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萧萧新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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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龙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那些变态的想法全部挥走。
都没顾得上关灯关电视，磕磕绊绊地跑回房间。
脑子有些眩晕。
他想，是今天喝得太醉了，是他太久没碰女人……一定是这样。
怎么可能对着一直当作妹妹的人，幻想那种事情……
志龙捂住脸，他又不是变态。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画瑾没有看见志龙。
难道他居然还没回来吗？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坐起来，被子跟着滑到地上。
……不对啊，自己昨晚明明是困得不行了，直接睡在客厅里。
鸡涌君把她弄回卧室的吗？
顾不上害羞，在房间里又找了一遍。
昨晚熬的醒酒汤都凉透了，放在厨房里，没人喝过。
到处都没人。
反倒是茶几上摆了一小盒烤肉，是他昨晚带回来的？
画瑾闻了闻，分了一半留下，剩下的准备自己吃掉。
“志龙！”忽如其来的声音把他从恍惚中惊醒，回头一看，是羊羹。
志龙这才记起，自己昨天整晚都没睡好。
梦里不是在对小孩做那种事，就是被她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噩梦连连。
大清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急匆匆地家里跑出来。
以为自己是太久没碰女人，所以才会有这种旖思，于是来了以前常去的这家店。
身边的女人在他身上上下抚摸，可往常纵横情场的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走神了？
羊羹看着他脸上明显的茫然，笑着问：“怎么一大早自己来这种地方，跟你的小女孩吵架了？”
志龙没想到就这几天时间，连羊羹也以为他和锦画是那种关系。
胜利真是个情报传递机！
……但心里竟然有种隐隐的窃喜。
志龙怎么会不清楚这种心情是什么。
可是他一个马上28的老男人，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17岁的萝莉？
羊羹半天等不到回答，再去看他，竟然还是一副愣神的模样。
伸手推了推：“喂，傻了吗？”
志龙仿佛没感觉到旁边有人，兀自陷入什么困境。
——简直和他作曲遇到难题时一个样，入了魔怔。
羊羹懒得再在他这费什么口舌，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又不是傻。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志龙身上的女人：“好好招待鸡涌。”
遇上这么大一个金主，哪里有放过的道理？
女人笑着点头，媚眼如丝。
她趴在志龙的胸口，慢慢凑到他脸上，轻轻吐了口气。
一股人工香水的味道，刺鼻得志龙忍不住眉头蹙得更深。
努力了这么半天，身下的男人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女人有些不服，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还想凑近他的唇边。
他嚯地站起身，把女人从他身上推下去。
真是……难以忍受。
志龙甩了十几万韩元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地上的人懵了，结结巴巴地问：“是……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不是说这位来者不拒的吗？怎么今天一点兴致都没有？
志龙整了整衣服，还是保持着风度说：“临时有事，祝你玩的开心。”
没有再理会地上的人，他现在竟然无比怀念那个向来冷清的家。
走出这个密闭的空间，初夏的凉风很轻柔，吹得他清醒了些。
其实妹妹和女朋友又有什么区别呢？总归是他的小女孩。
甚至……妹妹以后是要嫁人的，可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失去她。
是很诱人的条件。
志龙捂住额头，低低笑起来。
他竟然也学会为女人困惑了。
一路飞驰，志龙觉得自己甚至像回到了初中时，第一次和喜欢的女孩子表白时候的心情。
忐忑又期待，想快点见到她，又害怕得到她否定的答案。
越靠近小区，他心里的目标越来越清晰。
即便……即便她目前不喜欢他，以后，他总会慢慢对她好，让她喜欢上自己。
回到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肉香。
晨光中，小孩在厨房里缓慢又缓慢地搅拌着锅里的粥，葱香味也跟着一点点蔓延出来。
“在煮什么？”志龙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发。
小孩早上起床都不习惯扎头发，及腰的长发摸起来倒是很柔顺。
画瑾没想到鸡涌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侧过脸望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鸡涌君……”
她没有煮他的早饭呀，早知道，就把那半块烤肉也放在锅上热一下好了。
“你等我一下，”
她急急忙忙跑出去，半路还被绊了一跤，膝盖磕到茶几边沿，疼得她险些叫出声。
把茶几上的烤肉全部拿过来，想给他热上，手却被捉住了。
“受伤了吗？”志龙拉住她的手，一双眼睛把她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画瑾摇头，不太自然地抽出手，瞥了他一眼。
她为什么觉得，今天的鸡涌君好像不一样了？
志龙也不走，就这么撑着流理台，一直在旁边看她做饭。
画瑾被他看得有点慌，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耳根慢慢红起来。
呃，是来监督她做饭的吗？
……她从前只处理过药材，刀工确实不怎么好。
这么东想西想的，一个不注意，食指和中指就被切了一道口子。
鲜血很快流出来。
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握住手腕，领到客厅。
好大一个口子！
志龙语带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
画瑾讷讷地低头，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怀里那块碧色的玉石又掉出来，落在沙发上。
画瑾望着那块玉石，心里觉得越来越奇怪。
“鸡涌君……”她轻声说，“你有没有发现，这块玉的绿色好像更深了？”
志龙回过头，就看见她怔怔地望着沙发上的绿色小石头，接着用沾了血的手伸过去……
志龙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出声阻止，房间里却在一瞬间光芒大盛。
一团一团绿色的荧光充斥在空气里，慢慢钻进女孩的身体里。
志龙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女孩被包在光晕中，怔怔地望着自己的身体，而后眨了眨眼，看着他。
志龙能看见她眼里忽然涌出眼泪，眼睛晶莹透亮，柔柔地望着自己。
“……我可能要回家了。”这一点细碎的声音都几乎被切割得听不到。
整个过程只在眨眼之间，房间里忽然风静云止。
沙发上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半。
她刚才想说什么？
——是我要回家了？还是鸡涌君再见？
他竟然没能听到！
志龙的嘴唇抖了抖，轻声问：“锦画？……锦画你在吗？”
明明前一秒钟还坐在这里，他还找着药膏想要给她上药，怎么一会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微波炉“叮”地一声，刚刚放进去的烤肉热好了。
志龙恍惚地想，她的饭还没做完，怎么能走？
在回家路上，幻想了那么多次，该怎么和小孩说喜欢她。
即便被拒绝了，又能怎么让她放下芥蒂，继续接受自己对她的好。
他以为自己最后会和她在一起，却没想到，连这个说出口的机会都不能给他。
他才刚刚发现自己喜欢她啊……
志龙扶着靠背，一瞬间觉得大脑有些缺氧造成的眩晕，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离开水的鱼。
他明明以为……小孩已经住了这么久，可能是真的找不到回家的方法了。
怎么也没想到，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是那块玉……
早知道，她当初说要将玉送给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收下来。
……
画瑾想了许多次回家的方法，却从没料到原来这么简单。
把血滴到玉上就能回来？
亏她还一直围着那间房子打转，白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也不知道爹爹娘亲现在如何，还有两位兄长……
反倒是志龙，她觉得有些愧疚，他和达美姐对自己那么好，最后却连回报的机会都没有。
留下的那些银子，似乎都不够她的医药费，更别提人家还收留了她这么久，将她当作妹妹一样地照顾。她真是亏欠良多，不知道该怎么偿还。
画瑾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在这片荒草地上。
幸好鸡涌君给她买了身上的衣服，否则穿着那些现代装，一定会被人先抓起来。
还是先找找看附近的村镇吧。
……
又是一瓶酒灌下去。
志龙听着周围人的叫好声，嘴角扯了扯。
酒啊，酒真是个好东西。
喝了它，什么都不记得了……
旁边有个人跌跌撞撞地搂住他的肩膀，笑道：“鸡涌？昨天怎么那么早就走了，害得我还以为你遇到真爱，准备脱离群众了。”
“没想到今天一见，还是千杯不倒。”
志龙嗤笑了声：“真爱？”
他哪里来的真爱？听谁说的？
他明明只是养了个小丫头……
可那个小丫头，没心没肺地跑了，还就在他面前消失的。
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是一口下去。
身后有个很遥远的声音忽然传过来——“龙哥？”
志龙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
分辨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队里的忙内。
“胜利啊……过来陪我喝酒。”难得热情地招招手。
胜利却站在原地，犹豫半天。
望了旁边的kiko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每次这种时候，kiko都在？这绝不是巧合吧？是不是早就知道龙哥在这？他是不是又嘴贱了一回？
没等他想明白，kiko已经先他一步，走向志龙坐的沙发。
Kiko夺过他手里的酒杯，轻嘬了一口，靠近志龙：“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喝这种烈性酒。”
志龙茫茫然地抬头。
这些声音都好遥远，只能辨认出是个女人。
……是他的小女孩吗？
他摸索着，摸到了头顶，发丝有些粗糙。
“……锦画？”志龙喃喃地问了声。
刚走过来的胜利：“……”
“不是啊，哥，”他纠正道：“这是kiko，不是锦画。”
志龙失望地垂下手，眉头皱起来：“kiko？谁是kiko？”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萧萧新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