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孤独》忆天

10、第 10 章

　　石川家，会议厅
　　“丫头，老实说吧！”石川克夫品了口茶。
　　石川雪心虚地笑着：“我不知道吖，他问我，我就答应了。”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事情的过程嘛。
　　石川克海很不解地看着坐在旁边的小妹：“呵，我还从不知道，你这么好搞定啊？他问你就答应？要是一郎问，你是不是也会答应？”
　　“你不要一直扯到一郎身上，行吗？”石川雪不爽地看着她三哥，“首先，一郎总没问过，而且，上次他也说了，能不能不娶我的。第二，我和一郎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会看啊？”
　　石川克海吸了口气，不停地摇头，实在是，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妹：“我看是你白痴吧！”
　　“你干什么骂人啊？”石川雪一下站起来，双手叉在腰上。
　　石川克海也不示弱，也站了起来，教训到：“你真的白痴吧？你看股票，看投资看那么准，怎么就看不出男人的心思啊？青佐一郎那小子，要不是喜欢，干什么对你百依百顺？他到现在都没正眼看过别的女人吧？”
　　石川雪听得没话说了，支支吾吾地说到：“一郎，从小就那样的，和，和喜欢不喜欢没关系的。再说了，我也，没少叫他去找女朋友啊！”
　　石川克海重重地敲了下石川雪的脑袋，气得没话说了。
　　石川雪揉着自己的脑袋，吼到：“会疼的！不要以为你是我哥，我会让着你！”
　　“好了！”一直不说话的石川敏嗣也开口了，“你们俩个安静点，坐下来！”
　　石川雪和石川克海互相瞪了眼，坐在了垫子上。
　　石川敏嗣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问到：“雪，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他爱你吗？”
　　“我怎么知道……”石川雪更心虚了。
　　石川克海冷笑了下：“有没有搞错啊？你们俩现在都说要结婚了，怎么连爱不爱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起码也比你那样好！不知道有多少个亲爱的是真的爱你！”石川雪才不会服输呢！
　　“行了！”石川克夫看着那两兄妹快上房掀瓦了，终于开口了，“你们俩个决定结婚了，行，财产怎么算？”
　　“爸，您怎么可以说钱的事？”石川敏嗣一点不能接受他父亲的观点，“结婚重要的是两个人相爱！”
　　石川克海白了眼他老爸：“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老爷子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小子都已经答应了，而且还都是别人的人了。说没有感情，不结这个婚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将损失降到最低了。小子，签婚前财产协定吧！”
　　“嗯。”似乎这几天下来，石川雪第一次同意了石川克海的想法，“我已经想好了，婚前财产协议一定要签的。”
　　“幸好你还没有傻到家。”石川克海悠哉地说到。那小子还有想到这些，那就是说，他们的结婚理由不只是爱情了，应该还夹杂着什么别的东西了。
　　石川克夫也点了点头，说到：“好，那现在就讨论一下，财产协议的内容吧！”
　　……

　　伊集院幸忠的书房
　　“你的动作很快嘛！”伊集院幸忠打量着站在面前的Saleh Ben Bella。
　　Saleh Ben Bella瞟了眼伊集院幸忠，说到：“她不是白痴。”
　　“可我看你们还不错嘛。”伊集院幸忠悠闲地抽了口雪茄。
　　Saleh Ben Bella看了下手表，说到：“我要走了。结婚的事，越快越好。”说完，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去。
　　看见Saleh Ben Bella出来了，佐藤和夫哈着腰，鞠了下躬：“萨利赫少爷请慢走。”目送着Saleh Ben Bella走出门后，佐藤和夫敲了敲门，进了书房。
　　“走了？”伊集院幸忠问到。
　　“是的。”佐藤和夫递上烟灰缸，低声问到：“老爷，这样好吗？”
　　“呵呵，石川家的那个小丫头很好用的。”伊集院幸忠抖了抖雪茄，“你也去休息吧！”

　　早晨七点半，石川雪突然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一下跳了起来，洗脸刷牙换衣服，然后，站在门口，等着青佐一郎过来叫她。
　　远远的，青佐一郎已经看到石川雪双手环在胸前，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前了。
　　石川雪也看到青佐一郎了，大声地喊到：“一郎，你过来！”
　　青佐一郎低着头，走到石川雪身边。
　　石川雪拍了下青佐一郎的肩膀，生气地说：“喂！你怎么了嘛？这几天都不和我一起去上课了。大家都说我欺负你了。”
　　青佐一郎还是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小姐，我有些生病了，不想传染给您。”
　　“生病？好像挺严重的吖，声音都哑成这样了。”石川雪用手摸了摸青佐一郎的额头，“天啊，这么烫！你快回去睡觉！不要去上课了。”说着，就推着青佐一郎回房间。
　　一路上，青佐一郎安静地走在石川雪的斜后方。
　　石川雪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忍不住问了：“一郎，我问你，我和Saleh Ben Bella结婚，你是不是不开心？”
　　青佐一郎小声地回答：“没有。”
　　“说真的，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我一定会考虑的！”石川雪站住脚，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青佐一郎，问到：“一郎，克海说，你，你喜欢我……”
　　“没有，小姐，我没有这样的非份之想。”青佐一郎立即否定了。
　　石川雪打量了下青佐一郎，她明白了些什么：“一郎，你很优秀的。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你。如果你不是青佐家的儿子，也许现在你早已经做出大成就了。一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脾气你最了解了。也许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吧！不过，一郎，你一定要为自己想想了。”
　　“是！”青佐一郎低着头。这些话小姐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青佐一郎可能第一次觉得这些话的真实性。

　　这段时间里，除了无聊的上学可以轻松一点以外，石川雪都要忙得喘不过气来了。又是做礼服，又是算命符，又是订酒宴，总而言之，每一天都要准备结婚的事。
　　“孝吉叔叔，又怎么了？”石川雪看了下来显，不爽地接起电话，是她们家的大总管——青佐孝吉，青佐一郎的爸爸。
　　青佐孝吉耐心地提醒到：“小姐，下午１点，记得试礼服。”
　　“记得记得。”石川雪受不了了。
　　刚挂上电话，又有一个八卦的家伙凑上来问到：“石川雪，最近几个礼拜，都没看见青佐一郎跟着你，你们吵架啦？”
　　“大本恭子，你找死啊！”石川雪一眼瞪了过去，“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
　　“什么嘛，青佐一郎一直以来每天忙得还不都是跟着你。”大本恭子才不信呢，她可是石川雪和青佐一郎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虽然现在不同系，但是，就他们俩的“形影不离”大概全校都知道。现在居然出现了石川雪一个人的情况，当然逮到机会就要问啦！
　　“大本同学，我们每个星期只在一起上课一次吧。你怎么知道我和一郎的事啊？”石川雪白了眼大本恭子。真是受不了她了，怎么会从小学就跟她是同学了呢？
　　大本恭子不以为事的继续说到：“你报什么选修，上什么课，青佐一郎肯定也报什么呗！可是现在居然不一样了，你不觉得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石川雪听了大本恭子的话，突然觉得好像真的是这样，“一郎，去公司帮忙了。”
　　“啊？”大本恭子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去公司帮忙？”
　　“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石川雪抱起书找了另一个位子坐下。可是，她突然觉得，又是一波言语攻击。天啊！怎么会这样？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公众人物，什么社团组织都不加入，什么活动比赛也都不参加的，怎么就这么多人知道她的事嘛！快上完这节课吧！
　　“叮……”铃声终于响了，石川雪拎起包，马上走出了教室，吃饭！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ＩＳ３００停在了石川雪的面前。慢慢地车窗摇了下来。石川雪一眼就看出里面的人是Saleh Ben Bella。她连忙坐上车，示意Saleh Ben Bella开车。
　　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车开走了，留下了一堆的疑问。
　　“喂！你干嘛来我学校啊？”石川雪咬着牙，觉得又有麻烦要来了。
　　Saleh Ben Bella轻松地开着车，看着前面的路，从口中飘出一句：“婚前财产协议送来了，我也签好了。”
　　石川雪一边整理着包，一边点了点头：“其实这对你是有利的。我想我的个人资产一定比你的少多了。”她再笨也看了Saleh Ben Bella不仅仅是一名研究生了。
　　“中午去哪吃饭？”Saleh Ben Bella问到。
　　石川雪有些惊讶，这大概是他们认识这么久，头一次一起吃饭吧。她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到：“随便那家拉面店吧！上课的时候很去吃的。”
　　点好拉面后，石川雪看着Saleh Ben Bella，问到：“下午你要去试礼服吗？”
　　“嗯。”Saleh Ben Bella看着笔记本，认真地研究着。
　　“舞子也会去吧！”石川雪想到舞子，心里有些难过。自从那天宣布要和Saleh Ben Bella结婚后，舞子就没和她讲过话了。看样子，我真的伤了舞子的心了。
　　Saleh Ben Bella没有回答，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伊集院本家那边的情况。结婚的事，就让佐藤和夫去操办吧！反正，婚礼也只不过是两家的宣传罢了。
　　石川雪看着Saleh Ben Bella头也不抬一下，还真有些生气了：“喂，你哼一声，行不行啊？能不能吃饭的时候不要对看电脑啊？”
　　Saleh Ben Bella无奈地合上笔记本，说到：“我不知道伊集院舞子会不会去。”
　　“你！”石川雪真的觉得自己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马上就要和她结婚的男人，一点也不了解。
　　两个人没出声地吃完了拉面，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两人走到车旁，Saleh Ben Bella突然开口了：“你来开。”
　　“为什么？”石川雪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Saleh Ben Bella一边说一边坐到了副驾的位子上。
　　石川雪觉得有些好笑。他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做司机吧！

　　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这家的和服店是日本出了名的。石川和伊集院两家的婚礼自然是找最好的和服店了。两人还没下车，门口已经站着青佐孝吉和佐藤和夫了，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阵子了。“小姐好！”“萨利赫少爷下午好！”两人几乎同时问候到。
　　“孝吉叔叔，佐藤叔叔下午好！”石川雪虽然很烦燥，但是还是礼节性地回了个礼。但是，Saleh Ben Bella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径直走进店里。
　　店里的布置很有意境，一点也想像不出是一家和服店，仿佛是进了一间被主人细心照顾的私人房子。
　　“萨利赫少爷，您好！”店员深深地鞠了个躬。可是Saleh Ben Bella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石川雪连忙抱歉地回了个礼，说到：“下午好！十分抱歉，他还没有习惯日本的风俗。”
　　店员依然面带笑容，说到：“舞子小姐正在更衣。两位先喝口茶吧！”
　　“舞子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石川雪开心地笑了，快步走到更衣的屏风前，说到，“舞子。”
　　里面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在里面啦！”石川雪很难受地低着头，“对不起嘛！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才不是！”伊集院舞子终于开口了，“是你们提出要结婚的。为什么还要我做你们的伴娘？”
　　石川雪咬着嘴唇，怎么办嘛，不能让舞子知道整件事的：“你是我的好朋友嘛！”
　　“我是你的好朋友，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最恨的人结婚？”伊集院舞子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舞子，你不要哭啊！”石川雪真的慌了，“以后会好的。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相信我，我是为你好。你不要哭了，好吗？我会心痛的。”
　　伊集院舞子换好衣服，慢慢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红着眼睛，说到：“因为是你，所以我相信你。”
　　石川雪拿着纸巾，轻轻地擦出眼角的泪花，冲伊集院舞子笑了下：“舞子，谢谢你。你等等我，好吗？我现在去换。一会儿，我们俩先拍一张！”
　　伊集院舞子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只是，刚走出更衣间就看见Saleh Ben Bella坐在长廊上，看着手中的笔记本。伊集院舞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另一边，等着石川雪。
　　过了一会儿，石川雪笑着走了出来：“好看吗？”
　　Saleh Ben Bella和伊集院舞子同时抬起头来，看着装好和服的石川雪，白底镶有用白丝线手工绣的樱花图案的和服称得石川雪更加的纯洁典雅。看着Saleh Ben Bella和伊集院舞子都没有反应，石川雪有些急了：“到底怎么样嘛？”
　　“好美啊！”伊集院舞子忍不住站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那套如雪一样轻柔洁白的和服。
　　石川雪笑得更开心了：“真的啊？以后你结婚的时候，一定会更漂亮的。那我去换下来了。”
　　“雪，你去换吧。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伊集院舞子看着石川雪，为难地笑了下。
　　石川雪看了眼坐在长廊上的Saleh Ben Bella，明白了伊集院舞子的心思，理解地点点头。看着伊集院舞子开着车离开了，石川雪折了回来，走到Saleh Ben Bella的身边，问到：“好看吗？”
　　Saleh Ben Bella又打量了石川雪一眼，没有回答。其实刚刚，他的心就被一块石子丢进，荡起无数的水波。第一次看石川雪穿和服，Saleh Ben Bella的感觉就如同温柔的雪花，从空中飘散下来。
　　看着没有回声的Saleh Ben Bella，石川雪气嘟嘟地说到：“喂，我告诉你。你再怎么不情愿，舞子都是你妹妹。请你给人家一个正眼。”说完后，转过身，就去换回衣服了。