜测了。不久，车子停下了，正好处在绿树的荫蔽下。果然没错，是千禧酒馆。还是早上，酒馆里的人还少，基本是处于打烊的状态。妃英理和灰原哀几乎不废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酒馆的老板，很漂亮的女子，本田小姐。
身着着日本传统服饰。雪白色的和服上镶嵌着的是日本的国花。粉红色的樱花栩栩如生，很是漂亮。怪不得这里的生意甚是火爆，有着这么漂亮的一位老板娘，若不想火也怪是件难事。
“欢迎来到千禧酒馆。”本田穗子迎着面走来，微微一笑，一双靓眼忽闪忽闪，连带着两个酒窝也是若深若浅。
“您好。我姓妃，是名律师，今天来这是想向您打听些事，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妃英理瞧见本田穗子迎面走来，便单刀直入的说起自己的目的来了。
“当然，妃律师。请随我来，我们这边这边坐下说。”本田穗子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却听起来一点都不恼人。大多数男人都该是喜欢这样的女人的。
“我想向您了解下苍井村上先生。他说他常在您着喝酒，是吗？穗子小姐。”
“苍井先生确实是这的老主户了。自从那件事儿之后，便常常来我这饮酒。时而酩酊大醉，时而酌些小酒。我想想，这都有了一年多了吧。”本田穗子也不推辞，妃英理问了，她便答了。
“能否回忆起上个星期三苍井先生是几点离开这的吗？”
“这个，我得去翻下记录本。”本田穗子说着便起身去拿记录本。
日子不久，但是翻了几页还是翻了几页才翻到。看来这儿生意相当红火啊。
“苍井先生是九点一刻离开这儿的。”时间记录想当准确，“我们这生意多，人员流动也多。喝了酒的，容易出事儿。这得记在本子上，不然有人问的时候，哪能记得清楚。”说着，还特别委婉的低了低头。
本子放着离着妃英理很近。
妃英理低头，记录内容映入眼帘。娟秀的小字十分工整，和人一样，清清爽爽小家碧玉。但是有一行字却是十分刺眼。毛利小五郎。
妃英理感觉心神慌了一慌。动作虽然不大，但是气息却是乱了，坐在身边的灰原哀明显的感觉到了妃英理不对劲，往那本子上看了一眼。
毛利小五郎。一个醉鬼，这是灰原哀对毛利小五郎最深最直接的印象。还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个醉鬼竟然是妃英理的丈夫。不可容忍，更是不可饶恕。
妃英理深吸了一口气，将不均匀的气息平复了下来。妃接着问了些问题，但是灰原哀还是能感觉到妃不够专注。不因为其他，只因为妃英理平时认真的时候都有着一种气场，不过现在，这气场却是微乎其微。
临了了，妃英理还是将她本来想压下去不说的那句话说出了口。
“可否。借我您的记录本一阅。”
“当然可以。”妃英理往前翻了翻。却发现毛利小五郎的名字出现在眼前。
“这位毛利先生常来喝酒。”
“毛利先生，是啊。可是位名侦探了，不过想是和他妻子过不大好，常来喝些酒。”本田穗子答了，不过口气到像是有些惋惜。
做酒馆的老板，提供酒和喝酒的地方其实在这也不大重要。在这儿，她要做的就是倾听和宽慰。
离开了千禧酒馆。夏日里的气压明显的变低了，闷热的是天气，而燥热的是心灵。
车子里安静极了。呼吸声是极轻极轻的，最大的噪音，大概就是手动变换档位的时候，机械摩擦的声音。妃英理变换档位的次数越来越勤，连带着车速也在上升。
妃英理再次把手放到档位的位置时，灰原哀轻轻的把手放到妃英理的手上，覆盖了妃的半个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肌理，隔过空气，沿着血液，流淌进了妃英理的心。如同一湾清凉的泉水，沿着火山口进入火山，最后与那炎热的岩浆交融，熄灭了妃英理心灵的躁动。
“妃姨，我们回家。”灰原哀见到妃英理的手停住了，没有继续的变动档位，便浅浅的却极有力度的说了这样一句暖心的话。
妃英理却没有回上一句话，但是灰原哀知道妃听进去了。因为车子行驶的平稳了许多。
不久，便到家了。
家中的一切还和早上离去的一样，没有改变。不过，有些还是改变了，比如说，人的心情。
妃英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盘绕在心间。是愤怒，是怨恨，是受伤，是后悔，是迷茫，也可能仅仅是一种习惯，抑或是什么都不是。理智似乎此时不怎么在状态，思绪似乎也不怎么有条理。其实这种情况，妃英理真是许久没有过了。许是三年还是五年，自律严谨细致周到，这些极好的习惯似乎是剥夺了妃英理情绪波动的本能。
灰原哀拉着妃英理的手，带她走进了昨晚睡的卧室。妃英理顺势坐在了床沿，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要好好的整理下自己的思绪，毕竟为了一个自己已经放弃了的男人，这样的反应，让妃英理自己都有些吃惊和气愤。
“妃姨，我们回家了。”灰原哀重重的强调了“家”字。说完小哀双手环住了妃英理的颈脖，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头慢慢凑近了妃英理的额头，将一个宽慰的吻轻轻点在妃英理的额头。
“妃姨，我们回家了。”灰原哀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反复的强调这样的一句话。大概是潜意识里，这句话，是她自己最想要的，所以，小哀也是想将这份凝练着她所有力量和承诺信念传递给妃英理吧。
妃英理没有拒绝灰原哀这样的一种亲密，她甚至觉得灰原哀懂她，懂她的悲伤和难过，即使灰原哀只是一位小学生。妃英理相信她的逻辑，但是有时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一种只属于最优秀律师的直觉。
她讨厌这样的妃英理，这是属于灰原哀最心里的声音。但是，与其说讨厌这样的妃，不如说，讨厌给妃造成伤害的毛利小五郎。如果是她，不过，她为什么会假设如果是她了？还是说她会带给妃英理怎样的幸福？
昨天晚上是妃英理的冲动，想要击破灰原哀哀伤的冲动。
今天中午是灰原哀的希望，想要保护妃英理幸福的希望。
一样的地方，相似的场景，甚至是一样的方式。
日子不管怎样过，时间都是会流逝的。
这两天来，灰原哀陪着妃英理，拜访证人，整理文件。不过绝大多数的时候，灰原哀还是安静的看着妃英理工作。
不过这份安静，总是会有终止的时候。
“妈妈，我野营回来了。”
“妈妈，我一会儿去你那接小哀回家。”
“妈妈，我不累。我也想你了，我一会儿就过去，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其实，妃英理是想留下灰原哀的，这两天她过得很舒心。但是，就在刚刚，妃英理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没有任何立场这样做的。一时间，到感觉自己被撂在了半空之中，似乎是既上不得，也是下不去。
敲门声。
“请进。”妃英理的声音冷清清的。妃英理抬了头，看见毛利兰进来了。“小兰，你来了。”
“嗯，妈妈，我野营回来，来接小哀了。小哀有没有很喜欢妈妈啊。”毛利兰笑意盈盈看着灰原哀。“小兰姐姐。”灰原哀回个微笑给毛利兰，“妃姨。。的确是非常喜欢妃姨。”
“妈妈，我们晚上一起聚个餐吧。上次来这儿都没好好和您说上几句话。”
“好，晚上我们一起聚个餐。”妃英理眼神不断在毛利兰和灰原哀之间徘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爸爸太好了！妈妈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吃饭了。”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爸爸！你怎么不进来。”一边到门外把死活不肯进门的毛利小五郎拉进门，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你怎么来了。”虽然妃英理知道这样说很是伤人，但是还是没有忍住。
毛利小五郎一听妃英理这样说，立马就横气起来了。“我怎么不能来啊。要不是小兰非要拽我来接个小鬼，我才懒得来了。”
本来还不打算进来的毛利小五郎大摇大摆的就坐在了妃英理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妃英理深吸了口气。“行，等我收拾一下就去吃饭。”妃英理一如既往的拿那个无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行人来到了饭店。
虽然说不上和谐，但是有着毛利兰拼命的调节着气氛，毛利小五郎收起了很大部分的满不在乎，妃英理也少了话语，所以，最后还是很安稳的吃完了饭。
但是吃完饭之后，灰原哀的离别还是压低了妃英理周身的气压。
我曾经想象过分别，却从没有这么近的理解过分别。看着灰原哀坐着车远去，看着妃英理的车停在原地。我似乎了解了她们之间奇怪的，却又理不清的逻辑。
对，仅仅如此。仅仅是因为，妃英理和灰原哀都是习惯了分别，却同样厌恶着分别的人。
所以，她们才会如此低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