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之乱世繁华》灯芜

13、原来

　　翌日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姜子牙起身踏出营帐，叹息。
　　“该来的，终会来……”一袭素衣带飘扬，与十年前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九尾我仍旧是当年那个姜子牙，你知道吗？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姜子牙施展法术，率一个干人等向天庭而去，心知这一去恐凶多吉少。
　　九重天上，大殿之内。
　　“扶武伐商，各将士均有功劳，遂于今日，以功论赏，封神成仙，位列仙籍，以彰天庭之仁德，众人之功苦，功过分明，绝不遗漏。”话至此刻，天帝冷眼看向姜子牙，然姜子牙，仍闭目养神不为所动。
　　“封，杨戬为二郎神掌管天庭律法，李靖为托塔李天王，其子哪咤为三太子……”
　　众人一一受到封赏，最后只余姜子牙。
　　天帝亲自开口，“姜子牙！”姜子牙立刻上前拱手作辑。
　　“姜子牙！你可知罪？”
　　“臣知。”姜子牙仍一脸云淡风清，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天帝又道，“即已知错，你可悔过？”
　　“臣无悔！”姜子牙一脸坚定。
　　“什么？！”天帝大惊，众人也震惊不已，成仙在即，无论何罪何错，顺从认悔，姜子牙之功劳，封为上仙，亦无不可，可他，他这般，是要毁了自己啊！
　　“臣无悔！”
　　天帝大怒，“来人，处以姜子牙以雷电之刑，立即行刑。”
　　“是！”一道道天雷直劈姜子牙，这是天雷，纵使法术高深也无力抵抗，。痛，撕心裂肺的痛。
　　“你可悔过，臣不悔！”
　　不悔，不悔，九尾你知道吗？这是我一直想对你说的，对不起让你遇上我，对不起，一次次伤害你，对不起以剑刺你，对不起明明喜欢却故意冷淡，明明心疼却一次次将你推开，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啊，哪怕万劫不复，哪怕魂飞魄散，哪怕万箭穿心，我都不后悔！因为你，是我的世界中唯一的一缕阳光。

　　天雷滚滚，强大的法力可以杀死一具有形的□□，却杀不了一个不死的心！

　　九尾我来陪你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一道天雷直击而下，姜子牙闭上双眸，一丝微笑在嘴角荡开。是释然？是解脱？是终于可以见你的安慰？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点缕白光将天雷挡开，白光幻影，烟雾散去。“师傅！”姜子牙大惊。
　　不错，这白影正是元始天尊！
　　“哦？天尊到此是为何故？”玉帝目光倾斜，寒气逼人。
　　堂堂玉帝，六界至尊，姜子牙竟敢如此顶撞，他师傅还想求情不成？将我天庭威严置于何处？玉帝心想。
　　天尊不语，只站于原地，与玉帝四目相视，久久无语，一时间万籁寂静。突然，一抹惊讶喜悦之色自玉帝眼眸划过，

　　玉帝笑道，“想必天尊是为姜子牙而来，天尊不必言说，姜子牙犯了抗旨不尊忤逆大罪，但念其非凡功绩，朕会绕他一命。”
　　玉帝竟会如此好心，师傅究竟与他说了些什么？
　　天尊幽幽开口，“多谢玉帝高抬贵手”玉帝点头微笑，一抹得意之色闪过，说道，“今姜子牙犯下重罪，念其功绩，功过相抵，从此废去法力，贬为凡人永生永世再不得位列仙班！”
　　姜子牙拖着血肉模糊之躯，从地上站起，同样的白衣飘扬，同样的血染红衣，九尾，往日都是你一步步向我靠近，这次让我来寻你，一步步向外走去，跨出南天门，抬头看去，南天门三字金光闪闪，巍峨宏大，让人肃然起敬。可我却无丝毫留恋，因为我知道，我最珍贵的东西不在这儿，而在人间。

　　向下望去，白云悠悠，烟雾缭绕，我纵身而下，九尾我来了！

　　仙山，元始天尊住处。
　　“忘尘。”
　　“师尊有何吩咐？”
　　“将这混元灵珠送与玉帝。”天尊随手抛去，仿佛只是一颗普通石子。
　　“什么？！”忘尘大惊，“世尊，这混元灵珠可是天地初开混沌一片之时，即集六计界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凝汇而成的天地至尊灵物，只有天地诞生出的始仙方有，这个是您的宝物，怎能轻送他人？”
　　“再珍贵的宝物，也不过是一件死物。若他它能救大师兄一命，也算值了。休要多言，快去快回。”
　　天尊闭目遐思，当日凌霄殿内，天尊不语，以密音之术与玉帝谈话。
　　“玉帝，若肯放我徒儿一条生路，我愿意以混元灵珠相偿。”
　　当日言语，犹在耳畔。
　　“子牙，为师只能帮你到此了，今后之路是苦是甜，是悲是喜，皆由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