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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真想被你抓得再久一点呢,乱菊”

      “对不起”

      “所以……”

      猛地从梦中惊醒,啊哈,已经是中午啦,乱菊慢慢的爬起来,阳光还真是刺眼啊,队室里一定有一大堆文件要处理吧,还真头痛呐,不过反正麻烦的应该是队长吧,呵呵。乱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慢地走在安静的回廊上,光与暗在地上显出分明的界线,不远处的转角像是随时都会走出人来,走出一个会把队长级的死霸装穿的松松垮垮,会眯着眼睛对走过来的自己微笑着说:“唷,乱菊”的人。但是,直到乱菊的身影在回廊尽头消失,隐藏在黑暗中的安静拐角,依旧并没有人走出来。

      把身体覆盖在宽宽大大的衣裳之下的银坐在回廊的转折处,身体隐没在深深的阴影之中,闲来无事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习惯到这里坐上一会。并没有刻意的想要做什么,就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夕阳堕下,暮色四合,会感觉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空气里浮动着的安稳和平和,夹杂着淡淡的回忆味道,带着隐然的眷恋,如潮水汹涌,无法遏止,亦无力阻挡。

      蓝染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戒心的,东仙和自己则更根本不是同一类人,至于什么破面和十刃则更是懒得关心,尽职尽责地为静灵庭做着间谍,同时也在为蓝染传递尸魂界的情报。仅此而已。

      也就,仅此而已。

      天阴,微微有雨的样子,蓝染难得的叫自己过去“列席会议”,原因几乎无需猜测,那个叫做一护的橙发代理死神和其他几个家伙闯进了虚圈想带回前几日被蓝染“请”来的那个女孩,她,似乎是叫,啊,算了,记名字这种事,并不在自己擅长的范围。

      即使是被称为“会议”本质上也不过是象征性的罢了,成竹在胸,了然于心,谈笑之间,翻云覆雨,这些小小的插曲,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与其说成是威胁,还不如是剧本之外的惊喜的好。

      在平时经常用来消磨时间的回廊转角,银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有着温暖的夕阳色头发的女子静静的伏在栏杆边,恍惚之间银竟然有了一种身在尸魂界的错觉,每逢净灵庭正副队长的例行会议都会看见的乱菊伏在会议室正对着的栏杆上,与每次都会姗姗来迟的自己擦身而过,然后,几秒钟后,在他的后面,迈进门去。而眼前这个女孩子,不知从哪里承袭了这个习惯。

      仿佛感到了背后的目光,女孩子回过身,看见了自己,约略的带着拘谨的笑容里,有着淡淡的柔软的阳光味道,那是曾几何时已经失去的那种弧度的笑容与安然的温度。

      挣脱瞬间的恍惚,银扯出的面具一般的笑容,从容的经过她的身边,渐行渐远。

      织姬望着银离去的背影,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捏在手心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祈福的护身符,笨拙的针脚有几分粗糙,陷入了回忆。

      “喏,送这个给你,小织姬,”练习过后的织姬正在休息,乱菊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笑容灿烂,手里拿着饮料。

      乱菊小姐的精神好像已经变得很好了的样子啊,织姬想着,无意识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刚要张嘴。

      “唔?啊,这是什么,呐,乱菊小姐,这个到底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织姬正想问个究竟,抬头却发现周围早就没有了乱菊的身影。

      织姬拾起掉在地上的小玩意,仔细端详着躺在手里的小东西,那是日本神社里很常见的祈福用的护身符,只不过比一般贩售的要粗糙一点。

      乱菊小姐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织姬不明白。

      在几天之后再次遇到乱菊的织姬犹豫的开了口,乱菊的回答却是异乎寻常的简洁干脆。

      “因为我不想看见小织姬受伤啊,”笑着摸了摸织姬的脑袋。

      “可是,乱菊小姐,你做的是送给恋人的啊”织姬迟疑再三仍然不觉得这是乱菊会犯的错误。

      “是么,这样啊,啊,呵呵,弄错了啊,我还真是笨,所以,……”声音突然哽住,在空气里滑过生涩的休止符,许久。

      “对不起哟,小织姬,我,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嗯,我先走了,好好练习哟。”拙劣的掩饰着,织姬望着失态的乱菊仓皇离开,她的背影,竟然被从未有过的悲伤席卷。

      从尸魂界里的其他死神口里得知到的蓝然叛变的事情,织姬也曾经向乱菊询问过,提及市丸银的时候,织姬记得,乱菊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在不经意间开了口。

      她说,银,是一个很好的人。

      只此一句。

      与所有其他人说的都完全不同。

      她说话时的表情温暖而忧伤,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莺飞草长,回忆如天边霞光,眷恋悠长。

      市丸银是一个很好的人,只因为乱菊的一句话,织姬就这样确定,而且,市丸银对乱菊小姐来说,是特别的人,从那时起,井上织姬就已经知道。

      那么,乱菊小姐对于你来说,也是不同的吧,看着他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消失,织姬想着。

      虚夜宫很快就忙碌起来,空气之中充斥着狂热的战斗欲望,但却也只还是是破面和十刃们而已。将自己“请”来的蓝染就连一次也没有见到,而被净灵廷的死神们如临大敌般的,被称为“危险人物二号”市丸银,依旧每天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坐在回廊的转折处,看到自己就会起身离开,脸上挂着面具一般冷的毫无温度的笑容,消失在昏黄色的夕阳里,只留下淡漠而单薄的背影。

      被很好的以礼相待着,十刃们虽然骄傲而疏离但却礼貌客气,虽然偶尔会被要求去用“盾瞬六花”的能力做些辅助的治疗,但也并不是强迫。大多数时候都有着大把大把的空余时间可以在虚夜宫里安静的挥霍。当织姬开始习惯于来往于周围的都是破面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就算是这样的平静,也很好。

      谁为谁而来,谁为谁而战,已经都不再重要。

      她以为。

      直到有一天,那个有着耀眼的橙红发色的少年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知道一切还是像从前一般,只有他,无可取代。

      也许暂时会不记得,但也不会忘记。

      呐,乱菊小姐,你是不是这么说过?

      “井上,”是一护,“我来救你了,我们走吧”他说着,向她伸出手,背后谁的面孔狰狞。

      “黑崎君你……,”在织姬做出反应之前,手就已经被他拉住,然后被挡在他的身后。

      看着他对着自己露出自信的笑容,信誓旦旦的承诺:“安心吧,井上,我马上就带你走,你再,稍微,等我一会。”然后无声的转过身,斩月的刀锋灼烧着激越的炽青色火焰,用他的身体将危险阻挡在无法伤害自己的地方,独自面对着强大的对手,只留给自己一个沉默的背影。

      织姬突然觉得他的背影,与另一个人的,极其相似。

      刀刃相交,光芒四溅,锐利的破鸣声在空气里喧嚣成一片。

      “一,一护”织姬的声音在发抖,那个,是一护么,真的是那个很温柔很可靠的,自己喜欢着的,黑崎君么。冰冷而空洞的眼睛,像无底的深渊,没有一丝光亮。

      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光芒,比战斗残酷,比死更冷。

      织姬在害怕,在害怕着拥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一护,在害怕着拥有那样一双映照不出自己的眼睛的人对自己的承诺。

      “没关系的哟,”是谁,个子矮矮的小家伙拉住织姬的手,脸上满满的都是安心的笑容“一护是很温柔的人,他说过他是为了你才这么努力的哦,所以,”明亮的眼神,诚挚的要死了的真心,开口,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请不要害怕他啊,”

      “嗯,是呢”织姬笑了,突然觉得释然了,就算是被我害怕,还是一直在为我战斗着呢,黑崎君,“我知道,黑崎君是我知道的最温柔的人呢。”

      葛力姆乔的虚闪就算是“三天结盾”也抵挡不了,自己能做的就只是护住那个跟着一护来的叫尼露的小家伙而已,身体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大。

      “不要!!黑崎君!”飞溅的鲜红在空中划过血色的弧线,能听见有什么碎裂的声音,他回过头,脸上的面具已经破裂,露出了自己熟悉的面容。

      “让你担心了,井上,”坚定的眼神,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眉眼见还可以看见淡淡的弧度,“我会保护你的”他说着,挥刀直指葛力姆乔。

      “不要,不要死,黑崎君,打不赢也没关系,不用努力也没关系,请不要,再受伤了”看着他拼死战斗的背影,自己却无能为力,害怕,好害怕,黑崎君,你不要死,我怎样都无所谓啊!

      他的背影,原来和他的是一样的啊。

      他们是一样的呢,乱菊小姐。

      你知道么?

      你一定是知道的吧。

      那么用力地握着手里的护身符,粗糙的针脚磨的掌心生疼,疼得织姬以为自己会落下泪来。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顾不上理会尼露担心的叫喊,织姬飞快的向着虚夜宫奔去。

      “银!”远远的看见人影,织姬喊道。

      那个伏在栏杆上欣赏夕阳的身影微微一震,不知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搅了兴致,还是因为被人喊出许久未用过的名字而莫名的不习惯,不徐不急的转过身,脸上是完美的戏谑笑容:“哟,难道说是特地来向我告别的么?”

      织姬并不理会他的调笑,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乱菊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红色的护身符,霎那间灼痛了市丸银的眼。

      “……”皱眉,作出夸张的思考表情,“啊,哈哈,真不好意思,乱菊是哪位,我周围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呢,好像不大记得。”

      织姬没有看他,只是说:“她说她会等着你”

      “呐,我刚刚不是说……”刚要开口,女孩子却已经离开,只有红色的火焰灼灼跳跃在手里,如同流血的心,艰难的挣扎着。

      “是么,”面具瞬间破碎的再也收拾不起“乱菊,你为什么不肯忘了我,……”

      为什么

      扬起手臂将它甩出去时,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滑落。

      蓝染似乎对织姬被带走没有与之相当的不满意,甚至可以说是恰恰相反,而因为一护一行闯入造成的短暂动荡的虚夜宫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就像被投入的石块的深水,涟漪之后,仍旧深深不见底的死寂,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无论是十刃还是或者东仙最近都不怎么能看见,当然更不用说老谋深算的蓝染,虽然自己对这种无所事事的状况相当享受,但绝不代表净灵庭的那些家伙也是抱着一样的无所谓心态。

      银望着外面出神,脑海里无来由的浮出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感觉,似乎有发生什么事,啊,这样想着的银,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人正走过来。

      “银,”声音在空寂的回廊激起层层回声,回头,看着渐渐走近的那个男人的笑容里有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和燃烧的欲望。

      “蓝染,队长”站起身,眯起眼睛,换上微笑的面具“嗯……,有事情?”

      他并没有答话,只是越走越近,近到自己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到可以看见他的瞳孔里清晰的自己。银的后背紧紧地抵在石制的墙壁上,冰冷冰冷,眼睛里罕见的掠过一丝慌乱。

      “你有这么怕我么,银”调笑里掩不住的深沉欲望嘶哑了声音“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你却总是这样,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真让我担心呢,怎么样,要不要向我证明一下你的忠诚呢,银”

      “这样啊,既然是你希望的话……”露出的魅惑笑容带着绝望的痛,美的倾国倾城,还是阻止不了么, “那就,如你所愿吧,蓝染,队长”

      太阳,就要落下去了,啊。

      倒在地上的银微微睁开眼睛,夕阳渐渐逝去了,一点点被黑暗吞噬干净。安静的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带着思绪在黑暗中沉沦,带着所有的疼痛和绝望,万劫不复。

      就算是站在对手的立场上也不得不称赞,这个叫蓝染的男人比他市丸银知道的任何人都更拥有作为王者的资格——与野心并重的实力,敏锐的判断力,优秀的洞察力,强硬的决断力,如同对猎物虎视眈眈的猛兽,再加上仿佛被上天眷顾的运气,恐怕也就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半个月之内攻下尸魂界的四分之三,重伤数名席官和正副队长,让净灵廷十三番各队的因战斗减员损失均在一半以上,只是,除去四番和十番。

      “四番队作为医疗番队没什么损失是正常的,但是……”虽然十番队的战斗力在十三番中的确是名列前茅没错,可是不管怎么说,作为主要战斗力之一,正常情况下的损失绝对不会这么小,眯眯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开,似乎隐隐的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蓝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银躺在净灵庭外的草地上,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虽然回到了久违的尸魂界,却不是以自己希望的方式,而且比起四处流窜的丑陋破面,银宁愿眼前还是从前的流魂街,因为,在那里,有着他最最珍贵的美丽回忆,纵使一切早已,无法逆转。

      脑袋突然被搅的乱七八糟,无法思考,低低的叹了口气,银有些烦躁,起身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莫名其妙的跳出一句话来——

      “银,我能拉着你的手吗”

      心突然跳漏了一拍。

      银拼命的摇了摇头,想要甩掉什么似的匆匆离开,并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握紧了非常小心的放在的衣服里什么,透出来的颜色就像有鲜血从指间渗出。

      远处,已经能感觉到到处爆发的灵压和斩魄刀相击时锐利的破鸣,所有的留恋,已经被自己统统亲手埋葬,他笑着,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因为在自己面前的,是死亡之约。

      “……”回去之后,惊异的发现蓝染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开口询问之下才知道净灵庭聚集主要的战力像是要孤注一掷,以决胜负。

      而战斗,刚刚开始不久。

      十刃早已悉数派出,就算加上破面也依旧不足以抵挡尸魂界孤注一掷的最后反扑,既然东仙已经离开,自己,不,蓝染也马上就要出战了吧。

      果然是被自己料中了,

      但是,只有一半,

      远远的就看见白发的天才少年的冰雪巨龙,大红莲冰轮丸于九天之上的怒吼咆哮,扑向破面时暴起的冲天霜雪也依然不能掩盖夕阳发色的女子的身影,灰猫淡淡的雾气一般包围在她的身边,如同盛开在雪域高原的绝美墨莲。

      这里是净灵庭的最后防线。

      虽然脸上仍旧是漫不经心的微笑表情,但只有银自己知道,握着神枪的手心渗出了多少冰冷的汗。

      蓝染,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个男人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君临天下般,天空霎那之间被毫无预兆的撕开巨大的黑色裂缝,冷笑狰狞,从虚圈到来的无数破面,充塞满了整个视线所及的范围,把两抹的凝厚的黑色身影淹没在一片尸骨色的惨白里,重重包围。

      急转直下,一切唾手可得,只等蓝染一个表情。

      比死还冷的静寂,

      “射杀他,神枪!”

      然后时间凝固成电影胶片,一格一格,

      谁的鲜血飞溅,在空中开出转瞬即逝的绝艳,

      谁的泪滑过脸,然后是飞奔而来的身影纷乱,

      镜花水月闪烁着淡淡的柔光,如同濒死的情人目光里最后的缠绵,带着眷恋,旖旎无限。

      身体被利刃洞穿,奔过来的女子飞扬起的夕阳色长发,成了视界里最后的风景线。

      “乱菊,对不起”

      有什么东西从他冰冷惨白的手里掉落,血般红艳。

      “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忘了我呢”

      “松本乱菊!”懒懒的躺在远远能望见净灵庭的碧绿的草坡上,合上眼,游荡在半梦半醒之间,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抬头,微笑,“啊,原来是日番谷队长”

      什么原来是啊,皱了皱眉,对方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又在这里,吉良那家伙在到处找你,你究竟有多少天没批过文件了?”

      “那种事没关系啦,队长,操心太多会长不高的,”无视对方头上暴出的条条青筋,勉强笑笑,眼神迷离,摇了摇手里的瓶子“呐,队长要不要喝一点?”

      白发的天才少年抬头看了暖褐发色的女子一眼,接过瓶子,却没有喝,轻轻放在草地上,自己也径自坐下来,顿了许久,才缓慢的开口:“乱菊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三番队的队长,其他的事情,……”

      话音未落已然被打断,声音模糊宛如梦呓“呐,队长,我有时候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变……,你看,所有的东西都和以前一样,”乱菊轻轻的摇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真的,就像一场梦一样,过去了就都过去了,什么也没留下,什么都没有了……,”声音渐渐的低下去,抓过地上的瓶子,顺势就要往嘴里灌。

      日番谷劈手夺过酒瓶,放在身边,忍住心汹涌的痛:“别说了,乱菊,你醉了,我送你回三番队,”

      女子摇摇头,笑容惨淡:“不用,队长,我没事,我,没有醉”

      然后呆呆的望向前方,瞳孔空洞的没有焦点。

      “让我再在这里呆一会,一小会,就好”近乎恳求的声音,别过日番谷的眼神,“还有,吉良那孩子那里就拜托队长了,”

      “好”他说,“那我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开,

      “其实,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乱菊,”谁的声音,在空气里碎开,一片一片。

      苦笑,低头,红色的小东西安安静静睡在掌心,收紧手掌,堕入深重的梦乡。

      “银,我可以拉你的手么,”女孩子突然拉住走在前边的男孩子的衣角。

      “嗯,但是,为什么,是我走的太快,乱菊你跟不上了么?”男孩子回头,微笑着拉住女孩子的手“这样就好了,我们一起走吧,”

      “嗯,”女孩子低下头,感受着从相牵的手上传来的属于他的隐隐的温度,脸上温暖的红。

      为什么呢,

      因为握住彼此的手,十指相扣,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啊,

      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呐,乱菊,你给我一根头发”偷偷看见女孩子上扬的唇角和脸上漾起的暖红,男孩子眨眨眼睛,笑的小狐狸般狡猾。

      “好,可是,为什么”顺从的点头,夕阳色的发丝如同流淌的阳光,

      “因为……”笑的狡猾“不告诉你”

      “告诉我啦,银,为什么,为什么啊,”缠住不放,

      “因为啊……”眯眯的眼睛睁开,银的脸上是乱菊从未见过的认真表情,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黄昏的暖光为他镶上了温暖而模糊的金边,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拉长了温暖的轮廓“呐,呐,乱菊……”

      你说的,是什么,

      银,你说的,究竟是什么,

      紧握在手里的护身符被捏皱,粗糙的针脚已经磨掉,看着从里面掉落的东西,乱菊的唇扬起漂亮的弧线,泪流满面。

      淡银色的发丝和暖褐色的发丝,紧紧交缠,

      “呐,呐,乱菊,你听说过‘结发’么,”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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