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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解忧的酒——下 ...

  •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安排好了房间,吕杨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人虽然不出现,从待客之道上来看,礼貌倒是周全。几个人刚进屋不久,热茶就送了进来,茶还没凉,晚饭又有人送了过来,甚至送饭的小厮还特意给井柏然带了话,说少庄主说了,如果喜欢,院子里梨树上的梨,他井柏然少侠可以随意摘。
      连井柏然孩子气的要求都记在心里了,这个吕杨还真是有够细心,闫安心里想着。
      可是吕杨虽然很细心,却在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时候,余下了了一样——没给付辛博安排房间。井柏然、闫安和乔任梁的房间都被安排在北院里,是并排的三间,但是吕杨从出现一直到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就没说过安排付辛博住哪里,而付辛博竟然也没问。于是,就连一直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井柏然身上目不斜视的乔任梁,也感觉有些奇怪了,也猜到付辛博和吕杨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寻常了。
      “包子,晚上你跟我一个房间吧。”坐在付辛博的旁边,井柏然一边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抬起眼睛看着付辛博说。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晚上还要去找杨杨说点事情。”付辛博头也不抬,说着话手还不忘往井柏然碗里添菜。
      闫安瞪大了眼睛,在心里断定付辛博刚刚说这话时一定没走脑子,或者也有可能是他的脑子干脆揣兜里忘了用了。井柏然——这是颠倒众生的井柏然啊——邀请他跟自己一个房间,付辛博居然还拒绝了,他没看到听到这句话时乔任梁的眼睛里快射出杀人的小李飞刀了吗?再者说了,前几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时,付辛博是经常一晚一晚的不睡觉,守在井柏然的旁边,现在怎么明白跟他说住一个房间,他还开始不进则退了呢?还真以为推一步海阔天空呢?
      闫安一边琢磨着,一边看向他的亲亲师弟,心想着不知井柏然会是什么反应。
      “哦,”井柏然听到付辛博的拒绝倒是没什么大反应,一如平常的表情,简单的回答了一声,就继续用筷子扒拉着那碗饭,可是闫安觉得,他井柏然也就是不会内力,否则那饭早就成饭泥了,那碗也早就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了。
      “包子,‘解忧酒’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喝那个酒不行吗?”看着付辛博仍然锲而不舍的继续每样菜都往自己的碗里夹,井柏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宝儿,你乖,先好好吃点东西,我晚上跟杨杨谈完就告诉你。”付辛博没看到井柏然犹豫的眼神,还自顾自的摸了一下井柏然的头。
      “我吃不下了。”井柏然看了看付辛博,终于还是放下了筷子,饶过了那只碗的命,然后忽然就站起身来,“不吃了,我出去摘梨。”早就说过井柏然少侠那可是行动派的,这句话说完,只看人家是一个潇洒的转身推门,洋洋洒洒的就出了门了。
      付辛博于是张嘴作莫名其妙状,“宝儿,你要吃梨我帮你摘呀,你好好休息……”罗罗嗦嗦的还没说完,再看过去,院子里哪还有井柏然少侠的影子了?
      “啪!”乔任梁摔下筷子狠狠地瞪了付辛博一眼,也转身去追井柏然了。
      “宝儿……他很喜欢吃梨吗?”愣了半天神儿,付辛博才转头去问闫安,手里还兀自拿着筷子,筷子上还夹着青菜,青菜还停在井柏然的碗上,碗还在轻微战栗的感慨着自己的劫后余生。
      闫安翻了个白眼,他的宝贝师弟他当然了解,拒绝井柏然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是一个井柏然重视的人为了另一个人拒绝井柏然的好意,那就是件大事了。而得罪了井柏然这个颠倒众生的小家伙,后果闫安见过的有两种,一种好一点的,是被周围类似乔任梁刚才那种痛恨的目光鄙视到想自杀,另一种糟糕点的,就是因为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再也不理你,直接无视你,让你自己在心里直接想呕死。看了看那个仍然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的纯朴的少侠,闫安在心里真诚的希望付辛博能够自求多福好自为之。
      付辛博是多么单纯的一个人啊,干脆就没看懂闫安在不满中透着同情,在同情中透着惋惜,在惋惜中又带着点希望的复杂的眼神,只是看到闫安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当作默认了,虽然他很计较跟着他的宝儿出门的是乔任梁,可是好吧,“他要是喜欢吃梨也好,最近都没吃什么有营养的,多吃点水果也好。”
      闫安以自己多年修炼的武功作证明,要不是顾及到付辛博那张白白净净透亮俊俏的小脸儿,他绝对会直接被气得喷付辛博一脸的血。
      “安哥,我一会儿去跟杨杨说‘解忧酒’的事儿,今晚上你陪着宝儿吧,他只有轻功最好,可是这几天不知为什么都睡得很死,所以放他一个人在房间还是不安全。”付辛博看着闫安想了想继续说,没说出口的话是千万不要让乔任梁陪,他不是不放心乔任梁的功夫,他是不放心乔任梁的人。
      “我知道,可既然如此,你刚刚为什么不答应留下来陪小井呢?”闫安简单的回答,看着付辛博真诚的表情,倒也没想到他还有那么个小心思,于是好心提醒了一下这个纯朴的呆子。
      “我跟杨杨,恐怕一时半会儿谈不完,”付辛博叹了口气,否则他离开井柏然半步也会担心,“他没给我安排房间,是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他。”
      “你跟那个吕杨,只是师兄弟?”想了一下,闫安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们曾经是师兄弟,现在我仍然当他是师弟,可他不当我是师兄,我欠了他一些东西,所以他现在可能很恨我,”付辛博微微苦笑了一下,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然后眼睛就开始木木然的盯着井柏然刚刚戳过的那只碗,盯了好一会儿,盯得闫安以为那碗就要晚节不保进行自燃了,付辛博才收回了目光,“不过这些你都不用跟宝儿说了,也免得他担心。”
      闫安在心底暗笑,付辛博,你当真以为你和吕杨的表情都那么明显,还瞒得过那个精灵的小家伙?
      “好了,我这就去找杨杨吧,也许会很顺利也说不定呢!”付辛博说着这才放下了筷子,尽量换了副轻松的表情站了起来。
      “如果顺利的话,晚上还是回这房间睡吧。”闫安看着付辛博站起来,又提醒了一句,然后在心里默念对不起了乔任梁,不是我不给你制造机会,只是付辛博这个西北少侠实在是实诚的可爱。
      “好。”付辛博笑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闫安也叫来了小厮,收拾了碗筷,走出门去,远远的看见他的亲亲师弟井柏然正坐在一棵梨树上一只一只的摘梨子呢,乔任梁守在下面,看着井柏然左摇右晃,左伸一下胳膊右踢一下腿的,唯恐他一个不老实连人带梨的掉下来,还得时刻睁大了眼睛观察着准备着伺机而动着。
      闫安叹了口气继续笑,他倒是不担心,井柏然那天下第一的轻功还能把自己摔着?真是不知道乔任梁是怎么想的。微微摇了摇头,闫安又走回了房间,背着那些铜片铁片走了一下午,一会儿晚上还得看着井柏然这个大宝贝,现在还是去好好休息一下比较好。
      闫安其实不知道,乔任梁的着急完全是有道理的,井柏然还真就有掉下来的危险,实际上,在爬树的时候,井柏然已经掉下来过两回了,要不是乔任梁眼疾手快的接了个温香软玉在怀,现在保证井柏然已经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了。
      “我说小井,你没事吧?不是……不是轻功用不了了吧?”乔任梁站在树下犹豫着要怎么问出这个有点残忍的问题,可是犹豫了半天,一向直来直往的他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措辞,到最后还是直接的问了出来。
      井柏然听到问话看了看乔任梁,一声不吭,继续摘梨。
      “那个……小井……其实……”乔任梁打保票,这是他自打出生到这个世界来以后,生平第一次说话磕巴,就连那次他质问李易峰为什么要去做朝廷的走狗时,舌头也没像现在这么硬啊!
      “喂,我跳下来了,你接住啊。”看着乔任梁纠结的眉头,井柏然直接打断了乔任梁的话,怀里捧着十几只黄澄澄的梨,作势就要往下跳。
      “啊,你慢点……”乔任梁话音还没落,就看见井柏然已经捧着梨实实惠惠的跳下来了,他跳下来到没什么,捧着梨也没什么,可是问题是,井柏然一边冲乔任梁喊着,一面转了个身,直接就冲着乔任梁相反的方向跳了下去了。
      身体快速起落,乔任梁也连忙冲了过去,可是乔任梁再快,终究还是没有地球引力快,眼看着接不到井柏然,井柏然就要跟大地来个热情激烈的法式拥吻了,乔任梁霎时出了一头的虚汗,正想着这一下子会不会把宝贝小井摔骨折呢,就看到在落地的瞬间井柏然脚尖微微一点,身子就轻巧的直了起来,然后一个灵活的转身,井柏然又笑眯眯的面向乔任梁了。
      立刻的,乔任梁就知道自己被耍了,皱起了眉头,刚想来个怒发冲冠梨树下,就看到井柏然颠颠的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开口了,“小乔,我知道你关心我,你看,我这不没事儿吗?那,梨送给你吃。”说着,还把怀里的梨尽数都推到了乔任梁怀里。
      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话还说拿人家的手短,乔任梁现在就是怀捧着送上门来的梨,看着井柏然的那副笑脸,当时坐怀就乱了,啥气也没有了。乔任梁想最适合自己的一句老话,看来还应该是色胆包天关心则乱。于是,只能尽量维持最帅的造型捧着梨,送井柏然回房间,看到井柏然要进门了,乔任梁才忍不住从梨后面探出脑袋问了个问题,“小井,那你为什么要爬树啊?还摔下来两次,不是只是为了耍我吧?”
      井柏然的脸色瞬间暗了一下,“小乔,我想先睡觉了。”然后进屋,关门,留下乔任梁看着紧闭的门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为什么爬树?还不是为了那个死包子!
      井柏然把门关好,看到闫安正趴在桌子上休息,于是径直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哎,想到那只死面的包子,井柏然又觉得头疼了,真是,自己这是怎么了?
      井柏然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在看到付辛博和吕杨之间彼此熟悉的眼神时就觉得别扭,及其特别非常的别扭。这种别扭的情绪在付辛博说晚上要去跟吕杨谈事情的时候涨到了最高点,井柏然承认,当时如果不是怕吓到闫安和乔任梁,他一定会狠狠地咬付辛博几口,狠狠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别扭呢?想一想,从小到大,自己周围有很多关心自己的师兄师姐,每次有师兄要出门,或者有师姐要出嫁,他也会觉得舍不得,可是那种舍不得跟现在这种别扭不一样,他知道自己在莫名其妙的生付辛博的气,气他居然不陪自己去陪别人说话,气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生气了,气他……
      “小井,你怎么了?自己撅着个嘴?”闫安的头忽然冷不丁的就出现在井柏然的视线里,井柏然庆幸自己眼神够好反映够快,否则闫安很可能已经被他点了血了。
      “安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井柏然也不起来,继续躺在床上看着正弯腰与他目光直视的闫安。
      “不是我走路没声音,是你自己心不在焉。”闫安轻轻的笑着,看着他的小师弟。
      “安哥,你说我为什么觉得这么别扭,这么心烦啊?”井柏然撅着嘴继续嘀咕。
      “真要我说?”闫安的眼睛里闪着晶晶的亮光,如果不是自己的师兄,井柏然还真觉得他那眼神有点诡异。
      “小井,”闫安看着井柏然的眼睛,也不等他回答,自己就继续往下说了,“你是不是喜欢付辛博啊?”
      啥?这话问得太直接了?太语出惊人了?非也非也,早就说了闫安阅历无数决不是初出江湖的单纯少侠,一路下来,看着付辛博和井柏然两个人总是腻腻歪歪的凑在一起,闫安还能看不明白?闫安还就是想这么直接的问一下,兵法不还有攻其不备这一说呢嘛,就不信趁着井柏然正闹心的时候敲不出他的心里话!
      可是,要论语出惊人,闫安还真就不是井柏然的对手,本来闫安还一心等着,想看井柏然红着他那漂亮的脸蛋扭扭捏捏回答他这个问题呢,可谁知,井柏然只是眨了眨他那清亮漂亮的眼睛,然后目不斜视的看着闫安,用他干脆利落的声音回答了一句,“是呀,我是喜欢包子呀!”
      闫安眼睛瞪大,嘴巴张大,一脸白痴状的想用头撞墙,“小,小井,你说真的?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吧?”
      “是真的呀!什么叫喜欢?喜欢就喜欢呗,就像你喜欢我一样。”井柏然瞪着眼睛想都没想就回答。
      果然,闫安觉得自己松了口气,可更多的感觉还是哭笑不得,果然,这个小破孩子还是不懂,要不怎么说江湖是个大熔炉,江湖是个大染缸,江湖是个大调色板,江湖是个大……反正甭管大什么了,没行走过江湖的人,任你多聪明,该不明白的还是不会明白,眼前的井柏然就是一个十分贴切的例子。
      “我说小井啊,我说的喜欢不是这种喜欢,你就不觉得在你的心里付辛博跟别人不一样?”循循善诱,闫安简直觉得自己是付辛博最大的恩人。
      “咦?安哥你怎么知道?”井柏然一听闫安这话,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两只眼睛那叫一个炯炯有神,“我刚刚就还在想呢,为什么我觉得付辛博好像跟师兄师姐们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啊?”
      哈,这小家伙倒是直接哈,闫安看着坐起来的井柏然有点惊喜,恩,不愧是我们东北少侠,有一说一,够直接,可是,这么直接的人咋就还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安哥,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呀?”看见闫安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井柏然着急的追问。
      “小井啊,其实喜欢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唯一的喜欢,就像……”故意停住嘴不说。
      “就像什么?”急切的眼神。
      “就像张殿菲唯一喜欢王睿一样。” 闫安心里暗笑,实在是太佩服自己的口才了,连这么超凡脱俗的比喻都想得到。
      “啊?可王睿是殿菲哥的爱人呢!”自己说完了这句话,井柏然忽然就住嘴了,然后闫安如愿以偿的欣赏到了井柏然红彤彤的漂亮的脸蛋儿,不仅脸蛋儿,简直是连耳朵都泛红了,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闫安心里感叹,付辛博那小子的命真好。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井柏然红着脸又把嘴凑到了闫安的耳朵旁,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闫安没听清。
      “我说,”井柏然的脸更红了,“那有一次包子说喜欢我,是不是这个意思呀?”
      闫安听了这话忍不住想笑,好啊付辛博,就知道你小子平时默默唧唧的,出招倒是挺快!
      “是不是呀?”井柏然拉着闫安的胳膊。
      “那他跟你说这话时脸红没呀?”
      “没注意。”井柏然到确实是忘了。
      “那么……”
      “是不是如果他也脸红就是这意思呀?” 闫安正想再说,却被井柏然带着一脸期待的问话给打断了。
      “可以说,是。” 闫安想了一下回答,然后看见井柏然那还红得诱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点得意的笑。闫安太了解他这个宝贝师弟了,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一定又有什么主意了?只是,这次的主意是什么?是仿照刚下山时强烈要求野外露宿的浪漫主义套路,还是照搬上次拿暗器砸别人的创新思想?闫安心里没底,连带着都替付辛博没底。
      “那我试一试他不就知道了?”井柏然依旧微笑,虽然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毫不耽误他在心里狠狠的想着:你个付包子,看你什么时候从吕杨那回来!
      于是,付辛博在推门进屋的时候,控制不住就打了个喷嚏。他正埋怨着自己如此不小心不知道有没有吵到他的宝儿睡觉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扑面而至,亲自亲切以及亲密无间的拥抱住了他。
      闫安整个看得傻眼,付辛博由于在被抱住的下一刻,反应过来抱住他的正是他刚刚为之奋斗了半宿的井柏然,也整个人呆在当场。
      行动派,绝对的行动派,闫安暗自佩服,都想对自己远在山上的师父跪地叩拜,你说你老人家怎么就能教出这么一出类拔萃的好苗子呢?
      可是心里的感慨敬仰还没陈诉完毕,付辛博反应了半天才伸出的爪子也还没搭到井柏然的肩上,人家井柏然已经又是一个瞬间转移来到闫安的面前了,“安哥,他脸红没?”
      啥?闫安和付辛博一样的诧异,“你自己看不就行了,” 又是反应了好一会儿,闫安终于适应了井柏然的思维,扭过井柏然的头去看付辛博。
      双目对视,电流暗涌,气息暧昧,两个人一同脸红。
      “宝儿,你怎么了?”付辛博强烈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诱惑人的拥抱,只觉得自己脸红心跳。
      井柏然红着脸满意的看到付辛博的脸也红了,心里很是高兴,嘴里刚想回答付辛博的问题,可张了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不能说我是想试试你是不是喜不喜欢我吧?
      看井柏然不说话,付辛博又转头看了看闫安,可是闫安也只是微笑着什么也不说,“那个,对了宝儿,你摘到梨了吗?好吃不?”没话找话,付辛博知道自己这个话题有点突然,可是必须得说点什么,否则,再与脸泛红光的井柏然对视下去,付辛博估计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胸腔以外了。
      可是那么多话题可以说,付辛博竟然偏偏说了这条,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井柏然就又委屈了,想想刚才爬树爬得多危险呢,那时侯付辛博可能还在跟那个吕杨亲切会晤呢,于是嘟嘟囔囔的说出一句话,闫安的鼻血差点流下来。
      井柏然说,“还说呢,爬树爬得我大腿内侧都红了!”
      付辛博觉得不用控制了,他的心脏已经跳出胸腔外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解忧的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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