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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友情和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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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不掉女网部长的帽子,我就这样耷拉着。这样,混啊混啊的,大雪已经纷纷扬扬的洒开了,一年就走到年末了。
学园里,工学院和文学院联合搞了个超破费的圣诞舞会。我也提心吊胆了一晚上,怕万一脚下的力气没掌握好,一脚给这宝贝地毯踩出个窟窿,我寒假就又得至少打三份工了。
金远檀那人渣一刻不停的在舞池里跳啊转的,换舞伴换的比我吃不要钱的点心,都勤快。中间还神经兮兮的跑来跟我说“美丽的小姐,赏脸陪对您仰慕已久的我,跳一支舞,可好?”,光听那唱大戏的恶心口气,就被我甩起一脚,又给他踹舞池子里去了。
小舞台下面也聚集了很多人,但我一眼就看到了当中的小同。台子上几个男生在斗舞,看到精彩的,小同也拍个掌,喝一声彩。
许菲菲说要陪我这个非上流社会的稀有生物,看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的真实面目。结果,这会儿也不知道被那个露出真实面目的少爷,给拐走了。
明芝跟我抱怨,今年进来的女生都太凶悍了,一个个抱着金人渣玩命的舞。我说,那你就以毒攻毒,也搂着你的远檀哥玩命的舞。明芝说,再怎么抱着搂着,心里那个人要不是你,你就是拿根铁链栓着,他也肯定是跑得掉的。听着明芝那哀怨的口气,我无奈的笑笑。和明芝处了这么久,我也知道一点他和金远檀的事。明芝说过,金远檀心里是有人的,但那个人不是她。
我又看了看小同,他还在那边,他心里有没有人?会有怎样的人?
到下半夜的时候,程晓诺不知怎么就跟金远檀拼起了酒,还叫嚷着要玩“真心话”游戏。被程晓芸给找来的金远枝,拿了瓶红酒,一通猛灌,直接给抬文学院去了。金远檀还趴桌上,一边吼着还要酒,一边模模糊糊的喊着我的名字。敢情都醉的不醒人事了,还想着把我当饭店小姐使唤!
之后是考试,是放假。
春节来的时候,我收到明芝快递过来的贺卡和汤圆,豆沙馅的。她大小姐挺疼人的,我在她们家超级市场做晚上的兼职,剩的那些面包熟食的,都让人给我打包的整整齐齐。早上我去照相馆兼职的时候,正好带去福利院,分给那里的孩子。我待那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吃食。
金远檀也让人送来了新年礼物,是一件簇新的羽绒服。我推说,天已经向热乎迈进了,我也没地方放这种要防潮防虫的精贵东西。让来人又给带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和金远檀有什么人情上的瓜葛。
程晓诺在我的□□信箱里塞了封长信,直到开学,待寝室,拿许菲菲的电脑跟小同聊天时,才知道有这封信。
也是过年那几天塞进来的。题目就是说,是一个故事。
讲一个男孩爱一个陌生女孩,爱了五六年了;讲一个不错的女孩爱这个男孩爱了十五六年了。完了,说了一通连篇累牍的新春吉祥话,我跳跃着看了,估摸着有一两千字,他文学院学生会会长的文采还是可圈可点的,不过故事讲的确实不怎么样,没头没尾的。
在学校里热热闹闹的为三月末的学园祭做准备的时候,“忆者如斯”已经给我发来了他的照片,并请求视频。我拒绝了。因为“忆者如斯”就是小同,笑的挺灿烂的一张照片,笑的我的心,一揪一揪的。
“忆者如斯”说,他是一个孤儿,他的回忆里从来都是满满的痛;“忆者如斯”还说,他一直的生存意义是恨,他也在这种深不见底的恨中,等一份爱来救牍;“忆者如斯”在暗示我,他等待的也许就快要实现了,只要我给出我的爱。
但我给不了。我没有告诉“忆者如斯”,“饭团”也是个孤儿;“饭团”的回忆里也充斥着痛;“饭团”心里有了爱,却不敢轻易的说爱。
因为我们都是脆弱的人,都有一颗玻璃做的心。经得起风雨的洗礼,但不一定经得住面对面的冲击。一击之下,我不敢保证做的是相互交换速度的完全碰撞运动,可以毫发无伤的走回自己原来的路。或是留下一地的碎片,谁也找不到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